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zt 2019-4-27 00:44
【穆桂英平南】(1-12)作者:zzsss1
[font=宋体]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3月2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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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南完结后停更了一个多月,这次新开一个关于杨门女将的坑。本文独立成
篇,和之前的征南及呼杨巾帼劫没有必然联系,希望大家喜欢。预计篇幅在70
万左右,对这类题材有兴趣的,想第一时间获得更新的朋友,欢迎私信。至于畲
太君还是佘太君,评书中本来有两种说法,呼杨合兵中是后者,五虎平南中则是
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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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广南西路之乱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群臣都默默地低着头,不敢说话。丹陛之上的宋仁宗,
端坐在龙椅上,满脸怒容。在他面前的龙案上,摊着一份刚刚从广南西路传过来
的塘报。塘报是征南大元帅余靖写的,报称侬智高叛军已经西折,二度攻陷邕州。
宋军各路人马接连战败,损失惨重,请求朝廷再发援军。
宋仁宗连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区区的僮族土司,居然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席卷了整个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兵锋直逼湖广。曾一
度围困了广南重镇广州。朝廷先后派遣孙沔、余靖等大将南下平乱,不料师久无
功,反而白白折了许多人马。
时值皇佑四年深秋,大臣们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这股寒意来自于皇帝的
威慑,也来自于对敌人的恐惧。侬智高是一个怎样的啊?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
内,连克重镇,屡败名将,兵锋之盛,竟远迈西夏铁骑。
出乎群臣预料的是,宋仁宗的怒火并没有发泄出来,而是叹了口气,道:
「若早知如此,当时接受侬智高内附,便也罢了。」原来,侬智高早先为广源州
豪族,附于越南李朝。后因越南穷征极敛,侬智高之父侬存福忍无可忍,起兵对
抗。不料被越南李太宗出兵征讨,擒杀侬存福。侬存福之妻阿侬带着其子侬智高
几经周折,脱离虎口,返回广源州东山再起。原先,侬智高欲归附大宋而对抗南
越,不料仁宗不纳,侬智高走投无路,便起兵反宋。
广南东西两道被侬智高一呼百应,群起而应之。几月之内连克数十州县,并
一度围困广州。宋廷多次派兵南下,却连折名将。不仅如此,侬智高还僭号称帝,
在邕州建「大南国」,与大宋分庭抗礼。宋仁宗寝食难安,此时坐在龙椅之上,
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本道是,当了天子,便可万事无忧,却偏偏生在乱世,北有辽国虎视眈眈,
西有西夏屡犯边境。如今西南又起战祸,难道祖宗立下的基业,都要毁在他一个
人的手上了吗?
宋仁宗还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环视群臣,道:「可有良将,能替朕出征广
西?」
东西文武两列大臣,皆你瞅我,我瞧你,谁也不敢应声。
宋仁宗见无人应答,便又问了一遍。但文武大臣却好似耳聋一般,依旧无人
吱声。
宋仁宗不由怒上心头,骂道:「一群废物!平日里领皇粮,拿俸禄,而今正
是朝廷用人之际,却无人出头!」
这时,从文班里走出一人。只见他身高七尺,六十来岁的年纪,剑眉虎目,
不怒自威。此人不是他人,正是百官之首,天官寇准。寇准奏曰:「启禀万岁。
微臣保举一人,定能一举荡平西南,永消陛下心头之患。」
「哦?寇卿所荐何人?」宋仁宗紧蹙的眉头稍缓,问道。
「而今放眼四海,唯有征西大元帅狄青一人,可担此重任。」寇准答道。
宋仁宗一听,连连摇头,道:「不可!狄青领陇上精骑镇守西夏。如调他南
征,环庆一线虚矣。西夏国便可趁虚而入,届时战祸大矣。」
寇准没有再答话。万岁说得不无道理,西夏也是一股强敌,不可小觑。如果
真调狄青南征,恐怕社稷将有倾覆之危。
这时,文班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高八尺,面如锅底,头戴官帽,身披绛袍,
留三绺长须,额头上明月高悬。此人道:「微臣包拯,举荐一人,可担征南大任
。」
宋仁宗把目光移向包拯,问道:「包爱卿所举何人?」
包拯道:「天波府杨家可挂征南帅印!」
宋仁宗依旧摇头道:「不可!不可!自从三年前杨宗保在西夏阵亡之后,杨
家已无名将。如今府里只剩下一群老弱寡妇,宗保之子杨文广又尚且年幼,跟随
狄青镇西。无人可挂帅印!」
包拯道:「回万岁!不知皇上可曾记得当年大破天门阵的浑天侯穆桂英否?」
宋仁宗点点头道:「朕当然记得。当年若不是她作战神勇,连破南天一百单
八阵,如今又岂有朕之江山在?」
包拯道:「陛下所言不差。不如让浑天侯挂征南帅印,定能旗开得胜,班师
凯旋。」
宋仁宗忧虑道:「只怕浑天侯有了年事,不复当年之神勇也!」
包拯接道:「陛下!浑天侯穆桂英如今四十有二,正值壮年,又岂有上了年
事之说?想三年前,杨宗保战死沙场,若不是穆侯带着十二寡妇西征,直逼兴庆
府,使得西夏不得不递了降书顺表,又岂有今日之太平天下?由此可见,穆侯之
神勇,不减当年!」
一旁寇准也接话道:「陛下,如有穆桂英挂帅南征,当远胜狄青数倍!请陛
下降旨,封穆侯为征南大元帅。」
宋仁宗一听二人所言,甚是在理。原本他思考着,如真的没有南征的人选,
便只能调狄青由陇上直下西南了。现在有了穆桂英挂帅,便无需冒险征调狄青。
更何况,当年狄青只是杨宗保夫妇的一员部将而已,论能力,论条件,正如寇准
所言,穆桂英比狄青更为合适。他思索了片刻,道:「既如此,便依两位爱卿所
言,封穆桂英为征南大元帅。只是,何人当为先锋?」
寇准道:「微臣近日接到范老夫子的来信,信中称杨文广之文韬武略,不输
其父,当为可塑之才。陛下可调杨文广为征南之先锋。一来,当使杨文广之才得
到施展,为国效忠;二来,杨文广尚且年幼,在其母亲麾下,可更得历练。」
宋仁宗道:「如有杨家母子征南,定能分朕之忧,解朕之愁。如征南之师凯
旋,当记两位爱卿一大功!」
当即由尚书院草拟了一道诏书,由寇准、包拯二人举着,直奔天波府宣读。
此时,穆桂英正凭栏倚靠,望着远方的天空出神。自从她十七岁嫁入杨府以
来,整整二十五年,基本上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她和丈夫杨宗保的日子,也是
聚少离多。有的时候刚见面,就又要忙着各自出征了。即使两人在同一军营之中,
也是忙着商讨破敌之计,根本没有闲情逸致来好好地过一段二人生活。如今,杨
宗保已经埋骨黄沙,永远也见不到面了。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她常常会这
样想。
而她的人生,确实也犹如梦幻一般,充满了传奇色彩。她缔造的神话,是无
数男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的。抗辽,西征,无数异族勇士都在她的脚下簌簌发
抖,魂飞魄散。似乎,她从未尝试过失败的滋味。但是命运却让她壮年丧夫,这
像是老天强取的回报……
正当穆桂英沉浸在悲伤之中时,天波府里的点将鼓却响了起来。虽然杨家已
经渐渐远离了战事,但是每日早晚两次的点将还是不能免掉的。鼓声很急促,打
破了波澜不惊的杨府。
穆桂英马上抖擞精神,披挂整齐,带着丫鬟杨排风一起,赶到前厅接受点将。
待二人到了前厅之后,却见大厅中间已经摆好了香案。案后立着两位威风凛
凛的大人。穆桂英认得这两个人,正是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和天官寇准。看这阵势,
必定降下了皇上的旨意,由两位大人前来宣读。
见杨家众寡妇已经到齐,包拯大喝一声:「圣旨到!畲老太君、浑天侯穆桂
英接旨!」
穆桂英一听包大人喊道自己的名字,急忙趋步上前,跪倒在地。而畲太君则
手拄黄金龙头杖,站立在一旁。由于多年前金沙滩一战,太君七子出征,结果只
回来杨六郎一人。皇帝为表彰其忠烈,特下旨令其可面君不跪。「臣妾畲赛花、
穆桂英接旨!」
包拯展开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疆僮寇横行,侬贼肆
虐,以其区区弹丸之地,欲煮海而焚,缚鸡之力,欲窥天机。朕素有好生之德,
常怀悲悯之心,不忍诛戮。然丑类不识朕心,荼毒两广,屠朕子民。如朕坐视,
则天下谁怀其德?不加征讨,谁惧其威?故特封浑天侯穆桂英为平南大元帅,领
禁军五万,即日南下,扫平孽障。前者孙沔、余靖辈,悉受其节制。钦此!」
穆桂英山呼万岁毕,双手接过圣旨,从地上起身。
寇准在一旁道:「老夫恭喜穆侯,再挂帅印。」
还没等穆桂英回话,畲太君接道:「老身敢问天官和包大人,南寇之势如何
?」
包拯摇头道:「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前者孙元帅、余元帅,久战而不建奇
功。致使南寇突入广南东路,围困广州。两广之地,无不披靡。今圣上忧心,故
令我等前来,请浑天侯重挂帅印,再征沙场。」
穆桂英把圣旨交给杨排风,令她供于香案之上。又请两位大人到一旁落座,
道:「杨府类世深受皇恩,理当为国效忠,征伐广南。然行军打仗之事,非同儿
戏。不知圣上令谁为大军先锋?」
寇准笑道:「穆元帅莫急!圣上已另下了一道圣旨,令人赶赴陇上,征调杨
文广回京。此次南征,先锋是您的儿子!」
自从杨宗保去世之后,杨文广就被派往西夏,在狄青麾下任职。这一去,已
是一年多。只因陇上战事紧张,杨文广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和母亲、奶奶团
聚了。一听皇帝特遣杨文广当自己的先锋,穆桂英心头一喜,道:「如有文广做
本帅先锋,自然旗开得胜。只是不知何时开拔,请两位大人明示?」
寇准道:「战事不利,州县沦丧无数,侬智高的兵锋已经直逼湖广之地。圣
上的意思,等杨文广一到任,三军便即刻开拔。」
穆桂英又询问了一些行军的安排后,寇准、包拯二人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
退。畲太君、穆桂英和杨家的一群寡妇太太,将两位大人送到门口。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黄昏的暮霭之中时,畲太君转头问穆桂英道:「桂英,
此去广南,不知你有何破敌之策?」
穆桂英道:「广南虽多异族,然终归是中国之人。当以战慑其威,兼之施以
恩信,则不复有再乱之患矣。」
畲太君点点头,她一直对穆桂英十分信任,无论是军事能力上,还在作战谋
略上,都远超杨府里其它寡妇太太,甚至在四海之内,也罕有人可以望其项背。
然而对于征南一事,她还是有些忧虑:「桂英,广南之地,地怪人异,不比在西
北两地作战。此去征战,当小心为上。」
「是!」穆桂英应道,「孙媳定当不负圣上和奶奶的厚望,旗开得胜,班师
奏捷。」
畲太君道:「这杨府之内的,虽然都只剩下了一些寡妇太太,但人人武艺高
强,皆为将才。你今挂帅,不分长幼,不论辈份,皆由你点将,助你南征一臂之
力!」
穆桂英环顾四周,只见从大娘以下的一群太太,都跃跃欲试。然而穆桂英见
她们都已上了年纪,不忍再让她们再受旅途沙场的苦,便道:「奶奶,孙媳此去,
只要焦廷贵、孟定国二员大将即可,令让排风与我同行,定可直下南疆!」
畲太君明白穆桂英的用心良苦,便点了点头。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母亲,让女儿随你一起出征!」
穆桂英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女儿杨金花,不由把眉一皱,喝道:「胡闹!
还不快些回房休息去?这里的奶奶太太,哪个不比你本领强,要去也轮不到你!」
不料杨金花顶嘴道:「母亲,孩儿如今也学得一身本领,思想着如何为国效
忠。今日母亲要挂帅出征,正是孩儿大显身手之时。再说,孩儿跟着母亲,又能
有不测?」
见杨金花顶嘴,穆桂英不由大怒,喝道:「好你个妮子,吃了豹子胆,居然
如此说话。看为娘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从一旁拿过一根藤条,要打杨金
花。
太君一见,急忙喝止,道:「桂英,难得金花小小年纪,就有忠君报国之心。
你就带她一道前去,也好助你征南大事!」
穆桂英急道:「可是,金花的年纪……」
畲太君又接道:「金花今年也快满二十了。当年,你还不是十七岁就当了三
军统帅?再说了,让金花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想我杨门女将,个个如男,金
花又岂能例外了?」
四周的太太们也道:「对呀!太君说得在理,桂英你就让金花跟你一起罢了
。」
听大家都这么说,穆桂英也不好拂了她们的好意,便道:「既如此,就让金
花与我随军吧!」说完,狠狠地瞪了杨金花一眼。
杨金花大喜,哪里看得到她母亲的眼色,兴奋地跳了起来,对着四周的长辈
连连躬拜道:「谢谢祖奶奶,谢谢各位奶奶和母亲的成全!金花此去,必定奋勇
杀敌,为杨家光耀门楣!」引得杨府上下,对她连连点头,赞赏不已。
不数日,身在西夏的杨文广接到圣旨,便向范仲淹和狄青辞别,马不停蹄地
赶回东京汴梁,先到了府中拜见了太君和母亲,再到兵部领了先锋印。
这一日,五万大军云集校场,杀气腾腾。穆桂英亲自宰杀牲口祭旗,朝天誓
师。令杨文广率五千精兵先行,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又令焦廷贵为左军将军,
孟定国为右军将军,汴梁府禁军总兵孙振为督粮官,杨排风为中军参赞,杨金花
随侍左右。待吉时一到,三声炮响,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广南而去。
十里长亭之外,大学士包拯和天官寇准设酒为穆桂英饯行。寇准道:「穆桂
英奉旨南征,必能马到成功。我等在京城静候佳音,盼早日班师。」
穆桂英端过酒杯,一饮而尽,谢道:「承蒙二位大人吉言,桂英纵使粉骨碎
身,也必将贼首侬智高槛至京城!」
2、桂州之战
大军行进不到一月,时已是初冬,但是广西依然气候宜人,全然不如中原的
冰天雪地。一路上,一派好山好水,虽不如中原之地的繁华,却也充满了异域风
情,令人流连。
根据探子回报,侬智高重据邕州之后,倚靠昆仑关天险,出兵向北扩张势力,
严关以南,已皆沦为南国所有。待穆桂英到达全州以后,本意令孙沔、余靖所部
前来会师,听候调遣。但军机紧迫,她等不到各路宋军前来,便当机立断,下令
让杨文广先锋所部立即南下,越过严关,直趋桂州。
先锋杨文广得令,率所部人马进入广南西路境内,不日攻破严关,兵锋直抵
桂州城下。
镇守桂州的大南国将领,正是南蛮王侬智高的胞弟侬智光。侬智光在南国素
以勇力着称,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称「无敌大元帅」。桂州城内,有八千僮军驻
守。
杨文广到了桂州城下,安营扎寨,令人向母亲穆桂英回报,道:「先锋大军
已至桂州,守城有八千弱军,孩儿意欲一举破城,特向母帅请令!」
不料没过几日,穆桂英的蓝旗官就带着帅令前来,道:「元帅有令,先锋杨
文广就地安营,不得轻举妄动,以探侬军虚实!」
接到帅令之后,杨文广闷闷不乐,暗忖道:「我既为先锋,理当为大军扫清
道路。区区桂州小城,兵不满万,有何惧哉?母帅真是太过小心翼翼了。待我先
取桂州,再下柳州,到时回报中军,看她还敢轻视我么?」下定决心,不理帅令,
传令让士兵休整一夜,次日向城头讨战。
翌日清晨,杨文广披挂整齐,点满三千精兵,来到城下搦战。
只见城门开处,杀出一队人马,清一色黑色僮服,身披黑色藤甲,手握捻枪
藤牌,一字长蛇阵排开队形。为首一人,也是一身黑甲,下跨乌骓马,身罩乌金
宝甲,头顶黑龙吞日盔,手持玄铁长枪。身高八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面如锅
底,如地狱的鬼王出世,又如九天魔王下凡。整个人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杨文广见敌军出战,便喝道:「来者何人?」
敌将上下打量着杨文广,只见他二十多岁的年纪,下跨追风千里驹,身披白
袍银甲,头顶亮银盔,手持梨花烂银枪。年纪虽小,却气度不凡,凛凛然立于三
军之前,竟似鹤立鸡群,高人一筹,分外夺目。从厚重的铠甲下,露出一张白嫩
嫩的脸,方额悬鼻,唇似涂脂。这相貌,即使是男人见了,也喜爱有加。
敌将应道:「吾乃大南国陛下侬王之弟,无敌元帅侬智光是也!宋将快快报
上名来,我的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杨文广闻言大怒,道:「好你个贼将,口气好生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爷这就让你尝尝杨家枪法的利害,看枪!」说罢,已经趋马向前,把手中的长
枪,朝着侬智光的胸口刺了过去。
侬智光也不含糊,用长枪在身前一格,把杨文广的枪尖打了开去。他反手向
杨文广递出一枪,一抖手腕,瞬间翻出十余朵枪花,直打杨文广身上的几处要害。
杨文广趁势回枪,封住身前,将侬智光的枪花一一化解。一黑一白两个人,
战到一处,如黑白两道旋风,交错盘旋,令人眼花缭乱。两人约战了五六十回合,
依旧难分胜负。
侬智光暗忖:「看这小将,长得眉清目秀,却有这般身手!人道是杨家将无
敌于天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想我号称南国第一战将,却连区区一名宋军先
锋都战不下,又有何面目回去见皇兄!」
杨文广的心里也在不停嘀咕:「想不到这南蛮之地,却有如此能人!我本意
欲首战得胜,报功请赏,振奋军威。若我败了回去,定被母帅问责!」
二人越战越勇,又斗了二十多合,依旧不分高下。两旁阵上,战鼓震天介响,
为主将摇旗助威。沙场之上,烟尘翻滚,已分不清哪个是侬智光,哪个是杨文广,
就见黑白两道虚影,不停地互相穿插旋转。
突然,宋军后方一阵混乱。杨文广回头一看,不知从哪里杀出一队人马,从
后队直插上来,把宋军的战阵一下子冲得七零八落。杨文广大惊,虚晃一枪,脱
离了纠缠。
侬智光哈哈大笑,道:「杨文广,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我南国精
骑,早已在城外候你多日!」原来,侬智光早已得到探报,闻知宋军先锋已逼近
桂州,便派出一对人马,埋伏在城外。待两军交战正酣时,突然杀出,打宋军一
个措手不及。
「不好!中计了!」杨文广心中暗暗叫苦,悔不该不听母帅之言,擅自用兵。
但杨文广不愧为名将之后,当机立断,令人马分成前后两队,前队抵抗侬智光所
部,后队抵抗伏兵。
「狗贼,竟敢用奸计暗算小爷!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待日后再取你首级不迟
!」杨文广说罢,圈马回奔,跑回本阵,指挥将士作战。
令杨文广大感意外的是,南军的伏兵首领,竟是一员女将。只见她约二十来
岁的年纪,顶凤翅盔,身披八宝锁子甲,内衬樱红色战袍,腰围虎皮征裙,脚踩
凤头靴。长得面若桃花,腮如绯云,两道柳叶眉弯弯如月,鼻若琼瑶,目似流星,
朱唇如点绛,肤色赛凝脂。杨文广不由一愣,想不到南蛮之地,竟也有如此美貌
的女子。
两人刚打了一照面,那女将道:「杨文广,留下命来,放你离去!」
杨文广闻言大怒:「你个女娃子,如此猖狂!还不快快退下!小爷手上的兵
器可不长眼,伤了你的性命,就休要怪我!」
那女将大笑,道:「杨文广,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还敢口出狂言,真不知
好歹!」
两人话不投机,便战了起来。大出杨文广所料,那南蛮女将,竟也是身手不
凡,只见她手里的一对双股剑,舞得出神入化,浑身上下竟如被一道金光笼罩,
密不透风。杨文广当时心下慌乱,一时半会,却也战不下她。
两旁的士卒,一下子也陷入了一场混战。大宋的禁军,虽然久经战阵,却从
未与南蛮的士兵交过手。刀砍在藤甲之上,竟像是砍入海绵一般,纵使再大的劲
道,也被化为了无形。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效的破敌之策。而侬军自起兵以来,
亦未见过如此勇猛善战的宋军,一下子也懵了过去。
另一边,侬智光也下令大军冲杀过来,宋军陷入了两面作战的险境。不多时,
宋军的几处阵地已开始崩溃。
杨文广心知不敌,只好将防守阵型改变成突围纵队,一路厮杀,才终于冲出
了侬军的重围。当他杀到包围圈之外,回头一看,三千精兵,仅剩下不满千人。
他还来不及悲伤,就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知道侬军紧追不舍。他回营的后
路已被截断,往前望去,见前头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便带着残部,从上山去固
守,一面令手下得力干将,趁着敌军尚未围山,奔赴全州求援。
侬智光和女将所部人马合兵一处,一直追赶到山下。时天色将晚,怕宋军山
上有诈,不敢上山,便把整座山头团团围了起来。
侬智光下令在山道路口设鹿角,挖陷坑,防止宋军突围下山。女将谓侬智光
道:「三哥,将杨文广困在山上,并非长久之计。此处宋军先锋虽然战败,但穆
桂英所率之中军,必将接踵而至。桂州城内人马不满一万,不足以抵抗,不如遣
人向邕州求取救兵,方为长久之计。」
侬智光点头道:「吾妹深谋远虑,不愧为大将之才。如何行事,全凭你吩咐
!」
原来,这名女将名叫侬智英,是侬智高和侬智光的妹妹。她自小跟随母亲阿
侬,武艺纯熟,深谙兵法,深得侬智高的信任。自从侬智高的父亲侬存福和长兄
被越南擒杀之后,侬智高便成了一家之主。阿侬便让侬智英辅佐兄长起事。时侬
军下桂州,侬智高令三弟侬智光守城,又怕他身边无谋士,便让妹妹侬智英助其
御敌。伏击杨文广之谋,正是出自侬智英之手。
侬智英又道:「如今杨文广被困山上,不能回营。我们可派兵连夜袭取他的
营地,两千首级,唾手可得。」
侬智光连连称妙,又从桂州城内守军中抽调两千五百名人马,偷袭宋军先锋
营。
全州城内,战报如雪片般纷纷而至。穆桂英接到战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道:「杨文广竖子,不听本帅号令,擅自用兵。导致首战失利,损伤数千,有损
军威。本帅必将按军法处置,以谢三军!」
杨金花见母亲发怒,不敢言语,畏立一旁。杨排风进言道:「元帅息怒!杨
文广虽然违抗军令,致使丧失前师。然其终究是三军先锋,如若被侬军擒获,必
将使军心涣散。唯今之计,当先设法救出文广要紧。」
穆桂英闻言,传令道:「传本帅将令,令三军今夜校场集结,三更出城,全
线向桂州推进!」
杨排风道:「元帅,不可!」
穆桂英疑惑道:「为何?」
杨排风道:「后军粮草未济,恐怕难以维系大军推进。督粮官酗酒渎职,征
调的粮草,都耽搁在路上,排风一直催问,孙总兵却不理不睬,依旧我行我素。」
穆桂英微一皱眉,道:「传督粮官孙振来见本帅!」
不一会儿,孙振醉醺醺地来到帅堂,见了穆桂英赶紧下拜。
穆桂英责问道:「孙总兵,大军到全州已有数日,为何迟迟不见粮草到来,
是何原因?」
孙振出身官宦,并不明白行军打仗,只道督粮只是一名闲差。因此自从大军
开拔,整日在后营中饮酒作乐,以致于从京城和各地征调过来的粮草,全部延误
在了半路。现在被穆桂英如此一问,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
穆桂英见他一副醉态,便已明白了几分,怒道:「孙振,你饮酒误事,督粮
不力,延误军机,可有话说?」
被穆桂英这样一问,孙振吓得连忙跪倒在地,磕头不止,道:「求元帅饶命。
下官知错,请元帅网开一面!」
穆桂英道:「耽误行军,按律当斩!不过本帅念你初犯,暂不追究。不过死
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孙振押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孙振一听穆桂英要打自己,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叫道:「元帅,手下留情!」
然而,几名刀斧手不由分说,就把孙振提了下去,押到校场,扒下裤子,狠
狠地打了三十记板子。
责罚完孙振,穆桂英对杨排风道:「现军中粮草短缺,三军难以推进。由本
帅自带五千精骑突入广南西路,设法去解救文广。你暂代元帅之职,行元帅之令!」
杨排风道:「元帅,万万不可!你乃是三军之主,如此行事,太过冒失。不
如由排风带兵前去吧!」
穆桂英道:「南军诡诈凶狠,你去恐难应付,何况文广乃本帅之子,自当由
本帅亲自前去营救。」
杨排风还欲再劝,穆桂英却一摆手,道:「本帅心意已决,不要再劝!」穆
桂英决定亲自前去,其实自有她的道理。她一直以来,都在和辽国、西夏等北方
国家作战,却从未和南方军队交过手。她身为三军统帅,便想要去试探一番敌军
的虚实,以便日后作战指挥。
一旁杨金花道:「母帅,哥哥被困,女儿心里焦急万分,不如让女儿随你一
同前往!」
穆桂英道:「不可!你初经战阵,焉识打仗的道理?你还是先随排风驻扎在
全州,待军粮一到,随大军推进广南。在此期间,一切号令,都要听从排风的,
知道了吗?」
杨金花不敢忤逆母亲,默默地垂下头不言语。
当天黄昏时分,穆桂英披挂整齐,只见她虽然年过四旬,却依旧英姿勃发,
气宇轩昂。两道剑眉杀气腾腾,明珠眼黝黑深邃,鼻若悬壶,口似点绛,凝脂赛
雪。头上顶紫金盔,脑后垂两束雉鸡翎,身披七星锁子甲,内衬绣云边锦缎战袍,
浅绿色中衣。下披牡丹征裙,花开富贵。足蹬缕金丝牛皮战靴,筒高及膝。身后
罩一顶红色大氅,迎风飞舞。她点齐五千人马,出了全州,向桂州驰援。
虽然嘴上说着要把杨文广军法处置,但是听到文广被困,心里比谁都焦急。
毕竟杨文广是她的亲生骨肉,还是杨家的唯一香火。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文广被
敌军困死,这也是她要亲自带兵解救的原因。
穆桂英一路上快马加鞭,风餐露宿,仅两三日,就已临近桂州。根据探子来
报,前方不到百里,便可窥探桂州城墙了。穆桂英怕敌军有诈,令士兵们放慢了
脚步。
一日,到了一个村庄上。村庄就在大路的一侧,屋瓦齐全,座落井然。穆桂
英令士兵就地歇息片刻,自己带了几名亲兵,进村去探听消息。
不料到了村里,却发现四下寂然,全无人声,甚至连犬吠声都没有。穆桂英
好生奇怪,令亲兵四处打探,仍未见人影,仿佛全村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蒸发了。
「此地甚是怪异,既找不到村民,我等还是先撤出村庄再作打算。」穆桂英
道。正要转身离开,忽地听到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哭声。
「元帅,哭声是从村后的林子里传来的。」一名亲兵道。
「去看看!」穆桂英把手搭在身旁的佩剑上,快步向村后走去。
村后是一片竹林,竹叶依然是嫩绿色的。大出穆桂英意料,竹林里没有潮湿
的泥土味和新鲜的青草味,迎面扑来的竟是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啊!」打头的亲兵惊叫起来。穆桂英急忙趋步向前,只见一个天然的大坑
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竟然清一色都是男性。他们的身
上汩汩流出鲜血,像是刚被杀死不久。
见此惨像,穆桂英也不禁动容。她留下几名士兵,就地掩埋这些尸体。自己
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寻找哭声的来源。
当她们进到竹林深处,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甚至连穆桂英这样久经战
阵的名将,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见满地的赤裸女尸,身上沾满了泥污和鲜血,
有些身首异处,有些姿态怪异。
哭声是一名衣衫凌乱的少女发出来的。她蓬头垢面,下身几乎全裸,伏在一
具看上去年纪稍长的女尸上不停痛苦。
穆桂英的亲兵都是豆蔻少女,见到这样淫邪的场面,脸色都白了,不禁都别
过头去,不忍直视。穆桂英亲手解下自己的大氅,给那名少女披上。
不料那少女竟十分害怕,见到穆桂英直往后退。
穆桂英安慰道:「不要怕!我是宋军元帅穆桂英,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少女更加痛哭不止,啜泣道:「你们,你们是宋军?」
穆桂英点点头。
少女这才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道:「今日一大早,僮兵来了村里,把全村
的男丁都杀光了……又把村里的女眷赶到后山,大肆发泄兽欲。谁要是稍加反抗,
就立马乱刀砍死……我和姊姊都遭了他们玷污,姊姊被数名僮兵蹂躏致死……他
们,他们说,这是侬三王对他们战胜杨文广的犒赏。我,我当时昏了过去,他们
以为我死了,才没有杀我……呜呜……他们都是一群畜生,魔鬼……」
穆桂英问道:「侬三王是谁?」
「就是南王侬智高的弟弟侬智光。」少女哭泣道,「他在侬家排第三,因此
我们这带的人,都称他为三王。人称他患有精神疾,行事阴狠暴虐,常常无故杀
人,屠戮附近村民,奸淫妇女。桂州一代的乡民,无不深受其苦……」
穆桂英默然道:「此等王族,不受天命,亡之必然……」
3、马失前蹄
从村里出来,穆桂英感慨万千。她令人将那名幸存的少女到后营安置起来,
重新集结部卒,朝桂州进发。到了桂州城外三十里地,见一废墟,原是杨文广先
锋营的驻扎处。因杨文广被困,营地里群龙无首,遭侬军袭击,两千名将士全部
授首。
见此情景,穆桂英痛心不已,道:「都怪文广不遵号令,方有此败。待三军
攻破桂州之日,当好生祭奠这些阵亡的将士。」
正在思想间,前方又有探子来报,道:「元帅,小人已经探明,杨将军被敌
军困于一座不知名的山冈之上,离此地不到二十里。山上将士已被困七日,粮水
断绝,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了。」
穆桂英点头道:「好!传我帅令,朝山冈进发!」
不一会儿,宋军到了山下。穆桂英仰头望去,只见密林之中,果有旌旗飘动,
隐约可见旗上绣一「杨」字。山下的道路中间,扎着几座僮军的营寨,把下山的
道路堵得死死的。
穆桂英救子心切,来不及安下营寨,就带两千精兵在侬军寨前列阵搦战。刚
刚摆下阵势,只见寨门大开,拥出一队人马,约有数千人。为首的一人,是一名
黑盔黑甲的僮族大将,正是三王侬智光。
穆桂英摆开绣鸾刀,道:「吾乃是大宋天子御封的平南大元帅,钦赐浑天侯
穆桂英!敌将快将杨文广放下山来。要不然,本帅踏平了你的营寨!」
侬智光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就是穆桂英啊!传闻你当年大破天门一百单
八阵。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气宇不凡。」
穆桂英道:「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就缚?」
侬智光依然笑个不停,笑声极其怪异,像哨子一般尖锐,刺得穆桂英耳膜直
发痛:「想必是你儿子被我打得哭了鼻子,现在找他娘来报仇了!哈哈!」
穆桂英娇叱道:「休得废话!你放,还是不放!」
侬智光直接应道:「不放!我倒是要看看,你穆桂英能有什么能耐!」
穆桂英大怒,挥起绣鸾刀,朝着侬智光直砍过去。侬智光急忙举刀招架,只
听「乒」的一声,刀枪相交,火花四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穆桂英忽然一转刀
锋,朝着侬智光的直砍过去。
侬智光从未见过如此迅速的刀法,忙将枪柄往后一拉,才险险挡住了穆桂英
的一刀。不料穆桂英的刀法又变,转而向侬智光的双腿砍去。侬智光惊慌失色,
急忙把腿往上一缩。
穆桂英的刀锋过处,鲜血横飞。侬智光缩腿要是慢了半拍,怕是右脚已经保
不住了。但纵是如此,他的坐骑还是不能幸免,被穆桂英砍断了双腿。
侬智光连人带马倒了下去。也幸得他身手敏捷,一个凌空后翻,落在地上,
要不然已被战马压在了下面。饶是如此,侬智光还是「腾腾腾」地倒退了好几步
才站稳。
穆桂英的绝技「一马三刀」威震边陲,无数辽将、西夏勇士都丧命在她的刀
下。仅仅一个照面,打敌将上中下三盘,让侬智光失了坐骑。侬智光不由大惊,
忖道:「想不到穆桂英一介女流,竟有如此玄妙的刀法!看来传闻非虚,此人实
乃我大南国之心头患也!」
穆桂英又圈马回来,上身紧贴着马颈,手起刀落,兜头朝着侬智光砍了过来。
侬智光急忙挺枪格挡。不料穆桂英这一刀,竟是虚招。刀在半空,却见她刀
法又变,刀刃一翻,竟翻到了他的枪杆之下。原本穆桂英自上而下砍来,侬智光
的格挡自然也是自下而上,此时穆桂英一下子由砍变成了挑,劲道自然也是自下
而上的去。侬智光还没能来得及变照,手中的长枪已被穆桂英挑飞出去。
第二个照面,又让侬智光丢了兵器。想那侬智光,不可一世,自称大南国第
一名将,现在竟败在一名女子的手里,不仅失了坐骑,还丢了兵器,脸上一下子
挂不住了。但他自忖并非穆桂英对手,如果舍死一搏,也只是徒伤性命。便一咬
牙,转身往后跑去,心下却是怨恨异常。
「哪里走?」穆桂英大喝一声,纵马追赶上去。她此次孤军深入,意在奇兵
制胜。因此,擒贼先擒王,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她胯下的胭脂马疾走几步,侬智
光两条腿,又怎能跑得过她?穆桂英手起一刀,朝着侬智光后脑砍了过去。
眼看侬智光就要丧命刀下,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住手!休伤吾兄性
命!」只见侬智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拔出双股剑,架住了穆桂英的绣鸾刀。
两名女将也不答话,便战了起来。侬智英的武艺稍逊于其兄长,又怎是穆桂
英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已无法招架。她虚晃两剑,拔马便逃。
穆桂英连败两员敌将,宋军士气大振,纷纷掩杀上来。穆桂英更是一马当先,
朝着山冈之上冲杀过去,一路上连挑了僮军几座大营。僮军兵败如山倒,一路上
抛下的尸首,不可胜数。
固守在山冈之上的杨文广,忽闻山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忙令人下山打探。不
久,探子便回报称穆元帅已率军破围,马上就要打到山上来了。
杨文广闻报大喜,急令军队集结一处,冲下山去,来一个里应外合。此时,
僮军在宋军的两面夹击之下,更是一溃千里,抱头鼠窜,纷纷往桂州城内跑去。
穆桂英和杨文广合兵一处。杨文广道:「多谢母帅及时来救,要不然,孩儿
必葬身于此!」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道:「你不遵帅令,擅自用兵,致我军大败,军威丧尽。
待此战结束,必将你军法处置!」
杨文广知道他母亲言出必行,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了。
穆桂英道:「僮军新败,桂州必将大开城门,接纳溃卒。此时你我合兵,一
举而下桂州,易如反掌矣!若桂州唾手,本帅当使你将功抵过!」
杨文广大喜,和母亲一起,率军朝着桂州城奔杀过去。大军临近桂州城下,
果见桂州城门大开。护城河的桥上,挤满了败溃下去的僮军。城堞上的守军,根
本无法拉起吊桥。
「杀!」杨文广一心想着要建功立业,一马当先,朝着桂州城内杀了过去。
忽然,四周号角齐鸣,战鼓震天动地!
穆桂英大惊,环顾四周,只见从四面远处的山峦之后,杀出无数僮兵,黑衣
黑甲,旌旗蔽日,马蹄踏动,烟尘四起,也数不清有几千几万。
穆桂英惊道:「不好,中了敌军埋伏!快快撤退!」她心下甚是疑惑,自己
率军深入,此事只有宋军一些高级将领知晓。此前探马回报,侬智高主力身在邕
州,如由桂州前往邕州求援,一来一回,也需好些时日。她本想在侬军增援到来
之前,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却不知这些伏兵从何而来。
转眼之间,这些伏兵已经杀到近前,把穆桂英和杨文广所部团团围困起来。
侬智光已经到了城垛之上,他望着城下笑道:「穆桂英,想不到吧!你千里
奔袭而来,竟是来送死的!」
穆桂英望瞭望周围的那些僮军,黑压压的一片,漫山遍野,少说也有四五万
人。不由冷笑道:「侬智光,你休要得意!我大宋五万禁军,不时即至,你的这
些游兵散勇,又岂是我天兵对手?」
「哈哈!」侬智光仰天大笑,「穆桂英,本王劝你别再逞能了,快快下马投
降!我早已知晓,你大军粮草不济,还全部停留在全州城内。你奔袭而来,仅有
五千人马而已!」
穆桂英暗惊,自己的行动部署,敌人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城头上侬智光一挥手,上来一人。穆桂英和杨文广细看,此人五短身材,肥
头大耳,挺着一个大肚子,几乎要把身上的锁子甲全都撑破了。此人竟是宋军督
粮官孙振。
穆桂英惊道:「孙总兵,你……」
孙振呲牙咧嘴地大笑起来,看样子前几天挨了三十大板屁股还没痊愈,样子
看上去是在笑,却又像是在哭:「穆元帅,前些日子你打我三十大板,现在我要
你加倍偿还给我!」
原来,那日孙振因督粮不力,被穆桂英重责了三十大板,心里怨恨。前思后
想,自己好歹也是出身王侯,竟遭此侮辱,越想越气。当晚,穆桂英又传下帅令,
让他筹备五千人马三天的粮草。他一打听,原来穆桂英要亲自率军深入桂州,一
想报仇的机会来了。一面遣副官给穆元帅送粮,一面自己乔装打扮,收拾细软,
连夜奔桂州投敌。
原本侬智英怕宋军主力攻城,已派人向邕州求援。快马前脚刚走,孙振后脚
就传来了穆桂英要突袭桂州的消息。侬智英对兄长侬智光道:「此去邕州,数百
里地。若待邕州兵至,远水难救近火,恐怕桂州早已不保。需另想计谋应对!」
侬智光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侬智英略一思忖,道:「穆桂英孤军深入,本已犯了兵家大忌。她此举,无
非是要救出她的儿子杨文广,杀我们措手不及。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调昭、宜、
柳三州和恭城之士卒前来增援,可获人马万余。另以兄长三王之令,就近抽调三
十六峒的精锐之士,齐集桂州城下伏击穆桂英。」
侬智光略有疑虑道:「此计在杨文广身上已经用过,还能在穆桂英手上奏效
么?想那穆桂英威名传播遐迩,必不能如此轻易就缚。」
侬智英道:「穆桂英救子心切,必不会多想!可遣士卒四下放出流言,称杨
文广在山上已是弹尽粮绝,支撑不久。穆桂英定然愈发焦急,冒险攻山。」
侬智光抚掌道:「吾妹此计甚妙!我等必能毕其功于一役!」当下又派使者
四出,召州城和三十六峒的兵马前来支援。
穆桂英得知了前因后果,不由大怒,指着孙振骂道:「好你个叛贼,赵家天
子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此事待本帅奏明圣上,必将诛你九族!」
孙振却浑然不惧,笑道:「哈哈!穆桂英,怕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你不
看看四周?都是僮军的人马,你即使插上了翅膀,也别想飞出这里!」
侬智光一挥手,下令道:「杀!全部给本王杀光!」
事已至此,穆桂英谓杨文广道:「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杀出一条血路。你紧
随我后,朝东北方向冲杀!」
杨文广点点头。
僮军的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穆桂英突然喊一声「杀!」宋军立即变成了锥
形阵,一齐朝着僮军东北方突围。
僮军以藤牌、捻枪为主,成防守阵形。第一队宋军精骑冲杀上去,顿时人马
俱碎。紧接着又是第二队精骑踩着第一队战友的尸首,跃入敌军阵中,两厢里,
一场混战,打得昏天黑地。
僮军捻枪齐射,能连人带马贯穿,不少宋军将士皆仆于此。连杨文广的左臂
也被射了一枪。穆桂英见此,奋力杀透重围,对文广道:「你先走!本帅断后!」
杨文广本想留下来和母亲一起杀敌,无奈左臂疼痛难忍,血流如注,心想若
是留在此处,也是为母亲平添累赘,便点了点头。
穆桂英带军且战且走,四周都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而身边的跟随自己的士
兵却越来越少。仿佛永远也杀不尽的敌兵,像潮水一样,蜂拥着向她扑过来。她
纵使武艺绝伦,却也有力气用尽的一刻。不一会儿,便感觉双臂酸痛,累得连绣
鸾刀都举不起来了。
抵挡片刻,见杨文广已率队走远,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安慰。忽然,她调转马
头,往西北方向而去。一直如影随形的僮军,也跟着她往西北方向追杀过来。为
了能让自己的儿子脱险,穆桂英竟以身诱敌。
她一边战,一边走,渐渐地后面僮军的声音越来越远。她飞奔到一座山前,
只见山上树木参天,枝叶浓密,山间如烟尘般水雾缭绕,彷如仙境。
穆桂英不作多想,便率队进了山里。「此间雾厚叶茂,必能甩开敌军!」她
如是想着。等进了山,回头一看,身边仅剩下数百名将士,不由心里甚是悲戚。
此时她已浑身出汗,精疲力竭,见士兵们亦多疲惫,便令他们就地休憩,再寻机
返回全州。
他们刚刚坐下,忽闻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娇叱:「穆桂英,如今你已被我重兵
包围,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穆桂英大吃一惊,急忙提刀上马。只见从林间出来一名女将,竟是侬智英。
她身披重甲,脸上却带着面罩,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凭声音,看身段,穆桂英早
已认出是她。穆桂英冷笑道:「手下败将,又来送死?」说罢,打起精神,举刀
又向她砍去。
侬智英轻轻把剑一格,竟轻易地架开了。侬智英大笑道:「穆桂英,你死到
临头,还不自知么?」
「你说什么?」穆桂英问道。但是她的话刚刚出口,就感觉一阵昏眩,一时
没有坐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再
也站不起来了。在她身后,数百士兵竟也像是中了邪一般,全部昏倒在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桂英惊惶地问道。
「穆桂英,你久居北国,自然不会知道南国还有瘴气这东西吧?」侬智英从
战马上翻身落地,走到穆桂英身边,弯腰拾起掉落身旁的绣鸾刀,解了她的佩剑。
瘴气,乃是万物腐朽之秽气凝聚而成。如人吸入,重则可致命,轻则也有如
生病一般,暂时无法行动。方才穆桂英在山外所见的雾气,实则乃瘴气所化。她
刚一进山,便觉浑身乏力,却也没感觉出异常,只道是自己拼杀过度,耗费力气
所致。现在和侬智英一动手,便发觉其实身体早已被瘴气侵蚀。现在,她也终于
明白,为什么侬智英要戴着面罩出现了。
「你,你居然用这种诡计!」穆桂英怒目而视。
「哈哈,兵不厌诈!穆元帅你领兵多年,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侬
智英令士兵把穆桂英捆了起来,押往桂州处置。
另一边,杨文广忍痛奔走了数十里,却仍未见母亲追赶上来,不由暗自担忧。
忽然,一位逃回来的士兵冲入中军,跪在他面前,道:「杨先锋,不好了!穆元
帅被敌将侬智英捉去了!」
「什么?」杨文广大惊失色。他急忙收拾残军,要去救回母亲。
部将杨元卿阻止道:「将军不可!贼军势大,如你折回,无异于羊入虎口。
况元帅拼死搏战,也是为了保你周全。如你再去拼命,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元帅的
好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依属下之见,当迅速放回全州,求取大军踏平
桂州,救出元帅乃为上策!」
杨文广见他说得在理,再看看自己的士兵,确实无法再战,如果折回,无异
于以卵击石。便令士兵加快脚步,直奔全州而去。
4、处置穆元帅
穆桂英的脑袋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得了一
场大病一般。身上沉重的甲胄,似乎成为了她行动的累赘,让她举手投足都艰难
万分。在耳边不停响起敌人亢奋而杂乱的吼叫声,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穆桂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桂州城的帅堂之中,两旁簇拥了几十
个大南国的将领。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身体被紧束,根本使不
上一点力气。「吾命休矣……」穆桂英悲哀地想着,落在敌人的手里,只有死路
一条。想到这里,穆桂英不禁有些悲切,想自己戎马二十多年,今日竟要折在南
蛮这种荒芜之地。不过她身为三军统帅,战死沙场理所应当,又有什么可以惋惜
的呢?
