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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夜色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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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独步

      慢步而走,满院的花香透着凝凝的香气,至静的感觉从心头缓缓的扩散到了
全身,懒懒的就不想了走动。

      止住脚步,蹲在花前,细细的看着花间紫色中的那点白,浅浅的闻了下那淡
淡的宛如处子之香,唇角就不由自主的稍然上翘了。

  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兰,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喜欢就是喜欢了,
又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呢。你还记得我给你取名字时所说的话吗?如果非要理由就
从那里找吧。

  花有花的生活,我从来不想去干涉任何的生命的生活,却又总是在不知不觉
中阻碍了它们,花的幸福是什么呢,是清晨时等候我的浇淋,还是发枝发芽时新
生的到来,我无知无觉,也不想去了解。

  你问我的幸福是什么,我说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开开心心的就是我的幸
福。你说我假伟大,其实我是真心的。世界上所有的幸福,原本都是平庸的,也
是细微的,琐碎的,脆弱的。如果包裹着我们的时间和历史,是一条壮阔河流,
那么幸福就是早晨折射在波浪上的云霞和日光,是深夜的月色和雨水,是随波逐
流的鱼群和花枝,是一个岸边观望者的逡巡。拥有幸福只是心的态度而已。

  夜色正凄迷,此时的时辰正是一天最为宁静的时候,站直了身,仰起头,望
着天,微微的笑,喜欢这种身心安宁的感觉。就像你说的,淡淡的天很高,淡淡
的云很轻,淡淡的风很香,淡淡的雨很甜,你不明白可以不用明白,因为你不明
白就是明白了,很淡很淡的,很舒服很舒服,我喜欢淡淡时候的你,这时的你能
让给我安宁,我也喜欢淡淡时候的我,这时的我很幸福。

  旁边的雪龙已经开始发芽了,如果丫头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吧,我微笑着,
迈着短短的步子,深深的吸了口气。

  又将是一年了,光阴从不肯为谁而稍作停留,只是它不知道,它可以揣磨的
记忆也已为它所限制。有的痕在这限制里是无法磨平的。

  你说记忆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总是时不时的跳出来,有时给你开心,有时给
你烦恼,你对它却是无可奈何。我微微的笑,你不知道你自己有时就是一个调皮
的孩子。

  人生如若只初见,何事伤秋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即便是冬暖如春的气节,也是更变不了,叶零,花落的命运的呀,我苦笑着,
俯身捡起一张落叶,托于掌,风划过,叶飘落。

  你问我叶的飘落是风的残酷,还是叶的不挽留?我说,那是叶的选择,也是叶
的归宿。你看着我淡淡的笑,神情却是那么的落寞:不是叶的选择,也不是叶的归
宿。那是什么?我问。你眼中有泪,却没有说。风不懂云的漂泊,天不懂雨的落魄,
眼不懂泪的懦弱,你可以不懂我的选择,也可以不懂我的难过,不是每个人都一定
会快乐,不是每种痛都一定要诉说。

  倚在柱子上,轻轻的呵了口气,想起丫头的名言,不由地发笑。

  世上能有何大事,悲欢爱恨一笑之。你问我如果我爱的女子说不爱我,我会怎么
办?我说我会笑,有人说宁愿笑着流泪,也不哭着说后悔。但我也不会流泪,我的泪
只会在爱我的人面前流,或者在夜深人静时落在心头。你说我很傻,只会祝福别人,
帮助别人却从来不懂得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看着你却无法回答。

  喜欢深黑的夜,黑得有点浓,又不是正真的黑,小口的吞噬着属于黑暗的温柔,
融化掉心底浅浅的愁。

  你说即便只是擦肩而过也是一种极深的缘分,那么我们相识相知又是一种怎样的
缘分呢?所有的所有都是有界限的,那个界限就在一端的最高处,跨过了就完全的不
同了,就像爱和恨。那么缘分的另一端又是什么呢?我说缘分的另一端是无奈,人的
缘分本来就是一种无奈。你无奈的看着我,淡淡的笑了。

  不管怎样的夜都会过去,不管怎样的心情都会截止。我终究也是该回去的,回到
那个熟悉的被窝里,把眼一闭,又将是一天。望着来路,望眼欲穿,陪着我的也只有
若有若无的影子。

  你说:有的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
只是匆匆而过。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你做出一副无所
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我苦苦的笑,我记得我说过缘分本来就是一种无
奈。我渴望能够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可是如你
所说,我做不到。

  来和去本是两个相反的过程,那么心情是否也是如此。婉说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我没有这种感觉,对我来说
思念有的时候就像是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笔记本。在深深的疲劳背后,可以找回快乐和
轻松,从往日的怀念中。你说你不爱我,我面无表情,我知道你爱我。我说我也不爱
你,你很痛苦,即使你知道我很爱你。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明
明彼此深爱却装作不在意。

  你问我,后悔吗?你好傻,我有什么好悔的呢,你生命的最后能带笑而去,对我
来说就足够。但我真的后悔我不该对你说不爱你。

  我们还年少,不懂桑田不懂沧海,蒙蒙地认为爱情就是生命所有,偷偷品尝着那
又苦又甜的果实,忘记所有。也许年华老去,再回头,只会付之一笑。但那也只是我,
而不是你,就让你心中你认为的最美的花已经开放,作为冰雪融化又有何妨。

  思恋如梦游的星辰,栖落你窗前,你将少女的花蕾袒露给帷幔;可惜我不是月华,
不是投在你衣裙上的云影,不能永远地陶醉在你处女的甜蜜忧伤里。

  再见了夜,再见了我的杂思,再见了我的爱人。结局又算如何。如果仅仅是为了结
局,那么我们可以从出生直接走向死亡。

  深夜私语思别离,长烛独泣凄何时。

  今夜又是个难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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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散文,有点象朱自清老先生的文章,楼主的文采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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