侬智英银铃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穆桂英,你不要挣扎了,那都是白费
劲的。你要知道,现在绑在你身上的可是捆龙索,连金罗大仙被这条绳子绑上了,
也半点奈何不得的。」捆龙索是广南特有之物,以藤条编织而成。每一根绳索,
均可负载千斤之重,即便是十匹战马,也是拉扯不断的。
穆桂英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瞭望侬智英,又向四周看了看,喝道:「你快把
我放开!」
侬智英道:「好不容易将你抓住,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开你呢?」
穆桂英怒喝道:「有本事你松开绳子,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大胆穆桂英,到了这桂州城中,你竟还敢如此放肆!」忽然从上首的位置
上,传来一声厉喝。
穆桂英抬起头,见那人高大威武,颧骨上青筋暴起,与生俱来的,有一种令
人恐惧的气息,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阴森而恐怖。她认得此人,正是大
南国三王侬智光。一见到他,穆桂英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浮现出前日在竹林中的
恐怖画面,不由打了个寒颤。她依稀能记得那名衣衫不整的少女哭诉:「他,他
就是魔鬼……」
「穆桂英,你与你儿子杨文广,犯我广南地界,杀我将士子民,可知罪?」
侬智光问道。
「哼!」穆桂英冷笑道,「尔等广南,本是天朝土地!侬氏世代附于越南,
今越南不纳,欲附大宋。赵家天子素以仁义着称,岂能受友国叛将之附?尔等内
附不成,却强占宋土,割地称王,荼毒百姓!今本帅与犬子杨文广,乃受当今圣
上之嘱托,发兵问罪。尔国大南王,不知悔改,妄图以弱国之兵,抗拒天朝大军。
广南之祸,皆因你侬氏一族所起。现在却在这里责问本帅无故兴师,是何道理?」
侬智光本就是一介山野莽夫,又怎说得过穆桂英的义正言辞,一时语塞。原
本在战场上败给这个女人,他已是脸上无光,现在说辞又敌不过她,更让他恼怒
非常,吼道:「穆桂英,你已身为阶下之囚,还不快俯首认罪?本王兴许可以饶
你一命!」他渴望着能听到穆桂英的求饶,这让他还能稍许挽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穆桂英厉声道:「休想!你倒是可以翻翻杨家的族谱,有谁屈膝向敌人投降
的?我穆桂英今日既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让我俯首认罪,可是
万万办不到的!」
「好!」侬智光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机,道,「既然你
一心求死,本王便遂了你的心愿!来人,将穆桂英拖下去斩了!」
「慢着!」侬智英出声阻止道。
这次擒获穆桂英,几乎全靠御妹侬智英一个人的功劳,侬智光自然也对她刮
目相看。见她出言相阻,便问道:「吾妹有何高见?」
侬智英道:「穆桂英虽然已被我们擒获,但她好歹也是宋军统帅。驻扎在全
州的,尚有五万精兵。加上广南境内尚有孙沔、余靖等部,人马加起来不下十万。
何况现全州统领杨排风,也非泛泛之辈。若你杀死了穆桂英,必会让杨文广、杨
排风痛苦不假。但也会激发宋军复仇的决心。俗话说,哀兵必胜。到时候恐怕僮
军无法抵挡宋军了。」
「那你之见,又当如何?难道好不容易抓来的穆桂英,又将她放回去么?」
侬智光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置。
侬智英望着穆桂英诡笑道:「自然不是!这穆桂英对宋军来说,可谓极其重
要。把她羁押在桂州城中,自然会让宋军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听到他们的对话,穆桂英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得逞吗?即便是我
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侬智英笑道:「天下传闻,浑天侯穆桂英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性格刚烈。今
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你知道,就休要再痴心妄想了!」穆桂英已经作好了死的准备,对敌
人的冷嘲热讽,完全不屑一顾。
侬智英走到穆桂英面前,和她四目相视,道:「我知道你并不怕死,可是有
一样事情,你一定会害怕。」
穆桂英乜斜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既然死都不怕,又会害怕什么呢?」
侬智英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去,两个手掌紧紧地捏住了穆桂英的双乳,隔
着厚厚的铠甲,用力地抚摸起来。
穆桂英一惊,身体直往后退,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侬智英笑道:「怎么样?你不是死都不怕吗,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被敌人玩弄身体的屈辱,对穆桂英来说,比死还要痛苦。更何况,这个正在
揉捏她乳房的,还是一个女人。她一边躲避着,一边惊慌地大叫:「你,你快住
手!」
侬智英不仅没有住手,反而更加用力揉捏起来。即使隔着坚硬的甲胄,穆桂
英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巨大的手劲,像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一样。
穆桂英忽然感到自己无比羞耻,她怒视着侬智英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
女人,还不快给我住手?做这样的事,你还知道廉耻吗?」她不知道僮族女子,
竟能如此肆无忌惮,这在中原,是男人都不太干得出来的事情。
侬智英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脸上却堆满了莫名的笑意:「穆元帅,你要是
知道害怕了,就乖乖的认个错,我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为难你的!」
穆桂英瞪着她,道:「谁说我害怕了?快住手!」
「哦?」侬智英假装一副惊奇的样子说,「那么,这样你会怕吗?」她一边
说着,一边双手扯住了穆桂英的衣襟,用力地往两旁一分。
穆桂英的锁子甲门襟被她扯开了,露出了里面银白色的战袍。但是由于捆龙
索勒得穆桂英的身体十分紧致,因此铠甲仅被扯下了胸前一小部分。但已足够了,
南国众将已经可以看到穆桂英傲人的双峰将她胸前的战袍紧紧地鼓了出来。
这下,穆桂英似乎真有些害怕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心底更多的还是慌乱。
她盯着金精娘娘大叫:「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宋军元帅,你们休得对我无理!」
侬智英莞尔一笑,道:「宋军元帅?不知道把你的衣服脱光了之后,还是不
是这样的不可一世呢?」
听到这话,穆桂英的头皮似乎有些发麻。在这么多敌人面前,被人脱光了衣
服,那让她如何自持?她出自本能地叫了出来:「不可以!不能这样!」
侬智英很满意穆桂英现在这样的表现,说:「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要是写下降书顺表,不仅可以免受屈辱,还能够安然回营。一举两得,何乐不
为呢?」
此时的穆桂英心乱如麻。她必须亲自要在受辱和投降之间,作出一个艰难的
抉择。这两个选择,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偏偏她不得不两
者取其一。
「如何?想好了没有?」侬智英不停逼问着她。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是首战
围困杨文广在先,逼得穆桂英冒险突进,出此下策,凭她个人,是万万也不能战
胜穆桂英的。这样的人,如果能为大南国所用,夺取宋室江山,可谓易如反掌。
至少,也不能让她与我为敌。
穆桂英抬起头来,大义凛然地道:「你们杀了我吧!」
「不,不不!」侬智英娘摇头道,「我们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你犯
我南国,屠我族人。现在你落到我的手里,你还想有一个痛快的了断吗?我们要
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究竟想把我怎么样?」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吼道。
侬智英突然又伸出手,抓住穆桂英战袍的门襟,使劲地朝两旁分开。只听
「嘶啦」一声,战袍也敞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度,正好露出了穆桂英贴身的粉
红色肚兜。肚兜很薄,是用上好的丝缎织成,把穆桂英的两个乳房,衬托得若隐
若现。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让人萌生亢奋的兽欲。
「啊!」穆桂英惊叫出来。她虽然久经沙场,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
碰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此处置。由此是当她看到周围那么多人,都用双眼紧
紧地盯着她的胸口时,不由地更加羞愧。
侬智英又开始用力地抚摸起穆桂英的乳房,柔顺的丝缎上,还带有穆桂英的
温热的体温。没有了甲胄的阻隔,穆桂英发现她的手劲比刚才更大了。她低下头,
看到自己的乳房在对方的揉捏之下变型,尽管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但是双峰
之上的两点,已经显露无遗。
「你,你住手!休得轻薄我!」穆桂英紧张地大叫。但是她话刚出口,就怀
疑自己用「轻薄」二字是否恰当。唯有男人对女人之间,那才叫轻薄。女人对女
人之间,又该怎么说呢?
「穆元帅!听说你的丈夫杨宗保十多年前就已经阵亡了。这些年来,你一定
过得十分寂寞吧?」侬智英不停抚摸着,温柔地说,「正好,我大南国多的是男
人,不如让他们来安慰安慰你,可好?」
「无耻!贱人!快放开我!」穆桂英又羞又怒,对着侬智英大声斥骂。
侬智英似乎也有了些愠色,索性抓住穆桂英的肚兜,往下一拉。穆桂英雪白
的双乳,晃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皮肤很白,白得有些刺眼。双峰之上的乳
头,是粉嫩的红色,坚挺而结实,如少女一般富有弹性。但她毕竟是已经生过子
女的妇人,岁月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不甚明显的痕迹。她的乳晕比少女的稍
大,像是一滴落在宣纸上扩散开来的墨迹。
「你,你……」穆桂英羞得说不出话来。当她再度注意到两旁充满了狼性的
眼神时,更是无地自容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侬智英感到这样羞辱穆桂英还不够过瘾,就让士兵从外面抬进一支约丈
余长,桶口般粗细的铁柱子,立在厅中。她又召来几名金甲勇士,勇士们手握大
锤,对着铁柱顶部用力地砸了几下。铁柱竟震碎了地上的石板,打入了地下两尺
有余,牢牢地立在了厅中。即便是五六壮汉去拔,也是万万动不了分毫的。
侬智英令几名士兵把穆桂英绑到那根柱子上去。士兵得令,七手八脚地把穆
桂英身上的捆龙索解开,和铁柱子捆到一起。
趁着身上的绳索解开的瞬间,穆桂英急忙暗运真气,试图挣脱敌人的控制。
与其这样受辱,不如舍死一搏来得更为光彩一些。不料穆桂英挣扎了几下,却发
现身上依旧没有一丝力气,手脚都是软软的。
侬智英道:「穆桂英,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中了瘴气之毒,没有三五天,是
缓不过来的。你现在手脚无力,纵你武艺再高,也是施展不出来的!」
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沉。她仍不甘心这样束手就擒,奋力地挣扎起来。但是纵
使她拼尽全力,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力气又怎敌得过七八壮汉?很快她就被
制服,服服帖帖地被绑上了柱子。
侬智英又命人在柱子两侧约半步距离的地方,打下两枚地钉,地钉上连着一
副镣铐。她命人将穆桂英的双腿分开,两个脚踝分别铐进左右两副镣铐之中。这
样穆桂英的上身如柱子般笔直,两腿却分开一大步站立着,样子像是一个巨大的
「人」字。
自己的身体被捆龙索勒得动弹不得,任由敌人摆布,穆桂英只能不住地叫骂。
侬智英扯住穆桂英已经半敞的门襟,将她全部拉开。穆桂英的上半身就几乎
已是全裸了。她身体上的皮肤依旧细腻光滑,像是一匹江南织造的白色贡缎,散
发着高贵而迷人的光芒。她的小腹平坦,柳腰纤细,完全没有人到中年的臃肿感。
随着年月的增长,穆桂英的身上的韵味也愈发浓厚,像是一坛陈年的好酒,香冽
可口。
「我,我要杀了你们!」穆桂英被如此羞辱,变得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爆发
出凶狠的杀气。
但是侬智英并没有害怕。她知道此刻的穆桂英,早已在羞耻面前丧失了冷静。
在捆龙索的束缚下,她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忽然亮出了一柄尖刀,逼近
了穆桂英。
穆桂英盯着她手里明晃晃的刀锋,反而不为所惧。死,正是她此刻期盼的。
但是侬智英并没有把刀尖刺向她的胸口,而是蹲下身来,在穆桂英的裤裆中
间轻轻地划拉了一下。银白色的麒麟刺绣宽口裤立即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在征裙
下,露出了穆桂英白色的亵裤。
「不!不!」穆桂英疯狂地摇着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遭受这样的耻辱,
她宁愿一死了之。
「不要啊!」随着穆桂英的一声尖叫,侬智英的尖刀在穆桂英的亵裤上也割
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隐藏在亵裤下最神秘的部位,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
穆桂英虽然分开腿站立着,但是阴户看上去还是紧紧地闭合着。两片肥大的
阴唇,像是一张紧抿的嘴,只留下一道细而狭长的肉缝。在微微隆起的阴阜上,
是一撮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阴毛,乌黑而浓密,呈一个小小的倒置的三角。
侬智英这才收起刀,用手轻抚着穆桂英的私处,道:「穆桂英,你四十多的
年纪了,身材保养得可真不错啊。你这副身子,来行军打仗,真是委屈你了。」
南国众将的目光变得更加明亮了,几乎可以看到他们深藏在黑色眸子下的火
焰,把他们心底深处的兽性完全暴露出来。
穆桂英的内心在悲鸣。可她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僵硬而笔直地
站立着,下身被剪得像开裆裤一样的裙裳,把她的尊严完全抛在地上,沾染了灰
尘。
5、失贞
「穆元帅,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威风得起来?」
侬智英很得意,她把一个至高无上的人物,摔落到万丈深渊,让她被屈辱包裹,
永世不得超生。同为女人,她有一种获胜的成就感。谁说当今天下,最利害的女
人是穆桂英?从今而后,便是我侬智英了!是她,打败了宋军最具有威胁性的女
将,她将受到南国百姓的万世景仰。而南国的存续,也是她一人之功。
穆桂英咬着牙,闭着眼,她简直无法直视自己悲惨屈辱的模样。原以为,即
便是在战场上落败,结果也只是英勇地就义而已。想不到,结局竟会是比死还要
令她难受。在心底里,她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因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她有些慌乱而无法接受。
侬智英翻转手掌,完全伸到了穆桂英的胯下。她轻轻地勾起中指,插入了穆
桂英的小穴之中。
「呃……你,你你,你住手!」身体最隐秘,最敏感的部位,突然受到侵犯,
让穆桂英猝不及防,惊慌地叫出声来。
侬智英的脸上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似乎她很享受看到穆桂英这副样子,她
的表情中,带有得意和兴奋。这是她作为一名胜利者应有的享受。
「呃……呃……」穆桂英咬着牙,承受着这天大的屈辱。她的身体,从没在
这么多人面前展露过。作为一名女人,这让她简直快要崩溃。
穆桂英的小穴紧致而干燥,像一名还没开苞的少女的一般。由于紧张,她的
小穴不停地收缩着,挤压着侬智英纤长的手指。
「空虚了这么多年的小穴,应该很是寂寞吧?是不是应该让男人来给你些安
慰呢?」侬智英的手腕在不停地转动着,带动着她的手指也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转了起来。
「住手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在穆桂英的内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
样的事情。但还是出人意料的发生了,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侬智英一边玩弄着穆桂英的小穴,一边对侬智光道:「三哥,小妹记得,你
在穆桂英的手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你说什么?」侬智光怒道。此时的侬智光,看到穆桂英娇嫩的身躯,竟忘
记了自己曾被这个女人羞辱过的事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胴体不放。经侬智
英这么一说,不由怒上心来。
侬智英诡笑道:「依小妹愚见,穆桂英虽然她已嫁为人妇,但长得身骄肉贵,
好过你平日玩弄的那些山野村妇。不如三哥先行享用她的肉体,一来,可振奋士
气;二来,可报战败之仇。」
侬智光突然哈哈大笑,笑声极其刺耳,像是地狱深处恶鬼的嚎叫。「好!好!
小妹说得在理!」侬智英十分高兴,即便是此前打了那么多的胜仗,也从没像今
天这么高兴的时候。「既如此,尔等众将且先退下。」他朝着其它人挥挥手道。
不料侬智英阻止道:「穆桂英在广南犯下许多杀孽,落此下场,也是报应。
三哥何故屏退众人,独享其乐?不如让众将瞧瞧,和我们作对的下场,也可鼓舞
人心,扬南国之威。」侬智英深恨自己长的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她可有千万种
方法,让穆桂英威风扫地,受尽羞辱。而现在,她只能依靠三哥替她行事。
侬智光已是对妹妹的话言听计从,当下便道:「甚是!甚是!」他起身离座,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穆桂英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赤裸的身躯。
侬智光兄妹二人的对话,穆桂英完全听在了耳里。现在见侬智光到了面前,
知道他将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心下更是慌乱,呵斥道:「你,你不要碰我!」
侬智光却乐了起来,道:「事到如今,你竟还如此嘴硬。不让你见识见识本
王的大肉棒的厉害,你是不会知道深浅的!」他说着话,竟开始脱起了裤子。
穆桂英见他如此动作,又惊又急,身体在柱子上拼命扭动挣扎,语无伦次地
道:「你,你们不可如此!快放开我!」
侬智光早已褪下了裤子,露出了一断又黑又长的阳具。他的阳具足有小孩子
的手腕那么粗,长近一尺,像一根粗铁棍,乌黑结实,极具威胁性和杀伤力。
穆桂英这下终于知道,自己始终还是难逃被凌辱的命运。但生性刚强的她,
并不甘心就此认输,因此嘴里对侬智英兄妹还是叫骂不停。
初见穆桂英威武不屈的样子,侬智光还是有些景仰,曾心中暗赞,好一个巾
帼英雄!此时听她叫骂,却又感觉不胜其烦,骂道:「真是个聒噪的贱人!」他
脱下了自己的靴袜,将袜子揉成一团,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穆桂英的嘴被堵上了,再也叫不出声来。只能恨恨地盯着他们兄妹。她忽然
想起在竹林中,那被侬军凌辱的女子说侬智光有精神疾,常常无故虐杀百姓。但
此时看来,有精神疾的,恐怕不是侬智光,而是他的妹妹侬智英。
侬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面前占尽了优势。想起自己曾在战场上被动挨打,
现在终于到了自己耀武扬威的时候,不由地更加得意起来。他用手握着自己的阳
具,用巨大的龟头,磨蹭着穆桂英带毛的阴阜。
「唔唔……唔唔……」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呜鸣着,双眼瞪着侬智光疯狂地摇
头,身体又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
发生。如果自己的身体被敌人玷污,她又如何带兵打仗?在杨家的列祖列宗面前,
她又如何抬得起头做人?即使是在自己死后,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自己泉下的丈
夫杨宗保?
侬智光似乎并不急着插入,而是先用手玩弄起穆桂英的私处来。他的食指和
中指并拢,率先侵入了穆桂英的小穴,在她的体内轻轻地抠玩着。他的手指冰冷,
完全激不起穆桂英的任何性欲。
「唔……」穆桂英简直是欲哭无泪。想不到自己在战场上唯一的一次失手,
竟换来如此惨烈悲痛的下场。她忽然感到自己害怕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种寒彻肌骨的感觉,浸染了她的全身。
「很久没有被男人玩过这里了吧?是不是很想要呢?」侬智光的鼻息喷在穆
桂英的粉颈后侧,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穆桂英真想破口大骂他无耻,不要脸。但是她连发声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她
本能地想加紧双腿抗拒对方,但是身体却如此无力,纵使她使劲了全身力气,也
不能让自己的双腿分开的角度变小分毫。
「看来你是很想要呢,小穴都开始湿了。」侬智光厚颜无耻地说着。
穆桂英虽然很害怕,很紧张,对这样的感觉也很抗拒。可以说,侬智光的手
指,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可是空虚已久身体,早已快被欲火烧成灰烬,不
由自主地出卖了她的理智。她感觉自己下体的所有毛孔都在扩张,每一个毛孔中,
都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在张开的毛孔里,分泌出一种令她感到羞耻的液体,渐渐
湿润了她干燥的阴道。
穆桂英想要呵斥他闭嘴,可是她的嘴里塞满了侬智光的袜子,奇臭无比,熏
得她几乎快要窒息。她只能难受地「唔唔」呻吟。
侬智光的手指从穆桂英的小穴里取了出来,拿到她的面前。此时,他的两根
手指上,已经沾满了淫液,晶莹而滑腻,像镀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他轻轻地分
开二指,浓稠的淫液在他的指间,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唔!唔唔!」穆桂英因为羞耻,变得像野兽一样凶狠。她挣扎着想要朝侬
智光扑过去,可是被禁锢的身体,容不得她做出半点有伤害性的动作。
侬智光用手指在穆桂英的俏脸上反复磨蹭着,把沾在指尖的淫液,涂抹在她
的脸上。要不是穆桂英的身体无法动弹,她早已把他杀死好几回了。她忽然感到
自己从没像现在这样有心无力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不断地在她身上施加凌
辱。
侬智光开始用自己的肉棒,朝着穆桂英已经开始有些湿润的小穴插入。穆桂
英的小穴紧闭,像是拒绝这一些人物的侵犯。即使是在这种见不得人的部位,她
也有着高人一筹的气势。
侬智光长得像小孩子拳头一般大小的龟头,在穆桂英的外阴上磨蹭着,似乎
是夫妻之间调情一般。
在磨蹭下,穆桂英的阴唇开始有着充血、发肿,她的体内似乎有一股神秘的
力量在蠢蠢欲动,迫使着她朝着堕落的深渊迈进了一大步。穆桂英不愿在敌人面
前露出失态的表情,她对着侬智光像发疯一样嘶吼着,完全失去了她作为一名元
帅应有的矜持和冷静。
「穆桂英,你不要再装了。本王知道你现在渴望得不得了,还是顺从你身体
的意愿,屈服于本王吧。」现在的侬智光,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着面前
这个曾让他闻风丧胆的女人肆意亵渎着。
侬智光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一手开始抚摸起穆桂英的乳房来。他发现穆桂
英的双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坚挺而结实,娇小的乳头,像她的人一样,骄傲地
挺立起来。他一边放肆地蹂躏着穆桂英的双乳,一边用手把握着自己龟头的方向,
轻轻地顶开了穆桂英紧闭的阴户。
「唔唔!呜呜!」穆桂英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她不相信这样
的事情,真的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一样。她疯狂地摇着头,像是在示意着对方停
止对她的侵犯。直到把她头上的裹发绢帕甩落在地,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顺着
她的两肩垂落下来,像是两匹漆黑的锦缎。
「哈哈!」侬智光狂妄地笑着,道,「穆桂英,除了你的丈夫杨宗保,还没
有被别的男人玩弄过吧?你不是号称四海无敌吗?现在就让你尝尝被凌辱的滋味
吧。」
穆桂英的脸色都变得开始惨白起来。此时她的心底是慌乱的,是害怕的。她
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中一片空白。不!她是不愿意思考,她不愿意想到
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的后果,更不愿意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她希望这只是一场噩
梦,等到梦到了尽头,她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虚惊。
侬智光挺着自己的腰肢,把肉棒缓缓地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他的阳具
刚刚进入穆桂英的阴道时,还略微有些生涩,但是当他往后退了几次后,又重新
插入时,发现穆桂英的小穴已经变得无比润滑。他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阳具全部
捅入了穆桂英的花蕊之中。
「唔!」穆桂英仰天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悲鸣。肉体和精神双重的痛苦无时不
刻地折磨着她,让她几乎不欲为人。她从没有尝到过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甚至
连想都没有想过,因此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侬智光的肉棒终于完全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他巨大的龟头,直挺挺地顶到
了穆桂英的子宫。此时的穆桂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他可以为
所欲为。
「啊唔!啊唔唔!」穆桂英痛苦地惨叫着,身体在柱子上像蛇一样扭曲起来。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摆脱束缚。她已经三年没有尝到过性欲的器官,已经
产生了一种饱胀、充实的快感,但恰恰是这种感觉,更让她痛不欲生。
「哈哈!穆桂英,你反抗啊!你挣扎啊!本王就是喜欢看到你这副模样,你
越是如此,本王就越是开心……」强暴着敌军的元帅,让侬智光的兴致高涨,深
埋在他体内的兽欲,此时已经爆发出来。他扭动着腰肢,让自己的肉棒,在穆桂
英的小穴里一进一出地抽插起来。
如果用毕生的荣耀,来换取此时的尊严,穆桂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如果
用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来换取现在片刻的安宁,穆桂英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这样的交换条件,穆桂英为自己的大意和轻敌,付
出了惨痛的代价。
「穆桂英,你的小穴可真紧啊!如果只让杨宗保一个享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何况现在杨宗保已经成为了死鬼,白白浪费了这样的身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侬智光不停地抽插着,嘴里还不忘了用污言秽语侮辱他这位女俘虏。
听到侬智光时不时地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这让穆桂英更加痛苦。她不知道
人若是死后,对世间的事情是否还能洞悉。如果是这样,不知道在地下的丈夫看
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又该如何感想?她甚至想要哀求侬智光不要再提及杨宗保的
名字,但是现在她却连哀求的权力也丧失了。
穆桂英的小穴果然是人中之极品。侬智光的肉棒插在其中,就感觉被四周汹
涌的嫩肉包裹起来,让他忍不住有种想要一泻千里的欲望。但是他并不甘心这云
雨滋味如此短暂,也不甘心让穆桂英这么快就结束了痛苦,他气沉丹田,把快要
喷薄而出的精液又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相对于侬智光的美妙短暂,穆桂英却觉得痛苦而绵长。她似乎像经历了一个
世纪的痛苦一般,让她心力交瘁。尽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期望着对方能让她
赶快结束这天大的屈辱,她望着侬智光依然不住地摇着头,甩起满头青丝,像飞
舞在空中的女妖。
侬智光不老实的双手,不停地刺激着穆桂英敏感的双乳。他身为南王侬智高
之弟,凭借权力四处抢夺民女,阅女也无数,手法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他的手指
不停挑逗着穆桂英的乳头,让她的身体产生一阵阵快感,像两道电流,迅速地传
遍了她的全身。
穆桂英独守数年的空闺寂寞,让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极其敏感,在敌人的挑
逗下,她全身因快感而开始颤抖。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能显露出自己失
态的样子,她竭尽全力抑制着自己的欲望,这让她的身体同时又变得紧张而僵硬。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桂英的小穴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阵阵地收缩,不时地挤
压着侬智光的阳具。侬智光刚刚压制下去的欲望,又被重新提了起来。
侬智光想不到自己在战场的较量,完完全全地输给了这个女人,在身体的肉
搏上,竟也不是她的对手。他本不想认输,但是看到穆桂英美妙的胴体后,他就
彻彻底底地放弃了抵抗。输给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夫复何憾?
所以,侬智光准备缴械投降了。在身旁众臣的喝彩之下,他忽然加快了抽插
的频率,巨大的肉棒似乎要把穆桂英的小穴捅烂了。
穆桂英紧咬着牙关,但是心里却更加没底了。她害怕对方把精液射到自己的
身体里,因此更剧烈地摇起了头。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自己的下身,那里有她羞
于见到的场面,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要让对方赶紧停止这种侵犯
的行为。
侬智光很快就明白了穆桂英的意思,但他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抽
插地更加猛烈了。他狞笑着说:「穆桂英,既然你来了广南,就要留下些东西了!
不如给本王生两个孩子再走如何?」
穆桂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终于明白,对方是怎么也不肯放过她的。对于这
天大的耻辱,她根本连拒绝的权力的都没有。她突然变得开始绝望,冰清玉洁的
身体,被敌人玷污,一世的英名,在今天完全毁于一旦。
侬智光忽然一挺腰,他的龟头几乎快要捅进穆桂英的子宫了。一股浓烈的液
体,在穆桂英的身体里面绽放开来……
6、被强迫的高潮
傍晚的夕阳从外面投射进来,在桂州城的帅堂里面镀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
把衣衫褴褛的穆桂英的身影,拉得斜长。她袒露的胴体,像是一尊用黄金雕成的
塑像,有一种冷冰冰的美感。
侬智光把他的肉棒从穆桂英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他的龟
头上,还留着刚刚喷射而出的残液。他蹭着穆桂英的裙裳,轻轻擦拭着。
穆桂英恨恨地盯着他,一对剑眉仿佛交织在一起的刀刃,杀气腾腾。杏目里
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痛恨这个男人玷污了自己的贞节,让她从此不再清白。这种
痛失是永远的,像烙在身上的耻辱印迹,会跟随她一辈子。让她的人生从此不再
完美,留下永不能抹去的伤痛。
侬智光像个青楼的嫖客一样,熟练地提上裤子,对妹妹侬智英道:「本王自
诩阅女无数,今日得尝穆桂英的肉体,真是神情豁然开朗,如沐圣水。那些个女
子,皆为凡夫俗子。」
侬智英掩嘴笑道:「穆桂英既为我所掳,今后便是大王的阶下之囚。三哥想
对她怎么样,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侬智光闻言,心中更是欣喜不已。他拿眼望向已经被自己占有的敌军女元帅
的身体,只见她虽然经受了天大的侮辱,但神情之中,依然不怒自威,正气凛然,
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她击倒一般。只是她下身像开裆裤一样的破烂衣裳,和
她倨傲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刚刚遭受了强暴的私处,由于红肿显得更加
肥大,把她内心深处的羞耻完全揭露出来。
他又走到穆桂英的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出手,在女将的两腿之间放肆地摸了
起来。穆桂英的下体是滚烫的,像是一把燃烧的烈火。此时的小穴,又开始变得
干燥起来。刚才侬智光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射进了穆桂英的体内,留在了她
的小穴里面。
穆桂英以为刚刚经历了一次强暴,敌人对她的凌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不料
侬智光又开始朝着她的私处开始侵犯,让她不由又急乱了起来。想起自己刚才的
屈辱,穆桂英心里怒火中烧,她对着侬智光拼命地嘶吼着,嘴里发出含糊的「唔
唔」声。
侬智英站在一旁,道:「真是野性难驯啊!三哥如能将她调教成功,让她心
甘情愿说服杨文广来归我国,可兵不血刃而据中原,岂不美哉?」
侬智光内心兴奋,面上狞笑,道:「本王倒是很愿意调教一番大宋浑天侯。」
他下令让几名士兵把穆桂英从柱子上解下来,依旧用捆龙索捆好,抬到自己的寝
宫里等待享用。
当晚侬智光在城内大宴南国众将,庆祝胜利。这是他宋僮开战以来,最大的
一次胜利。不仅歼敌数千,还俘获了大宋天子赖以仰仗的女元帅穆桂英。因此一
时兴起,多贪了几杯。待他酒足饭饱,由几名侍卫搀扶着回到临时设在城楼里的
寝室时,已是临近子时。
因先前杨文广已越过了拦马关,关隘已被宋军占领,因此桂州便成了前线。
侬智光怕宋军夜里袭营,亲自上城指挥作战,便把卧室设在了城楼之上。侬智光
的卧室,自然不能和他在邕州城里侬智高的行宫相比,但也算得上比较考究了。
入门便是一扇宽丈八的屏风,屏风上绘龙腾九天的图案。绕过屏风,便是长、宽
数丈的开间,中间放置着一盏红木茶几,茶几四侧,放几把椅子。过了茶几,便
是他的卧榻。
侬智光早年随着父兄颠沛流离,尝尽了苦难。曾言道:「有朝一日,若我侬
氏飞黄腾达,必将尝尽天下美味,饮完四海之酒!」因此他的卧榻,虽非全金打
造,亦是由青铜镀金铸就,非但沉重,落地生根,而且坚实牢固,纵刀砍剑刺,
亦不能毁之分毫。
穆桂英就被捆绑在这张卧榻之上。她的两个手腕,被一左一右分别捆绑在床
头的两根青铜柱子上,双腿亦被分开,左右缚于床尾二柱之上。身体像一个巨大
的叉,若不是尚有残破的衣衫遮蔽,穆桂英的全身上下,都将暴露在侬智光面前。
侬智光满身酒气地扑倒在床上,醉醺醺地道:「穆桂英,本王今夜便要好好
宠幸于你。」
此时,塞在穆桂英口中的袜子,已经被士兵们取掉。她见他如此无礼,感觉
自己就像一个在青楼被客人随意玩弄的妓女,十分厌恶,骂道:「狗贼!休得再
对我无礼!还不快将我放开!如你现在放了我,我便留你全尸,要不然,定将你
碎尸万段!」
侬智光闻言大笑:「穆桂英,现在你已是本王之鱼肉,竟还敢如此大话。看
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说着,又将手伸向了穆桂英的
两腿中间。
「混蛋!住手!你若是再敢无礼,我定不饶你!」穆桂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
凶狠严厉,但心里却是发虚的。她知道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唯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哈哈!」侬智光笑道,「穆桂英,白天没有玩够你的小穴,现在本王便要
仔细把玩一番了。」他的手指,并没有直接进入穆桂英的阴道里,而是捻起她的
阴蒂,反复揉搓起来。
侬智光的手指粗糙而有力,不停磨蹭着穆桂英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让穆桂英
下体感到隐隐作痛。但正因如此,带给穆桂英的刺激也愈发强烈。她的整个阴户,
像是一个崩溃的蚁穴,无数蚂蚁像潮水一般,从那里涌出,爬上她的身体,让她
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又痒又酥的蚁行感。
「你,你……」穆桂英愤怒而羞耻,她知道自己的言语已经无法恐吓到对方。
而她听上去义正言辞的话语,只会给对方注入一贴兴奋剂。
穆桂英的小穴柔软而温暖,给侬智光手指的触感,就像是泡在一潭温水之中,
无比惬意。他悄悄地收起中指,仅用食指按压着穆桂英的阴核,让她的嫩肉在胯
下耻骨和他的手指之间挤压。
「啊!」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她的身体或许是由于寂寞得太长时间
了,对这种刺激感到既陌生又新鲜,她的心底竟对此充满了渴望。
「穆桂英,这滋味还不错吧?别担心,本王会给你更激烈的。」侬智光淫笑
着,双目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一个酒意阑珊的人。
「住手!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穆桂英不停地叫喊着,身体在
卧榻的被褥之上扭动起来,试图竭力避开对方。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凌辱下还
能坚持多久,她不能让自己失态,一旦丑态毕现,她就彻底输了。
「是不是很难忍受呢?你又何必这样咬牙苦守?让本王来瞧瞧你淫荡的模样
吧!」侬智光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继续不停地
挑逗着穆桂英的阴蒂。
一阵阵的快感,让穆桂英忍不住地身体颤抖起来。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已经
彻底占领了她的脑海,让她眼前有些发花。不知何时,她穿着牛皮靴的双脚,已
经紧紧地勾着了床尾的两根青铜柱子,把身体里面多余的力气,全部都施加在了
柱子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勉强抵御那来自外界的,让她感到羞耻的身体
反应。
「哟,这小穴可是又湿了呢!」侬智光的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探进了穆桂
英的阴道,里面果然多了一层滑腻腻的液体。
「住嘴!放开我!放开我!」穆桂英大叫着,只能用凶狠来掩饰自己的羞耻。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本王这样,又为什么那么渴望呢?」侬智光早已读懂了
穆桂英的身体,大言不惭地道。堂堂的大宋元帅,居然也像平凡女子一样有着欲
望。
「胡说!你这个狗贼,满口污言秽语!」穆桂英并不会承认自己身体的失控,
她矢口否认。
侬智光的手指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越探越深,直到小穴四周的淫肉,把他的
手指全部吞没,像是一张有生命的小嘴,紧紧地吸住了两根指头。
「呃……」穆桂英猛吸了一口气。她空虚的小穴忽然得到了满足,让她浑身
都开始僵硬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柳腰,身体倒弓如一座虹桥,唯有双脚的
后跟和后脑三个点在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她心乱如麻,一向如钢铁般的意志开始
有些动摇。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跟随着身体的感觉走下去,就此堕落。
由于穆桂英的腰部微微抬起,却让侬智光的手指插入得更深了。他的指尖,
仿佛已经触及到穆桂英身体最深处的嫩肉,几乎吹弹可破。
穆桂英早已是香汗淋漓,几丝发梢黏在她的嘴角上,让她的威武尽失。她不
仅要在肉体上进行激烈的抗争,在思想上,也鏖战多时。这时,她终于明白过来,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场永远也不可能胜利的恶战。从下体传来的快感,是持续性
的,不间断的,反复挑战着她有限的体力和意志力。这是侬智光在逐渐地消磨她
的斗志。
「不能让他得逞!不能让他得逞……」穆桂英心里默念着。她试图找回一些
自己原有的正气,可是在对方的摧残下,她能找到的,唯有堕落的借口。
侬智光的手指开始慢慢在穆桂英的小穴里抽插起来,逐渐加快频率,另一只
手却仍在不停挑逗着她的阴蒂。穆桂英体内逐渐形成了一种虚幻的快意和一种真
实的满足。一真一假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穆桂英濒临崩溃。
「不!不不!停下来!我,我受不了了……」穆桂英大声叫喊着,脑袋像拨
浪鼓一般晃动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急剧加速,一种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的
兴奋,在她的体内像巨浪一般冲击着。她已经无法抵御来自体内的快感了,唯有
企盼对方能及时收手,好让她保留最后一丝自尊。
侬智光的目的就是为了侮辱穆桂英,哪里会去怜悯她可悲的自尊?见穆桂英
这副样子,他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成熟。他必须要乘胜追击,把穆桂英赶上绝路,
让她缴械投降。因此他不顾已经有些微微发酸的手臂,加快了手指上抽插的动作。
他的手掌和穆桂英的淫肉撞击在一起,在穆桂英的身体上,激起了阵阵肉浪。
穆桂英还在负隅顽抗,双手抓紧了床头的青铜柱子,释放着来自身体的无尽
压力。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心跳已经过快,「砰砰砰」地似乎要从她脆弱的胸口
冲撞出来。这让她感到有些想要呕吐的错觉。
从侬智光快速抽插的手指上,不停地从穆桂英的肉穴里带出一丝透明的稠液,
滴落在她身下的被褥上。侬智光道:「穆桂英,你都已经流了那么水了,难道还
不肯高潮么?」
「不!不可能!」穆桂英使劲地摇着头,似乎是想把脑中的杂念全部都甩出
去。可她越是如此,就离高潮越近。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意,让她感到无比羞
耻。对于穆桂英来说,现在的每一个瞬间都是漫长,她就好像背负了千钧的压力
在往前上爬。但相反的,却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拖着她往下坠,她随时都有失
足的可能。
在持续不断的刺激下,穆桂英感到自己已经崩溃了。她坚强的心理防线,在
迅速地被削弱,直到她的所有丑态,所有不堪,全部一丝不挂地暴露出来。
突然,穆桂英失声大叫:「啊啊啊!不要!不要!」她的身体也随之胡乱地
痉挛起来,像躺在床上,跳着一曲怪异的舞蹈。她口中高喊的「不要」,像是在
对着侬智光说,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她拒绝承认,也拒绝接受自己的这种失态,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侬智光也大笑起来:「哈哈!穆桂英,你这个贱人,就给我乖乖地高潮吧!」
穆桂英的耳边在嗡嗡作响,她已经听不到侬智光的嘲笑。此刻,她体内的快
感,已经到达了巅峰。这是一种狂乱的,无意识的感觉。她痉挛的身体迅速地僵
硬起来,浑身上下的肌肉,一绺绺地分毫毕现,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健美,更
加性感。
高潮对于穆桂英来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有快意,有痛苦,几
乎是五味杂陈。但正因如此,每一种滋味她才品尝透彻。归根究底,流到她心里
的,最终只剩下苦水。
「呼……」穆桂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弓起的身体迅速地砸在了床上。身体
又重新变回了柔软,胸口的双峰,随着她的喘息,不停起伏。
侬智光十分得意,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让这位名扬四海的女将军高潮了。而且,
还是强迫性的。这足可以羞辱穆桂英整整一辈子,也是他征服这名女元帅的完美
一步。
侬智光终于停止了挑逗,手指也从穆桂英的小穴里取了出来。残余的快感还
在穆桂英的身体里到处流窜,让穆桂英的两片肉瓣,像会自主呼吸一般,一张一
合。他看到穆桂英的小穴更加红肿了,里面有大量的阴精汩汩流出,沾湿了她身
下的被褥。
「穆桂英,这高潮的滋味还不错吧?」侬智光依旧把沾染在手指上的淫液,
擦拭在穆桂英的裙裳上。
穆桂英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脸上却布满了痛苦的神情。侬智光的得意,却是
对她最大的打击。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料却在敌
人的强迫之下,反其道而行。作为一个女人,在敌人面前高潮,让她的尊严丧尽。
看到穆桂英屈辱的样子,侬智光却莫名得意,心中暗自道:「哼!臭婊子,
看你平日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来也并非不能征服啊!」穆桂英像神一样的
形象,已经在侬智光的心目中崩塌。他终于发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你这个畜生!无耻!」穆桂英终于开口了。她对侬智光的恨意又加深
了一层,但同时她痛恨的还有自己的身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如此不
争气,在敌人的凌辱下竟起了高潮。她忽然感觉到眼角有些酸涩,像是有泪水即
将涌出。但是她咬了咬牙,把一口苦水又咽了下去。[/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19-12-31 09:26 编辑 [/i]]
ptzt 2019-4-27 00:45
[font=宋体] 7、宿奸
夜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漫长过。高悬的明月,仿佛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让穆桂英感觉自己的丑陋无处遁形。本以为平南之役可以很顺利,不想却碰到这
样的事情!自己身为三军统帅,竟在敌将的卧室里遭受蹂躏。
侬智光借着酒意,特别兴奋。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他身材魁
梧,长得极为精干,胯下的肉棒,巨大得让人心生畏惧。当他脱光之后,又重新
上了卧榻。
一日之内,连续的打击已经让穆桂英身心疲惫,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她明白自己又将遭受奸淫,想要抗拒,却又无能为力,因此只好紧闭双目,把头
拧向了一边。
侬智光胯间的肉棒,已经坚挺如炬,高昂着巨大的龟头耀武扬威。但是他并
不着急,此时的穆桂英对他来说,就像是爪子下的老鼠,纵使能力通天,也逃不
出他的掌心。他要细细地品味敌人的恐惧和屈辱,这让愈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胜
利者。他不由地感激起自己的妹妹,如果没有她的建议,穆桂英已经成了刀下之
鬼,又哪里现在的云雨之乐?
穆桂英小穴里的淫液,还在不停往外流。这让侬智光十分惊讶,一个四十多
岁的女人竟还能有那么多淫水。穆桂英的身体的颤抖,已经渐渐缓和下来,这让
她看上去更加富有女性的美感。
侬智光的双手抓住穆桂英已经被割成开裆裤一样的征裙,使劲一扯。那条已
经裂开的裤子,口子变得更加巨大了,几乎把两边的裤腿分离开来。侬智光解开
了穆桂英的腰带,将她的裤子顺着她两条结实的大腿褪了下去。
穆桂英的双腿颀长而笔直,几乎长得有些过分。下身的皮肤较上半身更为细
腻,亮白得如同初雪一般,让人不忍破坏。
侬智光在穆桂英的腿上不停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打碎了。他心中不由感叹,自己玩弄过的那些女人,无论
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养尊处优,竟比不上这个常年四处征战的女人。
他只恨自己没有早几年起兵捉住她,要不然,她早已成为了自己的王妃。
「拿,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穆桂英厌恶地斥道。侬智光的手很粗糙,
触碰在她的腿上,竟有种痒痒的感觉,让她无比恶心。
侬智光微微怔了一下,举起自己的手,道:「那不然,刚才是谁被这双手玩
弄到了高潮?」
「你,你无耻!」穆桂英已经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懊悔不已,见他重又提起,
不禁羞愤交加,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是现在她却连逃避的能力也没有,除
了默默承受,她什么也做不了。
侬智光略带着威胁性质地说:「想不想再尝尝刚才的滋味?」
「不!不……」如果可以,穆桂英的头早已埋进了自己高耸的胸口。但是她
仰面躺着,只能再次将头别到一边。她已经无脸面对任何人,甚至是她的敌人。
「那么……现在就让本王再来尝尝你的滋味吧!」侬智光又露出了淫笑。
「你敢?」听到对方又要凌辱自己,穆桂英神色一凛,大声道。
话音未落,却又猛地听到「嘶啦」一声,穆桂英的征袍被彻底撕开了。现在,
她的前身,已经完全裸露在了侬智光面前。侬智光道:「我有什么不敢?你现在
这幅样子,能奈我如何?」
穆桂英几乎咬碎银牙,她恨自己的无能,也恨对方的跋扈。现在她唯有祈祷
对方的凌辱,能尽快结束。
侬智光双膝跪在穆桂英分开的双腿中间,用手按下自己高昂的阳具,用龟头
蘸了蘸穆桂英身下的那滩横流的淫液。他将蘸满了淫液的阳具,重新对准了穆桂
英的小穴。
「侬智光!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却要如此折辱于我?」穆桂英作着最后的抗
争。她希望对方可以杀了自己,这样即使她死,也死得比较有尊严。
「你这么好的一副身子,本王有怎么忍心杀了你呢?本王要好好享用,方不
辜负你南下一场。」
听了这话,穆桂英心里叫苦不迭。难不成自己南下征战,就是为了来给他奸
淫的么?
侬智光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的肉棒推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刚刚经历高
潮的穆桂英,小穴里依然湿润,甚至润得有些发腻。侬智光的阳具没有任何生涩
的感觉,一下子就捅到了最深处。
「啊!不!」穆桂英惊呼着。原以为自己第二次被侵犯,不会再有第一次那
么痛苦。殊不知,这一次被强暴,痛苦却比前一次有增无减。她感觉自己的小穴
又一次被塞满,几乎撑得她整个阴户都要爆裂开来。
「穆桂英,这就是你和本王作对的下场!」侬智光一边抽插,一边狞笑着说。
「本王的肉棒,要把你的贱穴肏烂,让你知道我们大南国的厉害!」
侬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狭小的肉缝里一进一出,每一次进入,都几乎捅到了
穆桂英的小腹里面去了。他就像是一根坚实的铁棍,在穆桂英的身体里面不停地
搅和。现在的穆桂英,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却让她更清晰地品尝到每一寸疼
痛的滋味。
「不要,不要啊……」穆桂英叫喊着。这是她出自本能的叫喊,在受到如此
连续的凌辱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神,只是一个受尽屈辱的女人。
「哈哈!穆桂英,你叫吧!你放声叫吧!」侬智光狂妄地大笑起来,「你叫
得再大声一点,到时候让你的士兵和儿子都听听,他们的元帅是如何叫床的!」
穆桂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杨文广。这是她第一次带儿子出征,原本是想
历练他,教导他早日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名将。想不到,现在自己竟成了敌人的
阶下囚。一股酸楚从心头涌了上来,穆桂英想要放声大哭,可是在敌人面前,她
无论如何都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侬智光的双手像鹰爪般捏住了穆桂英的乳房,赤裸的双乳在他的揉捏下变型,
像是两个水囊一般。侬智光道:「穆桂英,你的小穴不错,奶子更是极品。不好
好把玩你几天,真是过不了瘾啊!」
「不要!你放手!放手啊!」被无尽的屈辱包围的穆桂英,简直快要哭了出
来。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两个部位,被敌人同时侵犯,已让她生不如死。一直以来,
高居于万人之上的显赫身份,一下子变成了被人凌辱、泄欲的对象,她无论如何
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在酒精的作用下,侬智光不停的抽插动作像是机械一般,一点也不知道疲倦。
这正合了他的心意。白天在众臣面前,他三五下便失了精关。此时整军再战,他
必定要大展雄风。作为一名被称为广南战神的男人,他不可以被任何女人打败。
「你,你停下来,快停下来……」穆桂英的语气中,似乎带有些祈求。
「要让本王停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答应退兵,并且纳表归顺…
…」侬智光在说话的时候,抽插的速度不知不觉地加快了。
「不!你休想……」一旦涉及到国家社稷的大是大非,穆桂英依然寸步不让。
但是除此之外的任何条件,她已经有了可以妥协的余地。
「那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本王了!」侬智光在穆桂英的身上猛耕
不缀,肉棒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已经在肉穴里抽插了数十下。穆桂英的阴唇也
随之不停翻飞,汁液横流。
穆桂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侬智光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身负国仇家恨,
满腹的怨气已从越南转嫁到大宋头上。而她,是大宋的象征,他会把所有不满和
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对她的凌辱,是侬氏一族泄愤唯一的途径。
侬智光虽然年轻,却纵欲过度,逐渐地开始显示出疲态。他整个身子都伏在
了穆桂英上面,气喘如牛。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歇息,抽插的速度毫不见缓。
穆桂英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尽管心如刀割,但还是强迫自己努力忍了下
来。与其背叛自己的国家,她宁愿自己的身体遭罪。
侬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的体内变得更加巨大,把穆桂英的小穴也随之撑开了
一个大口。这让穆桂英感觉仿佛是一个冲城锤塞到了自己的阴道里面。她忍不住
又难受地呻吟起来。
侬智光已经尿意毕现,他感觉精液随时会从自己的龟头里喷射出来,这让他
更加来了精神。他稍稍后退了几分,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公牛,忽然猛得向前一冲,
巨根直捣穆桂英的小腹。
一阵剧烈的痛意朝穆桂英袭来,让她毫无防备,身体忍不住地一阵痉挛,从
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她急忙抬头去看,只见侬智光像打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
把他粗大的肉棒捅进她的小穴里,似乎永不罢休。穆桂英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极限,
紧接着又会开始无情地射精。
侬智光死死地盯着穆桂英乌黑的瞳孔,从她漂亮的眼眸里,他可以看到深藏
在其中的恐惧。
「不要!这次不要再射到里面了!」穆桂英失声大叫。
侬智光这次却没有理她,依然专心于他的「打桩」工作。忽然,他猛地仰起
头,大叫一声「射了!」一股浓烈的精液随之喷薄出来。
「不不不!你混蛋!」穆桂英拼命地挣扎着,巨大的羞耻让她口不择言,对
着侬智光破口大骂。她害怕自己因此而怀孕。原本她是应该提着敌人的头颅回去
的,如果却带着敌人的孩子回去,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穆桂英再努力的反抗,现在看来也只是徒劳。极具冲击力的热流,已经在她
的身体里开始激荡,像一堆燃烧的烈火,迅速地烧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上下
都变得通红。
「哈哈!穆桂英,你终将怀上本王的子嗣,为我侬家传宗接代!」泄精后的
侬智光,还没等喘匀气息,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嘲笑穆桂英。
「唔唔……」被痛苦和羞耻包围的穆桂英,紧握着双拳,竭力地忍耐着,不
让自己的眼泪流落下来。如果,她真的怀上了敌人的孩子,那么她和侬氏的血脉
就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甚至延续到千万年之后。那时候,当人们读到这段历史
的时候,又会对她如何评价?
侬智光的精液连续射了十余波,终于再次把无数子孙一股脑儿全部塞给了敌
国女将。他似乎虚脱一般,身体一软,轰然倒在了穆桂英的身上。
穆桂英感觉他的身体十分沉重,几乎要把自己压到窒息。一想到对方对自己
的无礼,痛苦和羞耻又立即转变成了愤怒。她收起即将落下来的眼泪,切齿道:
「滚开!」
侬智光翻了个身,从穆桂英的身体上滚落下来。他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道:
「穆桂英,本王今夜非得奸你十次八次,方能罢休!你就乖乖等着挨肏吧!」
一听侬智光还要再行奸淫,穆桂英心中又急又怕,叫道:「不可以!」
侬智光拍拍手。几名候在门外的士兵应声而入。侬智光吩咐道:「你们过来
将这娘们给本王吊起来,本王要换个姿势玩弄她。」
那些士兵知道穆桂英已是强弩之末,因此并不十分怕她。但他们还是有些忌
惮她的身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放开她脚上的绳索,还没等她来得及反抗,就又用
捆龙索将她的双脚捆在一起。紧接着又将她的双手从床头的两根青铜柱上松开,
扭到后背,反剪着束缚起来。
穆桂英被捆得像一根柱子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不过这样的姿势,让她心
里有了些许欣慰,不必再被迫张开双腿,让自己的私密处暴露在敌人面前。她紧
紧地夹着自己的双腿,在耻骨下出现了一个优雅的三叉线条,将她的阴户暂时隐
藏了起来。
侬智光挥挥手,令士兵们退下。他自己则又重新爬上卧榻,继续对浑天侯的
亵渎。
此时的穆桂英全身已经几乎赤裸。被撕开的衣服已经褪下了双肩,缠绕在双
臂之上。肚兜已被完全扯掉,零落在旁。几乎被一分为二的裤子,顺着大腿一直
褪到了膝盖处,若不是脚上穿着靴子,破碎的裤子早已被扒离了她的身体。
侬智光把穆桂英翻了过来,让她俯卧在被褥上。穆桂英的屁股结实而匀称,
像两个雪堆一样亮白,丝毫不见脂肪的堆积。他拍打着穆桂英的屁股,发出「啪
啪」的脆响。虽然他手上的力道没有很大,但还是让穆桂英对此感到无比羞耻。
侬智光打了一会,双手搂住穆桂英的腰肢,让她抱了起来。
穆桂英双膝并拢跪在床褥上,上身弯曲,前脑顶着床面,像一个虔诚礼佛的
善男信女。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阴户和肛门,同时也露了
出来。
尽管此时穆桂英双腿紧夹,但遭受强暴后的阴户,还是不能像一开始的时候
那样闭合起来。她肉缝的间距,已经宽了许多,可以看到曾隐藏在她丰腴的阴唇
之下的嫩肉。粉红的阴蒂由于充血变得肿胀通红,像发芽的春笋,钻破泥土,露
在外面。依然止不住的淫液,还在从那个张开的小穴里往外流出,把穆桂英的大
腿内侧全部打湿,看上去十分狼藉。
见到穆桂英这副不堪的样子,侬智光胯间的肉棒,又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他手握阳具,从后面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内。这一次插入,比之前两次来得都
要轻松。穆桂英的阴道像是一个水囊,里面已经全部注满了水,为侬智光的入侵
增添了润滑作用。
侬智光一手扶着穆桂英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背,又开始使劲地抽插起来。
穆桂英的屁股厚实而富有弹性,侬智光几乎无需用力。每一次插入,穆桂英
结实的屁股都会将他弹回去,他只需轻轻地不停往前挺腰即可。侬智光的胯部和
穆桂英的屁股撞击在一起,又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让穆桂英更加羞耻不
已。
穆桂英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不能撑起自己的上身。但她的胸部和床板,还
是有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足够让她的双乳垂挂下来,像是两朵美丽的树袋花。
在侬智光的不停撞击下,穆桂英身上再次肉浪翻飞,随之双乳也晃荡起来,像是
打秋千一般。
这样的姿势和行为,让穆桂英更加无地自容。她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
一条母狗,只能俯趴着和人性交。但是她整个脸都埋在了被褥之中,想叫也叫不
出来。只是侬智光的插入,在她的身体里面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异样
感觉,她忍不住从鼻底发出轻微的「嗯,嗯」声。
侬智光浓密而坚硬的阴毛,已经完全被穆桂英的蜜汁沾湿,变得柔软,紧紧
地贴在他的耻骨上。这让他倍加兴奋,叫道:「贱人,你的骚穴好多水啊!」
这话从敌人的嘴里说出来,令穆桂英更加难以接受。她睁开眼,目光穿过自
己垂挂下来的双乳,从身下望向自己的下体,可是她紧闭的双腿,遮挡了她的视
线,无法看到自己淫肉和淫水齐飞的模样,要不然她将更难以自己。
侬智光又抱起穆桂英的上身,让她的身体直直地跪起来。他的双手从后面捏
住了穆桂英的双乳,让它们不再晃荡。握在他掌心的,似乎不是一对女人的乳房,
而是一块由一层皮囊包裹着的坚硬盘石。不知何时,穆桂英的双乳又变得坚挺如
铁。
一日之内,已经射过两次的侬智光,忽然再次起了尿意。他也不知道从哪里
来的力气,凶猛而持续地朝着穆桂英的小穴里抽动着。
从小穴和双乳之间传来的快意,又瞬间在穆桂英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她难受
地扭动着身体,像是一名波斯舞女,跪在地上演绎着一出妖艳的舞蹈。
穆桂英的扭动加大了她的小穴和侬智光的肉棒之间的摩擦,同时也给侬智光
带来了无比愉悦的滋味。侬智光一时之间忘乎所以,猛得大叫一声,精液从阳具
顶端的小孔里喷射出来。
穆桂英再次照单全收。她的心不停地坠落,默默地大叫:「完了!这次肯定
要怀孕了!」
泄完身后的侬智光,感觉身体无比沉重,像灌了铅水一样。他忽然身体一软,
重重地压在了穆桂英的身上,两个人同时滚倒在床上……
8、叛徒孙振
破晓时分,桂州城里十分安静,静得如同一座坟墓。而穆桂英感觉自己真的
好像在坟墓中一般。她的心已死,即使活着也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想
不到自己一辈子戎马倥偬,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侬智光连续对穆桂英奸淫了六七次,让他正在逐渐衰弱下去的身体透支到了
极限。此时他正侧着身呼呼大睡,一只手还搭在了穆桂英的左乳上。但是穆桂英
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是她一辈子也无法想象得到的。
她以为行军打仗,纵使失败,也不过战死而已。孰不料,还有比死更令她痛苦的
事情。原来,她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太过天真。
她厌恶地想要甩开侬智光在熟睡时依然不忘记凌辱她的手,但是她的身体已
经被捆绑得麻木,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对着黑暗无声的痛哭着。她忽然想到了
自己的儿子杨文广,那是她一生最大的骄傲。
如今他终于成为了平南的先锋官,出人头地。只是他现在是否想到,自己的
母亲正在敌营里被敌人凌辱,他又会不会想方设法来营救自己?穆桂英开始感到
害怕,这种害怕冷彻骨髓。她宁愿不要让儿子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如果让士兵
们知道,他们元帅被敌人玷污了,杨文广又怎么号令三军呢?可是……可是自己
又如何能有尊严地回到宋营去呢?她的心理矛盾极了。
突然,一阵号角声划破了黎明前的静谧,整个桂州城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
穆桂英正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侬智光忽然醒了过来。自从开战后,他就变
得极其敏感,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提高了警惕,生怕宋军从天而降,将他杀死。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道:「三王殿下,孙沔、余靖等人在城外搦
战,长公主已经点齐了兵马,下山迎战去了。」他说的长公主,正是侬智英。
原来,昨日母亲阵上被俘,令杨文广寝食难安。他生怕母亲遭遇不测,一边
自己奔往全州,一边令人给正在广南境内和侬军对峙的宋军一路元帅孙沔和二路
元帅余靖送信,请他们即日出兵,袭击桂州城。孙、余二人得报,连夜点齐人马,
向桂州出击。
侬智光冷哼一声,道:「看来孙沔、余靖这两个手下败将,又前来送死了。
今日本王要亲自上阵督战!」
侍卫们赶紧替侬智光穿戴起金甲。刚要出门,忽听穆桂英叫道:「你,你难
道就把我放在这里了?」此时的穆桂英内心极其复杂,如果宋军得胜,攻入城内,
却在三王的卧榻上发现了她,那么那些宋军将领又该如何感想?她宁愿自己在牢
里被发现,也不是这里。
侬智光却道:「本王今日还要好好玩你几遍,你便安心在此,待本王杀退宋
军,再来与你行云雨之乐。」
穆桂英暗自叫苦。她竟然默默祈祷起来,希望宋军不要得胜。她实在不愿意
让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
侬智光带着侍卫从房里出去。已经有人替他备好了战马,只听一阵急促的马
蹄声悠然远去,往城下奔去。屋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
穆桂英双目直直地望着顶上的帐幔,不知该何去何从。她希望这只是自己的
一场噩梦,等到梦醒时分,就会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但是穆桂英却事先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难
道是前来索魂的无常?或是前来营救她的宋军奸细?孙、余二将在山下布阵,难
道只不过是为了引诱侬智光兄妹,他们却暗地里派人潜入山顶营救?想到这里,
穆桂英不知自己现在又该如何面对前来营救她的人。
可惜,来人并非无常,也非营救的细作,而是一个三四十岁,身材臃肿的男
人。穆桂英认得他,他曾是自己的部下,因督粮不力,被重责三十大板之后,心
怀怨恨而叛国的总兵孙振。自己沦落到如此下场,很大原因,正是拜他所赐。
孙振的手里握着一把尖刀,走到卧榻前。穆桂英的身体隐藏在被褥之下,只
露出了一张脸。孙振瞧见了她,道:「穆桂英,你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让老子
差点被打死,现在我要你杀了你!」
原来,孙振听说侬智英俘获了穆桂英,本以为侬军必定将她杀死。不料却被
侬智英的兄长侬智光占为己有,心中愤恨不平。他暗自发誓,定要寻着机会,亲
手将穆桂英的脑袋割下,为自己的三十大板复仇。今日在房中听闻侬智光亲自出
战,想必在三王的卧室里,只剩下穆桂英一人了,便持刀前来行刺。
穆桂英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便道:「你若是报仇,赶紧动手便是。我穆桂
英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她说完把眼一闭。穆桂英已经觉得生无可恋,若是能
痛痛快快地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好!」孙振说着,伸手把穆桂英身上的被褥揭去,举刀要刺。
穆桂英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心中暗叫:「吾夫宗保,为妻也下地与你团聚来
了!」她闭眼等死,不料等了许多,也没见孙振的尖刀刺下。她睁眼一看,却见
孙振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体不放。
尽管孙振已经想到,穆桂英必被三王侬智光染指,但猛得解开被褥,却见被
褥下是一具几乎全裸的,极尽美妙的胴体时,不由也愣住了。早时孙振在宋营之
中,便已觊觎穆桂英的美貌。但碍于身份有别,亦不敢多作非分之想。此时初见
穆桂英的裸体,自然呆住了。只见穆桂英的身体无暇、晶莹,尤其是她腿间那一
小撮凌乱的阴毛,更是惹人遐思。一时之间,孙振竟不忍下手。他毕竟也是好色
之徒,不忍心看到如此美好的东西,毁在自己手里。
穆桂英的心不由一凉,问道:「你,你看什么?」
孙振的手上一松,尖刀「哐啷」一声丢落地上。
穆桂英却只道他心软,便柔声柔气地道:「你快放开我!」
孙振心中一动,道:「我若是放了你,有什么好处?」
穆桂英略一沉吟,道:「你若是放我逃回宋营,待大军班师之日,本帅必定
在万岁面前奏你平南之功。大恩大德,本帅亦没齿难忘!」她这么说,也是没有
办法的办法。自己身陷敌营,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如何全身而退。
孙振一听,却笑道:「我现在已是大南国之功臣,三王承诺于我,若将你擒
获,必在侬王面前,保我为辅政大臣。今南国正是用人之际,若南国得了天下,
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是区区总兵那么简单?」
穆桂英劝说道:「南国之覆亡,已在旦夕之间。如蒙天子降旨敕封,名正言
顺。到时高官厚禄,封荫后世,岂不美哉?」
孙振道:「你说得甚是在理,不如让我享用一番你的肉体,再考虑是否放你,
如何?」说罢鞋子都不脱,就上了侬智光的卧榻,竟伸手抚摸起穆桂英的双乳来,
穆桂英想不到他身为朝廷命官,竟如市井地痞一般龌龊。再看自己,纹丝也动弹
不得,只能像一名妓女一样,躺在床上任人玩弄宰割。心中不由羞怒,骂道:
「汝身为大朝臣子,却叛投贼军,虽着堂堂衣冠,却包藏禽兽之心。怎可为如此
不齿之事?」
孙振用力地捏着穆桂英的乳房,极其柔软,像少女一般,他从未体验如此美
妙的胴体,下体竟不知不觉地坚硬起来。他笑嘻嘻地道:「怎的不齿?汝身为大
宋元帅,与叛国贼子行了一夜的房事,又当如何?」
「你!你……」穆桂英气得竟语塞,心中却极为羞耻。一来,孙振说的也确
是事实;二来,自己堂堂大宋元帅,御封浑天侯,又怎可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苟且
偷生?因此,对于孙振提出的条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孙振用掌心按压着穆桂英的乳房,用力地画着圆揉搓着,道:「穆桂英,你
休要再心心念念平南之事。不如担忧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他说得确实有道理,现在穆桂英的确不是担忧国家大事的时候。她本想委曲
求全,答应了孙振的要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忘记自己刚刚
被侬智光奸淫的事实,如果现在又被孙振凌辱,岂不是跟委身贼人没有什么区别
了吗?」不,不……」穆桂英摇头道,「我不能答应你……」
孙振忽然脸色一边,凶狠地道:「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
的手掌忽然一收,紧紧地掐住了穆桂英的乳头。
穆桂英突然感到双乳一阵剧痛,不由地惊叫出来:「啊!你干什么?」
孙振的双手不停用力,几乎把穆桂英的乳头捏扁。在他的施压下,一对乳头
竟充血成了紫红色。
穆桂英痛得大叫:「你住手啊!」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样,孙振忽然觉得更加兴奋。他忽然想起了当天自己在
穆桂英裙下苦苦哀求的样子,那个女人铁面无私地端坐在帅案之后,非要军法行
事。这股气,他现在终于可以出了。他发现穆桂英的痛苦惨叫,对自己极其受用,
尤其是当对方是一个名震四海的女元帅时。
双乳是女人最为敏感的部位,施加在上面的痛苦,可以被放大数倍。穆桂英
疼得几乎颤抖起来,在被奸淫之后的双乳,较以往更为敏感。她扭动着身体想要
从他的手下逃脱,可是孙振却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分毫也动弹不得。
「哈哈哈!」孙振大笑着,说,「穆桂英,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怎么施展
不出来了?」
穆桂英真害怕自己的乳头会被他掐出血来,她无法释放的痛苦,全部施加在
了手上。双手在身后紧紧地抓住了被褥。直到孙振松开手的时候,穆桂英的双乳
还是持续不停地阵痛着。
孙振又俯下身,张嘴含住了穆桂英的右乳,忘情地吮吸着。
极端的残暴和极度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穆桂英体内发生的变化,
也同样是巨大的。就好像她刚刚经历过地狱的煎熬,又忽然上了天堂,让她有些
无法适应。但是几乎被掐破的乳头,像是褪掉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新肉,新肉
更是敏感,只要一丝风吹草动,就可以掀起惊天骇浪。
痛苦之后的快感,更加明显。穆桂英在孙振的吮吸下,身体竟僵硬地颤抖起
来。
孙振不停地吮吸,一只手却悄悄地往下滑,整个手掌突然插进了穆桂英的双
腿中间。
穆桂英的大腿内侧更为柔软,皮肤像煮熟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可是她的腿
上,有一层黏糊糊的秽物,那是还没完全干涸的淫液,却像是被生生打碎的蛋清。
这是一枚孙振最喜爱的「糖心蛋」。
孙振勾起手指,插入了穆桂英毫无防备的小穴。孙振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美
妙的感觉,这让他兴奋,让他激动,让他忍不住地想把这个无论身份和地位都比
自己高的女人占为己有。
「呃……不可以……快,快把你的手拿出去……」穆桂英难受地呻吟着。孙
振的侵犯让她从身体上和心理上都无法接受,这不仅是因为羞耻,更是一种难堪
的尴尬。一个是身份显赫,威震天下的女元帅,一个是默默无闻的京城总兵,被
部下侵犯,让穆桂英更加痛苦和羞耻。
「你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拒绝呢?」孙振的目光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渴望过,他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要把穆桂英连皮带骨吞噬。
「胡说!谁说我喜欢?」穆桂英也确定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是在丈夫
去世后的几年时间里,她也渴望着身体能被男人抚慰,得到她不敢说出口的欲望。
因此,她不得不每天从早到晚练习武艺,把自己弄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久而久
之,也许是她已经过了如狼似虎的年龄,也许是她对此已经麻木,除了武艺上大
有长进之外,渐渐的也开始对男欢女爱之事有些麻木,麻木到她对欲望产生了陌
生感。
当孙振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时,这种新鲜感又陡然而升,像是少女初夜一般。
虽然此前侬智光已经奸淫过她,但是这却不足以抚慰她十多年的空虚。
女人对温柔的男人总是存在着更多的好感。穆桂英发现自己并没有像排斥侬
智光一样排斥孙振。尽管他是一个形容猥琐,内心卑鄙的男人。这不仅体现在她
的身体,也体现在她的精神上。她似乎更容易接受被孙振侵犯的事实。
孙振吮吸着穆桂英的乳头,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是如此的津津有味。
但穆桂英却对这声音不忍耳闻,每发出一声,都让她心中的羞耻变得越发沉重。
吮吸了许久,孙振终于放开了穆桂英,将她的双腿抱了起来。由于穆桂英的
双腿被捆龙索捆在一起,因此他只能两条腿一起抱起来。孙振把穆桂英的双腿放
在自己的一侧肩上。这样,穆桂英完全失守的阴户就完全暴露在孙振面前,而孙
振也就更容易进入到她的体内了。
这次,孙振是两个手指一齐插了进去。穆桂英的小穴狭小,即便只有两个手
指,也被紧紧地包裹起来。孙振虽然长相不堪,但双手却十分细腻,像女人一样。
由此可见,他在京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孙振也十分爱惜他的双手,对
手上的感觉,极为敏感,他发现穆桂英的小穴开始不停地收缩,每一次收缩,四
周的嫩肉都会紧紧地挤压着他的手指。
孙振微笑着,双指如剑,在穆桂英的阴道里抽插起来。他细嫩的手指,摩擦
着穆桂英更为细嫩的淫肉,很快让穆桂英感到下体又是一阵强烈的酸胀感,淫水
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穆桂英几乎不相信,对方是外貌丑陋,内心卑鄙的家伙,自己本应对他反感
厌恶,但是他的手法是如此纯熟,似乎每一次插入,都正好捅到了穆桂英心坎里
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想要发疯。
事实上,此时的穆桂英,也和未经人事的少女差不了多少。多年的空虚寂寞,
让她紧闭心门,几乎快要忘记男女之间的欢乐了。自从被侬智光强迫高潮,她的
心扉才逐渐被打开。现在又在孙振的挑逗之下,她更是无法自禁。
孙振的手指不停地穆桂英的肉穴里进出,带动着她的肉瓣,也一进一出地翻
动着。看上去鲜美无比的汁液,一次次地被带了出来。穆桂英下体又变成了一片
淫水横流的惨状。那透明稠厚的液体,顺着她肉体的凹陷流动着,滚落到她的肛
门上去。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肛门也变成了黏糊糊的,淫液离开了她的小穴,很快就变
得冷凉。又凉又黏的稠状液体,糊在她的屁眼上,说不出的难受。
「天呐!难道……难道我今天就要折在这个令人作呕的部下手里吗?」穆桂
英羞耻地想着。
孙振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变换着手法。他一边依然抽动不止,一边前后翻
动着手腕,让自己的手指在肉穴中进出的同时,还在不停地旋转,从最大的限度
上,增加了和穆桂英淫肉的摩擦。
虽然穆桂英还没有到足以令她癫狂的时候,但淫液已经止不住地流出来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此而已经小便失禁了。这似乎是她失控的前奏,也是她堕
落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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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每一个部位
「啪哒!啪哒!」的水声不停响起,而且越来越明显。这是孙振在穆桂英湿
漉漉的阴道里抽插的声音。穆桂英感觉自己对这样的羞耻已经麻木了,任凭莫名
的亢奋感占据她的身体。
穆桂英身体的排斥感,已经不再像昨天夜里那么强烈了。她似乎已经准备好
迎接自己的第二次高潮,虽然她知道,高潮之后将会是自己无尽的懊悔和敌人永
无休止的嘲笑,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和自己的身体抗争,是最愚蠢的做
法。她的意念,永远也无法胜过与生俱来的欲望。
「啊!啊!」穆桂英轻微地叫唤着。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这个叛徒征服,也
不愿意让他听到自己失态的呻吟。她渴望自己丧失听力,永远也听不到这令人不
堪入耳的叫声。尽管这叫声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的。
孙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动声色地旁观着这位女战神又羞又丑的一面。
但是他下手却没有一丝手软,双指还是在不停地进出。他相信,只要保持这
个状态,穆桂英总有一刻会缴械投降。
「不!不!不要动了……」穆桂英像是呻吟一样的叫着。尽管她努力想让自
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威严一些,可是现在她的模样,看起来却没有一点威严的样子。
「你快要高潮了吧?来吧,在我的手下尽情地放纵吧!」孙振像吟诗一般地
说。
「不!不!」穆桂英摇着头,满头秀发又飞舞起来,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加
妖艳。
「我要泄了!我要泄了!啊!不……」穆桂英的心跳又急速加快了,她整个
人又达到了最佳的亢奋状态,这是一种足以让她疯狂,抛弃所有她坚守的一些的
感觉。从她的阴户里开始,无数条电流呈辐射状散发开来,瞬间遍布了她身体的
每一个角落,让她情不自禁地又痉挛起来。
穆桂英已经作好了准备,哪怕自己由此堕落,万劫不复,她也要为了身体这
片刻的享受,抛下荣誉,放弃尊严。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孙振却在这个时候忽
然停下了动作。
「啊!你!你!快啊!不要停!」穆桂英放声大叫着,她完全不知道出口的
话,已经和她保留了四十多年的形象背道而驰。无尽的空虚像她袭来,仿佛她整
个人都被抛入了宇宙的缥缈之中。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渴望,欲得而不到的迫切,
让她对什么都不顾一切。
孙振不仅没有继续抽插,反而把手指从肉穴里取了出来。此时他整个手掌,
都已湿透。
「你,你快插进去!不要停!」穆桂英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高居不下的
欲望,让她的容貌看上去有些凶狠。
孙振却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这样么?」
「不!我喜欢!我喜欢!快给我!」穆桂英的眼底有烈火在燃烧,小穴里也
有烈火在燃烧,身体的每个角落都有烈火在燃烧。唯一可以帮助她灭火的,竟是
孙振的手指。
「是吗?」孙振摸着自己的裤裆。看到穆桂英这个样子,他也早已欲火难耐,
可是他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把这个女人征服,报自己
的一箭之仇。「那么,你想让我插你哪里呢?」
「唔唔……」穆桂英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她犹豫并不是因为感觉到羞耻,而
是在快速地搜索词汇,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性器呢。「插我的小穴里……」说完这
话,穆桂英紧紧地闭起了眼睛。她像是不愿意看到对方嘲笑的表情,也像是在等
待着对方的重新插入。
此时的片刻,比穆桂英空闺多年的时间还要长,也更受煎熬。但是她等了一
会儿,对方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又睁开了眼。却见孙振正笑眯眯地盯着她。
孙振依旧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让我的宝贝插进你的小穴如何?」
「混蛋!滚开!」穆桂英勃然大怒。尽管没有如愿,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渐渐
地平缓下来,体内的空虚感和迫切感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严重了。理智重新占据了
她的大脑,她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叛徒耍了。这让她无比愤怒,羞耻。
「哈哈!」孙振得意地大笑,道,「不给你快活,你就让我滚!你真是一个
贱得可以的婊子!」
听到对方辱骂自己为「婊子」,穆桂英更是羞怒交加,她的一双美目中,几
乎喷出火来,对着孙振大骂:「不要再拿你的脏手来碰我!滚开!」嘴上这么说,
心中的独白却是「若非你极力挑逗,我又怎会如此失态?」一想到自己竟然折在
了一名叛徒手上,穆桂英更是无地自容。
孙振却不怒反喜,他举起手,将满手的淫液伸到穆桂英面前,道:「我的手
脏?你看看,我的手确实不干净。」
看到从自己小穴里竟然流出了那么多蜜液,穆桂英更觉羞耻,她把头转过去,
脸几乎藏进了自己的肩膀上去。
孙振把手上的淫液,都擦拭在穆桂英结实的大腿上,并搜刮起流落在她小穴
周围的残液,在穆桂英的小腹和大腿上,一层一层地涂抹上去。
在巨大的羞耻下,穆桂英的内心深处,竟隐约地泛起了一种享受感。这是一
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感到既新奇,又兴奋。假如自己的丈夫没死,他这么对
自己,穆桂英一定会更加欢喜的。但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她又怎能体验
如此刺激,如此新鲜的滋味呢?
穆桂英的身体上,已经被涂抹了厚厚的一层淫液。阳光从窗棂中投射进来,
照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淫荡而邪恶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具有诱惑性。
孙振的手指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小穴周围打转,但就是不插进去。他的力度不
大,却惹得穆桂英的身体里,又激起了一层异样感,仿佛无数虫子在爬动一般。
穆桂英真恨不得大叫「快插进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叫,要不然
她真的成了一名荡妇。她难受地扭动身子,光洁的身子像一条同时被掐住了头和
尾的水蛇。
孙振干脆用起双手,他一手捏一片穆桂英的阴唇,用指尖使劲地摩擦着。惹
得穆桂英的小穴周围奇痒难忍,刚刚平缓下去的情绪,再次被挑逗起来。
「你,你放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穆桂英害怕自己像刚才那样失态,
惶恐地大叫起来。
孙振面带诡异的笑容,道:「穆桂英,老子沦落到今天的田地,都是拜你所
赐,现在我要把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不可能!住手!」穆桂英几乎是用吼的叫道。她用听起来严厉的声音,来
掩盖自己的心虚。要是在一天前,她肯定毋庸置疑地相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
会堕落的。可是现在,她对自己已经不那么自信。
孙振放下穆桂英的双腿,让她平躺在卧榻上。自己则爬到她身上,分开腿跨
坐在穆桂英的胸口。他解开自己的腰带,甚至来不及脱下裤子,就从裤裆里掏出
了那支早已硕大无朋的阳具。孙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久经人事的肉棒,
气势如虹,仿佛会从中发出蓄势待发的嗡鸣。孙振用双手握起自己的肉棒,竟比
他两个手掌加起来还长出好几寸。
穆桂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孙振,只见他布满了凸起的青筋的肉棒,
正直直地对准了自己。这气势,哪是人的部位啊,分明是一样武器。孙振单手握
肉棒,样子就像握着一支钓鱼竿。他用肉棒不停地拍打起穆桂英的双乳。
巨大的肉棒打在穆桂英的乳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同时在她身体上,
激起了一阵肉浪涟漪。
虽说这样并非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凌辱,却也足以让穆桂英无法面对。
孙振拍打了一阵,直到把穆桂英的两个乳房打得无比坚挺,像两座小山一般
立在胸前。他将自己的巨根放进穆桂英的双乳之间。
穆桂英的乳房并不算十分巨大,却十分结实,仿佛在皮层的包裹下,里面也
满是肌肉。她的乳沟狭窄,即便是身体平躺着,也只能刚好容下两根手指的宽度。
而孙振的巨根,非得把她的双乳挤开,方能整个放进去。
孙振双手捧起穆桂英的乳房,用力地向中间挤压,将自己的肉棒紧紧地裹在
一堆白生生的嫩肉中间,样子像是两个满头裹着一根巨大的肉肠。
「哈……」孙振舒服地大叫起来,屁股不由自主地在穆桂英的胸前前后挪动
起来,让自己的阳具充分地在乳沟里磨蹭。穆桂英的乳房虽然看起来结实,但相
比之下,却远没有孙振的肉棒坚硬,因此孙振不仅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却有
比一般女子更紧致的贴肉感和包裹感。
「你……唔唔……」穆桂英见到自己的乳房竟成了敌人发泄的工具,不由感
到更羞耻。这种羞耻感比被敌人奸淫时来得更加强烈。
「好坚挺的奶子啊!是不是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子?」孙振几乎忍不住要射了,
但是他咬牙强忍,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生硬。
「唔唔……好羞……不要……」穆桂英从心底里对这种行为反感,但是却也
感到有些新奇。
见到穆桂英这个样子,孙振更加难以忍耐。一想到她堂堂的一名三军统帅,
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曾经自己对她毕恭毕敬,现在却任己羞辱,只觉得一股
热流在下体蠢蠢欲动,一不小心,精关失守。「啊!啊!好爽!」孙振大叫着,
混浊的精液一泻千里。
孙振的龟头正从双乳间对着穆桂英的脸。突然间的射精,连他自己都没有防
备,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脸上,让她英武的面庞,一下子变得肮脏无比。
「啊啊!不要!拿开!」穆桂英慌乱地大叫。一股腥臭浑浊的液体,对着她
的面门直喷过来,让她措不及防。尽管她及时扭头躲避,却依然躲不过精液如雨
点般的散落。不一会儿,穆桂英的脸上布满了孙振白色而浓稠的精液。
「他居然对着我的脸射!这,这……」穆桂英心里羞愧而愤怒,感觉自己的
尊严已经荡然无存。
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她的脸上到处挂满了精液。穆桂英急忙屏息抿嘴,
把这巨大的屈辱抵挡在身体之外。
孙振浑身轻松,放开了紧紧握着手里的双乳。虽然射了精,但是他的阳具依
然巨大,仿佛刚刚一泻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被积累的怨恨,又岂是朝夕之
间就可以一扫而空的?
孙振的身体向穆桂英趴了下来,用手指刮着流淌在穆桂英脸上的精液,将它
们全部刮到穆桂英的嘴边,道:「来,乖乖把我的子孙,都吞下去。」
穆桂英拒绝接受这巨大的耻辱,摇着头,双唇依然紧抿,含糊地叫着:「唔
唔!唔唔……」
孙振用左手奋力地扒开穆桂英的双唇,见她唇下的两行贝齿依然紧扣,一丝
风都不透。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把精液全部拨到了穆桂英的嘴里,任凭这些稠状
液体顺着齿缝慢慢地流进去。
一股几乎是恶臭的液体,直往穆桂英的喉咙里灌,让她的肚里翻江倒海似的,
忍不住产生了呕吐的欲望。她拼命地挣扎着,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含糊的字音:
「不……不要……」
「哈哈!穆桂英,我的精液味道还不错吧?」孙振得意地笑着说。
一想到自己正在吃着别人的精液,穆桂英更觉恶心反胃,一股巨大的回流朝
着她的喉咙直涌上来,禁不住地张开嘴,「呃!」的一声,仰面干呕起来。
稠厚的精液几乎糊满了穆桂英的整张嘴。似乎是为了表示反抗,穆桂英不停
地用舌头把那些正在不停往她嘴里流的液体全部拨出来。她的舌尖是麻木的,因
为她拒绝让自己产生任何感觉,要不然她几乎不敢去碰那些液体,更不用说是用
舌头。
口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顺着穆桂英的脸颊,往两边流了下来,污染了两侧
的枕巾。但尽管如此,穆桂英还是感觉自己的整个口腔里,都充满了令人恶心的
气味。
孙振的手,却悄悄地滑向穆桂英的腹下。他手指并拢呈剑状,对准穆桂英的
小穴猛插进去。
「啊!」突然受到袭击,穆桂英的惊叫声脱口而出。同时,她的嘴也在无意
识之间张开了。孙振趁着这个当下,把剩余的精液,全部刮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呃!呕!呕!」已经到了忍耐临界点的穆桂英,一下子崩溃了。她的胸膛
不停地起伏着,顶着孙振沉重的身躯一上一下,拼命地呕吐起来。
几乎一整天没有吃饭的穆桂英,肚子里空空如也。即便是如此激烈的呕吐,
也没能从她肚子里吐出什么东西来,倒是感觉从胃部开始,一阵阵酸意不停上涌,
无比难受。
「哈哈!哈哈!」孙振开心地几乎跳了起来,在穆桂英的身上手舞足蹈。在
如此糜烂、猥亵的场面下,孙振肥胖的身躯压迫在穆桂英的胴体上,让这位三军
元帅看起来更加可怜。「真好玩!真好玩!」孙振鼓掌大笑。
穆桂英说不出此刻自己到底是该愤怒,还是怨恨,但是她不敢说话。因为她
一说话,将会有更多的精液流进她的喉咙里去。
孙振把那些残留在穆桂英嘴边的精液,往她的脸上抹匀。让她英武而威严的
脸庞,看上去像玉雕一样光滑。
穆桂英甚至不敢呼吸,她害怕那浓烈的腥臭味,会让她再次产生恶心的反胃
感。
孙振翻身从穆桂英的身上下来,望着她屈辱的肉体,若有所思。
穆桂英也望着他,但是目光里,已失去了位高权重的凌厉,被心虚和恐惧代
替。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受到什么样的侮辱,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彻底
崩溃了。
孙振道:「真是一个天生尤物,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被玩弄。接下来,
我该玩哪里呢?」
10、足恋
穆桂英不甘自己的身体继续暴露在对方面前。她发现孙振像是无孔不入的蛀
虫,只要他看准了一个地方,就会慢慢地从那里开始,将她的身体蚕食一空,直
逼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紧张地卷曲起身体,用弓起的双膝,遮挡住自己的乳
房。
但是明显的,孙振已经暂时对穆桂英的乳房失去了兴趣。他想要玩一个更刺
激的「游戏」。到底玩弄她哪里好呢?他的目光,已经死死地盯住了穆桂英的双
脚。
穆桂英的脚上,依然穿着那双缕金丝的牛皮战靴。靴子通体漆黑锃亮,口子
上,纹几缕金丝,靴尖绣凤头,靴筒上绣飞凰。虽然看起来有些笨重,却紧紧地
包裹着穆桂英膝盖以下的部位,让她在战场上可以免受刀剑伤害。
孙振搓着手道:「不知道着靴子底下,藏着怎样一双玉足!」
穆桂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对自己的双脚
感兴趣。这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对她来说,双脚比身体的其它部位,更羞于见人。
然而,孙振却并不急着去脱穆桂英的靴子,而是用他硕大阳具,不停地去磨
蹭靴筒。这让孙振有一种比刚才凌辱、玩弄穆桂英的身体更兴奋的感觉。
穆桂英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急忙把脚一缩,身体弯曲地更紧了。不料孙振
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不让她逃脱。穆桂英身受捆龙索之困,力气怎敌得过孙
振,双脚被他死死地抓在手里。
穆桂英用力地蹬了几下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急得大叫:「孙振,你
还要怎样?」
孙振又翻身坐到了穆桂英的身上。这一次,他面朝穆桂英的双脚而坐,屁股
压在她的两条大腿上,将穆桂英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穆桂英无法忍受敌人对自己双脚的羞辱,但是双臂又被捆在背后,既无法用
手去推,也抽不出手去打,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孙振扯掉了依然藏在穆桂英靴筒里的破碎的裤脚,扔到一边。此时,穆桂英
的下身已经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套在脚上的一对靴子。
孙振稍稍往前挪动了一下屁股,将自己的肉棒,插进了穆桂英的靴筒里面。
他的阳具极其壮大,龟头几乎能够到穆桂英的脚踝。肉棒介于穆桂英的小腿
和外面紧裹的牛皮靴筒之间,由于战靴紧致的张力,把孙振的肉棒裹得死死的,
给予他一份充分的满足感。
「哈……」孙振舒服的叹息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阳具在穆桂英光滑细腻的
小腿皮肤和粗糙厚重的牛皮靴筒内层之间滑动,靴子里保留了穆桂英温热的体温,
暖烘烘的,那是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穆桂英难以置信,敌人居然可以在她的腿脚上,
寻找到快感。难道,难道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真的都可以被用来让男人玩弄
吗?
孙振捧着穆桂英的双脚,如获至宝。他可以想象,在靴子的牛皮底下,隐藏
着的是一双多么纤细而美妙的玉足。他忍不住收缩了几下小腹,让阳具变得更加
巨大。
充分膨胀的阳具在穆桂英的靴筒里鼓鼓地撑了起来,变得几乎和穆桂英的小
腿一般粗细,似乎快要把她的靴子撑破。
穆桂英的小腿也感受到了一阵紧致的压迫感,孙振的肉棒和她的小腿紧贴在
一起,像在她的靴筒里插入了一根滚烫的烧火棍。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
地晃动着脚踝,试图甩脱根本不可能避免的屈辱。
孙振根本无法抵御来自这名成熟女人的诱惑。即便是她根本没有搔首弄姿,
但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魅力,也足以蛊惑了他的心。在形式上,孙振是胜利者,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摆弄穆桂英的身体,但实际上,穆桂英却早已俘获了他。
孙振已经有过了一次泄精经历,但他依然无法学会如何把控自己。还没抽插
几下,就感觉整个肉棒上充满了酸胀感。当他感觉不妙时,已来不及把控,又是
一股精液,全部射进了穆桂英的靴筒里面。
穆桂英像是一脚踩进了汪洋的泥沼之中,温热而泥泞的液体瞬间从靴筒里灌
了进来,让她右脚的五个脚趾,全都浸泡在了黏糊糊的精液之中。「噫……」穆
桂英恶心地轻声呻吟起来,靴子里的闷热和湿答答的精液翻滚,让她感到无比难
受。
当孙振拔出阳具的时候,龟头上还有一缕粘稠的精液挂了下来,滴在穆桂英
的靴子上,让她的牛皮靴变得更加油光锃亮。
「走开!走开……」穆桂英的身体上,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有种现在立
马脱掉鞋袜,冲进溪水里去洗脚的冲动。
孙振又蹭着穆桂英的靴子,擦干了他龟头上残留的精液,从穆桂英的身上爬
了下来。
穆桂英见他拖着一根巨大的性器,甚至搭配上他臃肿的身体,依然显得极不
匹配。不知为何,孙振的阳具几乎时刻都是坚挺的,即便是在他刚刚射完精之后,
依然勃大挺立。这让穆桂英有些害怕。「天呐!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照这样
下去,我一定会被他玩弄到死的啊!」想到这里,穆桂英不禁打了个哆嗦。曾经
她设想过自己无数种死法,但是这种屈辱的结局,是她始料未及的。
孙振爬到床尾,一手把捆在穆桂英脚踝上的绳子往上拨,一手将她左脚的靴
筒使劲地往下剥。捆龙索在穆桂英的双腿上,足足捆了有十几道之多。并且一道
道都捆在穆桂英的靴子之外,只有将她的靴筒剥到脚踝处,方能脱下靴子。
孙振终于将穆桂英的靴筒褪了下来,挺括的牛皮在她的脚踝上折迭起无数皱
褶。孙振将穆桂英的双脚稍稍抬起,轻易地将她的靴子从脚上脱了下来。
靴子下,是一层薄薄的白色云袜。此时袜筒也褪到了脚踝上,孙振抓住袜尖,
轻轻一提,就将云袜也脱了下来。
穆桂英的玉足虽非三寸金莲,却纤细而狭长,五趾秀美。在几乎是半透明的
皮肤的覆盖下,可以看到分布在皮下的一条条的筋络。她的脚看上去稍显瘦削,
脚背上跖骨微微凸起,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脚掌呈浅黄色,有一层薄薄的细
茧,不如其它部位的皮肤细腻,这是她二十多年疆场厮杀的唯一痕迹。
孙振轻轻抚摸着穆桂英的脚,就像在抚摸一件珍宝。
穆桂英感到脚上有些酥麻的感觉,禁不住地又缩了缩脚。左脚被脱下了靴子,
让她感觉很是清爽,但要命的是,孙振是在她右脚的靴子里射的精,却丝毫也没
有替她脱靴的样子。闷热的靴子捂着她的右脚,让她感觉仿佛精液要在里面发酵,
黏得发腻。
孙振似乎看穿了穆桂英的想法,笑着道:「怎么,是不是也想让我把你右脚
的靴子脱了?」
「胡说!快替我把靴子穿上!」穆桂英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巴不得赶
紧甩掉右脚上的靴子。此时她早已不在乎双脚是否裸露人前,因为穿着靴子比赤
脚更让她感到羞耻。
孙振微笑着摇头,道:「我已经玩过了你的右脚,现在就来玩玩的左脚如何?」
看到他阴恻恻的笑容,穆桂英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更重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
左脚也像右脚那般待遇。
孙振勾起食指,在穆桂英的左脚心轻轻地挠了几下。
不料穆桂英却像触电一般,迅速地缩起了双脚。她瞪大了惊慌的美目,道:
「你干什么?」
孙振却大笑:「穆桂英,想不到你的脚这么敏感。看来,果然是一个值得被
调教的部位啊。」他说着,竟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舐穆桂英的脚趾。
「啊!啊!你,你干什么?」穆桂英大叫。被人玩弄她的双脚,对穆桂英来
说,更是羞耻。
孙振的舌头先是在穆桂英的脚心轻轻滑动着,将自己的口水,全部打湿了她
的脚底。
穆桂英脚心的酥痒越来越重,她又忍不住要缩脚。不料孙振却又一把将她的
脚抓死,不让她逃开片刻。「哈……哈……不要啊……哈!」穆桂英竟情不自禁
地发出了轻薄的笑声。
孙振的口水比狗还要多,哗啦呼啦直流。而他舔舐穆桂英左脚的样子,也像
是一条哈巴狗。当他用口水把穆桂英的脚心舔得湿淋淋之后,就稍稍抬头,将舌
头挤进了穆桂英的拇趾和第二个脚趾的缝隙之间。
穆桂英的脚散发着女人肉体的清香,却由于靴子捂闷之后,这种清香变得尤
为强烈。其中还夹杂着牛皮靴特有的沉重气味,像一股檀香一般,沁人心脾。
孙振更是爱不释手,索性张开口,将她的拇趾含进了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吮
吸起来。
「哈哈!唔唔!不要!快停下来!快!好痒!」由于酥痒感和羞耻感同时迸
发出来,让穆桂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身体再次像蛇一样难受地扭动起来,
但却无法挣脱对方的凌辱。她从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脚,竟比她想象的还
要敏感。
脚趾被人含在嘴里,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但穆桂英却无福消受这种舒服,相
反简直要了她的命。她希望对方赶紧停止这令她难以启齿的行为,甚至感觉宁愿
对方玩弄自己的小穴让她更能够接受。
忽然,穆桂英发现自己的小穴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湿透了。她甚至无法解
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流出淫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
并拢的双腿之间,已经湿得发粘,而她仍在靴子里的右脚,更是黏得难受。在左
脚的酥痒和右脚的闷热双重作用之下,穆桂英的淫水更止不住了。
穆桂英拼命地想要翻过身去。她不愿意让孙振注意到自己正在汁液横流的身
体变化。但即便是翻了过去,她的身下也早已不堪入目。被淫水浸湿的被褥,颜
色变得深重,而且正在一层层地不停扩散,就像一枚石子打进了平静的湖面,涟
漪无休止地向四周扩大一般。
在孙振的吮吸下,穆桂英发现自己的脚趾有些肿胀感,既舒服又难受。这种
感觉像会传染一般,很快就流遍了她的全身,竟让她的私处也产生了一种异样感。
孙振的舌头从穆桂英拇趾和第二趾的缝隙里,换到了第二趾和第三趾的缝隙
里,紧接着又换到了第三趾和第四趾的缝隙,似乎要将她脚趾间的垢物全部舔舐
干净。
「唔唔……不要舔了,你快住嘴……」穆桂英情不自禁地缩着脚,乞求对方
停止对自己的亵渎。
孙振抬起头,穆桂英整个左脚,已经被他舔得像是水里浸过一样。他见到穆
桂英的胸口和小腹都在不停起伏着,每一次起伏,都会从她的小穴里,流出些许
淫水。就像从她的身体里挤压出来的一般。
「真是个淫荡的贱货啊!」孙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看来你很喜欢被
人玩弄你的脚啊!这样都能流出那么多水来。」
「唔唔……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穆桂英羞得几乎掉下眼泪来。孙振
对她的嘲讽,更是雪上加霜,让她无法接受。
孙振又往穆桂英的身上爬了上来,手指从她的小穴里蘸起了一些淫液,道:
「平白无故的流了那么多水,真是可惜。不如你重新吃下去吧?」他将手指硬是
塞向了穆桂英的小嘴。
「呜呜!不!」穆桂英又咬紧了牙,左右甩动着脑袋,避开对方的手指。吃
了孙振的精液,已让她痛不欲生,如果吃下自己的淫液,岂不是更大的屈辱?
孙振见她不肯就范,索性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双手抓住她的腿脖子,用力一
拉。穆桂英整个身体,都被他拉得往后退去,修长的双腿,大半截露在了床外。
穆桂英的脸,一下子到了原本她屁股下的位置,那里正是一大片被她的淫水
濡湿的床单。
孙振一把摁住穆桂英的后脑,将她的按向那块汁液横流的湿被单,道:「尝
尝你自己的淫水,味道是不是臊得紧?」
穆桂英的嗅觉似乎早已被孙振精液的腥臭味熏得麻木,她根本没有闻到任何
味道,倒是全湿的被单一下子裹在了她的脸上,冷冰冰的,让她几乎窒息。
「呜呜……啊呜……」穆桂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双腿在床外的半空中胡乱
地蹬踢着。
孙振一屁股坐上穆桂英的后腰,让她在那个位置无法移动。又捧起她的双脚,
见她右脚乌黑的靴底和左脚鲜嫩的脚掌,反差极其明显。他用力地将穆桂英的双
脚往后扳,直到让她的脚后跟,碰到她自己的屁股为止。
孙振握着自己的肉棒,挤入穆桂英的两脚之间,在她赤裸的左脚和穿靴的右
脚之间使劲磨蹭起来。
穆桂英的脚掌的细茧和右脚的靴子,似乎同样粗糙,让孙振的肉棒感受到了
前所未有的快感,再次坚硬起来。穆桂英感觉横亘在自己双脚间的,几乎不是男
人的阳具,而是一根粗壮结实的木柱子。
「啊呜……住手啊!变态!」穆桂英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破口大骂。她根
本无法想象,喜欢玩弄自己双脚的人,是怎样的心理状态。但是她也无法否认,
自己的身体在双脚被凌辱的情况下,还会产生异样的快感。难道……自己和他一
样,心里有所扭曲?
孙振快活地在穆桂英双脚间抽插着。虽然战靴的厚底磨得他肉棒隐隐作痛,
但相较于此时的快意,根本微不足道。
穆桂英痛苦地呻吟着,此时虽然不比小穴被强暴时的痛楚,但心中仿佛快要
窒息的压迫感,却是有增无减。「他这是在玷污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吗?」穆桂
英凄惨地想道。
此刻的孙振,心中的得意的,兴奋的,他虽然还没有插进过穆桂英的小穴,
却已经将她征服。因为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穆桂英双腿间汩汩流出的淫水,
又沾湿了另一片被褥。
穆桂英的脸上都是湿的,下身也是湿的,脚上也是湿的,几乎全身都是湿的。
但是她的喉咙却是干燥的,似乎是因为她的体内,已经流失了太多的水份。
她渴望有一股清泉可以湿润自己的喉咙,却又害怕当身体水份充足的时候,
会不会流出更多的体液来。
孙振发现自己又要射精了,迅速地将自己的肉棒从穆桂英的双脚之间抽离,
插进了她右脚的靴筒之中。
「噫……」穆桂英又是一阵恶心的惨叫,刚才的精液还没干透,又被注入了
新鲜的液体,她藏在靴子里的脚愈发难受,浓厚的精液似乎要从靴筒中倒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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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黄蓉襄阳后记的作者小飞鼠为我们制作插图,希望大家喜欢。小飞
鼠大佬接下来会比较忙,可能要到五月下旬才有时间了。想提前看文的朋友欢迎
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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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后庭花开
孙振射完之后,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了。他抱着穆桂英的双腿,倒了下去。但
是他的心中是满足的,想想穆桂英征战沙场,不可一世,统领大宋百万军马,现
在折在自己的胯下。他对穆桂英的侮辱,也就是对大宋王朝的侮辱,他要在世人
面前,把穆桂英的丑态都揭露出来,让大宋蒙羞。
对于穆桂英,孙振也充满了征服感。她的高潮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她
欲求而不得。而自己却可以用她身体的任何部位来发泄。
「好恶心……快帮我把右脚的靴子也脱了吧……」穆桂英对孙振乞求道。
「穆桂英,你就捂着我的精液乖乖屈服吧!哈哈!」
在孙振大笑的时候,侬智英也在沙场上放声大笑。在她的面前,躺满了无数
宋军的尸首,这一场仗,她已经赢得彻底。她回头望向自己的哥哥侬智光,见侬
智光的眼中,同样充满了喜悦。击败宋军,最大的阻碍,就是穆桂英,现在穆桂
英已被擒,她已无所顾忌。
余靖咬牙切齿,骂道:「妖妇,快放我元帅出来!」
侬智英又是一声大笑,道:「余元帅,稍安勿躁。本姑娘只是请你家元帅到
寨中住上几天,自有我王兄亲自侍寝,你何需担忧?」
虽然侬智英把凌辱穆桂英的事情,说得极其晦涩,但余靖一下子就听出了她
话中之意,更是怒不可遏,道:「你们要是敢动穆元帅一根毫毛,本帅定将你们
桂州城踏平!」
侬智英道:「天道好还。余元帅你此次南征,杀孽太重。正好用穆元帅的身
体来清偿广南僮人的血债,也是公平之举。若你执迷不悟,不肯退兵,那么穆元
帅在城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余靖奉旨南征,却不料败于僮军之手,心头怨
愤不已,就屠僮人以泄愤。侬智英此话,正是指责余靖滥杀无辜。
余靖大怒,下令三军齐进,势必要一举攻破桂州城。
侬智英见他动了真格,也不敢和他硬拼。只见她一挥令旗,城头顿时火炮齐
鸣,阵前捻枪如飞蝗一般射去,落入宋军阵中,死伤无数。
宋军哪见过如此神威,皆畏缩不敢进。乃退。后方大将孙沔见前军不利,时
天色不早,便鸣金收兵。
侬智英见宋军退下,也收兵回营,人马尽数退入桂州城内。
回了城中,侬智光便迫不及待要去继续奸淫穆桂英。侬智英一把将他拦住,
笑问道:「昨夜不知三哥可行了房事否?」
侬智光一想到昨日亲手凌辱穆桂英胴体的良辰美景,心下痒痒,道:「自是
依了小妹的话行了房事,只是穆桂英那娘们甚是嘴硬,抵死不从。」
侬智英道:「不如将她交给我,不出十日,自让她对你服帖。」侬智英虽身
为女人,却极其心狠手辣,甚过其兄。她要亲自把那名宋军元帅拉入万劫不复的
深渊之中。
侬智光心下甚喜,道:「那是再好不过。」便吩咐左右,将穆桂英带去侬智
英的寝室内调教。
城楼的卧室之内,孙振却浑然不知,依旧不停地凌辱穆桂英。他把穆桂英的
腰抱起来,让她跪在被褥之上,撅起她浑圆结实的屁股。
穆桂英前后两个小穴都一齐暴露出来。此时,她的阴户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阴唇肿胀地几乎要滴出水来,朝两边翻开着。肉穴内依然流水不止。布满了皱褶
的后庭穴,紧张地不停收缩,一张一合。
孙振用手又开始按压起穆桂英的阴蒂和阴唇,惹得她大叫不止,蜜液更像是
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孙振不让她的淫水滴落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接住,
大肆涂抹到穆桂英的屁股上、肛门上和大腿上。
穆桂英艰难地忍受着,恶心和羞耻,一下子又全都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快意。
她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不顾一切地呻吟出来。「不……不!我受不了了,
让我高潮吧……」穆桂英暗自发誓,只要能成全了她的这一次高潮,此后一定不
会在如此失态。
「那你想让我的肉棒,插进你的小穴吗?」孙振游戏似的问。
「不行……不行……」穆桂英摇着头,依然拒绝着。但是她的内心却充满了
渴望,忍不住暗骂孙振,既然想要占有她,又何必出口相问呢?痛痛快快地插进
来,岂不更好?既然他问了,穆桂英又不能答应,不然自己真的成了淫娃荡妇,
她只能这样活活受罪。
「如果我不插进来,又怎么让你高潮呢?」孙振厚颜无耻地问。
「唔……唔……这……」穆桂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
难题,既想满足身体的渴求,又不让自己失掉脸面。
孙振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频率,使劲又快速地拨弄着穆桂英的阴唇和阴蒂。使
她两瓣淫肉不停翻飞,发出响亮的「啪哒,啪哒!」声。
此前穆桂英已经差点高潮,虽然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身体却仍然亢奋不已。
现在重新被孙振挑逗,她的欲求很快又冲破了理智和忍耐的界限,占据了她的全
身。孙振用手指给予她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冲击,不多久,就让她神魂颠倒,丧失
理智。
穆桂英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孙振手指拨弄的频率晃动起身体。
垂在胸前两个沉甸甸的肉球,也跟着晃荡起来,雪白的肌肤令人目眩。她感觉自
己像小便失禁一样,拼命地在往外流失水份,甚至让孙振的手掌对此应接不暇,
还是有不少蜜液滴落在床上,厚厚的被褥已经湿透。
「啊!啊!太难受了!真的受不了了!啊!快给我高潮!啊!」穆桂英扭动
的胴体禁不住又颤抖起来,她美丽的杏目中,喷射出强烈的欲火来。原本英武非
凡的剑眉,此时看起来也无比妩媚。
「既然你这么求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我的肉棒就插到你的小穴里去
了。」孙振直起腰,把自己的阳具靠近穆桂英的小穴摩擦着。很快,他的肉棒上
也沾满了润滑的淫液。
穆桂英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肉棒,但敏感的小穴还是感受到了上面滚烫的温度,
这让她心底里暗自欣喜不已。「啊!终于能让我解脱了!」她心里呐喊着。
谁知,孙振却仍不急着插进去,而是不停地磨蹭着穆桂英的淫肉,让穆桂英
饥渴地简直快要发疯。「啊!快!快插进来!唔唔……好难受……」穆桂英终于
放弃了自己的尊严,邀请敌人对自己施加凌辱。
孙振得意非凡,听到穆桂英如此不要脸的话,洋洋然彷如一名胜利者。他一
手握着阳具,将巨大的龟头挪到了穆桂英的肛门处,忽然猛一用力,肉棒竟直挺
挺地插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他的肉棒上,尽是润滑粘稠的蜜液,因此即使在穆桂
英紧致狭窄的肛道里,也毫无阻碍,长驱直入。
「啊啊啊!不要!」穆桂英痛得身体都痉挛起来。她想不到对方竟然从自己
的后庭穴里插入。瞬间,她窄小的肛门里,充满了饱胀的疼痛感。穆桂英见到过
孙振的阳具,巨大得令她害怕。她无法想象如此硕大的肉棒,是如何捅入自己的
屁眼的。
穆桂英的后庭穴还是一片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甚至连她的丈夫都没有侵
犯过分毫。她一直以来,对这种像畜生之间交媾的方式深感厌恶,却从没想到,
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体验到如此惨痛,如此屈辱的经历。
「啊啊啊!不要!拔出去!那里怎么可以?」穆桂英像被开苞一样,屁眼里
被塞得满满的,四周的嫩肉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虽然疼痛,疼得让她不顾一切
地惨叫,但是她的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她一动,撕裂感就更强烈,让
她痛不欲生。
孙振的整根肉棒,都湮没在穆桂英丰腴的臀肉之间。他感觉四周的嫩肉全都
有力地挤压过来,让他有种几乎快要窒息的压迫感。他一脸满足,笑着道:「刚
才不是你让我插进去的吗?现在我已经插进去了,你又为何让我拔出来?」
孙振的龟头几乎一直从后面顶到了穆桂英的小腹中。穆桂英甚至怀疑自己的
小腹会被他的肉棒顶得鼓起来。她不敢睁眼去看,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握成了拳,
指甲尖深深地刺进了她掌心的肉里。恐惧、羞耻和疼痛,让她的脑子一下子变成
了空白,她失控般地惨叫起来:「不要啊!不要插那里!好疼……」
孙振不用动作,就能感觉到穆桂英屁股两侧有力的臀肉禁不住地收缩不停,
一下紧接一下地挤压着他的肉棒,让他感觉无比美妙。「哈哈!穆桂英,你的屁
眼还没有被人玩过吧?真是枉活了四十多年啊!」他打趣般地嘲讽着穆桂英。
「不!不不不!那里不行!哎哟!疼死我了……」穆桂英继续撕心裂肺般地
惨叫着,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紧绷起来,用以抵抗钻心般的痛楚!
孙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残忍,道:「穆元帅,当时你打得我屁股开花,现在
我也要肏到你屁眼开花!」
「啊!求求你……求求你……拔出去!好疼……」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任何
痛楚,直到此时,穆桂英才发现,肛门被奸淫的惨痛,比分娩还要沉重百倍。她
情不自禁地哀求起对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哀求,同样也会激发对方的兽欲。
孙振更加猛烈地朝着穆桂英的肛门里一阵乱捅,根本不像是在奸淫一个女人,
而像是在玩弄一样东西一般,毫无怜悯和恻隐之情。
「啊啊啊啊!」疼痛一下子穆桂英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她疲惫地垂了头,
秀发从两颊垂落下来,发梢散乱在凌乱的床褥之上。尽管如此,她还是根本止不
住叫唤,仿佛一停下来,痛感就会加倍。她连声惨叫,连嘴都来不及合上,口水
都滴了下来。
孙振扶着穆桂英的屁股,不让她瘫倒下去,向她的屁眼发起了一波紧接着一
波的攻击。从来没有被击垮过的,钢铁般意志的女人,却在她的攻击下,渐渐瓦
解了意志。
孙振连续抽插了数十下,才渐渐缓了下来。他像是一条正在和母狗交配的公
狗跪在穆桂英的身后,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从女英雄的身体上传来的羞辱和
恐惧,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春药还要受用。
他一把抱起穆桂英的上身,让她笔直地跪在床上,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
子,双手摸向穆桂英的胯间,又重新玩弄起她的小穴。
「啊啊!你干什么?」后庭饱胀的疼痛感和前穴空虚的渴望,在穆桂英的身
体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难受地扭动起身子,却无意中让孙振的巨根在她自己
的身体里搅动起来。「啊!不……」穆桂英发现自己只要一动身子,后面的痛感
就倍增,吓得赶紧停止了扭动。
孙振的手指竟然又抠进了穆桂英的阴户,不停地抽动起来。他发现即使是在
被奸淫着屁眼的穆桂英,前穴也依然流水不止。
「啊!出去!出去……放开我……」穆桂英痛苦地叫嚷着。她恨不得此时被
奸淫的,是自己前面的小穴,而不是紧致到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插入的肛门。
「哈哈!穆元帅,看来你很喜欢我玩你的后面嘛!要不然,你的小穴怎么会
如此多汁?」虽然在军营里,孙振怕穆桂英怕得头都不敢抬,但此时,穆桂英就
像是一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孙振一边玩弄着穆桂英的阴户,一边重新又开始在她的后庭穴里抽插起来。
他「扑哧扑哧」地晃动着身体,道:「这屁眼开花的滋味不好受吧?」
在如此巨大的羞辱下,穆桂英委屈地想要哭出声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
的屈辱,就好像突然在云端,被拉进了地狱,心理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孙振巨大的肉棒几乎把穆桂英的肛门撑破,将她两扇肥厚的臀部从中间分裂
开来,难看地挤到了两边。穆桂英肛门周围的一圈皱褶消失了,被绷得紧紧的屁
眼,像是一张茶色的宣纸一样薄,几乎吹弹可破。
「你,你赶快停下来……赶快停下来,我求求你……」穆桂英的身体几乎已
经到了忍耐的极限,除了求饶,没有其它办法。
「哈哈!你继续求我啊!你求得老子开心了,老子等下就给你前面的小穴也
爽一下!」孙振得意地大笑,但是身体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反而变本加厉,比
刚才愈发凶猛地朝着穆桂英的肛门进攻。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停下来啊!」前后两个小穴同时受
辱,让穆桂英的身心迅速崩溃。当疼痛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竟发生了
一些微妙的变化,让她对性欲更加渴求。
孙振的阳具被四周汹涌而来的嫩肉包裹着,挤压着,神奇的快感让他几乎窒
息。他感觉下体一股喷薄的欲望正在逐渐形成,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体内爆发。
他加快了频率,不知为何,此时穆桂英的肛道,竟变得顺畅无比,让他可以肆意
驰骋。
「不!不!不!」穆桂英跪在卧榻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笔直,浑身的肌肉突
然之间变得紧绷而结实,充满了硬朗的线条美感。几乎没有前兆的,她竟然再一
次迎来了高潮,尽管小穴依然很空虚。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样的情
况下高潮!
穆桂英肛道四周的肌肉,也一下子变得更加有力,猛地夹住了孙振的肉棒,
就像一只大手,突然钳住了蛇的七寸,让他无法反抗。
孙振只能乖乖地缴械投降,几乎连反抗都没有。浓厚的精液,再次从他的巨
根里喷射出来,尽数射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之中。
「啊……」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卧榻上倒去,身体也顿时变得软绵绵的。
穆桂英回过头,看到自己高耸坚挺的屁股,居然在对方的奸淫之下走了样,
像一块被从中切开的面包。雪白的面包中间,流出了许多馅汁,白色的,黄色的,
红色的。鲜血和粪便混合在一起的精液,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穆桂英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秽液,是从自己的身上流出来的。还来不及怜惜
自己的身体,穆桂英胡乱地瞪着双腿,像一条蚯蚓一样,向前爬去。她已经对这
个叛徒心生畏惧,希望尽快脱离他的魔掌,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只是徒
劳,但身体的本能,让她越远离他越好。
孙振像是一个永远也不知疲倦的人,才倒下去一会,居然又直起了身子。他
体下巨大的肉棒,仍像是金属雕成的一样,屹立不倒。他一把抓住穆桂英的头发,
把她又拖到了自己面前,道:「臭娘们,你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穆桂英绝望地闭上了眼,她明白,迎接自己的,又将是一轮惨痛的奸淫。
突然,卧室的门「哗啦」一声被踢开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吼道:
「好你个孙振,竟然敢动本王的女人!」
12、黎明前的宁静
来人是大南国三王侬智光。原本他让人把穆桂英直接带去妹妹的卧室里调教,
不料来人向他汇报说,宋军降将孙振进了他的卧房,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了。他没有惊动孙振,又回来向侬智光禀告。侬智光闻言大怒,便率人闯了进来。
孙振见了侬智光,暗自懊悔,自己只顾着玩弄穆桂英,竟忘记了时辰。现在
被侬智光逮了个现行,不由害怕起来。他急忙将衣服胡乱地往身上一套,下地跪
倒,道:「将军饶命,小人只是痛恨穆桂英曾经打我三十大板之仇,前来一泄怨
恨!」
侬智光撇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穆桂英,只见她前后两个小穴都流液不止,分明
是刚刚遭了他的奸淫,大怒:「你便是这样寻仇的?」
孙振吓得连连磕头,道:「小人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侬智光突然拔出佩刀,朝着孙振的脖子一刀砍去。
孙振几乎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颈上一凉。整个头颅便「骨碌碌」
地滚落地上。他整个肥胖的身子,竟然没有倒下,呆呆地仍跪坐地上。鲜血从他
脖子上的伤口里喷薄而出,化成一阵血雾,直冲屋顶。不一会儿,血雾变成了血
雨,洒落下来。把穆桂英雪白的身体染成了通红。
「啊!」穆桂英惊叫出来。她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本不会为一条人命而害怕。
只是她刚刚遭受过蹂躏,心里和身体一样敏感,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
侬智光抬起脚,把孙振的无头尸体踢翻在地,像踢球一般冷酷无情。他走到
卧榻之前,凝视着穆桂英屈辱的样子。
在冰冷的目光下,穆桂英感觉浑身冰冷。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完全失
去了两天前大义凛然的样子。
穆桂英的胴体像刚从血缸里捞起来的一样,皮肤上被镀上了一层鲜红的颜色。
这让人心生一种残忍的快意。当死亡和美丽并存,往往会吸引着人们前赴后继。
这分明是一束正在凋零的桂花,令人惋惜。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束死亡之花,
让人为之迷惑。
侬智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卧榻上了拖了下来。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只是她也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拖来扯去的。
侬智光依然望着她的裸体,骂道:「贱人,我以为你还真是个巾帼节烈,想
不到也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本王肏你的时候,怎不见你流这么多的水?」
穆桂英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私处。流出来的淫液,已和身上的血水混合在一
起,也分不清哪个是血,哪个是水。她又抬起头,看了看侬智光手里的刀,道:
「你们杀了我吧!」
侬智光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说罢,举
刀就朝穆桂英砍去。侬智光本想将穆桂英留着自己享用,不料被孙振横插一刀,
玷污了她。心想此时留着她也没什么作用了,便动起了杀念。
「慢着!」身后突然响起了银铃般的娇喝。
侬智光刀在空中,硬生生地顿住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侬智英。
他问道:「你不是让我留为己用,现在她已被孙振狗贼玷污,难道你还想让我食
人残羹?」
侬智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道:「对三哥你是没什么用了,
可是对我,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此话怎讲?」侬智光的刀依然举在空中,问道。
侬智英的目光很快又对准了穆桂英,诡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侬智光微怒,道:「你卖什么关子?不如一刀将她杀了,传首三军,振奋士
气!」
侬智英道:「三哥你可曾记得答应过小妹,让小妹将她调教十日。如十日之
后,依然无甚效用,三哥你再杀她不迟。」
侬智光这才收起了刀:「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留她十天性命。」
侬智英的目光如流水一般,难以捉摸,似笑非笑:「三哥坐等十日,小妹必
有好礼相赠。」
「但愿如此!」侬智光守道回鞘,愤愤离去。
卧室里,只剩下了穆桂英和侬智英两个人。穆桂英倒在孙振的血泊中,而侬
智英则远远地站在门口,身上甲胄征袍,一应俱全。此时此刻,穆桂英竟开始有
些羡慕起侬智英来。至少,她还可以衣冠端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侬智英竟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像是在讲故事一般,缓缓地说:「今
日余靖、孙沔所部,已被我击溃,后退六十里安营扎寨。数日之内,恐怕难以重
整旗鼓。」
穆桂英道:「你是想让我不要再对他们抱有希望吗?那我告诉你,本帅五万
禁军,尚在全州,余、孙两部,亦不下五万。两军合兵一处,十万之众,足以踏
平桂州!」
侬智英道:「余、孙所部,手下败将,无足惧哉!倒是全州的五万禁军,却
是本姑娘心头大患。本姑娘正是想要用你,让你的五万禁军,尽歼于桂州城下。」
穆桂英听罢一愣,道:「你,你想要怎么样?」
侬智英又开始诡笑起来:「你若是乖乖听本姑娘的话,自会让你少受些苦。
要是不从,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想让我帮你对付宋军?别做梦了!」穆桂英冷笑道。如果自己帮助侬智英
打退宋军,不仅自己被救无望,怕是还要背上叛国的罪名,辱没杨家。她抵死也
不会答应的。
侬智英站了起来,这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谈话。当然她也没有指望穆桂英能
够这么快就屈服,她无论是否投降,侬智英心中早已定下了诡计。穆桂英是一块
肥美的诱饵,不仅可以引诱宋军这条大鱼,更能让杨排风、杨文广之流投鼠忌器。
穆桂英也隐约觉察到了不妥,心中不免暗自担忧起来。她开始后悔自己的鲁
莽行动,不仅让数千将士埋骨他乡,更使得自己落入敌手,受尽屈辱。所幸的是,
儿子杨文广能够突出重围,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要不然,杨家绝嗣,自己又
该如何面对天波府的列祖列宗?
侬智英朝门外大喝道:「来人!」话音未落,就进来了几名强壮的僮族大汉。
「把她给我带出去!」
几名大汉架起赤裸的穆桂英就往外走。
侬智光的卧室设在城楼之上,到处有巡逻的兵丁。他们看到从主将的卧室里
架出一名一丝不挂的女人,不由都好奇的驻足观望。
「快看!快看!她就是宋军主帅穆桂英!看她这副样子,定是已被我家三王
强暴了!」士兵们聚在一起,开始议论纷纷。
「啊!她竟然是当年大破天门阵的穆桂英!应该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吧!
你们看她的奶子和屁股,长得可真他妈的的结实啊!」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污言秽语,这让穆桂英更加羞耻。想自己堂堂三军统帅,
却光溜溜地任人指指点点,尊严一下子丧失殆尽。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躲进泥土
里面,让人认不出她来。
壮汉把穆桂英带到了城楼另一侧的一间刑房里。虽然路不远,但对于穆桂英
来说,好像千百里那么漫长。刑房的地面上,铺着青砖。青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
在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的刑房里,看起来黑黝黝的一片,好像在地面上洒了一层
桐油。
「进去!」几名大汉把穆桂英往刑房里一扔。穆桂英双脚被缚,根本走不了
路,骨碌碌地滚了进去。
穆桂英被摔得眼冒金星。她挣扎着坐起来,屈起双腿,把膝盖挡在自己身前,
不让自己身体的私密处继续暴露在敌人面前。
侬智英紧跟在后面,也进了刑房里。她看了看已经几乎全裸的穆桂英,道:
「还留着这些衣物作甚?」又吩咐士兵道:「把她给我全部扒光了!」
壮汉得令,不敢有违。几步走到穆桂英跟前,将她从地上又提了起来。
穆桂英一脚高,一脚低地站立着。由于体重的关系,先前孙振射进她靴子里
的精液,已被靴内绒布吸收,现在又被重新挤了出来,穆桂英好像又重新跨进了
沼泽的泥泞之中。这让她愈发感觉恶心,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僮兵们把穆桂英制服地死死的,不容她有半点反抗,将她身上的捆龙索解开,
那些还残留在她身上的破碎衣物,全部都被扒得精光,甚至连她右脚上唯一的一
只靴子也被脱了下来。
穆桂英的右脚终于解脱了,感觉一阵清凉,恶心之感也迅速消弭大半。但是
由于右脚被泡在精液中时间太长,有些发胀,上面尽是精液的腥臭味。
侬智英不由地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真是一个肮脏的贱货!还是
本姑娘让人给你洗刷干净吧。」
那些士兵提来几桶清水,对着穆桂英的头心,自上而下,「哗啦啦」地淋了
下去。
广南之地气候虽然比中原温暖,但时值冬季,被凉水浇头,还是让穆桂英忍
不住地发起抖来。她的一头秀发被水淋得顺着脸颊垂下来,紧紧地贴在面庞上,
样子无尽狼狈。
虽然穆桂英冻得难受,但好歹也算是洗去了一层身上的秽物,就如同她的耻
辱,也被冲刷掉大半,让她有些神清气爽,精神也好了许多。
穆桂英恨不得用手去搓洗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洗去屈
辱,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忘却。但是僮兵害怕她突然发难,不敢有半点松懈,依然
将她制地死死的。
侬智英拍了拍手,进来几名女仆。女仆的手里端着几个檀木盘子,上面端端
正正地放着干燥的毛巾和一把檀木梳子。
僮兵们把穆桂英抬到一把铁制的刑椅上,将她按进座位里,又用新的捆龙索
将穆桂英的身体和椅子捆绑在一起。
饱受蹂躏的穆桂英,根本无心反抗。即使有心,也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此
刻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脱身,即便脱身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样
子,又该如何回营?
一名女仆拿起那块毛巾,替穆桂英擦干了头发。又用梳子替她梳起了头发,
最后竟然替她挽起了一个发髻,用裹发帕将她一头轻柔的秀发包了起来。
穆桂英猜不透敌人的用意。但她知道,侬智英定然没安好心。此时洗漱干净,
竟然产生了睡意,上下两个眼皮开始打架。被敌人奸淫,竟比上阵杀敌还要耗费
精力。她再也不顾自己身在重重危险之中的境地,索性一闭眼,睡了过去。
也许,只有等自己养足了精神,才能和敌人抗争。
等到穆桂英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是第二天清晨。在这昏暗的刑房里,根
本不辨天日,她是从外面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的敌军报更声中得知的,此时已
是第二天的五更时分。
穆桂英睁开眼。眼睛已经适应了如此昏暗的环境,可以看到这是一间简陋的
斗室。广南之地,自从太祖灭南汉之后,已承平数十年。此地民风淳朴,夜不闭
户,城内的刑房,罕见盗匪,因此才会如此简陋。
穆桂英发现自己依然被捆在刑椅之上,身下不住传来阵阵凉意。好在身上不
知何时,已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让她不至于着凉。这让穆桂英十分惊讶,
敌人竟会照顾自己如此周到!这是她被俘虏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她不知道新的一天,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在等着自己。想想几天前,自己还是
威风凛凛的大元帅,现在却沦落到衣不蔽体的境地,心中更加悲切。穆桂英本想
一死了之,这样也算是为国尽忠吧!但是自小要强的性格,让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她不能让侬智光那个畜生,在自己的身上占尽便宜,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
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刑房的门被打开了,侬智英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女仆和僮兵。女仆
的手里,依然端着一个檀木盘子,上面整整齐齐地迭放着一套甲胄和战袍。这套
甲胄,赫然竟是穆桂英的七星锁子甲。而那套战袍,也是她的绣云边锦袍。她的
战袍已被侬智光和孙振等人撕碎,想必是侬智英令人照模照样地做了一件。征袍
和甲胄上,是她的薙鸡翎铁盔。在另一个女仆的盘子上,端正地放着她的战靴,
只是已被洗刷干净,看起来挺括而精神。
在女仆后面的僮兵,抬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木板约四五尺长,三四尺宽,中
间挖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孔。木板的两侧,各按着一排皮带。
穆桂英正在纳闷敌人的意图,只听侬智英发话道:「赶紧替穆元帅更衣!」
几名壮汉放下沉重的木板上前,把穆桂英身上的毛毯揭掉,将捆在她身上的
绳索也一并去除,押着她站了起来。由于昨日穆桂英已经被梳理好了头发,因此
女仆们只要直接将凤翎盔戴在她头上即可。紧接着,又替她套上了征袍,并在征
袍外戴上沉重的甲胄和战靴,最后罩上大红靠氅。
重新穿戴整齐的穆桂英,像是几天前还没有被敌人凌辱过的女元帅一样,不
怒自威,英气逼人。只是狡诈的敌人并没有让她穿上裤子,虽然征袍长及小腿,
如果站着不动,倒也瞧不出异常,但如果一迈开脚步,就会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僮兵又将那块木板平放在地上,逼使着穆桂英双膝弯曲,跪倒其上。穆桂英
极不情愿对着敌人必躬屈膝,但是僮兵用木棍狠敲她的膝弯,她不得不弯膝跪了
下来。
僮兵并没有让她笔直地跪在木板上,而是让她的两条大腿分开,将她的小腿
分别固定在木板两侧的皮带里。皮带把穆桂英的小腿死死地和木板压在一起,让
她根本无法直立站起,始终只能保持着分腿下跪的姿势。
侬智英又令人取过两副铁铐,分别锁在穆桂英左右两个脚踝上,铁铐的另一
端,却锁在穆桂英的手腕上。铁铐之间的锁链很短,仅不足一寸。穆桂英被迫两
条手臂向后,和自己的脚踝连在一起。她几乎只要摊开手掌,就可以摸到自己的
脚后跟。
虽然没有过多的绳索加身,但穆桂英依然很难动弹,只能始终保持着这个屈
辱的跪姿。她猜不透敌人的用意,心下却莫名地惊慌起来,大叫:「你们,你们
想要干什么?」
侬智英见一切准备停当,令人抬起那块木板。四名壮汉一齐上前,从四个角
上抬起木板,把穆桂英像抬轿一样抬了起来。
出了刑房,下了城楼,前面是一块空地。一路上,大南国士兵依然对着穆桂
英议论纷纷。空地上停放着一辆造型奇怪的马车。马车呈长方形的盒子状,大小
和穆桂英身下的那块木板一般无二,只是正中的地方,赫然竟伸出了一根长约尺
余的假阳具。
四名壮汉把那块木板举过头顶,放上那辆马车。木板中间的那个孔洞,正好
让那支假阳具穿过。没穿裤子的穆桂英,正好跪在那个孔洞上方。由于大腿分开
的角度较大,她的阴户离木板不到三四寸的距离。长得出奇的假阳具,穿过木板
的孔洞,径直插进了她的小穴。
这时,前面拉车的高头大马,不耐烦地朝前走了两步,把车子拉出丈余。奇
怪的是,随着马车的走动,那根原本静止的假阳具,竟神奇地上下抽动起来。
穆桂英惊恐地大叫:「这是什么?」
原来,这套刑具名叫木驴。奥秘全在车轮的车轴之上,它的车轴,是用一根
弯曲的木棍支撑,假阳具和车轴之间,有精密的传动装置。只要马车一动,车轴
就上下弯动,顺势带动着上面的假阳具也上下抽动起来,活像男人的阳根。
侬智英诡笑着上前,替穆桂英整理好衣衫,用穆桂英征袍的下摆和身后的靠
氅,遮掩住她大尺度分开的双腿和下身,诡谲地道:「穆元帅,你不是一心想进
桂州城吗?现在就让你去见见城里的百姓吧!」
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要被带去示众。她感觉一下子天都塌了,自
己即使是被奸淫,被蹂躏,也是鲜为人知的,如果将自己的丑态公诸天下,那她
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不!不可以!」惊恐的尖叫随之脱口而出。[/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19-12-31 09:19 编辑 [/i]]
ccccwxt 2019-5-14 00:22
太精彩了,但是说好的配图呢,虽然说在飞鼠大大那里看过一些,但是还是很期待完整版啊
szsyx 2020-5-16 12:59
[font=宋体] 13、游街示众
这几天,桂州城里很是混乱,大南国士兵到处劫掠百姓,与盗匪无异。侬智
英和侬智光更是放纵百姓,奸淫烧杀,使得城里怨声载道。
石鉴是桂州城的一名飞贼,原属邕州人士。此人身形敏捷,善口舌之辩。因
大南王侬智高占据邕州,石鉴随难民逃奔桂州。本意去往湖广,再谋生路。不料
赵宋天子已派杨家将南征,桂州、全州一带,兵荒马乱,不能成行。
僮兵之凶蛮残暴,荼毒桂州,让石鉴深感恐惧。他和桂州城里的百姓一样,
一心期盼宋军早日南下,收复城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城里开始起了谣言,称
宋军势大,南兵难以抵挡,不日便要撤出桂州,退守昆仑关天险。
石鉴看到一队僮兵闯入一处民宅,尽掠金银细软。主人哀哭恳求不止,反遭
僮兵殴打。只听一名僮兵骂道:「滚开!休得纠缠,老子还得逃命去呢!」便扬
长而去。
只听身后一名老者:「看来,南军弃城,宋军入主桂州之言大多属实了。」
另一人接道:「听闻宋军此次南征之主帅,是二十多年在北国大破辽军天门
阵的浑天侯穆桂英。此人虽是女流,却也有韩信之谋,仲卿之勇,匡扶宋室江山,
可谓功不可没!」
石鉴听后,却不屑道:「我倒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竟是一个女人,让你们
朝思暮盼的。我堂堂大宋,岂无男儿?」
老者听了却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好大口气!前者能人如余靖、孙沔
之辈,皆不能踏足桂州半步。现在穆元帅来了才几天,就已令僮人望风而逃。想
四海之内,还有第二人乎?」
另一人也道:「老哥说得没错。穆元帅可是大宋的恩人,我桂州百姓的救世
主。我等已全家募资,打算在城外为她立碑颂德。她的姓名,必将流传史册。」
就在几个人议论之间,忽然城门口一阵骚乱。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宋军进
城啦!快让开,宋军进城了!」听到这一声喊,所有人都踮起了脚尖观望。周围
的人都在喊:「快看!穆元帅带着宋军进城了!」
老者道:「久闻穆元帅之威名,今日得以一见,幸甚,幸甚!」他一边说,
一边也朝着城门口望去。
还在劫掠的僮兵,纷纷丢下手中的资物,鼠窜入了人群,再也寻不见身影。
铁链摩擦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吊桥正在被缓缓放下。不久,就听到
「轰隆」一声,城口尘土飞扬,吊桥终于被架在了护城河上。
尘土还未完全消散,就听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一队三三两两的骑士,穿着
宋军的号衣,队形散乱地经过庞大的门洞,出现在桂州城百姓的眼前。走在最前
面的两名士兵,一人手里举着绣了「宋」字的大纛,一人举着「穆」字帅旗。旗
帜上都是污渍,几乎看不清除了汉字以外的图案。
宋军战队的纪律如此之差,倒是完全出乎桂州百姓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并不
影响他们高涨的热情和激动的情绪,百姓纷纷下跪拜道:「恭迎穆元帅入城!」
穆桂英的马车跟在前面一队骑士的后面姗姗来迟。更令百姓意外的是,穆元
帅竟然没有骑在高头大马上,却是端坐在一辆造型奇怪的马车上。
马车看起来像一个大箱子,行驶起来,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异声响。穆
桂英就坐在「箱子」顶部,浑身上下被她的红色靠氅包裹着。
「是穆元帅!快看!」百姓们私底下议论纷纷。他们都偷偷地抬起头,一瞻
这位巾帼女英雄的风采。可是看到穆桂英不怒自威的脸,又瞬间感觉自己比这个
女人确实矮了一截,不由又低下了头。
「好一名女元帅!」连方才对穆桂英不屑一顾的石鉴,此时得以目睹真容,
也不禁由衷感叹起来。
一名乡绅模样的人从百姓的人群中出来,当街跪倒在地,道:「桂州薄城,
为南寇占据久矣。我等乡民,朝夕盼望王师南下。今穆元帅得以克复桂州,实乃
天下之幸,我等百姓之幸。王师兵锋所向,南寇无不遁溃,戡平南国,指日可待
……」
「滚开!」还没等那乡绅说完,当头的一名骑士,用长矛一竿子将他打到一
边,骂道,「没看到穆元帅过来吗?拦在马前,岂不找死?」
百姓皆大惊失色。都道穆元帅乃是仁义之师,爱民如子,可今日所见,竟与
大南国士兵一般无二,不由都开始失望起来。
石鉴暗自冷笑道:「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竟也是官家之匪寇!」
就在桂州百姓都在失望唏嘘之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百姓见了,
纷纷让开一条道。只见来者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藤甲骑士,为首一人,竟是大南国
女将侬智英。百姓们更加惊讶,侬智英竟然如此大胆,在宋军入城之时,还敢率
着马队直趋过来。
侬智英的马队在穆桂英的护卫队面前停了下来。那几名打头的骑士,一见僮
兵过来,都丢下兵器旗帜,狼狈而逃。边逃还夸张地大叫:「不好啦!大南国的
长公主来了!」眨眼之间,宋军的前队和后队,都跑得一乾二净,只剩下穆桂英
的那辆马车,还在信步由缰地缓缓地朝前行驶着。穆桂英仍然端坐在马车的「箱
子」上,一动也不动。侬智英下马,放声笑道:「哈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浑天
侯穆元帅么?」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堂堂大宋禁军,见了南国之寇,竟然丢下他们
的元帅,不战自溃!他们都抬起头,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那两个叱咤风云的女人。
可是他们等了好久,也始终没见穆桂英答腔。这时,他们才发现,穆桂英的神色
有些不对。只见她一张俏脸苍白,美目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四处乱望,像是生怕
周围的人看穿她靠氅之下的秘密。
「这……这是怎么回事?」石鉴身边的那名老者低声发问。可是根本没有人
知道个中的秘密,都窃窃私语,暗自发问。
恰好此时,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吹开了穆桂英身上的靠氅。靠氅下,是一身
亮晶晶的甲胄,晃人眼目。这时,人们才发现,穆桂英不是端坐在马车上的,而
是双膝跪在上面。脚踝和手腕之间,被铐着一副铁铐,让她的上半身不至于往前
倾倒。可是……可是她跪的姿势,也实在太诡异了,竟然是分开着两条大腿跪着
的,下胯几乎都要碰到身下的木板了。
「这,这……穆元帅是怎么了?」人们又开始议论。
侬智英转头对满城的百姓道:「你们不都在盼望着你们的穆元帅兵薄桂州城
吗?现在她来了,本姑娘就让你们好好看看!」说着,她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条,
把穆桂英摊开在身体两侧的征裙下摆,轻轻地拨开了,露出了穆桂英的两条比她
身上的铠甲还要晃眼亮白的大腿。
「啊!你们看,穆元帅竟然没有穿裤子!」不知道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紧
接着「没有穿裤子」的声音,就在整个桂州城里蔓延开来。
石鉴毕竟年轻,对女体有着充分的好感,听到人们的话语,也朝穆桂英所在
的方向望了过去。正巧在此时,侬智英的细木棍,竟挑起了挡在穆桂英下胯前面
的前摆。顿时,女元帅丰腴的臀部和结实的大腿,一览无遗。令石鉴震惊的是,
从马车「箱子」顶端伸出的一根类似男人阳具的柱型木头,竟会神奇地自动上下
抽动,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插进穆桂英身下的小穴里。
穆桂英的小穴,已经被这根木头插得红肿万分,两片肥美的阴唇,像是两个
灌满了水的水囊,随着马车的震动,左右晃动不止。阴唇下鲜嫩的淫肉,跟随着
木棍的进出,也不停地里外翻动。穆桂英整个人,像是骑坐在马车上,正在被人
奸淫一般。
「啊!他们竟把穆元帅……」不仅是石鉴感到震惊,全城的百姓,都对此惊
讶不已。直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的宋军入城,只不过是侬智英一手
导演的一场戏。穆元帅应该在几日前的交战中,早已被敌人俘虏。现在又强迫她
以如此不堪的姿势,来游街示众。她把穆桂英捧到了百姓心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又一下子将她从天堂扔进深渊,这样的落差,让桂州城内的百姓根本无法接受。
他们把穆桂英当作了唯一的救世主,现在她却被敌人如此凌辱,有的人悲愤,有
的人唏嘘,更有的人因此而绝望。
马车上的穆桂英,看到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起来更
加慌乱了。原本守卫她这个秘密的防线,就薄得像纸一样,一捅就破。现在当自
己的身体无任何遮掩的情况下暴露出来,更让她难以自持。原本苍白的脸,顿时
变得通红。她感觉自己浑身有种被灼伤的感觉,那是被无数人注视的不安和恐惶。
「不要……不要……你们都不要看……快帮我遮起来……」穆桂英低声地哀
求着侬智英。她之所以不敢大声,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听到她屈服的声音,但却偏
偏唯一只有屈服,才能让她尽可能地少受一些耻辱。
「看那根木头,可真像是男人的阳具啊!这样一上一下,是要肏烂穆元帅的
小穴吗?」每个城里,都有贤达人士,有乡绅士族,自然也有市井痞子。这些市
井痞子,本就家徒四壁,大南国夺不去他们什么东西,自然大宋也不可能给予他
们想要的。因此无论是王师还是南军,谁占据桂州,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他们只不过需要寻求一些刺激,来改变向来无趣的日子。而穆桂英被屈辱游街这
件事,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帖强效的兴奋剂。
「哈哈!穆元帅的小穴,可真别致啊!被木头插进去,竟然还能起了反应!」
马上有人应和起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穆桂英屈辱地想要放声大哭。她曾
几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袒露身体被市井之徒取笑。
侬智英微微笑着,对那个首先发声的地痞道:「看来你很想肏烂穆元帅的小
穴啊?」
那是一名二十来岁癞子头痞子。一见侬智英跟他说话,竟有些畏惧,不敢答
腔。
不料侬智英却将穆桂英马车的缰绳递给了他,问道:「会骑马么?」
癞子头有些畏缩地点了点头。
侬智英道:「那你就骑上这匹马,绕城一匝。若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赶回,
便赏你二十两纹银。」
癞子头一听,问道:「此话当真?」
侬智英笑道:「岂能有假?若你不愿意,我再找他人!」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癞子头一把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对周围百姓耀
武扬威地喊道:「各位乡亲听好了,莫要拦了本大爷的马车。若是被我撞倒碰伤,
概不负责!」
听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乡民果然都让开了一条道。
穆桂英见了,不免有些心寒。想自己舍生忘死,都是为了救桂州黎民于水火
之中。现在自己蒙难,这些乡民不仅没有搭救,反而落井下石,处处取笑。
癞子头回头看了一眼穆桂英,嬉笑道:「穆元帅,你可要坐好了!大爷我要
启程了!」
穆桂英一听不妙。想这马车,缓缓行驶,已抽插得她小穴无比难受。若是快
马加鞭,自己的小穴岂不是真的要被捅烂了么?急忙道:「不可!不可如此!」
那癞子头地痞哪里理她。只见他发一声喝:「起!」扬起皮鞭,清脆地拍打
在骏马的屁股上。那战马受惊,撒开四蹄,没命地狂奔起来。马蹄铁砸在城内街
道的石板地上,发出「的咯啦!的咯啦!」的连贯响声。周围乡民纷纷避道。
骏马拉着马车,风驰电池一般地行驶起来,车轮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拼命转
动,带动着穆桂英小穴里的那根假阳具,以眨眼只见十几下的频率疯狂地抽插起
来。
「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停下来!」粗砺的木质阳具快速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抽动,摩擦着穆桂英娇嫩的淫肉。她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只有无边无尽的
疼痛。她跪在马车上,惊恐的惨叫声几乎停不下来,甚至连话都说不连贯,唯一
能做的,就是张开嘴大叫。
望着癞子头和穆桂英的马车远去,石鉴身旁的老者摇头道:「这是作孽啊!
这一匝下来,纵然是金罗大仙也受不住,穆元帅哪里能受得了啊?」
另一人也叹息道:「想穆元帅纵横漠北,叱咤陇西,这一下,要毁在这里了
……」
石鉴被僮人对穆桂英的凌辱惊得有些发呆,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回过神来,愤
然道:「纵然战场被擒,让她一死便也罢了,何苦如此折磨于她!」方才他虽然
对穆桂英一介女流挂帅颇为不屑,现在见她受此大辱,却已是愤慨不已。
老者道:「那又奈何?只怪宗社不骘,方使我汉家蒙此大难!」
石鉴望着人群中得意洋洋的侬智英,道:「若我为将,定当生擒此女,一雪
前耻!」
马车依然在疯狂地奔跑着。穆桂英身后的靠氅和征裙的下摆,都迎风吹了起
来。她下半身雪白的肌肤,全都裸露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已完全不在乎这些,
下体不住抽插的木棍,让她简直痛不欲生。她不敢低头去看那里的惨状,生怕看
到自己被插得血肉模糊的阴户。
癞子头一边策马,一边不住回头望着穆桂英。在一炷香的时间以前,他和这
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尚有天壤之别。而此时,他却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凌辱于她,
这让他感到兴奋。尤其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根本无法停歇的惨叫,更让他激动。
他只恨马儿只长了四条腿,要不然,再加快一些速度,定能尽快插烂尊贵的女元
帅的小穴。
马车跑出了街市,围观的人已开始稀少。虽然今日听闻宋军进城,百姓都出
来观看,但人群主要集中在城口的街道上。看到癞子头的骏马狂奔,不少无赖之
徒虽然也跟着追赶上来,想一睹穆桂英被凌辱的惨状,但是人的两条腿,终究跑
不过马儿的四条腿,渐渐落后。
穆桂英似乎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昨日侬智英让自
己好好休息,竟是为了让她今日游街时能有充足的体力,不致于被折磨到昏厥过
去。可见其用心之歹毒!但是现在,昏迷对于穆桂英来说,竟也成了一种奢望。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喊哑了,虽然下体还是无比疼痛,但是却只能发出「哼唧、哼
唧」的呻吟。
「停……停……啊!停……啊!」穆桂英被插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她看到
周围的行人渐渐稀少,便咬紧牙,强打起精神,求生的欲望又开始强烈起来。
「停下……我有话,啊!有话说……啊!啊!啊!」
癞子头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回头道:「你有话
便说!」
穆桂英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清晰而连贯,道:「你,你放了我……啊!
啊!放了我!啊!」
「放了你?放了你老子的二十两纹银可就没了!」
「只要,只要……啊!你放了我……我,啊!给,啊!你,啊!二百,啊!
两!」穆桂英拼尽全力,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二百两?怕是我没这个命拿!」癞子头也不是笨蛋,「你看看这桂州城,
围得像铜墙铁壁一样,就算你我都长了翅膀,也不见得能飞得出去。再者,要是
出得去,你便是三军统帅,岂能容我这样一个凌辱于你的无赖存在?到时候,你
要杀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穆桂英刚想再接着说服他,不料对方又加
快了脚步,身下的木棍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她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体力,
又都浪费在了惨叫上。
14、剃刀之下
当一炷香刚刚燃尽的时候,癞子头赶着马车又重新回来了。他从穆桂英刚才
进城的门洞里进来,径直跑到侬智英站立的面前,然后猛得拉住了马缰。
跪在马车上的穆桂英,早已精疲力竭,绝望和羞耻,让她透不过气来。随着
一个突然的急刹车,她的身体猛得向前扑了出去。但是她的手臂被铁铐和脚踝连
在一起,而脚踝又紧贴在木板上动弹不得。一个前扑之后,手臂的反作用力又把
她的身体重新拉了回来。她感觉自己的双臂像是脱臼一般疼痛,但是比起下体的
剧痛,这些疼痛,却又微不足道。尽管如此,她头上的凤翎盔还是由于惯性,
「扑通」一声滚落下来,像是一颗脑袋一样。
侬智英把一袋子沉甸甸的纹银交给癞子头,道:「这是你的赏银!」癞子头
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侬智英又重新打量起穆桂英。只见她由于疼痛,浑身上下已是汗如雨淋。汗
水已经渗出了战袍和她头上的裹发帕,加深了原本的颜色。一缕青丝从裹发帕中
垂了下来,紧贴在脸上,让她威严俊俏的脸,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裸露在外的
那截身体,更是不堪入目,汗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在她细腻的大腿上,形成了
几道水柱。两腿中间的小穴,更是肿的惨不忍睹。不仅是阴唇更肿,甚至连整个
阴道似乎都肿了起来,红彤彤的一片,像在身体上,忽然豁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
口子。
「元帅!元帅!你怎么样?」一些乡绅同情穆桂英的遭遇,围在一旁大声叫
唤。
「接着跑!不要停!她的屄已经被插烂了!」但是也有一些无赖好事之徒,
或是根本没有看够穆桂英受辱的样子,或是想象癞子头一样,大发一笔横财,怂
恿着侬智英继续策马奔跑。
依旧跪在马车上的穆桂英,在寒风中簌簌发抖。下体一阵阵撕裂搬的剧痛,
像是潮水一般,涌到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挑动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情不自禁
地战栗和痉挛。她屈辱地想要大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脸颊两侧的
肌肉,都因为刚才过度的惨叫而麻木,口水都无法吞咽,只能任由一丝玉津顺着
嘴角往下流落。
侬智英亲自挽起缰绳,牵着战马,缓缓地向前走去。滚动的车轮,又带动着
假阳具慢慢抽插起来。这一次,穆桂英经过刚才的狂奔,衣衫早已凌乱不堪,那
些乡民,可以清晰地看到木棍在穆桂英的肉缝里抽插的情形。
「呃……」穆桂英抽了一口冷气,对如此缓慢的抽插依然感觉敏感。
「快看,那支木棍竟然湿了!穆元帅竟然被一根木头插得流了水!」一名细
心的无赖大叫。
穆桂英的下体痛则痛矣,但还是多多少少泌出了一些蜜液,这被好事之徒发
现,更是激起了他们猎奇的心理:「别看她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底子里原来也
是个淫荡的骚货!」
「这么漂亮的女元帅,真想上前去把她的淫水舔个干净!」不止是那些无赖,
甚至连有些乡绅也开始动了非分之想。虽然说这话的依然是个无赖,但每个男人
的裤子都撑起了帐篷,却是不争的事实。
侬智英牵着马走了几步,便到了一块空地。说是空地,也早已人满为患,几
名健壮的僮兵,好不容易才推开人群,围出了一个小圈子。
侬智英停下马车,让那根假阳具依然停留在穆桂英的小穴。
虽然下体被木棍撑得异常难受,但好歹终于停了下来,给予穆桂英的刺痛感
终于缓和了一些。她艰难地抬起头,望着侬智英,眼神里却早已没了逼人的英气,
低声道:「放开我……放我下来……」
侬智英笑道:「这满城的百姓,都对你翘首企盼,现在你既然已到了城里,
又怎么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呢?只是你现在已是我大南国的俘虏,我想不出你
还有什么可以回报他们的。不如就让他们好好得看看你的身体,让他们一饱眼福,
才不负他们对你的期盼之情。」
几名僮兵上前,给穆桂英卸下了身上的甲胄,又将她的衣襟拉开,让她的胸
脯袒露出来。穆桂英征袍之下没有内衣,一件轻薄的征裙,很快就被他们脱了下
来,一直剥到手腕处。由于她手腕上戴着镣铐,不能完全脱下,就凌乱地裹成一
团,扔在她的脚后。
穆桂英微微向后弓着的身体,让她的乳房看起来更加坚挺,小腹也愈发结实,
像少女般柔和而不失刚毅的线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诱惑。
当穆桂英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的时候,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惊叹。他们从没
见过如此健美而性感的身体,简直惊为天人。这阵惊叹,明显不止刚才几个无赖
所发。
当穆桂英发现所有人都开始觊觎自己身体的时候,不由更加害怕和羞耻起来。
她不停地吸着气,无神的眼光,左右扫视着众人。她多么想用自己的双手遮挡住
自己的私密部位,可是不足一寸长的铁链,紧紧地将她的手和脚连在一起,她即
使是拼尽全力,连膝盖都触碰不到。
一名僮兵爬上马车,竟开始用手玩弄起穆桂英的阴蒂。阴蒂也像充血一样,
早已变成了鲜红色,肿得鼓鼓的,仿佛吹弹可破。
「你,你要干嘛!住手!快让他住手!」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小
穴被无情地用木棍抽插。可是突然被一个男人猥亵,穆桂英还是感到羞耻和愤怒。
僮兵没有住手,但是却放开了阴蒂,抚摸起穆桂英的阴阜。微微隆起的阴阜
上,是一撮被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阴毛,但是现在却被汗水沾湿,弯弯曲曲地分成
几绺紧贴在皮肤上。
僮兵用手指捏住几缕柔软的阴毛,奋力一拔。弯曲乌黑的几丝毛发,就到了
他的掌心。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穆桂英禁不住大叫起来。这疼痛虽然没有被木棍无情抽
插来得剧烈,但却令她猝不及防。穆桂英心痛地看看僮兵的掌心,有低头瞧瞧自
己的阴阜,顿时羞耻感又弥漫开来,让她恨不得生啮了眼前的这名无名士卒。她
怒喝道:「你干什么!」
僮兵的掌心托着穆桂英的一缕毛发,举到她的面前,轻轻一吹,阴毛便飞舞
起来,直扑她的面门。这个举动,让穆桂英更加怒不可遏,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手
脚上的束缚,就算了同归于尽,也要让这个凌辱她的僮兵付出代价。
僮兵却笑嘻嘻地看着她。就算是八匹马也拉扯不断的镣铐,凭穆桂英一介女
流,是根本不可能挣脱的。因此他有恃无恐地笑着,得意的笑着。
穆桂英对她的笑意感到十分厌恶,嘶吼道:「你有本事把我放开,不杀了你,
誓不为人!」
僮兵亮出了一柄锋利的剃刀。石鉴为此大吃一惊,他一看到刀,第一个念头
便是侬智英要杀死穆桂英。尽管他认为既然落入敌手,理当一死明志。但是在如
此大庭广众之下,要杀宋军主帅,还是让他心惊肉跳。他几乎要大叫:「不可!」
不仅是他有这种想法,人群中很多人也有这种想法,惊叫之声不绝于耳。有的惋
惜,有的悲痛。
但是当石鉴看清僮兵手里的不是尖刀,只是一把剃刀时,才松了口气。看来,
敌人并没有打算杀死穆桂英。他甚至没有办法辨别,这对于穆桂英来说,是幸运
还是不幸。若是死,固然身死名灭,但若是生,恐怕又将生不如死。
僮兵也确实没有打算要杀死穆桂英,对于穆桂英的恐吓,更是充耳不闻。他
只是看到穆桂英游街一整天,心里欲火难耐,便上来调戏一把。实际上,他早已
受了侬智英的指示,要带给穆桂英更大的屈辱。他拿着剃刀,往穆桂英的下身靠
近。
「啊!啊!混蛋,干什么?」连死都不怕的穆桂英,此时却发自本能地尖叫
起来。只因她的私处,刚刚遭受暴行,变得异常敏感,她害怕受到更大的伤害。
僮兵的刀停在半空,笑道:「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一不小心割坏了你的小
穴,可不能怨我!」
穆桂英果真不敢再动了。这倒不是被对方恐吓到了,而是发现即使自己再怎
么挣扎,也逃不出被凌辱的命运。
剃刀贴近了穆桂英的皮肤,让她感觉到了刀锋上那阵阴森森的凉意,不由浑
身打了个猛颤。
周围的民众,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静得连剃刀割断毛发的「丝丝」声都清
晰可闻。他们都在好奇,堂堂的三军统帅,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会如何应对。
随着剃刀刮着穆桂英细嫩的皮肤,一缕缕的阴毛纷纷落下。
「啊……你,你……」穆桂英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境。愤怒?她的
怒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哀求?她的告饶只会让敌人和围观的人嘲笑!她不知
道,自己在这样的处境下,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大元帅的尊严和女人应
有的自尊。
可能是由于紧张和害怕,穆桂英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整个身体好像打摆子一
样,两只乳房也因此颤动不止。她紧张的是,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受辱,自己应
该如何处置才能保存尊严。害怕的却是因为本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现在却对敌人
的酷刑无力反抗。
「啊!」穆桂英突然一声惊叫。低头望去,僮兵锋利的剃刀,竟在她的阴阜
上,割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你,你竟然……」穆桂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怨
恨地盯着对方。
僮兵手上的剃刀也停了下来,望着穆桂英道:「早就和你说了,让你不要乱
动,万一真的割坏了你的小穴,也怨不得我!」
穆桂英眼看着那条血口子里流出的鲜血,慢慢沾湿了她仅剩的一小撮阴毛,
更是觉得痛心无比。毛发,是她作为成人最显而易见的标志,如果连毛发都失去
了,她就像一名婴儿一样,只剩下一个光洁的阴部。她十分害怕对方再次割伤自
己的阴阜,无论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都不敢在乱动了。即使是身子忍不
住要颤抖,她都不得不尽量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好在穆桂英的阴毛时常修剪,长在她阴阜上的毛发,也不过是那么一小撮而
已。僮兵没刮几刀,就已将她隆起的阴阜剃得干干净净。
没有添加任何润滑的阴阜,被剃刀刮得有些生生作痛。但是只要别在小穴里
继续疯狂地抽插,这样的疼痛穆桂英是可以忍受的。她唯一承受不了的,是自己
被剃毛的屈辱。
僮兵将剃刀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几下,沾满了断毛的剃刀,又重新变得光亮
如新。他低下头,仔细凝视着穆桂英的胯间,只见她肿胀的阴唇上,还长有一些
肿胀的软毛,便道:「不如剃个干净,让你重新做人也罢!」
这可哪里是重新做人?穆桂英倒想重新做人,如果可以重来,她死也不会接
受这一次征南的任务。哪怕让她用这一生的荣耀和爵位交换,她也愿意。
「现在,你可要小心了。这么细嫩的皮肉,要是我的手一抖,可不是刚才的
那条口子那么简单了!」僮兵幸灾乐祸地说着,已把剃刀伸到了穆桂英的两腿之
间。
这一下,穆桂英可真的不敢乱动了。她并不是怕死,只是害怕以这种屈辱的
样子死去。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阴唇肿胀地像要流出水来,万一……万一剃
刀真的在她阴唇上划开一道口子,她害怕自己血流不止。若是其它部位受伤流血,
她还真的不在乎,可是,可是那个地方,该如何启齿!
僮兵捏起穆桂英一边的阴唇。此时那根粗大的假阳具,依然插在她的阴户里
面,将她的阴唇无情地分向两边。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拈起一瓣。
看到锋利的剃刀伸到自己的胯下,穆桂英不由地想要将自己的两腿分得再开
一些。此时,她竟然不再以自己分腿屈膝为耻,反而怨恨敌人没有将她的腿分到
一个更大的角度。
僮兵发现穆桂英的阴唇确实更加柔软,充血的淫肉,比少女的阴户还要水嫩。
他的剃刀放在上面,就想是放在一块水墨豆腐之上,一不小心,就可以割破上面
的皮层。
「啊……」穆桂英紧张地低着头,害怕敌人真的割破自己的私处。虽然屈辱,
但实际上,紧张早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心房。每一个女人,都倍加爱惜自己的身
体,穆桂英也不例外。
穆桂英的阴唇,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堪一击。当僮兵的剃刀在她的皮肤上小
心翼翼地刮过的时候,那些软毛还是应声落下。
「啊!呃……啊!呃……」穆桂英紧张地几乎透不过气。她暗自祈祷,这样
的折磨可以早点结束。虽然被敌人剃毛,让她无比羞耻,但最主要的,是自己一
动也不能动,不仅不能,而且还不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虽然仅有
短短的一顿饭的时间,却让她感觉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僮兵终于放下了剃刀,穆桂英的下体,已经被剃得毛发无存。没有了毛发的
私处,看起来像婴儿一样娇嫩,白的地方,凝脂赛雪,红的地方,却又如红宝石
一样,晶莹剔透,像是半透明的一般。
侬智英又挽起缰绳,牵着马在空地上转了一圈,让穆桂英屈辱的样子,让围
观的民众都看了个仔细。
被剃光了阴毛的穆桂英,私处看起来更加清晰。尤其当马车转动的时候,那
支假阳具在她小穴里一进一出的样子,更是让所有人把每个细节都看在了眼里。
石鉴却没有心思去看穆桂英的惨状,而是恨恨地盯着侬智英得意的样子,暗
自道:「辱我汉家元帅,不日便让你十倍偿还!」
此刻的穆桂英,看起来哪里还像个统领三军的女元帅,样子却比一名下贱的
妓女还不如。她不知道这一天为什么有如此漫长,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
热辣的目光下,身体竟然没有焦灼。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如果梦醒,她
会发现这一切其实只是梦境。
然而,这是一场噩梦不假,但却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醒的噩梦。
15、金花救母
暮气笼罩在全州上,让整个城池看起来如梦如幻。全州已经属于湖广,气候
并不是像广南一样温暖如春。暮气中夹带着冰冷的寒意,朝着杨金花的面庞呼啸
而来。
杨金花拥着锦袄,站立在城头。母亲率着五千精骑奔赴桂州,救援自己被困
的哥哥,已经过去五六日了,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两天前,她已派出探子前往
桂州城下刺探消息,还没有回来。以前,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母亲总是可以出
奇制胜,将强敌的首级的纳入囊中。但是这一次,她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祥之
感,总觉得母亲会出什么意外。自从父亲战死沙场之后,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果没有母亲,她杨金花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某种程度上,她比哥哥杨文广对母
亲更加亲近。毕竟哥哥尚未满十六岁,就和平西大将军狄青一起出镇西夏了。
大南王侬智高曾经一度企图突入湖广,直捣中原,但终因穆桂英率大军南下
而回师邕州。全州城下已遍遭荼毒,满眼望去,都是残瓦断壁。
「什么人?站住!」忽然一名守城的军士对着城下大喝。
杨金花循着他的声音,往城下望去。在薄暮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队穿着破
甲残袍的士兵,为首的是一员年轻的将军。
「大哥!大哥!你回来了!」杨金花认出这名少将军正是自己的哥哥杨文广,
高兴地大叫起来。她忙对身边的军士道:「快打开城门!」
守城军士也认出了来者正是杨文广,急忙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杨金花匆匆
跑下城楼,去迎接自己的哥哥。但是她一见到兄长的模样,不由大惊。只见杨文
广的样子极其狼狈,一身亮银甲上满是血污,头盔也歪到了一边,原本如白玉般
的脸上,也尽是泥土和血渍。
杨金花急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文广摇头道:「我奉母帅之命先行,人马直驱桂州。在桂州城下和贼军三
王侬智光交上了手。不料侬智光那厮诡计多端,我中了他的埋伏,被迫撤到一座
山上固守待援。好在母帅得知军情,千里驰援,我方可脱离虎口,侥幸逃还。」
杨金花听了这话,就朝他的身后望去,却未见母亲穆桂英的身影。她又急切
地问道:「母帅何在?」
杨文广闻言,神色便哀伤起来:「母帅闻我被困,率奇兵出击,本可大获全
胜。不料叛贼孙振投敌,向贼军透露了军机。贼首侬智光阴结三十六峒之兵,在
桂州城外截击母帅。战乱之中,我与母帅失散,不知现在母帅是否无恙。」
就在两人说话间,杨排风也得知了杨文广进城的消息,就亲自带队前来迎接。
不料到了城头,只见杨文广,不见穆桂英,恰好听到兄妹二人的对话,便开口道:
「你兄妹二人且先放宽心,本参赞即刻派遣人马,出城接应,寻找元帅的下落。
想元帅本领通天,武艺高强,定能逢凶化吉,突围归来。你兄妹二人休要焦急,
杨先锋远道跋涉,先下去休憩吧。此事交给我打点便是。」
杨文广听了杨排风的话后,便点头答应,带着一队疲惫的人马,回军帐中休
息去了。
待哥哥走后,杨金花依然满心焦急,对排风道:「母帅生死未卜,金花理当
前去营救。请参赞派两千精兵于我,金花亲自前去,也可安心。」
杨排风看了一眼杨金花,道:「小姐虽然武艺高强,与汝兄伯仲之间,但初
经战阵,不谙用兵之道。若将人马交付于你,恐有所不妥。」
杨金花道:「金花自小随母学艺,十八般武艺,排兵布阵,早已深谙于心。
你若是不信,金花可立下军令状,如不能救回母帅,斩杀贼将,当引咎谢罪!」
杨排风摇摇头,道:「排风久随元帅左右,若是元帅在此,也必定不会答应
你的要求的。休再多言,此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
杨金花见说不动排风,闷闷不乐,独自回房去了。入了闺房,心里便越发不
是滋味。想来母帅失落敌阵,杳无音信,自己作为女儿却不能助其一臂之力。又
被杨排风轻视,不能一显身手,只能在全州城里干著急。便暗自打定主意:「既
然杨排风不肯将兵符交给我,我便独自一人前去营救。」
主意已定,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只等夜幕降临。
一晃眼,已到了二更时分。杨金花悄悄起身,推开窗子,朝外望去。只见全
城已被暮色笼罩,仅有禁军的营地里,依然灯火通明。想来杨排风正在和麾下将
领,商议出兵接应母亲的事宜。杨金花脱下身上的锦袄,换了一身平民麻衣,摘
下头上的金钗银饰,将自己化妆成一名村姑的模样。她将短刃藏于衣下,翻身出
窗,顺着窗前的那颗大树,一下子溜到了地上。
杨金花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已奔到了禁军的马厩前。她牵了自己的坐骑,
悄悄出了禁军营地,往城门口而去。
守城的士兵认出了杨金花,正是元帅之女,虽然见她一身素装,有些奇怪,
但还是恭敬道:「小姐夤夜出城,不知有何贵干?」
杨金花把眼一瞪,道:「本小姐自有军令在身,要出城办理。尔等竟敢阻拦
去路,待本小姐将此事告知元帅和参赞,拿你问罪!」
士兵哪里敢顶嘴,又见是元帅之女,不疑有他,便开了城门,放她出城。
出了全州,四下一片漆黑,远方的山岗,更是黑黝黝的,像是一股浑浊的掀
天巨浪,朝着杨金花直扑过来,让她有些恐惧和窒息。杨金花不由产生了退意,
但是一想到此时母亲说不定还在敌阵中拼命厮杀,血染征袍,便又来了勇气。她
粗略地辨了辨方向,找到去往桂州的大路,便快马加鞭,直奔而去。
一路上,杨金花风餐露宿,披荆斩棘,竟不到两日的时间,已到了桂州城下。
本以为桂州城下锋镝交加,母帅正和贼军拼死交战。不料绕着桂州走了一圈,竟
未见到半个宋军的影子。倒是一路上,见到不少僮兵和宋军的尸体,想必是兄长
和母亲与敌军交战留下的。
杨金花好生纳闷,暗忖道:「我离开全州之时,尚未得到母亲回城的消息。
这一路走来,却为何不见母亲?」但是又转念一想,母亲和兄长中了敌人诡计,
且战且退,说不定此时母亲早已从其它的小路回到全州了。想到这里,便打算返
回全州。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经到了桂州,不妨混进城去,打探敌人的军情,顺
便亦可打听一番母亲的消息。
拿定了主意,杨金花在城外弃了战马,改为步行,全然一副逃难村姑的模样。
杨金花混入了一小股从昭州而来的难民之中,进了桂州。
城内,僮军依然到处横行。杨金花唯恐避之不及,被人识破了身份。她低下
头,混在人流之中。这两天来,她不停赶路,未曾休息,不禁觉得肚子饿得有些
发慌,便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杨金花忽然想起母帅麾下曾有一名得力部将,名
叫曾杰,此人擅长打探消息,曾听他说起,酒肆饭庄是刺探的绝佳去处。因此打
定主意,找了一间城里有些规模的饭庄走了进去。
这一天,正是侬智英拿着穆桂英游街示众的第二天。桂州城里的百姓见到大
宋元帅被贼人如此羞辱,皆如丧考妣,满城人心惶惶。杨金花早已察觉城里的百
姓神色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道是如今兵荒马乱,盗贼横行所致,
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等到进了饭庄,才发现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只见有几伙人围
在几处,七嘴八舌的到处议论。杨金花要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偷偷留心他们的
对话。虽然听不太清,却常常可以听到他们提到自己的母亲「穆桂英」或「穆元
帅」几个字眼。
杨金花好生奇怪,每当听到这几个词的时候,都是心惊肉跳,暗忖:「难道
母帅遭到了什么不测?」她再也按捺不住,胡乱地吃了几口,便起身凑了过去。
这是一伙样子看上去像是市井无赖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着癞子头,正在那
里高谈阔论,眉飞色舞,身旁的一群汉子不停地起哄,惹得他兴致更加高涨。只
听其中一名汉子道:「癞哥,昨日你赚足了二十两纹银,今日这顿,可要你包了
!」
癞子头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道:「那是!那是!若没有穆桂英,老子还赚
不到这些银子呢!」
杨金花凑到跟前,拱手道:「各位大哥,小妹方才听你们提到穆桂英穆元帅,
不知你们在谈论她什么,能否告知?」
癞子头的目光,马上被杨金花吸引过去。只见杨金花虽然蓬头垢面,满脸风
尘,却依然难掩国色天香之姿,宛如淤泥中的荷莲,风霜中的傲梅。癞子头上上
下下打量了杨金花一番,道:「哟,你这位姑娘,想必是今日刚刚进城的吧?」
杨金花道:「正是!小妹杨……」说到这里,她马上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庆
幸,反应及时,要不然可真将自己真名报了出去,身份岂不是马上被识破了吗?
她灵机一动,编了天波府里面一名丫头的名字:「小妹杨秋菊,自昭州而来。不
料途中与家人失散,流落桂州,今日刚刚进城。听闻前几日宋军兵薄桂州,又听
几位大哥在此谈论宋军元帅,不知所谓何事,特来请教!」
癞子头一听,马上放肆地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他一起大笑。
杨金花被他们笑懵了,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只见他们像是在谈论一件
能让他们无比兴奋的事情。笑了好久,也没见他们停下来。杨金花不禁有些动怒,
道:「你们怎的这般无礼,我好心相问,你们却只顾着自己大笑!」
其中一名汉子勉强收住了笑声,望瞭望杨金花,道:「你这位姑娘,看你年
纪轻轻,应是尚未婚配吧?」
杨金花又愣住了,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去问他们穆元帅的下落,他们却反问
自己婚配的事,是何道理?便应道:「正是!小妹今年刚满二十,尚未嫁娶。」
那人道:「若是尚未嫁人,这事可真不能和你细说!你一个姑娘家,见了那
事,羞也不羞?」
杨金花疑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大哥说不明言,小妹又怎知此事不可被我
知晓?」
那人道:「既然你问了,那么和你粗略说说倒也不妨!昨日就在这桂州城内,
大南王的妹妹侬智英将军,拿着宋军元帅穆桂英游街示众,当众把她的衣服都扒
光了,还让她骑了木驴……」
杨金花一听这话,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问道:「你,
你说什么?穆……穆元帅被贼军擒住了?」
那汉子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杨金花的嘴,怒道:「你这姑娘,好生不懂事!
如今这里是大南国的天下,你竟敢说他们是贼军!若被僮人听得,定将你问罪!」
不料杨金花却一把将他推开,失魂落魄地叫道:「不可能!穆元帅武艺高超,
威震天下,怎么可能被贼人所擒?定是你们造谣,诋毁于她!」
众人一听,更是大笑不止。一名油光满面的痞子笑道:「纵使她武艺再高,
上了木驴,还不得乖乖得任由那根木头插她的小穴!」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名獐目鼠眼的痞子就接了下去:「你可是没见过那场
面!咱们的癞哥马车一跑,那根木头抽插得可快了,把她的小穴都快捅烂了!」
癞子头一拍桌子,兴奋地站了起来,也开口道:「僮军的那驾木驴,做得可
真不错。只要老子的马跑得越快,那木棍就抽得越快。老子骑着马一跑起来,穆
桂英那贱人,就开始大叫!那叫声,停都停不下来!想必她和男人行房的时候,
也没叫得这么卖力过吧!哈哈!只要一听到她的叫声,老子就越来劲,真想停下
来狠狠地插她一番!」
癞子头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又大声哄笑起来,仿佛是在讲一桩滑稽的事情。
癞子头接着又说:「等出了集市,你们猜,穆桂英那贱人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的话语停了下来,望望围观的人群,见他们都不住地摇头,才接着说:「她忽
然对老子说,求求你,放我下来吧!我受不了了!在插下去,我的骚屄就要坏了!
哎哟,只要你放我下来,我就给你舔肉棒,小穴也让你随便玩,你想要什么,我
都给你……」他添油加醋说话的时候,还不是装出一副令人厌恶的扭捏姿态,仿
佛穆桂英是一个淫荡的妓女一般。
众人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枚锋利的钉子,狠狠地钉在杨金花的心上,
让她痛不欲生。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被敌人俘虏,还以这种耻辱的方
式游街示众。再听到这些痞子对自己母亲的污言秽语,不由怒从心来。她早已忘
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骂道:「你们这些贼子,竟敢……」她说着,手就往自己
的衣下伸去,要拔出藏在那里的短刀,将这些污辱自己母亲的凶手全部斩杀殆尽!
杨金花没说完的一句话是「竟然如此污蔑我母亲」。原本是打算话音一落,
就让这些痞子身首异处。不料她的手刚刚握着刀柄想要拔出,却发现自己的手臂
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竟一动也不能动。
杨金花大惊,转头看去,只见握住她手臂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痞子。
此人身高七尺,面白唇红,看起来不像其它人一样惹人厌。那人对着杨金花,不
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什么?」癞子头拍桌而起,骂道,「小娘们,你刚才骂谁贼子!」
那年轻痞子怕金花吃亏,赶紧起身道:「癞哥息怒,小弟这就将她赶出去!」
说罢,就将杨金花用力地往门外一推,喝道:「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杨金花跌跌撞撞地被推出了饭庄,还没站稳身形,不想那年轻痞子也跟了出
来。他一把将杨金花拉到一个僻静处,拱手道:「小人石鉴,邕州人氏,以打家
劫舍为生。因逢战乱,在桂州城内暂时躲避。方才失礼,还请小姐见谅!」
杨金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见他虽然盗匪,却彬彬有礼,不像那些
痞子惹人厌烦,便道:「方才小妹一时冲动,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在此谢过!」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石鉴却又一把将她拉住,道:「若石某人猜得不错,小姐是宋军派来的奸细
!」
杨金花一愣,想不到自己的精心乔装,竟被对方一眼看穿。她见对方并非凶
徒,刚才又救过自己一命,便如实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正是穆元帅之女杨金
花是也。因听闻母亲遇险,前来相助,却阴差阳错,进了桂州城内,得知母亲被
俘之事,实在痛心之至。」
石鉴闻言大喜,问道:「原是穆元帅之女,失敬失敬!不知小姐此番前来,
带了多少人马?」
杨金花叹息摇头道:「小女子并未带一兵一马。只因我初经战阵,母亲和各
位将军并不让我领兵。小女子只是忧心母帅境遇,独自前来!」
石鉴道:「小姐一番孝心,令石某人敬佩。只是你孤身前来,未免太过冒险。
若你信得过我,就让我带你出城,去宋营求取救兵,卷土重来。石某人必在城内
作内应!」
杨金花道:「不行!我母帅现在身在敌营,多待一日,便多受一日的屈辱。
小女子身为儿女,又岂能忍心坐视母亲如此?待今日天色一晚,小女子自当杀进
敌营,去救出母亲!」
石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石某人自当助小姐一臂之力。」
杨金花大喜,道:「有了兄台相助,自是多了一半把握。只是小妹不知母亲
被关押在何处,若兄台知道消息,可否方便告知?」
石鉴道:「宋军兵薄桂州,僮军无论强弱,都上了城楼驻守。想必穆元帅也
被他们关押在城楼下的刑房里面。只是那里守卫森严,不容易混入。若小姐执意
要去,石某人就算拼了命,自当鼎立相助!」
杨金花听后深受感动,道:「我母亲虽为大宋元帅,但却是小妹之生母。金
花救母,乃个人私情所致,若是让你为我赴险,实在过意不去!」
石鉴道:「穆元帅为国,为社稷,舍生忘死,为石某所敬佩。今日蒙难,理
当营救!」
杨金花深知入敌营救人,凶多吉少,不愿让石鉴这样素昧平生的人为自己赴
难,道:「若兄台有心相助,不妨即刻出城,将我母帅被俘的消息,告知宋军。
金花听闻余靖、孙沔二位将军,驻扎在离城六十里处,只待大宋禁军一到,合兵
一处,便可出击桂州。然全州五万之士,却因粮草短缺,难以行进,不如让余、
孙二将军赶赴全州会合。」
石鉴一听,犯难道:「小姐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石鉴一介草民,又是自桂州
而来,恐怕余、孙二将军不会听信我的话!」
杨金花摘下藏在腰间的令牌,交给石鉴,道:「有此令牌,足以让两位将军
信服!」
石鉴接过令牌,藏了起来,道:「那石某人这就去将消息告知余、孙二将,
小姐自当保重!」
两人别过后,杨金花便往城楼方向赶去,待到了城楼下,果见僮军旌旗招展,
兵甲森严,看守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她便寻了个僻静之处,遁起身形,只待夜
幕降临。
16、庆功宴
自从游街回来,穆桂英又被敌人关进了一间囚室之中。她的精神和肉体都受
到了严重的打击,整个人好像痴了一般,双目无神,精神恍惚。她无法忘记每个
人看到她裸体时候的眼神,那像是一把把灼热的火焰,要将她全身烧成灰烬。一
个个屈辱的画面,时不时地在她的眼前闪烁而过,组成了一连串破碎支离的影像。
她发现自己彻底完了,被敌人毁了,就算以前她有过多么辉煌的战绩,此时已经
一笔勾销,留给她的,只剩下一个屈辱的骂名。
一进到囚室,敌人又把她全身上下扒了个精光。这一次敌人扒她衣服的时候,
她却没有任何反抗,和赤身裸体地在街上被示众,这样的屈辱又算得上什么呢?
囚室里暗无天日,而穆桂英也感觉自己仿佛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了。一整个晚
上,她又是似睡非睡,恍恍惚惚地过去了。此刻她已不再担忧第二天等待她的是
什么样的屈辱,还有什么屈辱,比一丝不挂地骑着木驴游街示众更沉重的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侬智英带着几名壮汉又进来了。
穆桂英一见到她,整颗心忽然又开始悬了起来。侬智英的长相也算得上俊俏,
甚至可以说是一名美女,可是在穆桂英看来,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名副其
实的女魔头。
侬智英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哟,看起来,我们的穆元帅昨夜休息得不怎
么好呀!」
穆桂英整个人缩在墙角,耷拉着脑袋,仿佛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侬智英像是自己讨了一个没趣,不过她并不计较。穆桂英已经成了她掌心的
玩物,她现在比自己失去的,有千万倍之多。侬智英道:「带出去!」
几名僮兵上前架起穆桂英。穆桂英仍被敌人用镣铐锁着,只不过不是游街时
的那种屈辱的姿势。僮兵们对这个曾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女英雄毫不畏惧。
穆桂英无力地挣扎了几下,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的话语中,已充
满了恐惧,她害怕像昨天那样的奇耻大辱,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侬智英却诡笑道:「不要害怕,今天就不带去游街了。」
一行人出了囚室,穆桂英发现天色已近黄昏。「想不到,我昏睡了这么久
……」穆桂英心中暗自叹息。如果不是这群僮兵的到来,她还将继续昏睡下去,
直到思想郁积而痴傻。
广南之地冬季雾气很重,虽然不是天寒地冻,但到了夜晚,还是让人感到凉
飕飕的。黄昏的寒风刮在穆桂英的身体上,像无数刀片刺在她的皮肤上。穆桂英
不由打了个寒战。
而此刻,杨金花正隐匿在城楼下的某个角落,焦急地等待着夜晚。她的心,
比穆桂英还要痛,仿佛敌人施加在她母亲身上的刑罚,她都能感同身受。她默默
地祈祷道:「母帅,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女儿马上就来救你了!只要你能逃出生
天,他们施加给你的屈辱,都要他们百倍偿还!」
桂州城墙连绵几十里,把整个城池都包围起来。每隔五里地,便设有一个瓮
城,是将帅指挥城堞上的士卒作战所用。侬智光兄妹所在,正是北门的那个主瓮
城的城楼上。瓮城,顾名思义,即是在城楼前设立的一个如大瓮一般的城堡,四
面城墙,围起中间一个空地,设有前后两道城门。当城池遭到攻击时,必须打破
两道城门,才算是正式进入城内。
侬智英将穆桂英带到了这个瓮城里。虽然中间的那块空地,像广场一般宽阔,
但是四面城墙,将白天残余的霞光全部遮挡起来,让人有种沉重的压抑感。空地
上,很是热闹,数百名将校都在那里喧哗,不少人还在空地上生起了篝火。
侬智英一到,所有人全部都朝她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只听有人喊道:「穆桂
英来了!」
穆桂英刚才听侬智英说,并不会带她再去游街,才放下心来。此时却将她带
到这瓮城之中,空地上还聚集着这么多看上去像是大南国高级将领的人,一下子
又开始害怕起来,这与昨日的游街示众又有何分别?
僮兵们径直把穆桂英带到了一堆篝火旁,三王侬智光正盘腿席地而坐。他见
穆桂英到来,便起身示意众将噤声。三王示意,谁敢不从,原本喧闹的空地上顿
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在空气中燃烧的「呼呼」声和被燃烧的柴火爆裂的劈啪
声。侬智光道:「自圣上起兵以来,赖皇天后土庇佑,我大南国横扫两广,兵薄
两湖。宋之名将,纷纷马下殒首,尸身化为泞土,血肉踏成齑粉。有女将穆桂英
者,宋王称之谓栋梁,虽前有破辽之捷,后有征西之功,然其不自量力,敢发难
端,与我为敌。本王顺应天意,略施小计,便将其擒于帐下。本应枭其首级,上
奏请功。然此乃众将齐心用命之功,本王不敢独专,见其颇有姿色,想我军中征
战日久,良闺难觅,故将其献于庆功宴上,供众将消遣耳。一来,显我军威;二
来,示以惩戒。凡有违逆南国者,皆此下场!」
众将一听他的壮语豪言,皆齐声道:「全赖三王和长公主鸿福!」
侬智光和侬智英听了十分受用,对僮兵使了个眼色。僮兵马上会意,不敢怠
慢,将穆桂英架到了人群中央。原本散在各处的南国军将,立即一下子围了上来,
对着穆桂英的裸体开始指指点点。
僮兵解除了穆桂英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又用捆龙索将她的双臂反剪绑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们不再往她的脚上加镣铐。
那些围观的南国军将道:「瞧!原来她就是穆桂英!被我们三王擒住,定是
早已贞节不保了!」
「哈哈!你们看她这副身子,四十多岁了还长得这么诱人。要是把我换成了
三王殿下,我也会先享用一番她的身体的……」
一名胆子较大的南国偏将,一把从后面搂住了穆桂英纤细而结实的腰肢,笑
道:「来,快些陪爷喝上一杯!」说着,便拿着一盏斟满了酒的杯子,朝着穆桂
英的嘴灌去。他一边灌,一边朝着其它人大笑道:「还从来没有能够让宋军的元
帅陪老子喝过一杯呢!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美女元帅……」
众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美味的琼浆玉液灌进穆桂英的口里,却品尝到了无比苦涩的滋味。穆桂英发
现自己就像是一名青楼的妓女,脱光了任由别人围观和亵渎。她不堪其辱,猛地
伸出脚,踢在那员偏将的裆下,骂道:「禽兽!休得无礼!还不快快滚开!」
那员偏将挨了一脚,一声惨叫,撒了酒杯,双手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周围的众将,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他们有的指着那员倒地的
偏将,笑道:「让你敢跟穆桂英喝酒,岂不是自寻死路?」有的却对着穆桂英嬉
笑不止:「哟嘿,果然是带刺的娘们啊!」
穆桂英站立在原地,身体没有任何一丝遮掩,她像是一只被一群恶狼包围的
羔羊,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羞耻。她的身体摇摇晃晃,昨日被无情抽插的痛苦,依
然让她两腿发软。她前前后后地环视着,唯恐又有些胆大之徒对她做出些非分之
事。
此刻的穆桂英,简直可以被称为手无缚鸡之力,那些南国军将,早已不再对
她有先前的恐惧了。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朝着穆桂英围了过来。
「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开!」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喊着,话音却在不住颤抖。
她朝着离她最近的那员军将又是一脚踢去,可是她双臂被缚,行动不便,动作也
迟缓了许多,再加上敌将早已有所准备,所以这一脚,被他们轻易地避了过去。
「哈哈!哈哈!」在穆桂英提腿的时候,不少军将低下了身子,笑道:「小
穴都露出来了呢!」
「啊!呜呜!」穆桂英羞耻得快要疯了。她想不到自己抗拒的动作,竟无意
间让自己的私处暴露了出来。可是……她唯一能攻击对方的,却只有双脚。如果
不用脚踢,难道就眼睁睁地让这么多敌人凌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吗?不!她
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所以,她只能跑!但是又可以跑到哪里去呢?四周都是高
高的城墙,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但是本能却驱使着她不停地跑,似乎
只有奔跑,才能让他逃离这里,逃离屈辱。
「哈哈哈哈!」周围的敌将又都发出一阵哄笑。穆桂英现在的这个样子,实
在和她在战场上跃马横戈的样子大相径庭,哪里还有作为女元帅威风的模样。
穆桂英发软的双腿艰难地迈动着,后面三三两两地跟着一群贪婪的敌将,他
们并没有努力追逐,仿佛已经确定,穆桂英早晚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南国军将从前面包抄过来,老鹰捉小鸡似的,再次把穆桂英围在中间。只不
过,这是一群数量庞大的老鹰,而小鸡却只有一只。一名身材健硕的大将,忽然
伸出手臂,大喝一声:「哪里跑!」拦腰把穆桂英抱了起来。穆桂英健美结实的
身体,在他的臂弯里,显得尤其弱小。
「啊!放开我!」穆桂英还没叫出声,身体又重新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坚
硬的石板地和她僵冷的胴体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穆桂英的眼前突然冒出
无数火花,将她视线中的画面全都扯成了碎片,一下子头昏眼花,再也无力起身。
事实上,南国的军将们也没有打算让她起身,那些从后面追赶上来的,纷纷
扑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他们两个人压住穆桂英的上身,两个人按
住她的双腿,将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穆桂英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只能疯狂地吼叫着。
一名将军轻轻地抚摸着穆桂英隆起的阴阜,那里光洁如新,上面却还残留着
一道细细的血痕。那将军道:「穆桂英,你的下面毛都没有,是昨天游街的时候
被剃光了吧?」
「唔唔!唔唔……」一想到昨日自己游街被剃毛的耻辱,穆桂英心头的耻辱
感愈发深重了。此时又被敌人抚摸没有毛发的私处,那粗砺的感觉更加明显和清
晰。
那名刚刚被穆桂英踢裆的偏将已经过了阵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他捧着
一整坛子的酒,来到穆桂英的身边,骂道:「臭娘们,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敢
踢老子,现在让你尝尝老子的利害!」他说着,一把掐住了穆桂英的两颊,迫使
她张开小口。他举起坛子,将整整一坛子酒,往穆桂英的嘴里灌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拼命地摇头挣扎。她并非不能饮酒,但
是这种像妓女一样的陪酒,让她深感耻辱,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被强迫灌酒。但是
她的脸颊却被那偏将掐得生疼,完全动弹不得。
碗口大小的坛口,从里面流出来的酒液像是瀑布一般,让穆桂英的小口根本
无暇应接。雪白的酒水淌遍了她整个脸,在地上也流落了一大滩。不一会儿,坛
子里的酒已被倾倒干净。那偏将却又抱过一坛,接着让她嘴里灌酒!
虽然浪费不少,但好歹也有许多酒流进了穆桂英的喉咙里。那看起来颜色可
人的美酒,到了肚子里,却是辛辣无比,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一般。穆桂英冰冷
而僵硬的身体,开始变得温暖而柔软,仿佛雪水开始慢慢融化,暖暖的液体流到
身体各处,让她每个部位都开始复苏过来。
「哈哈哈!」那偏将一边灌酒,一边狂笑。想穆桂英威名扬于四海,现在却
被自己如此凌辱,心中不禁得意万分。
两坛子酒下去,穆桂英已是感觉腹内微涨,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整
个人也是天旋地转。她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只因几日来被连续不断的凌辱,已耗
尽了她的体力,因此有些不胜酒力。
那些压在穆桂英身上的将领们,不失时机地拼命玩弄着穆桂英的身体,有人
在使劲地揉捏着她的乳房,有的则干脆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小穴之中。
「唔……」穆桂英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拒绝哪个人,眼前的场面都是乱糟糟的,
只能含糊地叫着。
「起来!」那偏将一把将穆桂英从地上提了起来。但是很快又将她扔到了地
上。
穆桂英面朝下地跌了下去,由于双臂被缚,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那名偏将扶起穆桂英的屁股,让她双腿弯曲,跪在地上。他一边不停狂笑,
一边开始脱起了裤子,道:「敢踢老子的宝贝,现在就让你尝尝它的滋味!」
穆桂英筋疲力尽,加上酒精作祟,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反抗,只能向后
高高地挺起屁股,等待着对方的插入。
偏将几下就把裤子褪到了小腿出,露出他胯间的那根乌黑壮硕的巨根。刚才
被穆桂英踢了一脚,现在尚未消肿,因此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巨大。
「好!干得好!插烂穆桂英的贱穴!」周围的军将不停地起哄着。虽然他们
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这位女元帅的肉体,但是无奈被那偏将抢了先机,因此只
能在旁摇旗助威。
穆桂英的呻吟被他们的呐喊起哄声湮没了,她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助
感,仿佛是一片飘零在狂风巨浪的落叶,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去向,前途是那样的
未卜。
「啊……呕……呕呕……」屈辱的跪姿让穆桂英的腹部受到了挤压,刚才被
强行灌进去的酒水,一下被挤到了喉咙口。一张嘴,「哗啦啦」的一声,全部又
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众将大笑,「堂堂穆元帅,竟然如此不胜酒力,怪不得宋
军打仗,如此不堪!」
穆桂英想不明白,自己的酒量和宋军的作战能力有什么关系,但是男人总是
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和饮酒联系在一起。「呕……呕……」她不停地呕吐,简直要
把苦胆也一起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终于吐完了,嘴里只剩下一丝又酸又苦的胃液。她感觉浑身的力气,
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软软地又趴了下去,倒在自己刚刚吐出来的一滩脏物上。
「妈的,给老子装死!」偏将还没将肉棒插入,见穆桂英重新又倒在地上,
不由大怒。她一把拎起穆桂英的头发,将她往后拽了起来。穆桂英的脸上和胸口,
都沾满了呕吐物,样子无比污秽。「就算你死了,老子也照样要肏了你!」偏将
还没忘记刚才穆桂英踢的自己一脚,狠狠地说。
「住手!」侬智英竟然出手制止了。
那偏将见侬智英向他走来,吓得急忙重新提上了裤子。再怎么疯狂,他也不
敢在大南国的长公主面前失态。他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
侬智英的心中已经布好了一局棋子。在这局棋中,最重要的还是穆桂英。所
以她暂时还不能让穆桂英出现任何意外。她走到穆桂英身边,见她已是不省人事,
便训斥那偏将道:「你这莽夫,难道要将她弄死不成?要是你坏了本姑娘的好事,
唯你是问!」
那偏将诺诺不敢应声。
侬智英叫过几名侍卫和医官。医官查看了一番穆桂英的脸色和脉搏,说道:
「请公主放心,穆元帅并无大碍,只是被强行灌了酒水,一时酒精上头而昏睡。
用不了多久,便会自然苏醒!」
侬智英这才稍稍宽心,狠狠地瞪了那偏将一眼,对侍卫下令道:「把她带下
去!」[/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12-26 19:19 编辑 [/i]]
szsyx 2020-5-16 13:02
[font=宋体] 17、木鹅
沉睡,似乎是穆桂英最幸福的时刻了。她梦到那年在穆柯寨的山下,正是樱
花烂漫地季节,邂逅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杨宗保。从此以后,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出
战沙场,一同保家卫国。虽然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总是聚少离多,但是两人永
远都心系着对方。直到……直到三年前……她的梦境忽然戛然而止,浑身如坠冰
窟一样寒冷,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她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感觉头痛欲裂。眼前的场景,已经从刚才热闹
喧哗的庆功宴,切换到了阴冷潮湿的囚室里。她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仿佛带着水
草般腥臭味的冷水,正从自己身上滑落。她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
穆桂英的耳边还有些嗡鸣,是刚才那些南国军将们洪亮的呐喊声!一下子从
那样喧哗的场面,切换到如此静寂到可怕的情景里,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侬智英的身形不住地在她眼前晃动。这是一个苗条而秀致的身影,像是一个
能歌善舞的僮族女子,健康,性感,充满了朝气。但是在穆桂英的眼里看来,这
却是一个妖冶,充满魔性的身影,她像是一个能摄人魂魄的女鬼,让人感到恐惧。
侬智英见穆桂英醒来,道:「醒了?」
穆桂英抬起头,口里,鼻里,都是腥臭的凉水味。所有抗拒、尊严的念头,
都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她嗫嚅道:「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侬智英依然一脸诡笑,道:「穆元帅,你今日的表现,可比昨天差了许多!」
穆桂英重重地垂下了头,她根本无心再和对方讨论令自己羞耻的事情。
侬智英却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道:「怎么?喝醉了么?」
一提到酒,穆桂英又开始反胃。整整两大坛子的酒灌进肚里,别说是酒,就
算是水,也让人受不了。
侬智英接着说:「那本姑娘就设法帮你醒醒酒如何?」
「不要!不要……」穆桂英想摇头,可是脑袋却沉重得晃动不起来。她知道
对方安的一定没有好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承受那花样百出的凌辱。
侬智英笑道:「穆元帅,你这是要向本姑娘求饶吗?你倒是不妨求求看,能
听到一名大宋元帅的求饶,一定十分悦耳。不过……」侬智英顿了一下,接着说,
「往后还有很多令人兴奋的事情在等着你,不能让你这么醉了,所以醒酒还是必
须的!」
穆桂英已经无话可说,对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求饶是没有用的。所以,
她只能大骂:「你,你这荡妇,若是有一天让你落在我的手里,定让你碎尸万段
!」
侬智英听了,不怒反笑:「嘿嘿!怎的又来了脾气?本姑娘以为这几天下来,
已让你没了脾气。现在看来,不好好地惩罚你一番,是不会知道我的手段了!」
僮兵们把穆桂英架到了早已放置在囚室中间的一台奇怪的刑具上。刑具用木
头垒起一个离地两三尺的高台,中间有一条宽两尺有余的沟。实际上,这架刑具
分成左右两个大小相等的木台,每个木台长五尺,宽三尺半。木台边缘竖立着两
根碗口般粗的木柱子,高六七尺,上面有一根横木将两根竖立起来的木柱子连在
一起,让两个木台看起来像是连在一起。
「跪下!」僮兵们喝令穆桂英跪倒在木台上。
穆桂英不肯轻易就跪,还是僮兵仍用木棍敲击她的膝弯,才让她跪了下来。
由于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沟,穆桂英不得不分开双腿,一边跪在一个木台之上。
木台上早已装好了皮带,僮兵们像那天游街时候一般,把穆桂英从脚踝直到膝弯
绑了四五道,让她的小腿紧贴木台,不能站立起来。
跪在如此高台之上,穆桂英感觉自己好像上了刑场,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她低下头,发现木台紧靠深沟的这一侧,有用铁皮包裹起来的两条轨道,不知有
何作用。
僮兵们在刑台上的横木系上一个滑轮,轮子上垂下一根绳子,将穆桂英早已
被反剪起来双臂捆上。然后,他们拉动绳子的另一端,穆桂英的双臂就被向后往
上提了上去。
「啊!」穆桂英感觉肩膀处的反关节一阵拉扯般的剧痛,不由叫出声来。她
的上半身,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下去。直到她的额头,几乎伸进了木台中间的
那条沟里,才停了下来。
僮兵们将绳子的另一端在木台边的柱子上打了一个结用以固定,迫使穆桂英
不得不始终保持着下跪弯腰的姿势。
穆桂英的屁股又屈辱地挺了起来,大腿中间的两个小穴,又被羞耻地暴露出
来。已经被剃光了毛发的小穴,看起来无比清晰,甚至连里面嫩肉的蠕动,也能
看得一清二楚。
侬智英又从另一名僮兵拿了两条弓弦过来,分别系在穆桂英的两个乳头上。
僮兵系完之后,又将这两股弓弦搓着一股,在末端坠上了一个有小孩子的拳头那
么的秤砣。弓弦并不长,从木台中间的深沟里坠下去,加上秤砣,离地尚有一尺
有余。
秤砣的重量,将穆桂英的双乳无情地拉向地面,同时也让她的双乳紧紧地夹
了起来,现出一条深深的乳沟。穆桂英只感觉双乳的坠痛,刻骨铭心,让她整个
身体都屈辱地颤抖起来。
「啊!你们,你们,快把它拿下来!」当屈辱再次在穆桂英的身体上和心理
上深重起来的时候,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发声呵斥敌人。但是由于身体卑躬屈
膝的样子,让她的呵斥,听起来却像是哀求。穆桂英自己也马上意识到了不妥,
便挣扎了一下。可是身体一动,挂在她胸前的秤砣,马上左右晃动起来,不停撞
击着深沟的内侧两边。随着秤砣的晃动,穆桂英感觉双乳被左一下右一下地拉扯
着,像是有人故意在玩弄着她的乳房一下。
侬智英对穆桂英的这副样子十分满意,道:「穆元帅,若是让你的部下和儿
子女儿看到你的这副样子,不知他们会有何感想?」
此时的穆桂英,连抬头都是一桩十分吃力的事情。她不知道侬智英说这话是
什么意思,但也无暇细想,她在乎的只是现在被秤砣无情拉扯的乳房,已经在重
力下变得又细又长,乳头被细细的弓弦栓着,也已变得通红,酸痛难忍,仿佛只
要轻轻一碰,就会爆裂。
不停忙碌的僮兵又从外面搬来了一套造型奇特的东西,样子像是一只正往前
伸长了脖子的鹅。鹅的颈部比较粗大,做成奇怪的竹节形状,上面布满了密密麻
麻凸起的小颗粒,「鹅」的头部,被一根巨大的假阳具所替代了。在「鹅」的底
部,装着两排轮子,正好按进木台内侧边缘的两条轨道里。他们顺着轨道,将这
只木鹅往前推去,直到鹅的前胸,抵住了穆桂英脚心才停了下来。但是那根长长
地向前伸出的「鹅头」,也已抵到了穆桂英的小穴。
在鹅的右侧长翅膀的地方,有一个摇把。侬智英轻轻握住摇把,往前转动。
奇怪的是,那根长长的鹅脖子,竟然慢慢地往前伸去,捅进了穆桂英门庭大开的
阴户里面。
「啊!啊!什么东西!」穆桂英的小穴遭到侵犯,惊惶地叫了起来。她拼命
地想要回头看看,究竟自己被什么东西侵犯,但是她下跪弯腰的姿势,让她连转
动脖子都万分吃力。
侬智英将摇把又轻轻地退了回来,那根阳具也跟着缩了回来。原来,这只木
鹅和昨日穆桂英游街时所骑的木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用内置的一根弯
曲轴心,来传动安装在外面的假阳具。只不过,木驴是假阳具是往上抽插,而这
只木鹅却是前后抽插。木驴是通过马匹带动车轮和车轴转动,而这木鹅却是用摇
把转动。
侬智英对这样的设计十分满意,便放开了摇把。点了六名身材强壮的士兵,
吩咐道:「尔等六人,每人摇转一个时辰,轮流替换,中途不得停歇,明白了吗
?」
六名士兵一听,都喜上眉梢。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一件美差。想想庆功
宴上,那些将军们都不能插进穆桂英的小穴,现在却让他们轮流不停地插,自然
无比情愿,点头称谢。一名士兵上前,学着侬智英的样子,摇动起手把,那「鹅
头」便开始慢慢地在穆桂英的小穴里一进一出抽动起来。
「啊!干什么!快住手!」今日按在木鹅上的假阳具,和当日游街时又有所
不同,表面凹凸不平,插进穆桂英的小穴里,粗砺的摩擦感更加强烈。还没有从
昨日的噩梦中解脱出来的穆桂英,仿佛又掉进了另一个更加黑暗,更加深邃的梦
境里。
那名摇着手把的僮兵笑道:「穆元帅,听说你昨日骑着木驴跑了一圈便受不
了了,今日我们可要插你一整个晚上,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放开我!放我下来!」穆桂英从对方的话语中,明白了刚刚插进她小穴的
还是一根木头,只不过这根木头比昨天的更粗,也更毛糙,她便开始绝望起来,
身体拼命地挣扎,妄图挣脱那根本不可能挣脱的束缚。
侬智英从怀里摸出一个琉璃瓶子,从半透明的琉璃中望进去,里面装满了浓
稠的液体。她打开瓶子,将瓶口对准那根正在抽插的木头阳具,轻轻倒了下去。
从瓶子里流出的,是油状的液体,拖着细细的长线,滴落到上面。由于假阳具表
面颗粒状明显,对于油的粘附性也较大,因此不一会儿,那上面便沾满了一层厚
厚的液体。随着阳具的抽动,把这层油液全部送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侬智英
道:「穆元帅,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本姑娘设计的这玩意,那本姑娘就给你加点料。
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也许是那层油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原本一进一出有些生涩的木头,一
下子变得无比顺畅,仿佛无需转动摇把,那根假阳具也会自动抽插一般。
「这是什么!」穆桂英惶恐不已,大声尖叫。
侬智英把整个瓶子全都倒完,才将其收起,道:「这是出自苗疆的奇药。穆
元帅,你很快便会发现它其乐无穷,让你欲罢不能,甚至很有可能还会依赖上它
……」
「这到底是什么!你这贱人,快告诉我!」苗疆自古以来,就给中原人一种
神秘的感觉。而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事物,都充满了恐惧。穆桂英自然也不例外。
侬智英微微蹙眉,道:「什么?你骂我贱么?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青楼
里的妓女都比你高尚!」她招来一名侍女,侍女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满
了像她手中一样的琉璃瓶。她示意侍女将盘子在地上放下,对那几名士兵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些药,一个时辰加四次,每次一瓶,不得有误!」
「是!」士兵们神采奕奕地应道。那名正在转动摇把的士兵,顿时摇得更加
卖力了。
「啊!住手!住手!」穆桂英发现原本冰冷的液体,一进入体内,就变得火
热异常,好像全身都起火了一般。她的小穴里面,顿时变得油腻腻的,虽然让她
感觉恶心,但却让原先粗砺的摩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润滑的舒适感。
她发现那根正在她体内抽插的木头,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能准确地掌握她身体
里每一个感觉,快速地引导她走向高潮。
「是春药……」穆桂英这才开始明白过来,原来侬智英所谓的「加料」,加
的竟是春药!穆桂英从来没有尝试过春药的滋味,也不知道如何抵抗这种药物的
侵蚀!要是换在几天以前,她可以自信满满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这种淫秽的
药物打倒,毕竟几年空闺的寂寞她都忍耐下来了。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把握。
木鹅的头部和颈部设计地十分巧妙,样子像是一段段竹节,不仅可以盛起稠
厚的春药,还可以将这些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部送进穆桂英体内。而当退出来的时
候,沾在上面的,却变成了相对比较稀薄的透明液体。穆桂英已经开始忍不住泌
出了淫水。
「真不错!都开始出水了!照这样子下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高潮了吧?」
那名不停摇柄的僮兵说。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阴道在收缩,已经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了。原本一直纠缠着
她的疼痛,像是一下子全都忘却了一般,她只能感觉到一阵阵如潮水般像自己扑
来的快意。
「啊!啊!停下来!不要!」穆桂英对着身后的僮兵叫道。但是由于她被迫
低着头,这声音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
春药的药性开始在她的体内发作。这就像是一支强大到无可比拟的军队,逐
步而稳固地,一个个占领她身体每个部位,让她感觉自己在瞬间崩溃。
「不……不……」穆桂英一边摇头,一边喊着。尽管她拼尽全力,想要摆脱
发情的痛苦,但是她的身子却已经出卖了她,屁股扭捏着左右摇动,像一条摇尾
乞怜的母狗一般,尽量让自己的阴道和木棍加大摩擦力度,以便缓解她与时俱增
的可怕欲望。而那根木棍也果然没有令她失望,凹凸的表面给予了她充分的快意,
让她欲罢不能。
「哈哈!你们看她的样子,哪里像元帅啊!分明就是一条比妓女还要下贱的
母狗!」僮兵们嘲笑着她。
「唔……」穆桂英已经难受地说不出话。她体内的欲火越烧越烈,已经将她
整个人都吞没了。身后不紧不慢地抽插着的木棍,已经满足不了她蓬勃的欲望,
她多么渴望对方能再加快一些速度!哪怕是像昨天骏马奔跑时的速度,现在她都
可以承受!
穆桂英低下头,可以从自己分开的两条大腿中间,看到那只造型奇怪的木鹅,
这个原本让她感到羞耻的东西,现在竟变得爱不释手。她好想将那个没用的僮兵
推开,亲自动手,这样就可以满足自己的身体了。不知是由于竭力的忍受,还是
快感的作用,穆桂英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明显。
「啊!啊!不要……」连她喊叫的声音,听起来也越来越像叫床了。她虽然
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但是她已经做不到了。
侬智英给那名正在摇柄的僮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马上会意,停了下来。
穆桂英正在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已是不能自拔,忽然来自下体的快感停
止了,她的身体就像缺氧一般,顿时窒息起来。「啊!啊!」穆桂英无意识地大
叫着,身体更加难受了。好在那僮兵停止的时候,木棍正好插到了她的小穴深处,
让她可以扭动身体,缓解欲望。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饮鸩止渴,她越
是扭动,身体就距离高潮越近。
「哈哈!穆元帅,如果现在你看到自己的这副贱样,恐怕是连自己都要唾弃
的吧!」侬智英讥诮地说。
穆桂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顾自己扭着屁股。
侬智英一挥手。那名僮兵就轻轻地把摇柄往后退了几寸,直到那假阳具完全
退出了穆桂英的小穴。
「不!不!进去……啊!好难受……」失去了唯一倚赖的物体,穆桂英好像
彻底坠入深渊一般,一发不可收拾。那些蛰伏在身体各处的,原本相安无事的欲
望,纷纷发难,变成了渴望的冲动。亢奋的身体,果然让她朦胧的酒意全消,每
个感官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你不是不想让我们插你么?现在如了你的愿,感觉如何?」侬智英讥笑着
问。
「我,我想……呜呜……好难受……我受不了了……快插进来……」穆桂英
像是身受酷刑一般,整个身体剧烈地晃动起来,简直把那座刑具摇晃地快要散架
了。此时她所说的话,都是完全无意识的,出自身体本能的。若是她现在还有意
识,一定会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在侬智英的示意下,那名僮兵又开始摇起了手柄,木棍又开始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不紧不慢地抽插起来。
这一下,穆桂英彻底崩溃了。她完全放弃了抵抗,任凭欲望在体内无情地肆
虐。她的身体,也被即将到来的高潮控制,含糊而大声地浪叫起来:「啊啊啊!
不啊!我要泄了!快,快!」
她催促着那名摇柄的僮兵加快速度。实际上,这个时候无论那名僮兵有没有
加速,她的高潮都会如期而至。
18、营救
穆桂英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高潮过后的疲惫让她的身体更加沉重,几乎将
她两边的肩胛骨拉扯到脱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羞耻地失态了。只不
过这一次,比以往几次,都让她不堪。
「哈哈!穆元帅,高潮的滋味很享受吧?」侬智英厚颜无耻地问着。
「呃……唔……」穆桂英被羞辱地说不出话来。高潮过后的余波,还在她的
身体里到处纵横,让她的小穴更加用力地收缩起来。但是那支还残留着许多春药
的假阳具,没有因为她的高潮而停止,依然不紧不慢地抽插着,使她无比难受。
这样的频率虽然不快,但却能很容易地再次勾起她心头的欲火。
侬智英对那几名僮兵道:「你们给我好好地看着她!不得有任何闪失,也不
得偷懒片刻,今晚就让穆元帅好好地享受被木头肏到高潮的滋味吧!」
僮兵齐声答应,侬智英这才转身离去。
穆桂英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更加恐惧了。毫无疑问的,添加在
假阳具上的药物,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而她对此却不能有半
点反抗。假如……假如这根木棍一直抽插,那一个晚上下来,她该有多少高潮啊!
穆桂英想都不敢想,虽然她不怕死,但如果是这种屈辱的死法,她说什么也不会
愿意。
「不要走……快回来……让他们放开我……」穆桂英无力地向侬智英喊着,
但是对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囚室,怕是又去参加那尚未完结的庆功宴了吧!
而最令穆桂英毛骨悚然的是,她已经四十多岁的身体,竟然再次像少女一般,
重新亢奋起来。原以为自从丈夫去世后,自己对男女之事早已淡薄,却不曾想,
竟在敌人的强迫下,一次又一次耻辱地高潮了。假如是几天前,她见到现在的自
己,大概也会嗤之以鼻的吧?
一名僮兵早已脱下了裤子,举着他胯间巨大的肉棒,走到穆桂英面前,嬉笑
道:「穆元帅,你看看,老子的肉棒比你丈夫的如何?是不是要大出许多?」他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众人的哄笑不止。
穆桂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臊臭味,不由觉得更加恶心,吐了口唾沫骂道:
「混蛋!快把你的脏东西拿开!」
那僮兵骂道:「臭娘们,竟敢嫌老子脏!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大元帅吗?就你
现在这个样子,谁会听你指挥?不妨告诉你,现在桂州坊间,都在谈论着你的身
体,想必有很多人都愿意肏你吧!你要是不知好歹,老子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让
几十万桂州百姓都肏你一遍!」
僮兵的肉棒向着穆桂英的脸越凑越近,那股臊臭味也变得越来越浓烈,把穆
桂英熏得几乎头晕。她怒斥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让你不得好死!」
旁边的几名僮兵起哄道:「她不是嫌你脏么?不妨让她替你舔干净如何?」
那僮兵抚掌道:「好主意!」然后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一手抓住穆桂英的
头发,道:「来,快些给老子舔舔,要是舔得我舒服了,就让你的小穴少受些罪
!」
穆桂英还从来没有替男人口交过,连丈夫杨宗保那里也不曾有过,又怎么肯
为敌人做出如此下贱的事情呢?她紧抿着双唇,拼命地转过头,躲避着对方的凌
辱……
早在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杨金花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夜行衣,混入了僮
军的城楼里面。她隐身在阴影处,潜足匿行,登上了桂州的城堞。见到一名僮兵
正在城堞上巡视,便躲到了城墙的一处缺口中。待那名僮兵走到近前,忽然现身,
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那名僮兵根本没有防备,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城墙上,黑暗处竟会藏着一个人。
他还来不及躲闪,就被踢了一个狗啃泥。
杨金花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亮出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僮兵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求饶:「女侠饶命!不要杀我!」
杨金花低声娇喝道:「想要活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听到了吗?」
僮兵连连点头。
杨金花问道:「你们将宋军元帅穆桂英关押在何处?」
那僮兵想都没想,便如实相告:「在,在城楼西北侧的囚室内!不过,不过
现在应该已被长公主带到将军们的庆功宴上去了吧!」
杨金花又问:「长公主是何人?」
僮兵答道:「乃大南国仁慧皇帝之妹侬智英也!」
杨金花厉声问道:「她将穆元帅带到庆功宴去作甚?」
僮兵早已吓得失魂落魄,哪里敢隐瞒:「小人不知!应是供众将军去享乐了
吧!」
「大胆!」杨金花一听,居然有人胆敢亵渎自己的母亲,不由大怒。
僮兵连连求饶,道:「哎呀!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全是长公主的主意。小人
不过区区一名兵卒,哪能动得了穆元帅分毫啊?」
杨金花见他说得在理,便暂时捺下心头火气,问:「庆功宴在何处?」
僮兵答道:「在北楼瓮城的空地上!」
杨金花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便一掌拍晕了那名僮兵。她将僮兵拖到阴暗
处,剥下了他的衣衫,在自己身上套上,拿了他的捻枪,乔装成一名僮族士兵。
妆扮完后,又取出一条绳索,将那僮兵捆了起来,又用绢帕堵上了他的嘴。
杨金花从缺口出探出头,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没有被敌人发现自己的行
踪,便提着捻枪,往北楼的瓮城赶去。一路上,倒是有几队巡视的僮兵迎面走过,
但杨金花一直低着头。僮兵见她一身自己人的打扮,也没多加注意。
走了不远,杨金花便远远地见到了一个巨大的瓮城。在夜幕中变得漆黑的城
墙,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令人心生恐惧。瓮城中间的空地上,灯火通明,
把内侧的城墙照明雪亮,仿佛是一个放置于地狱之中的大火盆。
杨金花壮了壮胆,向着瓮城走去。到了城堞上,她低头望下望去,只见空地
上聚集着一大群人,有说有笑。忽然,她见到一个赤裸的女人,从人群中跑了出
来。可能是由于她双臂被反绑的原因,跑得并不快,后面一大群人慢悠悠地追赶
着。
杨金花未经人事,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郝红了脸,心中暗骂道:「这帮贼
子,这是无耻!」
突然一名壮汉将那赤裸女子拦住,摔倒在地。后面追上来的人群,七七八八
地都扑到了这个女人身上。顿时,杨金花已见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只隐约听到那
女子的嘶吼:「你们放开我!」
杨金花听到喊叫声,觉得很是耳熟。忽然醒悟道:「这,这莫不是母帅的声
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崇敬佩的母帅,现在竟被敌人扒光了衣服,
在空地上追逐,戏弄。「不!不!这一定不是母帅!」杨金花对自己说。
「让开!」一名大将捧着一个坛子,拨开人群,往那女子的嘴里直灌酒。
杨金花趁此机会,赶紧定睛细看。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个赤裸的女人就是自
己的母帅,但是终归要亲眼验证,方能安心。她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脸,虽然披
头散发,模样屈辱,但那精致的五官,和异于常人的气势,不是母亲穆桂英,还
能有谁?
杨金花赶紧在城堞下蹲了下来,不愿再看到自己母亲被敌人凌辱的场面。她
多么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但尽管她眼睛不看,耳朵里却时不时地传来母亲含糊
而熟悉的喊叫。杨金花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轻声说道:「母帅,你这是受了多少
苦啊!」
「快!快!把穆桂英的小穴肏烂了!」不知何故,人群开始起哄。
杨金花稳了稳情绪,收起眼泪,重新趴上城堞,往下张望。只见母亲穆桂英
正被敌人按倒在地上,一名僮人将军已脱了裤子,要奸淫她的小穴。看到这里,
杨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敌人的数量是自己的几百倍之多,也不管身份暴露
的后果,就算是死,她也要和母亲死在一起!她紧紧地握住捻枪,要向那名脱下
了裤子的僮人将军投去。
「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忽然一声厉喝,吓得杨金花赶紧收起了捻枪。
过来的是一队巡哨的士兵,同样穿着黑衣,握着捻枪。
杨金花打算和他们殊死一战,但是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上,正穿着僮军的号衣,
便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吾奉命上城巡视,瞭望敌情。」
那队僮兵道:「你奉谁的命令,半夜三更到城头巡视,瞭望什么敌情?」
杨金花故作怒状,大声道:「大胆!我奉的是长公主之命,你竟敢质疑?」
她灵机一动,想起刚才那名僮兵提到的长公主侬智英,便假托了她的名号。见那
队士兵被自己唬住,接着又道:「宋将余靖、孙沔之辈,驻兵城外,长公主怕他
们趁夜袭城,特令我上城瞭望!」
那队僮兵以为她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再看杨金花的面庞,虽然已扮作男装,
却依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更是不敢怀疑,连连赔罪道:「得罪了!」
杨金花道:「既然知罪,还不快去巡城?难道要我等下回去告诉长公主,你
们玩忽职守吗?」
那群僮兵连连告退。
杨金花待他们走远,重新回过身来俯上城堞。却不知为何,只见一名女将模
样的人,喝止了那正要奸淫母亲的大将,令人把穆桂英带了下去。见母亲没有受
辱,杨金花总算稍稍宽心。她急忙赶下城楼,悄悄地跟随在那女将和母亲身后,
准备趁机下手营救。
一行人进了一所囚室,杨金花也紧跟着混了进去。看守的士兵以为她和侬智
英是一起的,也没怀疑,连问都不问,就放了过去。
侬智英等人将穆桂英押进去之后,就把囚室的门随手带了起来。杨金花害怕
进去之后被人识破了身份,便没有一起尾随进去,径直略过了那个囚室,往囚所
的深处走去。偌大的囚所里,竟然没关押着多少人。空荡荡,阴森森,令人有些
毛骨悚然。看来,这所囚室是专门关押穆桂英的。僮军一定是怕宋军营救,将和
穆桂英一起被俘虏过来的士卒,看押在了别处。
那些空荡荡的囚室,正好为杨金花提供了藏身之地。她趁着看守不注意,溜
进了隔壁的一间囚室。在墙角的阴影处,遁起身形。若是巡逻的士卒不注意看,
还真发现不了墙角暗处还蹲着一个人。
杨金花取出短刀,在土墙上用力地剜出了一个小孔,透过这个小孔,正好可
以看到隔壁囚室里的情形。杨金花见到她的母亲正被敌人强迫地跪在一个奇怪的
木台上,双臂高高地向后吊起,被迫撅起结实而丰腴的屁股。一只像鹅一样的木
质机械,长长的脖子往前一伸一缩,正好插进穆桂英双腿间的小穴里。这场面,
竟有些诡异和古怪。杨金花见她母亲受此凌辱,不由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都
扎进了掌心。
但是此时侬智英和数十名僮兵还在囚室里待着,杨金花还不敢轻举妄动。她
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武艺到底有多强,但是这么多僮兵,她就算能将他们一一杀死,
也必然引起很大的动静。到时候,救母不成,自己反要身陷囹圄。
侬智英似乎嫌穆桂英这个样子还不够羞辱,又在那根不停伸缩的假阳具上加
上了厚厚的春药。不一会儿,杨金花发现那鹅头在母亲的小穴里抽插得更为顺利
了。而母亲仿佛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木台上疯狂的扭动起来,极尽扭捏之
能事,样子像是一个正在舞台上卖弄风姿的下贱舞女。杨金花从未见过母亲这副
样子,不由羞赧地不忍再看。直到穆桂英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大叫,叫声也令杨金
花不忍耳闻,让她顿时心跳加速,身体里起了异样的错觉。
穆桂英在木台上舞动地更加卖力了,她的身体竟然随着身后木棍抽插的频率,
前后挪动起来。不,她的动作比木棍抽插地更快!
杨金花再也看不下去,独自一人缩在墙角,流下了眼泪。她简直怀疑,那个
跪在木台上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堂堂的三军统帅,绝对不会这个
样子的!但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无可置疑,甚至是自欺欺人都办
不到。「一定是敌人逼迫母帅这个样子的!可恶!」杨金花暗自道。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隔壁侬智英道:「你们几个轮流在这里看着她,明日一
早,本公主再来探视!」
杨金花忽然心头一动,莫不是侬智英要离去了?她赶紧起身,再朝小孔里张
望进去。果见侬智英正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囚室,里面只剩下了六名僮兵。「机
会来了!」杨金花暗自道。六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对于杨金花来说,可谓是小
菜一碟。她可以在眨眼间的工夫,将这些人全部放倒。
不料,这六名僮兵却在他们的公主离去之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个个地
对着赤裸的穆桂英,开始了无情而冷酷的讥讽,话语不堪入耳。其中一名僮兵,
竟然还当众脱下了裤子,将他胯间的那根大肉棒,凑到了穆桂英的嘴边。
杨金花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男人的阳具,顿时又羞得闭上了眼睛。圣人曰:非
礼勿视。杨金花和她的母亲不一样,自小被经书教诲,见到了赤裸的男人,竟开
始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杀进去!
「唔唔……放开我……」此时,她母亲穆桂英的声音又从隔壁响了起来。
杨金花睁眼再看,却见那名僮兵正拿着他的大肉棒,用力地往她母亲的嘴里
塞去。杨金花惊愕异常,那可是排泄的部位啊,怎么可以让嘴去舔舐呢?不用想
象,杨金花也能知道,那到底有多恶心!她不忍再让自己的母亲再多受屈辱,从
地上拾起捻枪,一手持刀,一手握枪,抢到隔壁囚室门前,抬脚将门踹开,大声
喝道:「住手!」
19、陷阱
和喧闹的瓮城相比,整个桂州城都是静悄悄的,像死一样寂静。不仅是城内
的街道上,甚至连城楼上,也是静得令人发指。此时此刻,当僮兵被胜利冲昏了
头脑的时候,桂州城的百姓,正沉寂在失去元帅的悲伤之中。即使是躺在床上,
也能想象出穆元帅正在遭受着敌人什么样的凌辱。而癞子头和他的一些同伙们,
却脱下裤子,握着自己的阳具,幻想着那天穆桂英被游街的场面,上下套动。
杨金花的破门而入,让那些僮兵猝不及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杆捻枪
已射了过去,从那名正在使劲往穆桂英嘴里塞着肉棒的僮兵的胸口穿过。那僮兵
来不及叫出声来,已一命呜呼,身体猛然向后倒去,连人带枪被钉死在地上。
剩下的五名僮兵,忽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杨金花已是一个飞跃,跳到了那
名死去的尸体旁,一脚踩住那具尸体,拔起那根捻枪。
「什么人?」僮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发声问道。
杨金花又怎会与他们废话,将手中的捻枪又朝着离她最近的那名僮兵刺了过
去,同时也抛出了另一个手上的短刃。那僮兵根本无法招架,又被杨金花当胸贯
穿,死于非命。
短刃却在空中盘旋而过,直插第三名僮兵的咽喉。那名僮兵只道自己离杨金
花最远,暂时安全。不料一道白光呼啸而过,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想喊,却已是
喊不出声来。当他见到鲜血从他脖子上喷薄而出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
体也冰冷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几步,轰然倒地。
另外三名僮兵见杨金花在眨眼工夫里,连刃三条人命,早已吓破了胆,纷纷
往门口跑去。但是跑到门口,却发现囚室的门已被锁了起来。原来,刚才杨金花
早已料到敌人会夺路而逃,在进门的时候,将囚室的门顺手锁了起来。
三名僮兵忙中出错,一时间竟打不开锁。杨金花如死神一般,如影随形,早
已逼到了他们身后,趁着他们在忙着开门的时候,手中的捻枪往敌人下盘猛扫过
去。
三名僮兵全部被扫倒在地。杨金花的捻枪,朝着正倒在她脚边的那名僮兵狠
狠刺去。枪尖再次从僮兵的胸口贯穿而过,深深此扎进了坚硬的青石板里面。
剩下的两名僮兵,这时才想到反抗。眼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如果不
反抗,同样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抽出了腰刀,朝着杨金花的脚踝一刀砍了过去。
杨金花早已有所察觉,手腕一转,将枪尖牢牢地卡死在石板里面,双臂用力,
身体竟然腾空而起,拄着枪杆,凌空一个翻身,避过了敌人的垂死反扑。她稳稳
地落到那名被短刃所斩的僮兵尸体旁,拔出那柄短刃,立即又脱手飞了出去。
两名僮兵正好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听到「扑哧」一声,其中一名僮兵重新
又在血雾中倒地不起。
仅剩的最后一名僮兵,深知自己不是杨金花的对手,连忙把刀一丢,跪地求
饶:「大侠饶命!」他见杨金花身着僮兵服饰,并未识破她的女子之身,只道是
一名身手矫健的侠客。
杨金花早已恨透了僮兵对母帅的侮辱,又怎会理睬他的告饶,只见她抬起右
脚,轻踢枪尖。早已被深深地扎进石板里的枪尖,被轻巧地踢了出来。她趁势把
枪杆往前一递,径直刺进了那僮兵的胸膛之内。那僮兵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地倒
地身亡。
血腥味在囚室里蔓延开来,加上浓重的潮气,令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压抑感。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六具尸体,鲜血渗进了石板间的缝隙里面。
杨金花从僮兵的尸体上拔出捻枪和短刀,几步就奔到了一丝不挂的穆桂英面
前,失声叫道:「母帅!母帅!你怎么样?」
穆桂英疲惫地抬起头,见杨金花一身僮兵打扮,一时间竟未认出,只是愣愣
地道:「你,你是何人?」
杨金花摘下头巾绢帕,露出本来面目,道:「母帅,是我!金花啊!」
穆桂英这才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心中大喜过望:「金花?你来了?」
杨金花不由凄切道:「母帅,女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样子屈辱,尤其是在女儿的面前,更让她
无地自容。她一想到自己方才因春药而失态,问道:「你,你来了多久?」
杨金花并未明白母亲此话的用意,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女儿天色一黑,就
已混入城楼之内,寻找母帅下落。从瓮城一直跟随到此,见看守稀松,便趁机下
手!」
原来,女儿早已在暗中窥探了……那么,自己的丑态,也必然被她全程目睹
了吧?穆桂英心中的羞耻,已是无以言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她失魂
落魄地说:「快,快帮我解开绳子!」
杨金花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把反剪着穆桂英双臂的绳子割断,又挑断了
紧缚在她小腿上的皮带。
「哎哟!」穆桂英没有了绳子和皮带的固定,身子一软,竟没稳住,咕咚一
声从木台上滚了下来。
杨金花羞于见到母亲的裸体,便从一名死去的僮兵身上,扒了些衣物,给穆
桂英披上。
穆桂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将衣襟裹在胸前。敌人在她的身体
上,留下了太多屈辱的痕迹,她害怕被自己的女儿看到。
杨金花只是别过头,等待她母亲穿好衣服。
「金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穆桂英穿好衣服,对杨金花道。
杨金花点点头,将手中的捻枪递给穆桂英,自己又从僮兵的尸体上拾了一把
朴刀,率先打开囚室的门,向外张望。见并无巡逻的人马走过,便回首对穆桂英
道:「母帅!走!」
穆桂英用捻枪撑着地面,支起疲惫的身体。这四天来,她已经尝遍了人间苦
楚,曾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光明了。不料女儿的到来,让她重新充满了希望。
她打心眼里,暗暗地感激金花。虽然已是筋疲力尽,但无论如何,她也要重新站
立起来,不能给女儿造成哪怕一丁点的负担。要不然,不仅自己会再入虎口,还
会连累女儿一起受罪。
杨金花扶着母亲,走到囚所门口,那里站立着两名看守。杨金花一个箭步上
前,一掌一个,将二人拍晕了。「母帅,来!我们下楼去!」杨金花回到她母亲
身边,扶着她一起往城楼之下走去。
她们都知道,北楼的瓮城中,僮军将领正在大搞庆功宴,因此只能往南面走。
从城楼上下来,前面是一块空地,不远处便是层层迭迭的民居。两人松了口气,
杨金花道:「母帅,现在晚上已关闭了城门,不能出城。不如在城内的民居里躲
藏起来,待明日趁机出城如何?」
穆桂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道:「金花,你见机行事便可!」
突然,一声破空呼啸而至。杨金花何等警觉,立即一步抢到穆桂英面前,将
刀一横。只听「当」的一声,一直羽箭被她打落在地。「什么人?」杨金花低声
厉喝。
「哈哈哈!」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女人的笑声。在如此静谧的夜里,这阵笑
声显得尤其突兀,让人不由泛起一层鸡皮。
随着笑声,忽然前面的民居之中火光大亮,顿时涌出无数僮兵来,把穆桂英
母女二人逼到了城墙脚下。杨金花一边护着她的母亲后退,一边将手中的朴刀乱
舞,不让敌兵靠近。
僮兵中,走出了一员身披重甲的女将,赫然竟是南国长公主侬智英。侬智英
一边笑,一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穆桂英母女道:「穆元帅,桂州城内
的百姓无不对你牵肠挂肚,何不多住几日再走呢?」
杨金花用朴刀指着她,娇喝道:「狗贼,既知我母亲乃是三军元帅,还不快
快让开,放我们一条去路?」
侬智英扑闪着眼睛,盯着杨金花,好奇道:「什么?你是穆桂英的女儿?」
杨金花这才自知失言,无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懊悔不已。但事到
如今,她已别无他法,道:「不错,我乃是征南大元帅穆桂英之女,先锋杨文广
之妹杨金花是也!」
侬智英笑得更加开心了,喜悦之情几乎难以掩饰:「想不到,今日送上门来
的,竟又是一块大肥肉!不过,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本姑娘原以为你要两三日
后才来,想不到第二天就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侬智英事先策划好的计谋。
她见穆桂英已经落进了自己的手里,便想以她为诱饵,让宋将前来营救。她便好
在城里守株待兔,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因此,她强迫着穆桂英去游街
示众,一来,是想更好地羞辱她。二来,是想让消息更快地传递到驻扎在全州的
宋营里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来救穆桂英的人,竟然是杨金花。
穆桂英直到这时,才明白了对方的诡计。原来,她竟是把女儿送上死路的一
块指路石。想到这里,心中重又绝望起来。她一步抢到杨金花跟前,将自己的女
儿掩在身后,对侬智英道:「你们放过我女儿,我,我留下来!」
杨金花却也一步跨到她母亲前,道:「母帅,这怎么可以?你是三军元帅,
全州的五万禁军可不能没有你!要留,也是我留下,你走!」
侬智英在一旁大笑:「既然你们母女二人都那么希望留下,那不妨一起留在
城里可好?」
穆桂英对侬智英道:「只要你们放她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杨金花大喊道:「母帅,别中了他们的诡计!她才不会那么好心让我们离去
呢!不妨你我二人,一齐杀出重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僮兵密密麻麻地围了好几层。天知道在眼力所不能及的
黑暗中,还隐藏着多少士兵。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足有近千人之多。别说她现
在已经被折磨地身疲力竭,就算是四天前,她也杀不光这么多人。更何况,即便
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城内尚有数千僮兵,而驻扎在城外的三十六峒人马,也有上
万。这阵势,她母女二人哪怕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桂州城去的。
穆桂英扳过杨金花的肩头,道:「金花,你要听娘的话,现在就出城,千万
不要落在他们的手里!」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可不想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的
女儿身上。自己的名声已经被毁,但是她死也要保住女儿的清白。
侬智英道:「你母女二人可真聒噪,我可说过,让你们其中一人离开了么?」
穆桂英忽然抢过侬智英手中的朴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对侬智英道:「若
你不放她离去,我便自刎当场。如此,我可得为国尽忠之美名,而你,却是什么
也得不到!」
侬智英一愣,思忖良久,方道:「既如此,便依了你。」她对士兵们道:
「让开!」
士兵们这才让开了一条去路,让杨金花离去。然而杨金花却仍是不舍,好不
容易混进城来,把母亲营救到手,现在却又是孤身回去。她抱着穆桂英哭道:
「母帅!女儿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穆桂英闻言,也默默流泪。但是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尚未成定数,一切很有
可能被狡诈的侬智英翻盘,便狠心将她一推,道:「快走!远远地离开此地,回
全州去!若是为娘不能回来,你便要好生听哥哥和奶奶的话!这样,娘死也安心
了!」
杨金花还待与母亲同生共死,可穆桂英就是不让。杨金花也别无他法,只好
拜别母亲道:「娘,您一定要保重。女儿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侬智英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母女再次相见的。到时候,我二哥
皇帝兵指中原,直驱汴梁,待天下一统,让你们母女好生团聚。只是……」她掩
嘴笑着,眼睛却望着穆桂英,「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还会认你这个母帅么?」
穆桂英对着杨金花喊道:「不要理她!快走!」
杨金花一步三回头地走着。
忽然,侬智英手中的皮鞭暴长,像一条灵蛇一般,打着卷儿向穆桂英抽去。
穆桂英一心只顾望着自己的女儿杨金花,哪里防备得了她的小动作,待手上
被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鞭之后,火辣辣地生疼。她大惊,刚要用力抹脖子,却不料
右手却一动也不能动。她低下头望去,只见皮鞭的末梢,已紧紧地缠在了她的手
腕之上。她惊愕地看向侬智英:「你……」
侬智英还未等她说话,就用力地将皮鞭一扯,穆桂英架在脖子上的朴刀,竟
被扯了下来。那些僮兵趁机一齐扑向穆桂英,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金花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在面前的惊变,不由愣住了。她想不到侬智英竟然
出尔反尔,袭击母帅,更想不到的是,正好在她身边的那些僮兵,动作竟快得出
奇,还没等她意识到反抗,就已有五六个人一齐扑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地。
杨金花惊惶之间,拿刀乱砍,刀法却已没有了章法。她砍翻了两三个人之后,
却又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顿时,她被湮没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穆桂英趴在地上,目睹了这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不!你们放了她
!」
侬智英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穆元帅,本公主机关算尽,不过就想擒你一
个半个宋将。谁让你女儿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了!」
穆桂英怒极,眼角都快睁裂了,狠狠地瞪着她道:「你这个无耻小人!」
侬智英却乐道:「穆元帅,你领兵打仗那么久,难道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这
个道理么?」
穆桂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流泪,一边恳求道:「你放过她吧!她只不
过是一个孩子,只要你放过她,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女儿和儿子是穆桂英
唯一的挂念,此时见女儿被擒,心中的堡垒顿时崩塌了。一想到女儿或将和自己,
遭人凌辱,更是心如刀绞。最可怕的是,金花尚未嫁人,如果遭遇了敌人的强暴
奸淫,日后怎么做人?
侬智英大笑,仿佛穆桂英说的只是一句笑话而已:「穆元帅,现在我擒到了
你们,已是想让你们干什么便干什么,何需你自愿?」
20、重入牢笼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出现在宋军大营的门口。此处距离
桂州六十里,正是征南大将军余靖和孙沔的大营。一名宋军守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石鉴道:「快快放我进去,我要面见余大将军!」
守卫对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何人?余大将军可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石鉴忽然想起了临行之前,杨家大小姐给他的令牌,急忙将令牌取出,道:
「我是奉杨大小姐之命,前来面见余将军,有军情要事相告!」
那守卫定睛细看,见果是杨金花的令牌,忙让人去向余靖、孙沔二将军禀告。
余靖身高七尺,白面长须,一派儒将风范。事实上,他确实是进士出身,投
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广南和侬智高叛军交战。只是侬军太过强悍狡诈,余靖
虽左围右堵,却依然师久无功,屡次被圣上责罚。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
只是将他大元帅的头衔剥夺了,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为大将军的余靖,正
埋在一堆比他的人还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战计划。
一名蓝旗官进帐禀报:「启禀大将军,帐外有一名自称是杨家大小姐派来的
人求见!」
「哦?」余靖从文案中抬起头,手拈长须,道,「杨金花派来的人?前者先
锋杨文广令本将出击桂州,此番又是杨金花派人前来,甚是奇怪!为何不见穆元
帅亲下指令?」
蓝旗官应道:「小人不知!」
余靖道:「且先让他进来,本将倒是听听,他有何军机相告!」
不一会儿,石鉴便进了大帐,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鉴,见过余将军。」
余靖令其坐下说话,待侍卫上茶毕,问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鉴也不隐瞒,道:「小人石鉴,乃是邕州人士,因僮军占据邕州,便随难
民一起迁到桂州。本欲前往两湖之地谋生,不料穆元帅带兵南下,道路被阻,不
能成行,故滞留于桂州城内。」
余靖一听,问道:「你不是杨家将的人?」
「非也!」石鉴答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敢高攀杨家!」
余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为何有杨家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你冒名顶替,
混入军中,想要刺杀本将?」
石鉴见余靖发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来,确
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给余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万确,请大人过目
。」
余靖接过令牌一看,果真是杨金花所有,便又问:「你在桂州,金花小姐在
全州驻兵,这块令牌从何而来?」
石鉴道:「乃杨小姐所赠,令小人前来面见将军。」
「哦?照你这么说,金花小姐现在桂州城内?」余靖问道。
「正是!」
「一派胡言!」余靖又是一拍桌子,喝道:「桂州现在尚为侬贼占据,金花
小姐又怎会在城内?」
「难道大人不知,穆元帅已为贼所掳么?」石鉴反问。
「什么?」余靖听了,心头一惊。前几日交战时,他固然已经得知穆桂英被
俘虏的消息,但是怕动摇军心,便封锁了谣言。此事在宋军之中,也就他和孙沔
等几个高级将领知道。
石鉴道:「杨小姐救母心切,乔装打扮,混入了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
同她一起前往,营救穆元帅。然小姐言,全州粮草不济,大军无法赶来与大人会
合,故让小人执其令牌,前来告知将军,让将军和孙大人一起,带兵北上,到全
州合并。再一举南下,兵薄桂州。」
余靖问道:「大军缺粮,为何不见先锋杨文广提起?」
石鉴道:「此事杨先锋并不知情。只因三路军中,出了叛徒孙振,此人现已
投靠侬智光。而穆元帅之被执,亦与此人多有干系!」
余靖沉默了片刻,道:「我当如何信你?」
石鉴道:「大人若是不信,则元帅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一线生
机!况大人拔营去往全州会师,无甚害处。倒是驻兵此处,待侬军主力一到,各
个击破,则大人和全州都将不保。此事全凭大人定夺。」
余靖低头思忖,觉得石鉴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况很多日前,已听闻大军进
驻全州,时至今日,尚未前来会师,定是粮草出了问题。若自己携带粮草北上,
则两军合于一处,即便是侬智高亲领大军到来,亦难击破。便道:「既是金花小
姐吩咐,本将岂有不从之理。只待明日,本将拔营北上,前去全州会师。」
石鉴听罢,跪叩道:「小人已将消息带到,就此别过!」
「等等!」余靖开口道,「你这是去哪里?」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内,去接应杨小姐!」
「本将见你口齿伶俐,能言善辩,不如留于帐下听用,如何?」余靖见石鉴
并非奸恶之辈,况又是广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将他收为己有。
不料石鉴却道:「谢大人好意。只是穆元帅和杨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卜,
小人需赶回去接应。」
余靖道:「本将提数万之众,尚不能营救穆元帅,你孤身一人,又有何用?」
石鉴道:「大人有大人的为将之道,小人有小人的江湖之道,不可相提并论。
况穆元帅母女在城内,四面环敌,后援断绝,小人理当出些薄力相助。就算不成
功,权当为国尽忠耳。」
「好!」余靖赞道,「想不到你一介草民,竟胸怀大志。本将这就点五百武
士于你,前去桂州营救穆元帅。」
石鉴道:「五百武士进桂州,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行踪。五名足矣!」
余靖道:「那本将予你六匹快马,速去桂州。无论成功与否,速速返回,前
来听用!」
「谢大人!!」石鉴谢道,「若小人此行,能有一线生机,定当前来帐下效
力!」
此时的桂州城内,四处响起了金鸡报晓声,不多久,每家每户的犬也开始吠
了起来。清晨的桂州,像是承平已久的繁华都市,处处充满了静谧和安详。远处
传来了僮族女子嘹亮的山歌声,像山间泉水的叮咛。
瓮城里,白烟袅袅升起。昨夜僮军的庆功宴,一直持续在东方鱼肚白为止。
各位将军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地和衣而卧。空地上,只剩下一堆尚有余温的灰烬。
穆桂英可以看到从窗棂里射进来的光柱,像一把夺目的利刃,将屋内的黑暗
全部劈碎,驱走寒冷。当光柱照射到她身体上的时候,让她一丝不挂的胴体纤毫
毕现。
自从昨日半夜重新被僮军抓回来之后,她又被扒得精光,绑在一架奇怪的刑
具之上。这是一具看上去像是扁平的「田」字型的木架,横三根,竖三根木条,
都是有胳膊那么粗,长七八尺,高四五尺。在最上方的一根木柱两端,装着两个
铁环,环里穿着皮带。穆桂英的双臂向两边伸开,手腕被固定在皮带之中。在中
间的那根竖木柱后侧,也同样装着一排铁环,约有五六根皮带从铁环里穿过,把
穆桂英的上身,牢牢地和木柱固定起来。皮带从她的胸口开始,整整齐齐地往下
缠绕,一直到她的小腹,好像她的身上,被几条巨蟒盘绕着。皮带紧固着她的身
体,将她的双乳挤压上去,看起来愈发坚挺而饱满。
然而,穆桂英的身高足足七尺有余,木架最高还不到五尺,所以,她的双腿
是蹲下来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之间,被绑着几道拇指般粗的绳子,让她的双腿
无法伸直,只能保持这屈辱的蹲姿。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敌人又用两条绳子,
一端分别绑在她的两个膝弯上,然后向两侧拉开,直到她的双腿分开,几乎和上
身在同一平面上,才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两侧竖木柱上。
穆桂英被迫分开腿蹲着,脚跟相对,脚尖朝外。但是由于姿势过低,她的脚
掌不能着地,只有用三四个脚趾勉强撑起自己的体重。她感觉这个姿势,像极了
撒尿时的样子,不由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侬智英也蹲在她的对面,用手玩弄着穆桂英被迫分开的阴户。由于穆桂英姿
势过于袒露,因此她的阴户此时已不再是一条肉缝,而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幽
深的肉穴里面,娇嫩的肉壁湿漉漉的,随着她的呼吸,紧张地收缩着。
此时的穆桂英,虽然身受着巨大的屈辱,但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女儿杨金花。
两人一起被俘以后,僮兵就把她们分开关押。穆桂英不知道现在女儿被关押在哪,
还是已经遭受了那群畜生的凌辱。「我女儿现在在哪里?你快把她放出来!」穆
桂英低头对不停玩弄着自己小穴的侬智英喊道。
侬智英头也不抬,道:「放心!你女儿好着呢!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若不
好生款待,岂不失礼?」
听了这话,穆桂英更加忧心忡忡了。她宁可侬智英告诉她,女儿已被敌人奸
污,也不愿听到这样若有若无的答案。
这时,侬智光推门走了进来。他刚刚结束庆功宴,已是醉醺醺的,步履不稳。
他一进门,便用尖锐地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问道:「大清早的,叫我来此何干?」
侬智英回首笑道:「三哥,你可曾记得小妹答应过你,有一份好礼相赠。」
侬智光道:「自然记得。只是十日之约,才过三日。」
侬智英道:「此乃皇天眷顾,理应我大南国夺取中原之兆。何需十日,三日
便已有人送上门来。」
侬智光不耐烦地道:「休卖关子!快快让我瞧瞧,是何好礼?」
侬智英起身,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一块手巾,擦了擦已沾满手上的淫液。
她示意两名僮兵,继续代替她玩弄穆桂英的私处,不让她有片刻的休息。然后对
一名侍卫吩咐道:「去带上来!」
那名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把昨日擒获的杨金花也带了进来。杨金花
依然穿着一身僮兵的衣服,只是双臂被反剪在背后,脚上也被戴上了镣铐。她几
乎是被两名僮兵拖着进来的。
杨金花一见到她母帅这副屈辱袒露的姿势,不由失声叫了出来:「母帅…
…」
穆桂英一直担心的女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见她衣衫完好,便稍稍放宽了
心。「金花……」穆桂英低声应着。她知道自己现在丑态毕现,竟没有勇气去应。
杨金花见敌人竟把自己的母亲绑成如此不雅的姿势,还有两名下流的僮军士
兵,正在不停玩弄着她的私密处,不由大怒,对着侬智英兄妹喝道:「你们快放
开我母帅!」
听了穆桂英母女之间的对话,侬智光更是疑惑,指着杨金花问道:「这是何
人?」
侬智英却用下巴指了指一直保持蹲姿的穆桂英,道:「不是别人,正是她的
女儿杨金花。」
「什么?」侬智光又惊又喜,连忙重新打量起杨金花。只见她剑眉星目,唇
红肤白,虽穿着僮兵服饰,却依然难掩国色之姿,长得果是与穆桂英有几分相似。
便抚掌大笑:「果然是一份好礼!」
穆桂英见侬智光的眼睛里,已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贪婪之色,不由地刑具上挣
扎起来,大叫:「你们放开她!不要碰她!」
侬智光对穆桂英的威吓充耳不闻,反而伸出手,去抚摸杨金花的脸蛋,赞道:
「好一个标致的姑娘!」
侬智光的手冰冷却粗糙,杨金花不由泛起鸡皮,深感恶心,骂道:「狗贼,
不要碰我!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侬智光听罢大笑,道:「这性子,果然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穆桂英只恨自己手脚被缚,不能冲上去和侬智光拼命。身为母亲,眼看着自
己的女儿即将受到敌人的羞辱,心中更是绞痛不已。哭喊道:「你们有本事都冲
着我来,休要凌辱于她!」
侬智光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穆桂英,笑道:「穆桂英,你现在这个样子,
居然还敢对着本王颐指气使?你以为自己还是宋军的统帅么?你不让我碰,我倒
是偏要碰给你看!看你能奈我何?」说着,他的双手,竟一左一右抓住了杨金花
的乳房。
「啊!啊!你这狗贼!还不快放手!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杨金花自打出
身娘胎,还从未被别的男人碰过身体。被侬智光这么一抓,不由又惊又怒。
侬智英也在旁掩嘴笑了起来:「母女共侍一夫,倒也是桩美事!」
穆桂英在刑具上挣扎地更加猛烈了。但是她的挣扎,只会让自己踮起的脚尖
更加酸痛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护犊之情,是每个母亲与生俱来的。穆桂英宁
可屈辱再次降临于己身,也不愿看到杨金花被敌人玷污。
侬智光似乎觉得这样隔着衣服揉捏杨金花的乳房并不过瘾,竟然双手一用力,
撕开了她的衣襟。
杨金花僮兵的衣服下,还穿着自己乔装时的村姑衣裳。但在侬智光的一顿撕
扯之下,两层衣衫全部敞了开来,露出里面粉红色的亵衣。光滑的丝缎紧紧地包
裹着杨金花已经发育成熟的胴体,即便是隔着亵衣,也能嗅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
来的轻微体香。
「啊!混蛋!住手!」杨金花又羞又怒,大声斥骂侬智光。
侬智光隔着亵衣,手指捏住了杨金花凸起的乳头,用力揉搓,笑道:「本王
劝你不要再作如此无谓的反抗了。你母亲被本王擒获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现
在你看……」他回头望了一眼屈辱的穆桂英,接着道,「还不是任由我们玩弄?
你若是抵死不从,本王就让人把你像她这样绑起来!」
杨金花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承受这奇耻大辱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扒光
吊起时的情景。「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一定是活不下去了吧?」她心中
这样想着。
「哈哈!害怕了吧!」侬智光笑得越发猖狂。
「狗贼!快给我穿好衣服,要不然……要不然……」杨金花混乱的脑子里,
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才可以对他构成威胁,不由语塞。
「侬智光!住手!」早已把面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的穆桂英,忽然厉声大
喝。金花受辱,让她心如刀绞。想想自己已为人妇之身,遭受这样的大辱,尚不
能承受。女儿金花未经人事,如果被侬智光玷污,定是更难忍耐。她便一咬牙,
定了主意。
侬智光在她的厉喝之下,顿住了手。这声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心惊
胆战,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
终于又一次体会到穆桂英可怕的威严。
「你们不就是想要让我屈服吗?好!你们说什么,我都干!」穆桂英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道。[/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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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syx 2020-5-18 09:32
[font=宋体] 21、筹码
「哦?是吗?」侬智光道,「那本王让你写降书顺表,你可愿意?」
虽然知道敌人肯定会提这样的要求,但穆桂英还是愣了一下,良久才道:
「本帅此次孤身而来,兵权、帅印全交由杨排风打理,即便我写下了降书顺表,
亦是无用!」当涉及到家国大事时,穆桂英却半步也不肯退让。想当今天子,将
如此重大的事情托付给自己,如果作出卖国之事,必然有负天子,甚至还有可能
连累杨家。她宁可自己和女儿一起死去,也不愿投敌叛国。她的底线,只是自己
的身体,因此便想了办法,委婉地推脱了。
「既不肯写降书,那你还能给本王做什么?」侬智光有些不耐烦地道。
穆桂英低下头,道:「其它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侬智光没有答话,屋子里一片寂静。穆桂英正觉得奇怪,「咦」了一声,抬
起头,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侬智光不知何时,早已褪下了裤子,用手举着
自己的肉棒,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指着自己的胯下,道:「那让你给本王舔宝贝,
你可愿意?」
原来,侬智光竟然要穆桂英给他口交!连穆桂英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提出这
样厚颜无耻的要求。不由愣住:「这……」
「怎么?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本王这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女儿强暴了
!」侬智光似乎已经挣脱了刚才穆桂英给他的威慑,肆无忌惮地说。
用嘴去舔敌人的排泄部位,穆桂英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而且,她还从来没
有尝试过这种交媾方式,只觉得只有无比下贱的妓女,才会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
作出如此举动。
此时,侬智光的肉棒正好对着保持着蹲姿的穆桂英的脸,已是越凑越近。隔
着空气,穆桂英都可以闻到从那上面散发出来的恶臭,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她
不由自主地把脸别到了一边。
「不愿意便罢!」侬智光似乎有些生气,提上裤子,对侬智英道:「将杨金
花给我扒光了!」
「慢着!」穆桂英闻言,急忙大叫,「我……我愿意……」
「哈哈!」侬智光大笑,重新脱下裤子,将宝贝托到穆桂英的嘴边,道:
「快张开你的嘴,把本王的宝贝吞进去!」
「母帅!不要!不要答应他!」杨金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忙不迭地大叫
起来。当她在囚室里见到母亲的时候,一名僮兵正在往穆桂英的嘴里塞着肉棒,
她奋起一击,救了母亲一次,让她免受其辱。但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她不愿
意眼看着母亲被迫向敌人屈服,身为女儿,又怎么能让母亲受这样的屈辱呢?
穆桂英黯然地望着她,道:「金花……你把头转过去……不要看……」
「不!母帅!不要啊!」杨金花哪里肯听她的话,依然挣扎着大叫。
「金花,求求你闭上眼,我不想让你看到为娘的这副样子……啊!呜……」
穆桂英还欲再言,不料侬智光已经托起了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肉棒强行塞进了她
的嘴里。
「啊!母帅!」杨金花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侬智光竟然真的把那支恶
心的东西塞进了母亲的嘴里。
「呜呜……呜呜……」穆桂英不能说话,眼睛却仍望着自己的女儿,拼命地
对着她要求,示意她不要继续再看下去。
杨金花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看到母亲这样,她同样也是心头如刀
绞一般。直到她发现,母亲难逃此劫的时候,才泪眼婆娑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见到女儿转头闭眼,穆桂英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但紧接而来的,是嘴里
咸腥的臭味,让她更加难以忍受。那臭味,几乎要从她的鼻孔里喷射出来。她根
本不敢用舌头去触碰那根肉棒,也不敢吞咽口水,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忍不住
呕吐起来,只是将双颊吹得鼓鼓的,尽量不让自己的口腔碰到侬智光的肉棒。
侬智光有些不悦,道:「怎的?你是不会还是不肯?若是不会,本王倒要教
教你怎么给男人口交!」
在一旁侬智英也将穆桂英的小心机看在眼里,打趣道:「依小妹看来,穆元
帅或许还真没给男人口交过呢!三哥你可有福了,穆元帅的第一次竟让你给占了
!」
侬智光对穆桂英怒道:「既然不会,本王倒是劝你趁早学着点,以后用得着
你的嘴的地方可多了!」
穆桂英心里的苦水,就像现在口腔里的口水一般,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
出来。想自己身为元帅,位居一品,竟然要被迫学着伺候男人的活计,这心理极
大的反差,让她根本无法适应。
侬智光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道:「快!快些用你的舌头,来舔老子的
宝贝!」
穆桂英顶着巨大的羞耻,忍着几乎让她昏厥的恶心,勉强伸出了舌头,去舔
舐侬智光的龟头。然而当她的舌尖刚刚触及那个巨大物体的时候,一股更为强烈
的尿臊味直灌她的喉咙,不由急忙吐出肉棒,将头扭到一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侬智光低头去看自己的阳具,已是光溜溜的,上面似乎涂上了一层湿润的透
明膜,看起来像是刚刚用铁水浇铸而成。待穆桂英吐完,他又别过穆桂英的脸,
迫使她张开小口,再度将他的大肉棒插了进去:「给老子好好地吸,不然就有你
好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轻动虎腰,竟然让肉棒在穆桂英的嘴里抽插起来。
「呜呜……呜呜……」穆桂英拼命地摇着头,想要摆脱,但是侬智光却牢牢
地控制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脑袋根本无法转动分毫。
侬智光的肉棒又粗又长,像是一根铁棍般结实有力,每一次的插入,都几乎
插到了穆桂英的喉咙深处,直接进入食道里去,让她呕吐的欲望更加强烈。但是
现在她却被控制着整个头部,连呕吐都变成了一种奢望,让她难受至极,只有口
水顺着她的嘴角不停地流落下来,滴在她坚挺的胸脯之上。
侬智光猛烈地抽动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穆桂英甚至还来不及转头,胸膛
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张嘴吐了起来。尽管她胃部翻腾,但吐出来的,除了腥臭
的口水之外,便别无他物。
看到穆桂英这个样子,侬智英满心喜悦,但侬智光却很是不悦。只因侬智英
要看到的是穆桂英受罪时的丑态,而侬智光饮酒正酣,一心想着一泄了事。但穆
桂英的口交技术,明显满足不了他。
侬智光对妹妹道:「看来还需将穆桂英调教些时日,方能令本王满意!」
侬智英却笑道:「三哥此言差矣!此事与生俱来,何需调教?只是看她乐不
乐意罢了!」
侬智光道:「那要如何才能让她乐意?」
侬智英诡谲一笑,道:「三哥稍等!」她从旁边的一个托盘里拿了一根假阳
具,又拿起一个琉璃瓶子,将里面浓厚的油液全部涂抹在这根阳具之上。对穆桂
英道:「穆元帅,昨晚的这些药物还没用完,你便匆匆离去,今日可不能再如此
浪费了!」
穆桂英一见侬智英又要对她下药,慌得直叫:「不要!」
侬智英见她这副表情,更是得意,自知穆桂英根本无法抵御这药物的侵蚀。
也许,只有用药物才可以彻底控制住她的身体,让她一步步走向沉沦和毁灭。她
走上前去,蹲下身,将那支沾满了春药的假阳具轻而易举地插进了穆桂英被迫大
幅分开的小穴中,一插到底。
穆桂英下蹲的姿势,阴户离地尚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因此那支假阳具无需变
动方向,便可直接自下而上插入。
「啊……」当小穴重新被塞满的时候,穆桂英再次体会到了那饱胀的充实感,
禁不住地叫出声来。
趁着穆桂英开口大叫的时候,侬智光不失时机地又将肉棒塞进了她的嘴里。
此时的穆桂英,上下两个小嘴都被堵得结结实实,身体内几乎成了真空,滴水不
漏。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从她的胸口直冲脑门,让她眼前阵阵发花,几乎快
要昏厥。
穆桂英不仅是第一次尝试口交,也是第一次被强制性地塞满了两个小穴,前
所未有的羞耻感和饱胀感,让她的身体无法适应过来。她摇着头,扭动着屁股,
想要摆脱私处和嘴部被同时凌辱的命运。但是那一死一活两根肉棒,却如在她体
内生了根一样,根本无法脱离开来。
「快吸!快吸……」侬智光不停地催促着穆桂英。
穆桂英感觉春药很快就在身体里起了作用。这一次起效的时间,比昨晚的更
快。或许是因为她此时正在拼尽全力抵御那满口的恶臭,才疏忽了那本应让她重
视的药效。这正如饮酒一般,当你无谓的认为酒性不足的时候,一杯接着一杯,
但是当酒性发作的时候,却为时已晚。穆桂英发现自己的小穴根本不受控制地收
缩起来,两边的嫩肉都一齐朝着中间挤压着,几乎要把那根坚硬的假阳具挤成饼
状。
「啊呜……呜呜……」穆桂英难受地叫了起来。她的阴户就像一个蚁巢,无
数蚂蚁层层迭迭地从那里涌出,已不可阻挡之势,向她全身扩散,让她的皮肤上
充满了奇痒难忍的蚁行感。
「哈哈!起反应了么?可真快啊!」侬智光大笑。
穆桂英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像婴儿一般,有了一种吮吸的欲望,而这种欲
望正在不断增强。可是昨日夜里,同样也是被下了春药,明明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不!这一定是药物的作用!我才不会想要去吮吸这根恶心的东西!」穆桂英在
心中不停地否认着,抗拒着。渐渐地,她发现这是一种几近强迫性的欲望。随着
私处的奇痒越变越剧烈,她吮吸的欲望也相应而增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
缓解来自春药的侵蚀。
侬智光感觉自己的肉棒好像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一般,四面都有嫩肉挤压过
来。穆桂英的脸颊已经不再是空鼓鼓的了,相反竟有些向内凹陷,很明显她已经
情不自禁地开始吮吸起来。「哈哈!这就对了嘛!乖乖地给本王吸舒服了!」
这时,穆桂英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口腔对侬智光的肉棒已经不再排斥,竟
像是美味的肉食一般,把沾染在上面的赃物一点不剩地全部吸到喉咙里,毫不犹
豫地吞咽下去。「啊……」穆桂英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猛地已经,张口又想将那
肉棒吐出来。
不料侬智光却前进了一步,将自己的胯部堵在穆桂英的脸上,他的肉棒也再
一次地插进穆桂英的深喉里面。他能感受到穆桂英的食道在难受地蠕动,带给他
前所未有的快活。
窒息再一次让穆桂英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那根粗长的肉棒会
一直穿到她的肚子里去,顿时绝望起来,身体也禁不住地颤抖不止。
侬智光充分地感受着穆桂英食道带给他的刺激,狭窄的咽喉使他产生了强烈
的喷射欲望。一时间来不及把守精关,竟大喝一声,泄了出来!滚烫而浓稠的精
液,没有经过穆桂英的口腔,直接流进她的咽喉,翻滚着落到了肚子里去。
侬智光的小腹牢牢地堵着穆桂英的脸,让她透不过气,坚硬的阴毛扎得她脸
上生生作痛。但此时穆桂英竟丝毫也感觉不到,濒临窒息的痛苦和漫无边际的欲
望一起折磨着她的身体,让她对死亡产生了向往。如果这个时候她可以开口说话,
一定会赞美死亡。而她,只想在死亡之前痛痛快快地放纵一次自己的身体。
当精液全部射完的时候,侬智光猛地将肉棒退出了穆桂英的嘴。新鲜的空气
顿时一下子涌入穆桂英的胸腔,让她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咳……咳……」她剧
烈地咳嗽起来,唾液混合着精液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但是她还没咳完,就感觉身体顿时被欲火占据。她一边咳,一边低下头去,
看到自己的阴部已经充血红肿地厉害,仿佛在迎接着男人肉棒的进入。
侬智光射了精,固然发泄了兽欲,但是穆桂英仍被性欲纠缠着,欲罢不能。
她不能依靠侬智光的肉棒来安慰自己,只能指望那根毫无生气的木头。但几乎在
侬智光的肉棒抽离穆桂英口腔的时候,侬智英竟也将那根木头阳具从她的小穴里
抽了出来。不过抽出来的木头,上面只是湿淋淋的,仅有些稀薄的液体,那浓厚
的油液已全部留在了穆桂英体内。
「不!不!快给我!」穆桂英毫无意识的,近乎惨烈地大叫起来。
一直闭着眼睛的杨金花,听到母亲的叫声有些异样,好奇地睁开眼。却见穆
桂英后背紧挨着木柱,一上一下地挪动着。这样子,不知为何,让杨金花无比娇
羞,顿时面红耳赤。不明就里的杨金花大喊道:「母帅,你,你怎么了?」
侬智光大笑:「你看看你母帅,像不像一条发情的母狗?」
杨金花瞪了他一眼,骂道:「狗贼,你们对她做了些什么?」
侬智英摇晃着手里的那支木头阳具,娇笑道:「我们可什么也没做啊,只是
将这根木头塞进了你娘的贱穴,她就变成这样了!嘻嘻!」
已经沉沦的穆桂英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
念头,就是让自己的小穴得到满足。她迷离而渴望地继续叫着:「啊!好难受
……快给我……我要……」
侬智英又掩嘴笑着道:「你看,你母帅现在有多么渴望男人去肏她呢!」
「休得胡说!」杨金花怒斥道。
「胡说?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母亲是有多下贱!」侬智英的脸上依然洋溢
着深不可测的笑容,对着一旁的一名侍卫使了个颜色。
那侍卫会意,两步上前,竟把捆绑在穆桂英右手上的皮带解开了。
穆桂英的一条胳膊获得了自由,出自本能地想要去动手解开捆在她左手上的
皮带。但是她的身体同样被几条皮带禁锢着,转不过身,因此她的右手也无法够
到左手腕上的皮带。紧接着,她又想将手伸到背后,去解开那几条身体上的皮带,
同样无法得逞。
在她想尽办法,让自己重获自由的同时,下体的空虚感已经越来越重,让她
恨不得将自己的整条胳膊全部伸进自己的小穴中。「啊啊啊!好难受……好难受
……」穆桂英不停地叫着,在几番尝试都无法如愿之后,竟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
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哈哈!瞧!你母帅这是要自慰了么?」侬智英笑得愈发得意。
杨金花也被穆桂英的这个举动震惊了,她瞪大了那双如星辰般的美目,简直
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一直尊敬的母亲。不由叫道:「母帅!你这是要干什
么?你不能这样!」
被情药迷失的穆桂英,哪里还能听得见女儿的声音!她伸出二指如剑,轻轻
勾起,竟真是插进了自己的小穴,不停抠挖起来。
空虚的阴道顿时被指尖带来的快感唤醒,也在一收一缩地迎合着那两个手指。
穆桂英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少女般的活力,兴奋地浪叫不止:「啊!啊!好舒
服!啊!不行了,要泄了……」
在她的手指抽插抠弄的同时,小穴里已是水流不息,滴滴嗒嗒地流落下来,
竟像是小便失禁了一般。只一会儿,地面上已积了一大摊液体。
穆桂英不仅是阴道,连整个身体都在随着手指动作的频率颤抖蠕动。她的双
目迷离,原本炯炯有神的瞳孔,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看起来更加诱惑、
阴柔。
「母帅!你到底怎么了!」杨金花不敢相信,一向威严稳重的母亲,竟会做
出这样下贱的事情。但是却怎么也猜不透,这是敌人下药的后果。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要泄了!受不了了!」穆桂英突然疯狂地
大叫起来,同时手上抽插的频率也不由地加快起来。杨金花简直怀疑母亲那两根
纤长的手指,会不会将她私处的嫩肉捅破。
「唔唔……来了……」穆桂英失了魂一般地大叫一声,只听见「噗」的一声,
一股晶莹雪白的液体从她指缝间喷了出来,「哗啦啦」地洒在地上。「啊……」
她像是解脱般的一声长叹,顿时如被抽掉了灵魂一般,身体往旁边一斜,如烂泥
般的瘫了下去。
22、言而无信
「母帅!母帅!」杨金花大声呼唤着她那像死了一般的母亲。
穆桂英感觉浑身乏力,疲惫至极,困意袭上眼皮,让她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
她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叫声,勉强睁开眼来,无力道:「金花……」
「母帅!你还好吗?你可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杨金花根本无法接受刚
才穆桂英的所作所为,那似乎让她丢尽了脸面,心中不由有些愠怒。
「我……」穆桂英对刚才的记忆仿佛一片空白,竭力地回想着。忽然,她像
是被吓了一跳,抬起手看着沾满了自己淫液的手,终于意识到了不久前的失态。
她根本不敢再去面对自己的女儿,只是垂着头,嗫嚅着道:「我……我不知道
……」
「哈哈!杨金花,你现在终于见识到你的母帅下贱淫荡的样子了吧!」侬智
英大笑着说。
「不!金花!我不是……」穆桂英极力地想要澄清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
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刚刚失态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狗贼!快放了我母亲!要不然,我跟你们拼了!」杨金花害怕穆桂英在敌
人的淫威之下,不知道还会作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她只希望这噩梦般的事情赶紧
结束,或许一觉醒来,她发现那个曾经令人尊敬的母帅,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武而
严肃。
侬智光转过身来,一眼见到了杨金花鼓起的亵衣,兽欲又起,嬉笑着说:
「本王玩你母帅的时候,可真是欲仙欲死啊!想必她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吧!」
杨金花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不放,又羞又怒,娇叱道:「狗贼,你若是再看,
本姑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穆桂英却听出了侬智光话语中的色意,叫道:「你休得胡来!」
侬智光忽然伸出手,将毫无招架之力的杨金花的亵衣一把撕去。杨金花如玉
兔般的两个肉球,在胸前不停晃动,亮白地夺人眼目。
「啊!」杨金花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胸口。但无奈双
臂被牢牢地反剪着,任她如何挣扎,也只是纹丝不动。
穆桂英见状,急叫道:「侬智光,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答应过不
碰我的女儿的!」
侬智光回首奸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你!只是让你为我口交而已!」
「你!」穆桂英气得几乎吐血。本想用自己的尊严和身体,去换取女儿的清
白,不料付出了所有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戏耍了!她顿时后悔起来,刚才自己
为何要忍辱负重,为侬智光口交。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她就算死也不会松口的。
几名机灵的僮兵见他们的将军要行事,赶紧将杨金花摁倒在地,不让她有丝
毫动弹。
杨金花躺在地上,破口大骂:「狗贼!畜生!不要碰我!」
侬智光像一条饿狼般地朝杨金花扑了上去,口角流涎道:「杨金花,你一个
大家闺秀,如果本王当着你娘的面,把你强奸了,应该没什么脸做人了吧?」
穆桂英见状,顿时如五雷轰顶,眼前天旋地转,仿佛乾坤崩塌一般。她哭喊
着大叫:「你放开她!」
侬智英道:「穆桂英,你现在只要好好观看便罢!」说着,一团恶臭的麻布
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唔唔!唔唔!」穆桂英虽然嘴上说不出话,但眼神却如要杀人一般凶狠,
冲着侬家兄妹二人嘶吼着。
侬智光趴在杨金花的身上,残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见一阵阵清脆的裂
帛声,一片片碎布被扔了出来。此时,他扒衣服已经不再像刚俘虏穆桂英那时斯
里慢条。对于穆桂英这样的大元帅来说,他要让她充分感受每被脱去一层衣服的
羞耻,而对于杨金花,他却是想尽快地占有她的身体。毕竟,这是一具更加年轻
的女体,对他的诱惑也更大。
不一会儿,杨金花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她颀长的身体,和她母亲一样雪白,
却不失少女的粉嫩,可谓是白里透红。这具女体,比穆桂英更加矜持,更加娇羞,
同样也更能激发起他的兽欲。穆桂英纵然容颜不老,但毕竟也是年过四旬,且生
过几个孩子。但杨金花却像是一块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每一个部位,每一寸
肌肤,都等待着他去探寻,去挖掘。他奸淫穆桂英,更多的只是践踏她的身份,
是一种充满了残暴的虐待心理。而对于杨金花,他却是想着要去占有,去探究。
「啊啊!放开我!畜生!」杨金花还是自打娘胎出来,第一次将裸体展现在
男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顿时羞耻无比,开口大骂起来。
侬智光将杨金花的衣服都扒光之后,才从她身上起来。
在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原本捆绑在杨金花身上的绳索也多少有些脱落,再加
上她胡乱的挣扎,一不注意,竟让杨金花挣脱了束缚。她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
几名僮兵,下意识地夺路而逃。
侬智光和侬智英见杨金花要逃,却不动声色,反而相视而笑。桂州城,已是
他们的天下,杨金花这个身无寸缕的少女,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杨金花猛地拉开门,一脚跨出门坎,竟惊叫起来。原来,门外整整齐齐地列
着数百名士兵。像杨金花这样尚未婚配的女子,一下子将自己的裸体出现在这么
多男人面前,岂能不紧张?不惊慌?她像是触到了电网一般,身体猛地又退了回
来,急忙将门重新掩上。
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早已候在屋里的僮兵又全都扑了上来,将杨金花重
新扑倒在地,死死地将她按住。
这下,杨金花终于明白自己今日难逃被强暴的命运,禁不住哭了起来。
侬智光令一名僮兵拿来一根比成人的拇指还要粗的铁棍,约有三四尺长,铁
棍的两端各有一个铁铐。他们将杨金花的双腿分开,两个脚踝分别锁进铁棍两端
的铁铐之中。
「啊!啊!」杨金花的双腿无法并拢,一想到自己的私处被无情地暴露出来,
羞愧地几乎发疯,失声大叫起来。
杨金花的阴部像是一枚尚未成熟的桃子,是粉嫩的红色。即便是这样一个张
开双腿的姿势,小穴依然没有暴露出来,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肉缝。她的阴毛如
同婴儿的初发一般,柔软而光顺,将那条肉缝藏地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感。
侬智光已是按捺不住,刚刚提上的裤子,又重新褪了下来。他指着自己高昂
的肉棒,对杨金花道:「你的母帅可是被我这根宝贝插得欲仙欲死,现在也让你
尝尝它的滋味如何?」
杨金花一见到他乌黑而巨大的肉棒,早已吓破了胆,朝着她的母帅哭喊道:
「娘!快救我!救救女儿!」
在杨金花的心目中一直如神灵一般百求百应的母亲,这一次却自身难保。她
现在的姿势,比杨金花还要难堪百倍,又怎么能来救她呢?
穆桂英依然在刑具上「呜呜」地嘶吼着,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她双目望着侬
智光兄妹不住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她感觉自己太对不起金花
了,都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才会被敌人俘虏,而杨金花也是为了来救自己,
才身遭不测。而最令人恐惧的是,侬智光已是占有了自己的肉体,如果此时再和
金花……那么她和金花到底是母女,还是姊妹?
侬智光可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这样的不伦
关系,让他更加兴奋。他把杨金花翻了过来,让她面朝下躺在地上,然后抱起她
的屁股,让杨金花的屁股往后撅起,露出小穴。他巨大的龟头依然顶住了那条肉
缝。
「不!求求你!不要!」杨金花一边哭,一边哀求。如果让自己的哥哥杨文
广和天波府里的其它人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侬智光的肉棒缓缓地往前推进,终于挤开了杨金花那道如紧抿的嘴唇般的肉
缝,巨大的龟头已经捅进了小穴。
「啊啊!救命!」杨金花感到下体一阵前所未有的撕裂般剧痛,不禁尖叫起
来。
「啊……」侬智光长叹一声,道,「好紧的小穴,该是还没有被其它男人碰
过吧?」
杨金花果然还是个处女,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当她见到侬智光如
此巨大的阳具时,更是吓得三魂六魄都没有了。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此巨大的物
什,如果插进自己的体内,那将是何等苦痛!
侬智光的肉棒还在持续推进,让杨金花的小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扩张时的疼
痛。她已经不能自己,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不停地抽搐。
突然,侬智光的肉棒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肉膜所阻挡,一时间竟无法再继续深
入。但侬智光却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他明白这是杨金花的处女
之征。他猛地向前一发力,巨大的肉棒像一架令人生畏的攻城锤一般,顿时突入
了杨金花小穴的最深处。
「哎哟!妈呀!好痛啊!」杨金花的身体如癫狂一般跳动起来,额头上泌出
了细密的汗珠。
「唔……」穆桂英的眼中也充满了绝望了,身体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无力地又瘫了下去。她看到从杨金花的小穴里,流出点点落英,滴在地上,变成
一片殷红。
「哈哈!果然是雏儿啊!」侬智光兴奋地像是着了魔一般,几乎手舞足蹈起
来。
「呜呜……呜呜……」痛楚和羞耻一起折磨着可怜的少女,让她忍不住心中
的凄惨,失声痛哭起来。
当侬智光的肉棒直入杨金花小穴的深处后,就变得一马平川了。他开始朝着
杨金花的小穴迅猛地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带给杨金花无尽的痛苦。
也许是杨金花想要亲手制止这凄惨的人间悲剧,她的双手不停地向后推着侬
智光的身体。不料侬智光却将她的双臂一捉,使她无法动弹和反抗。
「呜呜……母帅……救我……快让他们停下来……女儿我好痛啊……」杨金
花只能再次向她根本指望不上的母亲求助。
看到这里,穆桂英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她知道此时女儿的痛苦,一定
是自己的百倍。但她只能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带给她荫庇和保护,陷入了身为
人母却失责的痛苦里面。
「杨金花,你倒是和你母帅说说,本王的宝贝是不是很大!哈哈!你母帅可
是爱得不得了呢!」侬智光厚颜无耻地说着。他尖锐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毛骨悚
然,像是来自地狱的招魂曲。
杨金花连稍微动一下身体,都感觉下体如针刺一般疼痛。两个膝盖跪在地上,
和坚硬粗糙的石板摩擦着,将她柔嫩的皮肤磨出了血。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刺痛,
没有一处是安逸的,心中更是如千刀万剐一般,真想就此一死了之。
侬智光用力地朝着杨金花一下一下猛烈地冲击着,两人的肉体撞击发出清脆
的「啪啪」声,更是让杨金花痛苦地无地自容。现在她终于可以体会刚才母亲为
什么要她闭眼的原因了,又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在亲人面前遭受这样的羞辱?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喷涌而出,落在地上,裹起许多尘土,将她的一张俏脸污染成
一片灰白的黑色。
随着侬智光的不停抽插,杨金花却意外地发现体内的疼痛逐渐减轻,已经不
再像刚才那样痛得撕心裂肺。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血液正
在凝固,还是沾染了侬智光肉棒上的赃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恶心极了,从来也
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
穆桂英见到侬智光正在不停地加快抽插的速度,知道他已经临近高潮的边缘,
随时都有可能射出来。她焦急地「呜呜」叫了起来,满眼祈求地望望侬智英。
侬智英当然明白穆桂英的意思,道:「穆元帅,如果让你和你的女儿同时怀
上我三哥的孩子,不知道会怎样?哈哈!生下来的孩子是姊妹呢,还是姨甥?」
穆桂英不能说话,只能望着她不住摇头,祈望她能阻止侬智光的暴行。但是
侬智英却只当看不见。
这一边,侬智光一声虎啸,猛地将胯部一挺,肉棒直插杨金花的花蕊深处,
一股浓烈而腥臭的精液喷薄而出,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杨金花饱受蹂躏的躯体。
「啊!痛!」杨金花不明白侬智光为何会越来越兴奋,只到咸腥的精液刺激
到她刚刚破裂的处女膜时,忽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地再次惨叫。
侬智光一连射了好几次,才缓缓地退了出来。他已经将精液全部射在杨金花
的体内,一滴也没漏出来。
杨金花暗自庆幸,这噩梦般的痛苦终于结束了,只是这残留的耻辱和余痛,
却久久地挥之不去。她不像穆桂英那样,已经通晓人事,因此也不知道这究竟意
味着什么,只是自己的身体无端遭受敌人的欺凌,让她感到羞辱和愤怒。
侬智光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忽然门外有蓝旗官隔着门扇禀报道:「启禀将
军,邕州来了圣旨,正在前厅候着将军,请将军快快前去接旨!」
侬智光和侬智英兄妹二人吃惊地对望一眼,满脸疑惑。侬智英道:「怕是前
些日子宋军兵临城下,我们向邕州告援。现在邕州来了圣旨,指导我们行事!」
侬智光觉得她说得在理,便点头道:「既如此,快去接旨!」
23、从邕州而来的圣旨
当石鉴带着五名武士到了桂州城外的时候,已过午后。他对武士们道:「桂
州守备森严,你们一身宋军号衣,想入城内,比登天还难。不如换上百姓衣裳再
入城计较!」
五名武士皆下马换衣,顿时都改头换面,成了地道的广南百姓。六个人将兵
器暗藏在衣内,才进了城中。石鉴指着北面的城楼道:「此乃僮军关押穆元帅所
在,不知金花小姐是否已成功营救……」
「滚开!找死吗!」一声厉喝打断了石鉴的说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后
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没看到钦差大人到来么?还不闪开!」一名僮兵对着石鉴等人耀武扬威地
吼着。
那几名武士原是余靖将军身边护卫,在军中也是高人一等,哪里受过这样的
欺凌,怒着要拔刀上前拼命。石鉴急忙将他们的手按住,低声道:「各位休要鲁
莽,坏了大事!」
武士们这才强按心头怒火,忍着不发,暗自道:「别教你这奴才落进我们的
手里,不然有你好看!」
石鉴和武士们连同着在街上行走的百姓,都被驱赶到了一旁。只见有百余名
僮兵,簇拥着一个戴着高冠,穿着一身绛袍的中年儒士。儒士约五十多岁的年纪,
面目枯瘦,形同枯槁,仿佛是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干尸,令人不寒而栗。他
的一对细长眼睛,浑浊而无光,瞳孔竟是灰色的,望着远方,似看非看。脸上堆
满了褶子,表情僵硬,似笑非笑。两旁的百姓见了他,不用僮兵驱赶,都吓得畏
缩起来。
「咦?他怎么会来这里?」石鉴望着那名儒士,低声道。
武士问他:「这人是谁?」
石鉴道:「此人乃是大南国丞相黄师宓,为南王侬智高之左右手,僮人称其
堪比蜀汉之诸葛,兴唐之英国公。侬智高敢称霸西南,皆出其人之谋。」
「哦?那他不在邕州待着,跑来桂州干什么?」武士问道。
石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道:「不如这样,前面一里地,有一家客栈,你们
五个先到客栈里去歇息,待我混进城楼去刺探一番消息,等下再来与你们会合如
何?」
武士们道:「也好,大人当小心行事!」
石鉴与众人分别后,悄悄地尾随在黄师宓一行人之后,只见他们并不停留,
一路往北楼城堡而去。石鉴暗忖:「黄师宓此时驾临桂州,定有万分重要之事。
我当趁机混入城楼之内,方能打探到消息。」当他跟到城楼之前,顿时傻了眼。
城楼前兵甲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地密不透风,别说是个人,就算是
一只苍蝇,恐怕也难飞进去。
石鉴眼睁睁地看着黄师宓一行进了城楼,忽然灵机一动,跑进一条街角拐巷,
丢了藏在衣下的兵器,又去大街上买了一些米粉和三花酒,装了满满一车,向城
楼推去。
「什么人!站住!」果不其然,一名身披甲胄的僮军士兵将石鉴拦了下来。
石鉴连忙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方才黄丞相路过小人的铺子,见小人的米
粉和美酒甚好,便花了银子,让小人送来此处。请大爷开恩,放小人进去交货便
了!」
「是吗?」那僮兵半信半疑,打量着石鉴。
「千真万确!」石鉴点头哈腰地道,「你看,丞相赏小人的银两还在这里呢
!」说着,便掏出几锭碎银子,往那僮兵的手里塞去。
几乎整个大南国的人都知道,黄师宓最爱的是桂州的米粉和三花酒。侬军刚
下桂州之时,曾让人送了整整三大车到邕州。那僮兵将银两接在手里,掂量了一
番,道:「算你通晓事理!不过如今宋军兵临城下,细作甚多,我还是要搜查一
番,方能让你进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石鉴不停地弯腰点头。
那僮兵摸了摸石鉴的身,又翻了几遍他的车子,果见没带什么兵器,心道:
「谅他这小小的平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何况,到手的银子,怎能不赚?」
便对石鉴道:「此地乃军机重地,进去之后,不能乱跑。要是被人发现,可别怪
我没有提醒你!」
石鉴连连称是,推着一车货物就往里走。但他乔装购货,已经浪费了不少时
光,待他进了城楼,却已寻不见黄师宓等人的踪影。「若是军机大事,定是在前
厅议事!」他这样想着,就将那货车往灌木丛里一推,掩藏起来,自己拔腿就往
前厅跑去。刚跑了几步,便意识到不妥。这大白天的,他一个平头百姓在城楼内
到处乱跑,岂不惹人怀疑?
好在石鉴功夫不错,只见他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虽然人在屋顶,他也不
敢像晚上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屋脊上行走,只能放低姿势,几乎是用爬的,往前
厅而去。
才过了几个房梁,便已到前厅。石鉴藏身在檐角之后,轻手轻脚地揭开瓦片,
向下张望。前厅中早已摆好了香案,一个枯瘦的身影笔直地站立在香案之后,手
上托着一卷黄龙缎布。
「原来,黄师宓这老鬼是来宣读圣旨的。」看到这里,石鉴才恍然大悟。
过了好久,才见侬智光兄妹二人匆匆入了前厅,见到黄师宓,好一番寒暄。
三人各自客套了几句之后,黄师宓道:「侬智光、侬智英接旨!」
兄妹二人赶紧跪倒在香案之前,稽首道:「吾皇万岁!」
黄师宓展开圣旨,用冰冷沙哑的声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命
于天,统理两广,奠基南国,宇内臣服,四海畏威。前者余靖、孙沔等辈,不自
量力,挑战天威。朕少加偏师,令其胆丧。今者邕州京都既定,又有杨门寡妇穆
桂英,统领豺豹,兵薄桂州。朕弟智光,以桂州城薄,驻军老羸,驰章告援。朕
念桂州,乃国之屏障,失之,则半壁不保,得之,则两湖可薄。既得援书,发倾
国之力,以抗宋军。然援兵未出邕州,却得喜报,先败后胜,俘获敌帅,实有云
台之才,凌烟之功,朕心甚慰。然宋师尚屯全州,兵锋未减,必然倾巢南下。朕
恐有失,特下旨意,即日将穆桂英槛至邕州,听候发落。钦此!」
「什么?」侬智光听了圣旨,勃然大怒。在圣旨之中,侬智高对于他在桂州
城下取得的战绩仅以寥寥数语带过,却责令他马上把穆桂英押送到邕州。他本向
邕州告急,不料没有等来援兵,却等来了剥夺他战果的圣旨。
黄师宓收起圣旨,把眼一瞪,道:「怎么?三王难道要拒不接旨?」
侬智光愤然起身,道:「这是什么狗屁圣旨!本王要亲赴邕州,去向二哥问
个明白。那穆桂英可是本王俘虏的,为何要将她押到邕州?」他本想羁留穆桂英,
独逞兽欲,一道圣旨将他美梦打破,自然不乐意了。
黄师宓劝道:「陛下还不是为了安全考虑!三王也知道,宋将之中,最能征
惯战的,当属穆桂英了。如果她被宋军救走,那岂不是白白丢了这名重要人质么
?」
侬智光骂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派兵增援桂州,反而要将穆桂英押走?」
黄师宓道:「援军已在路上,不日即到。只是圣旨先行而已!」
侬智光还欲再说,一旁的侬智英却拉住了他,道:「三哥休要动怒。如今二
哥已是大南国皇帝了,如果连你都违抗他的圣旨,那让他如何服众?」
侬智光依然不饶,道:「他要服众,却是要先让我服!当年我与他出逃交趾,
流离广南,如今却对我指手画脚,我便是不服!」
侬智英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二哥只是让你将穆桂英押送过去,却没提起
杨金花。只怕是他还不知道杨金花被俘之事。穆桂英已被多人玷污,他要便让他
拿去便了。三哥独自留着杨金花狎玩,亦是美哉!」
听了侬智英的话,侬智光的气才消了下来。兄妹二人重新跪地,道:「臣弟
臣妹接旨!」
黄师宓这才将圣旨交到了二人手中,将他们扶起,道:「三王、长公主快快
请起!」
三人一边寒暄,一边分宾主落座。黄师宓道:「三王一战擒获宋帅穆桂英,
实乃可喜可贺。相信此番回京,本相向陛下复旨之后,陛下定然多有封赏。」
侬智英害怕她的哥哥再出恶语,急忙接话道:「这也是陛下洪威浩荡,才得
以令桂州旗开得胜。丞相实在过奖了!」
黄师宓点点头,道:「本相听闻穆桂英一介女流,却曾大破辽国天门阵,斩
获数十万之众,督师席卷西北,令西夏王李元昊俯首称臣,不敢进犯。其威扬于
天际之上,其勇震慑于四海之内,虽久闻大名,却遗憾未见其真容。今三王既已
俘虏了穆桂英,能否让本相一开眼界?」
「不行!」侬智光大声道。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兄妹急匆匆的出
来,穆桂英和杨金花还被一起捆绑在后厅。如果此时带着黄师宓去见穆桂英,必
然杨金花的身份也将曝光。
还是侬智英机灵,接过话头道:「大人从邕州不远千里而来,想必已是鞍马
劳顿,风尘仆仆。不如先让我兄妹二人备下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如何?明日大
人押着穆桂英上路之时,自然有的是机会可看。」
黄师宓见侬智光兄妹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不免心下生疑。但无奈侬智英说
话甚是在理,无可反驳,又何况这二人乃是大南国的皇亲国戚,和皇帝侬智高血
脉至亲,不好轻易得罪,便道:「既如此,本相也不能拂了三王和长公主的好意,
今夜便多加叨扰了!」
一直卧在屋顶的石鉴适才听说黄师宓要去看穆桂英,心下甚喜。这样一来,
他就可以尾随而去,知道穆桂英被关押在何处。不料侬氏兄妹一番拒绝,心中好
生失望。忽然,他身子一抖。「杨金花不是昨日夜里潜入城楼去营救穆桂英了吗?
怎么穆桂英还被关押其中?难道杨金花没有得手?那她现在又在何处?」他继续
往下听,谁知底下的三人,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聊至傍晚,竟一同起身去赴酒
宴了。
石鉴知道继续探听下去,已是得不到更多消息,便悄悄从屋顶下来,潜行至
灌木丛边,将车上的米粉和三花酒在土里挖了个洞掩藏起来,推着一辆空车出了
城楼。一路上,僮军只道他是给黄丞相送货的走卒,也没多在意他。
石鉴出了城楼,将车子一扔,飞身向他和武士们约定的客栈奔去。已天色已
晚,武士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见他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
武士们已经给他备好了酒菜。石鉴一见,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便狼吞虎咽地
吃了些东西。
武士见他缓过些气来,便问道:「大人,消息打探得如何?」
石鉴一边嚼着菜,一边回答道:「没有打探到金花小姐的下落。倒是探听到
了穆元帅尚未脱险,被敌人关押在某处。邕州那边来了圣旨,明日要将穆桂英押
送过昆仑关,去听候处置。」
众人一听,捶胸顿足道:「这可如何是好?」
石鉴将一口菜囫囵吞下,招呼一名武士道:「取地图来!」
「哗啦」一下子,桌上的碗盘被挪到了一边,空出一块地方了。几个人展开
一张地图,是整个广南西路的军用地图。他们将一盏如豆的油灯压在图纸上,在
桌子四周围了起来。
石鉴指着一处城标道:「此处是我们所在,桂州城。此去邕州,有千里之远,
途经三路二关。此三路为桂州、柳州、宾州,唯柳州与桂林相近。若由桂州启程,
首站必是柳州无疑。两地相距约三百余里,我们可在此间动手营救!」
石鉴此话一出,武士纷纷表示异议:「黄师宓一行百余人,我们才六人去劫
囚车,如何匹敌?」
石鉴道:「谁说我要劫囚车了?我们可以偷囚车!」
「偷囚车?」众人不解。
石鉴点头道:「没错,可以趁黄师宓一行扎营之时,趁夜摸进营地,救出穆
元帅!」
一武士道:「想法倒是不错,可惜桂州和柳州之间,尚有一道关卡,名曰拦
马关,距离桂州不到二百里地。据我军探子报称,由侬智高之四弟侬智尚把守。
如黄师宓一日疾行,由朝至夕,抵达拦马关过夜也并非难事。关内兵员虽不满千,
但要在戒备森严的高关之中营救,恐怕并不容易。」
石鉴一听,沉思道:「黄师宓绝不会在关内过夜!」
「你如何确定?」武士们并不相信他的话。
石鉴道:「黄师宓生性宣淫好色,却又喜作君子。他若见了穆元帅的姿色,
必然会连夜奸淫。如宿于关内,多有不便。更何况,侬智尚乃是南王之弟,自然
要避其耳目行事。」
「你说什么?」武士们大怒,一把抓过石鉴的衣服,喝道,「你好大胆子,
竟然如此侮辱我家元帅!」穆桂英在军中威望颇高,士兵人人敬如神明,即便这
些武士是余靖的部下,也不能容忍石鉴亵渎她。
石鉴神色不变,道:「辱你家元帅者,非我也,乃是那些僮人。如你们想要
让穆元帅免受其辱,当皆听我吩咐。」
武士见他说得在理,便放开了他,神色稍缓,问道:「那依你之见,黄师宓
会越关而过,在野地露营?若是这样,我们依然难以得手。」
另一武士也接道:「没错!那拦马关乃是拱卫柳州所建。若黄师宓越关而过
露营,柳州与拦马关之间,必定多有僮兵往来,定是寻不到机会动手。即便得手,
亦难反越拦马,定被僮人困于拦马和柳州之间,插翅难逃。」
石鉴却自通道:「各位莫急。若是黄师宓要奸淫穆元帅,定会在路上故意放
慢脚程。以我之见,绝不会在离关六十里以内安营。」
众武士暗自生怒,切齿道:「若让我逮着那老匹夫,定将起剁成肉泥,为元
帅泄愤!」
石鉴道:「动手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让黄师宓过关,我们便再难有机会了。」
24、出城
当侬智光兄妹得知从邕州而来的圣旨抵驾桂州之时,忙不迭地出门接旨,令
几名侍卫看守着穆桂英母女二人。穆桂英嘴上依然塞着麻布,不能说话,只能眼
望着已被禽兽凌虐的女儿,痛苦不已。杨金花朝着她爬了过来,母女二人抱头痛
哭。
僮兵害怕杨金花替穆桂英解开绳子皮带,又急忙将她们二人分开。母女二人
只能相对流泪,屋内只回旋着杨金花的喊娘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队僮兵进了屋里。穆桂英和杨金花以为侬智光兄妹接完旨
回来了,不由胆战心惊。待僮兵全部进了屋里,才发现侬智光和侬智英并没跟来,
这才暗中松了口气。
只听那领头的僮兵道:「奉三王之命,将穆桂英、杨金花押回囚室,分开看
守!」
僮兵们先将杨金花脚上的铁棍取下,又用捆龙索将其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
子一般。而后穆桂英也被他们从刑具上解下,同样用捆龙索绑了。
穆桂英的双腿已经蹲得麻木,下半身像是瘫痪一般,失去了知觉。她根本无
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她对于自己身受的遭遇,已是浑然不顾,只是忧心
自己的女儿。
杨金花被关进了囚室之中,但穆桂英却被押进了城楼的一间偏室之中。只因
侬智光已经下令,穆桂英明日就要被押赴邕州,无需再以牢狱关押。只待明日一
早,由黄师宓领了穆桂英,便可出城而去。对此,穆桂英却浑然不知。那条遥远
的道路上,布满荆棘,到处都是敌人,仅有六名孤零零的死士才是她的盟友。
一夜无话。及至次日黎明,穆桂英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她倒是睡得还
算安稳,虽然仍时刻挂念女儿,但或由于昨夜整晚折腾,身体疲惫,一倒下便睡
了过去。醒来时,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穆桂英有些害怕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每当脚步响起之时,总是意味着灾祸的
降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彻底崩
溃,完完全全地向敌人屈服。今天来提领她的士卒来得特别早,如果不是穆桂英
昨天沉入睡眠早的话,估计这个时候还在昏睡。
「哐啷」一声,铁门打开。率先进来的是侬智英和侬智光兄妹,他们指挥着
士兵给穆桂英松绑,然后丢给她一套囚衣,道:「穿上它!」
穆桂英很是疑惑,敌人都以她的裸体为乐,今日为何要她穿起衣服来?但疑
惑归疑惑,她终究顾不了那么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将自己羞耻地暴露在外
的身体全部遮挡起来,哪里还想得到反抗!
「带走!」侬智英道。
几名士兵上前要去给穆桂英重新绑上。不料穆桂英直往后退,叫道:「你们,
你们想要干什么?」今日之情形,与当日游街之前的情形多么相似,同样是让她
穿好衣服,同样是由几名士兵将她带走。穆桂英似乎可以预想到此后的结局,她
现在穿上去的衣服,用不了多久,又会被一层一层剥去。
侬智英笑着道:「穆元帅,莫要太过紧张了。这次可不是带你去游街!」
「那,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邕州!我皇兄已下圣旨,将你押赴邕州听候发落。」侬智英直言不讳地
道。
「结束了吗?」穆桂英心里想着,不知这样的结果是该庆幸还是担忧。在邕
州城里身披龙袍的南国仁慧皇帝侬智高,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也像侬智光这样
暴虐,她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如果他真有天子之姿,必会以礼相待。可是,
她一旦离开了桂州,即便是大宋禁军倾巢而下,要救她,也是鞭长莫及。据说,
那个连飞鸟都难度的昆仑关,是侬军最后的屏障,也是宋军最无法逾越的屏障。
越过昆仑关,她连丝毫被救的希望都丧失了。
纵使武艺再高强,曾经翻云覆雨的穆桂英,此时也像是一只被囚禁起来的麻
雀,几名僮兵轻易地便将她制服。僮兵重新给她绑好绳索,就往外押去。
穆桂英一边被推着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来喊道:「我的女儿呢?她现在在哪
里?」
侬智英道:「去邕州的只你一人。至于你的女儿杨金花嘛,还是要暂留桂州
城内。」
「不!不!放开我!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一听要和女儿分开,穆桂英一
下子又变得忧心而焦急。虽然昨天她并不能让杨金花免受凌辱,但身为母亲,只
有儿女在身边,才能让她最为放心。
刚刚押出囚室,穆桂英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像被风干的尸体一样的半老男子。
他身上是绛袍,似乎是挂在他身上一样,显得有些宽大。只要一起风,他的人就
像要变成风筝一样飞走。他的一双眼睛像是两个泥潭,浑浊而无神,喜怒哀乐皆
无法从眼眸中望穿。虽然平静地不起波澜,但看得时间久了,就会让人心生恐惧,
如同会陷入进去一般。
这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穆桂英,像是两盏快要熄灭的烛火。他忽然动了动,
样子如诈尸一般。假如他一直站着不动,穆桂英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死人。他像是
在笑,却又不像在笑,只因他的面部过于僵硬,以致于任何表情看上去都不像有
表情一般。「你……就是穆桂英?」甚至连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都像是从地底的死
人堆里发出来的一般。
「没错!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穆桂英!怎么,看起来不像么?」从后面跟上来
的侬智英笑着道。
黄师宓道:「怎么不像?与本相想象中,相差无多。」
「那就好!希望不令丞相大人失望才好!」侬智英说着,吩咐僮兵拉来一辆
囚车,道:「快将穆桂英押上去,交与丞相大人!」
「且慢!」黄师宓突然出言阻止道。
侬智光和侬智英不由一愣,道:「大人还欲何为?」
黄师宓道:「穆桂英乃大宋元帅,身怀绝技,武艺高深莫测,自然不能用普
通囚车关押。况一路之上山险水阻,诡测多变,当以万全为上。本相已自备囚车,
不劳三王殿下和长公主费心。」
话未说完,几名僮兵已拉着一辆马车上来。这辆马车好生气派,由八驾高头
骏马并行,后面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铁盒子一般的囚笼。囚笼只在两边侧壁上开
了几个巴掌大小的出气孔,上面还有手指般粗细的铁棍拦成栅栏状。前后左右上
下六层铁壁,皆有三四寸厚。即便是张良舞锤,亦难破得此车分毫。
侬智光兄妹见了,赞道:「还是丞相考虑周全。」
僮兵们将穆桂英关进那个铁盒子一般的囚笼里之后,将门锁了。黄师宓别过
了侬智光兄妹,便率领了百余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桂州,直奔邕州而去。果不
出石鉴之所料,黄师宓的首站,定是柳州无疑。
穆桂英被关在铁车里面,只见四周密不透风,即便是刀剑在手,也砍不破分
毫。囚车之中,竟然放着一把合欢椅,同样也是用精钢打制而成,四个脚牢牢地
钉在车底,仿佛生根一般。椅子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把躺椅,只是搁脚的地方,
是呈八字型分开的两条半圆槽钢,槽钢制成拱月形。
光是看这把椅子的样子,就让人生羞。但是整个囚笼里面,却无其它椅子了。
穆桂英心道:「这可让我如何坐下去啊?」她暗自发誓,死也不往这把椅子上坐,
就算站着,也要站到邕州去。
然而,马车一动,车里的动静实在不小。广南多山,路又崎岖,随着马车的
颠簸,穆桂英连站都无法站稳。她的人几次被颠得窜了上去,头顶碰到车厢顶面,
好生疼痛。
穆桂英不知道在邕州还有什么噩梦在等着她,转念又想:「敌人已对我百般
折磨,我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倒还不如养些体力,与他们抗争!」如此一想,
便也顾不得羞涩,一屁股往合欢椅上坐了下去,侧身躺在上面。
当沉重的马车压在桂州城的吊桥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穆桂英知道
已经出城。桂州对于她来说,是毕生的噩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遗忘了。原本大
军初到广南时,穆桂英想在桂州城下小试牛刀,重现当年威风。不料却一时大意,
沦落敌手,被敌人奸淫玩弄。想法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怎的如此巨大?穆桂英心
中一片凄凉,眼角不禁苦涩起来。
人马出桂州十里,黄师宓忽然一摆手,喝声「停!」僮军队伍便停了下来。
黄师宓翻身下马,走到囚车后面,吩咐士兵道:「打开!」
僮兵不敢有违,赶紧取了钥匙,「咣」的一声,将门开了。
车内的穆桂英不知为何无故停车,见车门打开,便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却见
门口站着黄师宓。
当一道耀眼的光线射进车厢后,黄师宓也看清了正躺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
僵硬的脸上竟浮现出高射莫测的笑意:「穆桂英,这把椅子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坐上去了?」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耻!」她双脚落地,想要站起来。忽然,从
车外冲进几名壮硕的汉子,不由分说,将穆桂英重新按进了椅子里面。
「干什么?」穆桂英怒喝道。
僮兵们将她的头猛往后按,拿一根皮带,卡进她的脖子里,用力一收。穆桂
英只觉得一阵窒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躺了下去,直到后脑重重地撞到合欢
椅上的棉花靠枕上。皮带把穆桂英的脖子和棉花枕下的一根钢柱固定起来,让她
无法起身。
紧接着,僮兵又将穆桂英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双手按到两边的扶手上,同
样用皮带将她的手腕和扶手固定起来。
两名僮兵一人抓住穆桂英的一条腿,强行将她按进椅子前方那一条八字型的
槽钢里面。穆桂英的腿正好陷进那凹槽里面,僮兵又用皮带将她的脚踝、膝盖、
大腿三处捆绑,和槽钢固定在一起。由于那槽钢是呈八字拱月型的,穆桂英的双
腿也被迫弯曲着分了开来。
最后,一名僮兵摸出一条连接在椅子一侧的皮带,像系围裙似的,绕过穆桂
英的小腹,在另一侧的铁环里穿了进去,收紧死锁。
穆桂英仰面躺在椅子上,屈膝分腿,样子无比羞耻,像是一个正在床上分开
双腿等待客人的妓女。
「下去吧!」黄师宓挥挥手。那些僮兵得令,纷纷退出了囚车,将车门关上。
黄师宓点亮了一盏油灯,让漆黑的车厢重新亮了起来。
外面隐约传来几名士兵的吆喝:「启程!启程!」不一会儿,马车又开始颠
簸。
黄师宓将油灯放在一边,把自己的脸挪到灯光下,僵硬而干枯的脸蒙上了一
层黄光,看起来越发阴森。他的声音更加沙哑:「穆桂英,你可记得十年前汴梁
的那次科场舞弊案?」
穆桂英闻言愣道:「自然记得!那,那你是……」那场舞弊案牵连甚广,穆
桂英已经记不得那么多了。
黄师宓阴冷地说:「十年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浑天侯,我只不过
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你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原来,黄师宓本是广州的一名落第秀才,出身书香世家,世代以教书为业。
虽然也攒了不少家业,但自祖上三代以来,皆未中第。其父死前谓之道:「想我
黄氏一门,在一方乡里,也有些才名。可惜未能中举为官,实为乃父平生憾事。
吾子生来聪敏,自小好学。若能取了功名,也算了却为父一桩心愿。」说罢,便
撒手西去,死不瞑目。
黄师宓自十八岁起,便屡次入京赴考。只可惜汴梁科场,进士皆以明码标价,
买官卖官,遍地皆是。他纵然满腹才学,直到四十多岁,依然未能中第。
黄师宓为了父亲残愿,变卖家产,筹得三百两白银,背负上京。通过一番上
下打点,当科进士果然榜上有名。不料尚未殿试,东窗事发。
当朝天子宋仁宗得知科场舞弊,私受贿赂之情,龙颜大怒,下令大将军杨宗
保彻查此案。杨宗保秉公办理,经过一番查探,牵扯出官员三十多名,进士一百
七十余人,其中黄师宓也牵连其中。杨宗保本欲将这些人全部下狱,听候天子发
落。穆桂英得知此事后,便劝说道:「科场买官卖官,实为官员贪婪所致。那些
贿赂的进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既事发,除其功名,遣送返乡即可,无需一
并问罪!」
杨宗保深感妻子深明大义,便只将收受贿赂的官员擒获问罪,其余这一百七
十余名进士,每人赠予五两银子作为盘缠,令其返乡,当科不作录用。
黄师宓返回乡里,对功名已是灰心,想重操教书旧业。然因其被牵连于舞弊
案中,已是声名扫地,无人再愿向他求学。此时的黄师宓,本想求个功名,衣锦
还乡,不料白白耗费了三百两银子,弄得家徒四壁不说,反而还背上了贿赂官员
的罪名,便叹道:「想是满腹才学,却报国无门,奈何?」
适才同乡落地秀才名黄纬者,找到黄师宓,道:「听闻广西侬智高与交趾郡
王交恶,正在广招贤才。兄尝自诩为靖国之才,不如去投效于他,也不失为出路
。」
黄师宓听他说得在理,便拿着杨宗保赠予他的五两银子,一路往广西而去。
见了侬智高,一番交谈,侬智高见此二人,果有经纬之才,便留于帐下听用。
黄师宓经过舞弊案一劫,大难不死,报国之心未泯,对侬智高道:「交趾,
小国郡王也。不如内附中国,一来,可求自保,二来,可为依靠。」
侬智高深然其言,便撰表向宋仁宗请求内附,愿为大宋镇守西南,以抗交趾。
不料此时宋室王庭正为西北战事焦头烂额,名将杨宗保提师出征,竟亡于敌手。
怕私纳降将,引来交趾不满,竟拒绝了内附所请。侬智高仍不甘心,又接连上表,
到最后,宋廷竟置之不理。
已是身败名裂的黄师宓和形如丧家之犬的侬智高同病相怜。黄师宓对报效宋
室已经死心,对侬智高道:「中国既不容我,交趾又步步紧逼,天下已无我容身
之地。大王不如揭竿而起,割据两广,可裂土自王,胜却内附万倍。近来宋廷西
北战事未绝,禁军皆在边陲,两广空虚,可一举而夺之,易如反掌。」
侬智高时至今日,也无其它办法,便纠集部众,袭取横山寨,进夺邕州,建
立了大南国。黄师宓成了侬智高的诸葛孔明,常随左右,出谋划策。
当听闻杨家将率军南下之时,黄师宓忽又想起了当年彻查舞弊案的杨宗保。
自己沦落今日,全是拜他所赐,若有机会,定当亲自向其寻仇。可惜杨宗保早已
在多年前阵亡,此次带兵的却是他的遗孀穆桂英。黄师宓便将仇恨转嫁到穆桂英
身上,暗自恨道:「杨宗保,当年你让我一无所有。今日,这个仇便要你妻子代
为偿还!」
及桂州捷报传来,三王侬智光擒获宋帅穆桂英,黄师宓暗忖机会到了,便在
南王面前进言:「穆桂英此人,为心腹之患也。若长期滞留桂州,恐宋军营救得
逞。不如将其押过昆仑关,方才安全。」
侬智高对黄师宓是言听计从,便即刻下了一道圣旨,令他去将穆桂英押到邕
州看守。
25、黄师宓的复仇
出城的人马似乎是跟太阳在赛跑,一路疾驰南下,往拦马关而去。但是他们
并没有注意到,在后面二三里的地方,有六人六骑一直如影随形地尾随着他们,
他们的目光像黑夜里的火把一般,紧紧地盯着地面上杂乱的马蹄印,伺机下手。
马车的颠簸把黄师宓枯瘦的身躯震得左右摇晃,倒是被捆在合欢椅上的穆桂
英,由于绳索的固定,躺着还算安稳。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黄师宓继续沙哑着道:「穆桂英,夫债妻还,也算天经地义。只怪你的丈夫
死得太早,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找上你。」
穆桂英道:「当年科场舞弊案中,你私授贿赂,已是犯了大宋律法。我夫妻
二人并未追究于你,也算是网开一面,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黄师宓道:「要不是杨宗保,我现在早已是宋廷的三甲进士,名满天下。今
日委身于贼,全是拜他所赐!」
穆桂英闻言怒道:「如你这般猪狗不如之人,即便官袍加身,亦是祸害一方。
你竟有脸追究往事?若不是我夫妻二人仁义,此时你尚在汴梁天牢之中!」
黄师宓一阵怪笑,道:「可惜,我现在已成了大南国丞相!这个仇,是不得
不报的。」
穆桂英道:「那你要如何?」
黄师宓上前,一把抓住穆桂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响
起,穆桂英身上的囚衣,顿时稀烂。衣下洁白的胴体,一下子都露了出来。刚才
从桂州出来,她的身上仅是胡乱地套了一件囚衣,算是勉强遮挡羞处。此时衣衫
一破,像是剥开了一枚煮熟的鸡蛋,里面是亮白而光滑的女体。
穆桂英的身体这几天来,连续被男子浇灌,再加上春药的作用,已经不像一
开始那样刚健硬朗,线条分明,倒是平添了几分柔和的美感,更加富有女性的诱
惑了。
「啊!」穆桂英惊得大叫,骂道:「狗贼,你好生无礼!若知今日,当年该
将你千刀万剐!」
「哈哈!」黄师宓仰天大笑,指着天上道,「杨宗保,你在上面看到了吗?
当年你剥夺了我所有,今天我便要好好地玩弄你老婆!」
「住嘴!」穆桂英又羞又怒。一听到对方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她便觉得无
地自容。如果杨宗保真的泉下有知,又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妻子遭受着接二连
三的凌辱呢?如果死人真能洞悉人事,那杨宗保又会如何看待现在的穆桂英?
黄师宓手上不停,又撕碎了穆桂英的裤子。由于她的双腿大尺度地分开着,
因此被撕开的裤子,很容易就从她的身上脱离开来。
穆桂英的小穴又暴露出来,光洁而紧致,微微翻开的阴唇,将肉洞内的情形
看得一清二楚。小穴内壁上的嫩肉都是湿乎乎的,好像永远也不会干燥似的。出
于紧张,正不停收缩蠕动着。
黄师宓的手像他的脸一样,同样是布满了褶子。他用手轻摸着穆桂英的肉洞,
只感觉好像将手伸到了一潭温水之中,只能感到温度,几乎感觉不到肉体的实质
感。他浑浊的双眼盯着那个令他痴迷的部位,本以为已经行将就木的心里,有泛
起了如少男怀春一般的激动。
「混蛋!你给我住手!」穆桂英本以为逃脱了侬智光兄妹的魔掌,可以让自
己暂时免受敌人的凌辱。不料才出桂州不到十里,又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穆桂英,你这个小穴应该已经被侬智光玩过很多次了吧?」黄师宓见穆桂
英小穴湿润而紧张,脸上屈辱的表情很快就让他联想到了宣读圣旨时侬智光的表
情,猜到了发生在她身上耻辱的事情。
「你,你胡说!」穆桂英当然不会承认那样的事情,矢口否认道。
黄师宓的手指滑向穆桂英的高隆的阴阜,那里时隔三天,已经长出了像胡茬
般短而坚硬的阴毛,时时扎痛穆桂英的私处,让她即使在走路时,也不能忘却那
段当众被剃掉毛发的屈辱。黄师宓道:「你看,连毛都被剃光了,还不承认?」
「唔唔……」穆桂英羞耻地说不出话,只能紧抿双唇,将头别向一边不再言
语。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苦等了这么多年,竟让侬智光那小子抢了先机!」
黄师宓不甘心地自顾自感叹。仿佛他有十成的把握,在战争中一定能够俘获穆桂
英一般。
感叹良久之后,黄师宓竟又开始玩弄起穆桂英的小穴来。聊胜于无,十年之
后杨宗保的妻子成了自己的掌中物,多少也要好好蹂躏一番,方不辜负自己多年
的怨恨。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狠狠地报复当年杨宗保将他金榜除名的仇。他用
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撑开穆桂英的小穴,右手双指合并成剑,旋转着插进了那个肉
洞里面,直至插进最深处,双指又微微屈起,探寻着其中的奥秘。
「啊啊!狗贼!拿出去!」穆桂英羞耻而愤怒地命令他。黄师宓的所作所为,
让她似乎重堕噩梦,她不禁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几条皮带已将她的身体死死地固
定在合欢椅上,就算磨破了手上和脚上的皮,也不能动弹分毫。
黄师宓似乎并没有想急着占有她,只是不停地玩弄和挑逗着她,让她的羞耻
感一点一点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唯有看到穆桂英的这副样子,才能让他兴奋,让
他心中十年的怨恨才有地方可以发泄。
「穆桂英,老夫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今天了。你就别再有侥幸的念头了,我
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黄师宓看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大概也会说出小人得志的
话来。
「你住手!十年前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穆桂英心中苦水直流。她戎
马二十余年,战功彪炳,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朝堂内,都结下了不少仇人。可是
这些仇人无不畏惧她的高贵身份和莫测武艺,无法下手报复。但不知为何,这些
新仇旧恨,都要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强迫她偿还了。前者如孙振,刚刚挨了她
的板子,后脚转眼叛变,让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敌人已经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后
者如黄师宓,她根本不记得世间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但冥冥之中,却也将她
引入了另一场的噩梦之中。
「没有关系吗?你丈夫的事情,跟你怎么没有关系?」黄师宓一手在肉洞里
抽插起来,一手按压着穆桂英阴蒂上深深的褶子。
「啊啊!唔唔……放手!」穆桂英害怕自己忍不住又会失控,失声惊叫。
「很羞耻吗?!你堂堂大元帅,也会像其它女人一样,在被男人玩弄时羞耻
吗?」黄师宓不停地提着那些让穆桂英敏感的字眼。提着她丈夫的名字,提着她
的身份,似乎在时不时地提醒穆桂英,她是一个高贵的人,而且是有夫之妇,像
这样的事情,绝不容忍发生。
「我,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穆桂英吼着,想直起身子去对抗。但
是她的身子还没用力,卡在脖子上的皮带就勒紧了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
「穆桂英,你虽然武艺高强,号称无敌,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奈我何?」
黄师宓的脸不再僵硬,脸上竟浮现出笑意来,只是这样的笑意出现在那张如僵尸
般的脸上,令人感觉阴森恐怖。
穆桂英无奈地又躺了下来,她明白自己的反抗只是敌人的兴奋剂。她不能让
敌人如愿,哪怕是躺着不动,只要不失态,敌人也会感到了然无趣的吧?她已经
不再是那个刚刚被俘的穆桂英,对尊严的践踏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果然,黄师宓在穆桂英的小穴里抽插一会后,见她没有了反应,便好奇地抬
起头来。只见穆桂英俏脸上的怒意和羞耻已经消散,神色竟如一潭无风的水面,
平静如镜。
实际上,穆桂英此时已经难受得紧,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黄师宓却不这
么认为,他做梦都在想着活捉穆桂英,好好羞辱一番。现在既然侬智光已经为他
代劳,他便无需自己动手,不料竟发现穆桂英是一个如此百毒不侵之人,不免有
些失望。
不过恰好黄师宓也是一个执着而顽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进京
赶考了。他对穆桂英道:「大宋天子不用老夫,是天下的损失。你们将我金榜除
名,那是你噩梦的开始!」
穆桂英望着他,冷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我既为元帅,便有
常人不及之处,即使死,不会让你如愿!」
黄师宓很是恼火,忽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来,道:「穆桂英,休要猖狂!
用不了多久,老夫便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穆桂英盯着那个瓶子,这似乎是一个充满邪恶的瓶子,里面装着一个鬼魅。
即便她暂时猜不透,却已令她感到恐惧。
黄师宓道:「这可是由西域安息国而来的春药,药力非苗疆春药可比!」他
顿了一下,接着说,「想必你已尝试过侬智英的春药了吧?在老夫这附骨迷情散
面前,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又是春药!穆桂英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已到了末日。她对于侬智英手中的
春药,已是叫苦不迭,现在竟又要将另一种药力更为强劲的春药用在她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成了敌人药物的试验品。
黄师宓又摸出一把银针,细如牛毛,却寒光闪闪。他将那瓶子打开,拿一根
银针伸进瓶口,轻轻蘸了一下。当重新取出银针的时候,整个针头竟完全变成了
漆黑的颜色。看来,这不仅仅是春药,而且还有毒。黄师宓见穆桂英的眼眸里闪
过一丝恐惧,便道:「放心,此药之毒,仅能维持一天一夜。只是这一天一夜之
内……嘿嘿!」
黄师宓并没有说一日之内会怎么样,却已让穆桂英惊惧不已,她猜想定不会
是什么好事,又失声大叫:「不!不可以!」
黄师宓在穆桂英的两腿中间蹲了下来,将那支涂满了春药的银针,轻轻地扎
进了穆桂英一边的阴唇之中。银针细如牛芒,即使扎进敏感的阴唇之中,穆桂英
也没感觉到多少疼痛。但是心头的恐惧,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盘石,将她压得透不
过气来。
黄师宓又取了一根银针,蘸上春药,又扎进了穆桂英另一侧的阴唇之上。
此时,穆桂英已经吓得浑身发起抖来,她不知道自己被春药侵蚀之后,会是
一副什么样子。她拼命地喊叫着:「住手!不要再扎了!」
但是黄师宓却没有理会她,依然不停地拿起银针,一边蘸了春药,一边左一
针,右一针地朝穆桂英的阴唇上刺去。不一会儿,穆桂英的两片阴唇上,已经被
扎得像刺猬一般。但是黄师宓并不因此作罢,他继续将一直蘸好了春药的银针,
扎进了穆桂英的阴蒂之中。
「啊!」穆桂英忽然一声惨叫。要知道阴蒂之敏感,远胜阴唇百倍,纵然银
针极细,却也能产生巨大的疼痛,足以让意志刚强如铁的穆桂英也禁受不起。
「你,你!不要啊!」
黄师宓依然置之惘闻,接二连三地在穆桂英的阴蒂上连扎了三四支银针。娇
小的阴蒂,一下子被如此之多的毒针穿刺,春药的毒性瞬间流入其中,不觉已迅
速肿大起来,像一颗悬而欲坠的水滴,微微有些垂了下去。
「穆桂英,侬智光剃光了你的阴毛,现在老夫让你重新长出来了,你看怎么
样,还不错吧?」黄师宓看着穆桂英被满满地扎了一片的阴部,有些得意地说。
此时穆桂英的私处,也确实如他所言,像长出了一大片钢铁阴毛一般。
奇怪的是,那些蘸了药物而发黑的银针,一扎进皮肉,黑色竟迅速退去,重
又变成了亮闪闪如寒芒一般的细丝。穆桂英虽然眼睛不能看到这一幕,但能清晰
地感觉到,银针的尖端,似乎附带着一些诡异的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流进她的
体内。
「啊!你快把它们拔出来!」穆桂英内心的恐惧不断升级,这些不明所以的
物体进到她体内,虽然暂时还没有明显的反应,却让她对此感到害怕和无助。
「不知道在撒尿的小洞里插进一根,会是怎么样呢?」黄师宓已经重新备好
了一根银针,竟朝着穆桂英的尿道扎了下去。
「啊啊!不可以!」银针还没刺到她的肉内,穆桂英已经快要被恐惧压迫地
崩溃了。她整个躺在椅子上的胴体,垂死般挣扎起来。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紧紧
握住了椅子的扶把,几乎要把束缚在她手上的皮带崩断。双腿也由于紧张变得结
实而僵硬,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黄师宓捏起穆桂英的尿道,那是一个小得像蝌蚪嘴巴似的肉洞,窄小而狭长。
虽然穆桂英的私处已被敌人多番凌虐,但当黄师宓捏起她的撒尿口的时候,还是
羞耻地难以言语。但她的羞耻感并没有持续多长工夫,一阵几乎令她晕眩的疼痛
紧接着向她袭来,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放开喉咙大声惨叫起来。
黄师宓身子往后一退,竟在车厢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阵痛逐渐退去,穆桂英感觉自己的下体火辣辣的,像被涂上了一层辣椒油
一般。没过多久,穆桂英的下体确实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似的,这把火从她每个被
银针扎破的伤口涌入体内,愈演愈烈,星星之火瞬间燎原。通过她的每一条经络,
流经全身,让她全身好像燃烧般的炽热起来。
黄师宓见穆桂英雪白的身体逐渐变成了通红色,知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便
道:「穆桂英,是不是很想有男人来肏你一把?」
他不提倒还罢了,一提却惹得穆桂英的欲火更加强烈。她能感觉到,黄师宓
的春药药效确实比侬智英的更有杀伤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欲火,让她根本
无法招架。这些春药仿佛能控制她的身体一般,让她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活跃
和兴奋起来,迅速地将她的身体调整到爱欲泛滥的状态。
「哟!下面都开始流水了,还不承认么?」黄师宓把头凑到穆桂英的双腿之
间,眯起眼观察着她的肉洞,只见里面早已汩汩流出了许多蜜液。
「放开我!放开我!」穆桂英嘴里大叫着,身体难受地扭动着。她发现自己
的小穴像是小便失禁一般,流出来的淫水根本止也止不住。当她喊「放开我」的
时候,其实并不指望着对方可以完全放过自己,只要像侬智英那样,放开她一条
手臂,让她能够自行安慰即可。
但是黄师宓却偏不将她放开,反而伸出双手,去揉搓穆桂英的乳房。他发现
穆桂英的双乳已经变得坚挺而结实,像少女一般挺立起来。他一把捏下去,厚实
的手感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意。
穆桂英体内的欲望,就像是一股气流一般,将她整个身体都吹得膨胀起来,
双乳、阴户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似乎只有在着两个部位,才能稍许承载她的性欲。
但是黄师宓这一把捏下去,马上将她双乳间的爱欲挤压出来,往下直灌。穆桂英
感觉自己的下体像是要爆炸一样。
「穆桂英,你说声你要,老夫就让你彻彻底底地舒服一次!」黄师宓狼性毕
露,混浊的双目变得精光四射,贪婪地盯着穆桂英的肉体。他渴望着听到穆桂英
屈服的话。
这一次,穆桂英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她的声音仿佛喝醉一般,变得有些迟钝,
漆黑的眼眸里,寒光尽敛,竟透出一股妩媚之色。「我,我要……快,快给我
……」昨日侬智英给她灌输的春药尚未完全消散,今日又遭一贴药性更为强劲的
袭击,穆桂英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顿时缴械。
「那你快求我,求老夫的肉棒插进你的小穴里去!」黄师宓厚颜无耻地威逼
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穆桂英,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还在不停揉捏着。他
要一次性把穆桂英践踏到毫无尊严,才能聊慰自己的十年积怨。
但此时穆桂英早已不能再说一句完整的话。她整个人都已沉沦下去,嘴里呵
出温暖芳香的气流,由呻吟迅速向尖叫转变:「啊啊!不好!泄了!泄了!」
穆桂英的身体在不停震动,小穴里却早已喷出了一股白色的阴精。在强效的
春药作用下,虽然只有来自双乳的刺激,即使没有男人的肉棒插入,也让她瞬间
抵达了高潮。
26、痛与快乐的春潮
一行人马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官道两边的杂草已经枯萎发黄,只剩下突兀
而起的怪石,像一只只狰狞的怪物,凝视着他们。远方的高山上,像瀑布一样倾
斜而下的白色雾气,汹涌着朝这边涌来,让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大人!大人!」一名僮兵用铁枪敲击着铁车厢的外壳,高声喊着。
黄师宓不耐烦的拉开车窗,从铁栅栏的小孔露出半张脸,道:「何事?」
那名僮兵在马上拱手道:「大人,前方六十里,已到拦马关。是否要小人遣
蓝旗官前去报知四王殿下,前来迎接?」
黄师宓沉吟片刻,瞭望四周道:「不必!浓雾骤起,不便赶路。今晚就不入
关休息了,就近寻一处避风地扎营便可。明日一早,越关而过,直驱柳州。」
那僮兵得令,便去向众军传话。黄师宓重新关上车窗,回过头来。
被绑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一路之上,不知道已被春药挑起了多少次高潮。
一次紧接一次,接二连三,连绵不绝。多到她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次数,恐怕这辈
子经历过的高潮也没有今天这一天那么多吧。她两腿之间的地上,已经流了一大
滩淫水和阴精,随着马车的左右颠簸,黏糊糊地也到处淌着。
穆桂英只感觉口干舌燥,嘴唇发裂,像是烈日下被暴晒了多时一般难受。她
虚弱地望着黄师宓,反复嗫嚅道:「不要了……不要了……唔唔……受不了了
……快让它停下来……」
「穆桂英,这可是停不下来的。一旦入药,你便会一日一夜高潮不绝。死于
此药之女子,不在少数。不过,老夫相信,以你的资质和体力,绝死不了!」黄
师宓终于道出了服用这种春药后果。
穆桂英虽然疲惫,但仍不住地急促喘息着,胸膛不停地起伏,两个乳房依然
坚挺地立着,像是两座小山。她忽然感到绝望起来,毕竟已是年过四旬之人,体
力终归不能和少女时期相比,还不到一个白天,她就已经彻底垮了下来。这个时
候就算给她解开绳子,恐怕也逃不出多远。
黄师宓不停地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肉棒。眼睁睁地看着穆桂英不停地高
潮,早已让他难以自禁。只是他知道,要彻底搞垮穆桂英,还是欠缺一些火候,
所以才迟迟没有插进她的小穴里去。此去邕州,不过五六日时间,他渴望在这几
天之内,击垮穆桂英的身体,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彻头彻尾地成为一名爱欲的奴
隶。
黄师宓用水壶给穆桂英的嘴里灌进了一些凉水,道:「来!多饮些水,要不
然如何流出那么多的蜜液?」
凉水如甘泉一般涌入穆桂英的喉咙里面,让她顿觉清爽。但是一想到黄师宓
给她水喝的目的,却是为了看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时淫水横流,又羞恨不已。那
些凉水像是烈酒一般,一进到肚子里,顿时也变得沸腾起来,几乎没有在她体内
作任何停留,立即往她两腿之间的小洞里涌去。
「啊啊啊啊!」穆桂英几乎已喊到沙哑的嗓子又叫了起来,身体顿时紧绷如
铁,又一次可耻的高潮光顾了她。她发现自己对欲望和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似乎只要敌人一丁点的挑逗,都可以让她高潮不止。
黄师宓淫笑着道:「穆桂英,看你这么爽快的样子,要不要老夫再助你一把
?」
「不……不……不要再让我高潮了……我……我受不了了……快让它停下来
……停下来……」刚刚高潮过后的穆桂英,有气无力地喊着。
黄师宓将水壶放到一边,走到穆桂英的双腿之中蹲下。他看到从穆桂英小穴
里流出来的淫水源源不断,让她的两条大腿看起来狼狈不堪。只是这些蜜液已经
不似一开始那般浓厚,逐渐变成了像清水一般稀薄。看来,穆桂英的身体已经来
不及分泌爱液了,体内的水份径直从那个羞耻的小穴里喷涌出来。
他伸手捏住了扎在穆桂英阴蒂上的那几根银针,手上稍稍用力,将针头往穆
桂英的皮肉深处此去。
「啊!痛!痛!痛!」穆桂英的身体又猛然绷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在半圆
形的凹槽里剧烈颤抖。一种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承受,浑身上下豆
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银针几乎穿透了穆桂英的皮层,针头碰到了坚硬的耻骨。但极细的银针所造
成的伤口,不足以流出血来,却会制造出巨大的痛苦。
「住手啊!不要再扎进去了!」穆桂英不顾一切地挣扎,嘶喊。原来,天下
竟有如此地狱般的疼痛,让她连尊严都可以抛弃。
黄师宓看到穆桂英如此痛苦的表情,心中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他终于可以
狠狠地报复穆桂英了,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但是他却绝对不会放过她,她让自己
承受了十年的痛苦,黄师宓却要她的下半辈子永远生活于地狱之中。
他手捏着银针的尾端,动作细微而快速地左右晃动起来,让针头摩擦着穆桂
英的耻骨。
穆桂英依然失控一般地大叫,她感到自己的耻骨好像在被人用刀刮一般疼痛,
这种疼痛比凌迟更难以忍受。她抬不起头,也看不到自己的阴部到底被黄师宓虐
待成什么样子,猜想或许已经被他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了吧!
「你大元帅的威风去了哪里?哈哈!你这样哭叫的样子,可真像一个乳臭未
干的孩子啊!」黄师宓尽情地嘲讽着,讥笑着,即便是自己的肉棒还没有插进这
个女仇人的小穴,同样让他感到血脉贲张。
「住手啊!住手!要坏了!小穴要坏了!」穆桂英的意志已经完全被摧垮了,
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小穴如她自己所想那样,被玩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如果……如
果自己因此而死,黄师宓一定会将她弃尸荒野。当宋军在荒草堆里寻到她的尸体
的时候,竟是这副模样,恐怕她连死都不会瞑目的。
「老夫正是要玩坏你的小穴!」黄师宓一边仍不停地拨弄银针,一边去摸穆
桂英的肛门,「玩坏了这个,老夫就接着把你的屁眼也一起弄坏!」
「我求求你快住手!呜呜……好痛啊……求你……住手啊!」这是穆桂英第
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向敌人求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是身体的
本能让她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即使她知道就算这样也是无济于事的。
黄师宓似乎对穆桂英的求饶很是受用,但是他渴望着听到更加刺激的声音,
看到更加狂乱的场面。所以他并不会因此而手软,他一手仍然不停拨弄扎在穆桂
英阴蒂上的银针,另一手放开穆桂英的肛门,捏住那根刺入她尿道中的针尾,轻
轻旋转起来。
「啊啊啊啊!唔唔!啊!」穆桂英的四肢仿佛已经僵化了,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从小腹到大腿根部这一截身体,像癫狂一般震动起来,肥厚结实的屁股不停
撞击着合欢椅的凳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劈啪」声。她仿佛出生娘胎以来,也没
用过如此巨大的力气,几乎把钉在铁板上的椅子连根拔起。
这样的疼痛,不是时有时无的,而是持续不断的,甚至连间歇都没有。穆桂
英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她不停地惨叫,甚至都已经无暇求饶了。身
上更是汗如雨淋,豆大的汗珠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结成一粒粒透明的水珠,如在荷
叶上滚动的珠子一般。
「穆桂英,你的叫声可真悦耳!要是老夫能每天听到你这样的叫声,怕是还
能多活十年!」穆桂英的痛苦对于黄师宓来说,是一贴兴奋剂,让他感觉自己浑
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啊!啊啊!啊!」穆桂英叫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掐在
她小腹上的皮带,深深地勒进了她的皮肉里,像是要将她拦腰斩断一般。
黄师宓终于还是松了手。这让穆桂英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整个人软软地瘫
了下去。如不是皮带将她的四肢和身体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恐怕这个时候她早
已滑落下去。
但是黄师宓的暂停并不是因为要怜悯这位屈辱的女元帅,而是要将她推向更
为黑暗的深渊。他取出一支假阳具,塞进了穆桂英的阴道里面。
「呃……」穆桂英轻轻地呻吟着,身体却没有任何反抗。现在对于她来说,
私处被塞进异物,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就算这个时候黄师宓脱下裤子,强行把她
奸污了,她也不会反抗,相反还可能会因此而庆幸。因为这样就说明对她的折磨,
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刚才你不是很想有东西插进你的小穴里去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开心吗
?」黄师宓将那支假阳具一边旋转着,一边前后抽插起来。
「啊……呃呃……啊!」刚才由于疼痛而暂时沉寂下去的欲火,现在重新开
始在穆桂英的体内燃烧起来。连穆桂英自己都觉得奇怪,在经受了如此酷刑之后,
自己竟然还会对性欲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刚才没有阳具的插入,穆桂英都已经连续不断地高潮了数十次,现在有了这
根假阳具,更是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引向了另一场高潮。
但是穆桂英心里明白得很,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有过多的透支,尤其
是在经历了刚才那样惨无人道的酷刑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在胸腔内
像是一直小鹿般到处乱撞。如果自己的身体再次兴奋起来的话,这颗心恐怕要从
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啊……唔……」穆桂英已是没有力气说话,她只能尽量使下巴贴住自己的
胸锁骨,去看那个蹲在她两腿中间胡作非为的老头。她希望他可以看到她的摇头,
这样或许可以制止他。
但是黄师宓并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也不会理睬她。他依旧不知疲倦地让那
支没有生命的木头在穆桂英的肉洞里进进出出,这样他就可以再一次目睹这名尊
贵的女人的失态。
穆桂英无力地将后脑重新靠到枕头上,鼻子里和嘴巴里同时出着粗气。原本
已经缓和下来的喘息声,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急促起来。
「是不是又想高潮了?」黄师宓的声音从穆桂英的两腿间传来,此时他的嗓
音竟不再沙哑,听起来却像侬智光那般尖锐,「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黄师宓一手不停将假阳具往穆桂英的肉洞里送,一手一把抓起扎在穆桂英小
穴周围的银针,狠狠地又往里刺去。
「啊呜!痛!救命!」穆桂英一张嘴,惨叫声又响了起来。刚刚才缓和下来
的疼痛,又忽然袭来,似乎比刚才更加难以忍受。但奇怪的是,疼痛竟没有将体
内的欲火熄灭,反而竟像是一阵狂风吹过燃烧的烈火一般,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
果。
「穆桂英,你现在是痛呢?还是舒服呢?」黄师宓阴笑着问。
「不!求你住手!啊啊!」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如此剧
痛之中,身体竟不肯舍弃即将到来的高潮,反而将性欲和痛感一起接纳了,成为
了一种享受。不过她是真的希望黄师宓住手,如果自己在这样的情况还能高潮,
那将会是一个笑话。
「你现在舍得让老夫住手吗?」黄师宓在说这话的时候,更加用力地朝穆桂
英的肉洞里狠插了几下。
对于如此下流的话,穆桂英自然无暇理会。但是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
寻常的异样,丹田一下竟有些鼓胀难忍,一股尿意正在暗中酝酿着。
「你,你干了什么?」穆桂英嘶叫着道。
「嗯?」黄师宓一脸疑惑地抬起头。看来,他还没有察觉到穆桂英的异状。
可是穆桂英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妥,这股尿意似乎和性欲有着密切的联系,
当性欲几乎快要破壳而出之时,这股尿意也就更加强烈。在如此双重的压力下,
穆桂英开始变得疯狂,疯狂让她逐渐遗忘了羞耻感,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一
个人!
「啊啊!啊啊!不不不不不!……」穆桂英狂乱地摇着头,满头秀发飞舞,
像一名正从黑暗中现身的魔女。事实上,从她被俘的第一天起,身上的光环已经
逐渐消退,慢慢地只剩下了黑暗,毫无希望的永夜。
此时,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穆桂英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可以动的部位,
就是头部,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摇头。
性欲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尿意却像浪潮一样席卷而至,正好比此刻她身上
所承受的,疼痛是刻骨的,但快感也是诱人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两种极端的感
受,竟会在她的身体里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但是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脑海里已经被一片混沌所取代。
「啊啊!要泄了!要射了!」穆桂英毫无羞耻感地浪叫着,样子比妓院里的
妓女还要下贱。她终于体会到男人要射出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股激
流从她的下腹直冲出来,幸好上天让她在那里长了一个肉洞,要不然这股激流将
破体而出。
穆桂英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次喷射出来的是阴精还是尿液,或者两者兼
有。但是这次不是喷涌,而是喷射,像男人射精一样喷射,而且所喷射出来的量,
比此前任何一次高潮都多得多。
只见穆桂英的小穴如撒尿一般,射出一股半透明的液体,液体并不浓厚,尿
液一般稀薄。一到空中,便洒开了花,样子如喷泉一般,竟把塞在她小穴之中的
那根肉棒也一并吹了出来。
飞舞在空中的水花,如昙花一般,开了马上就谢。但是穆桂英又喷出了一朵
水花,直射数尺之远。紧接着,又是第三朵、第四朵……
一直蹲在穆桂英腿间的黄师宓没料到穆桂英竟会喷出一次春潮来,那些说不
清是尿液还是蜜液的水花,溅了他满身满脸,身上的衣服都如淋雨一般湿答答了。
也说不清穆桂英到底射了几次,直到她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才渐渐止了下来。
黄师宓用袖子一擦脸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贱人,真不要脸!竟然大
泄了!原来你这么喜欢被虐待的滋味,老夫今后便让你尝个够!」
但是穆桂英没有听见他的骂声,在体力严重透支之后,已经昏睡过去。细细
的眼睑上,长而上弯的睫毛沾满了泪花,这真是一次痛苦与快乐并存的高潮啊!
在春潮结束之后,穆桂英已是不能自持,泪水夺眶而出。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
就已昏睡。
在穆桂英昏睡之时,僮军人马也停了下来。一名僮兵在车厢外高声禀道:
「丞相大人,前方有一座村子,是否在村外空地上安营?」
黄师宓拉开窗子,道:「进村过夜!把村民统统赶出来!」
27、铁裤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人一骑迎面飞驰过来,在石鉴面前停下,拱手道:
「大人,已经探知僮军在路边的一座村庄里过夜!请大人定夺!」
「啊?」石鉴没有想到僮军会在村子里过夜。营救穆桂英的六人一旦进了村
子,便有犬吠,容易打草惊蛇。「走!随我去观察一番地形,再作计较!」说罢
便一马当先,往僮军的营地驰去。
村庄位于官道一侧,面前有一条小溪,后面则是一座大山。六个人将马在密
林深处栓好,徒步前进。绕过村子,登上村后的山坡,寻了一个视线较好的地方,
往下观望。只见村庄里已经灯火通明,僮兵正挨家挨户地敲门,将民居里的主人
赶了出来。一时间,原本宁静的村庄,变得鸡飞狗跳。
不多时,有六七十名村民被赶到了村前的空地上,一名僮兵对他们大声吆喝:
「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丞相大人要在此处过夜,需借用你们的屋子一用,明日一
早便会离开。你们各自找地方去过夜吧!」
一村民道:「可是我们这村子,地处偏僻,这夜深人静的,让我们去哪里找
地方过夜啊?」
僮兵将捻枪朝那村民一指,骂道:「贱民,丞相大人借用你们的屋子,那是
看得起你们。休要啰嗦,你们去哪里过夜可与我有甚关系!」
村民们见这些僮兵甚是凶狠,便也没敢再多言。
马车内,穆桂英仍在昏睡。只见她剑眉微蹙,时不时地从睡梦中发出「嗯嗯」
的轻吟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原来即使在睡梦中,她还在不停地高潮
着。无意识的身体连一丁点抵抗的意识都丧失了,欲火已经肆虐了她的全身。
「醒来!醒来!」黄师宓高声喊着,用手去拍穆桂英的脸。但是穆桂英却毫
无反应,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最后,黄师宓没辙了,只好拿出一个瓷瓶,拔
下塞子,将瓶口凑到穆桂英的鼻子地下让她嗅嗅。
「呃……呼!」不知瓶子里所装何物,一股刺激性的气味涌入穆桂英的鼻腔
里,让她缓缓地苏醒过来。
穆桂英以为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竟发现身体仍被捆绑在合欢椅上,便
索性放松身子,躺了下去,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黄师宓见她醒来,便道:「今日到不了拦马关了,要委屈穆元帅在荒山野林
休息了。不过,老夫已备下了一份厚礼,望笑纳!」
穆桂英只是看看他,没有说话。此时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师宓拍拍车厢的铁门,外面一名僮兵应声将门打开。黄师宓对那名僮兵耳
语几句,那僮兵便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当他重新折回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个
包裹。黄师宓将包裹接在手里,点点头,复又退进车厢之内。那僮兵依然将车门
关好。
黄师宓将包裹放在地板上,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样子奇怪的铁器。铁器的
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护裆,构造十分简单,上面是一个椭圆形的腰围,是用约三
指宽,半厘厚的铁条打制而成。相对于腰围直立安装了一个半弧形的铁条,横跨
腰围,铁条有一巴掌宽,同样是半厘厚,两端搭在椭圆形腰围较长的圆弧中间。
黄师宓把玩着那件铁器,忽然听得「咔嚓」一声,铁器竟从腰围中间的地方
打了开来,分成两半,像是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原来,护裆的中间,装有
一个转轴,当腰围两侧的锁具被打开时,这个转轴就可以自由转动。
穆桂英这时才看清,在横裆的转轴前面,竟雕着一根惟妙惟肖的铁制阳具,
微微弯曲着往上翘起。
黄师宓看看穆桂英,得意地道:「穆桂英,这可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你要是
穿上,必定让你欲仙欲死。」
穆桂英这才明白,这个东西竟然是用来「穿」的。她忽然醒悟过来,这东西
就像是贞操结一般,只不过改成了铁制。
黄师宓将此前扎在穆桂英私处的一大把银针,又一一拔去。银针并没有对穆
桂英的皮肉造成多大的损害,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斑点,甚至连血都
没有流一滴。他拿着那个铁护裆,将穆桂英的屁股稍稍托起,将打开的其中一半
腰围塞进了她的身下。又将横裆中间的那支假阳具对准女元帅的肉洞推了进去。
接着他又将另一半腰围覆在穆桂英的小腹之上,又是「咔嚓」一声,两边锁具死
锁。
那铁制的腰围像一条皮带一样,紧紧地卡在了穆桂英的腰上。那护裆更是横
穿她两腿间的裆部,紧贴在她肚脐眼以下,将她的小穴和屁股全部包裹起来。这
时,从外面已是看不出来,在这条铁制的护裆里面,还有一根铁阳具横亘在穆桂
英的小穴里面。
「确是不错!」黄师宓似乎对自己的设计十分满意。在十年的时间里,他一
直都在想着如何折磨被他生擒的穆桂英,当他得知穆桂英已在桂州被俘时,连夜
让铁匠打造了这条铁护裆,和圣旨一齐带来。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让穆桂英穿
上了。
黄师宓在包裹中又拿出一见稀奇的铁器。这是两个碗状的铁皮,表面光滑,
中间有一条仅有半寸长短的铁链相连。在铁碗的外侧,还各有一条一尺左右的铁
链。
黄师宓将这两个铁碗分别罩在穆桂英的双乳之上,中间那条较短的链子,正
好是她双乳之间的距离。他有将铁碗外侧的两条铁链,绕过穆桂英腋下,在身后
交汇,用一把铁锁将交汇的铁链连接在一起。
冰冷的乳罩和冰冷的铁阳具紧紧贴着穆桂英最柔嫩敏感的皮肤,让她禁不住
浑身打颤。
这时,黄师宓才亲自动手,把捆绑在穆桂英身上的皮带全部解开。现在他已
经无所忌惮,戴上这两样沉重的铁器,时时刻刻威胁着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纵
然她本领通天,也定然施展不出来。
确实,穆桂英早已将体力透支干净,连动一动手指都感觉到吃力。就算黄师
宓替她解开了皮带,她还是以屈膝分腿的姿势躺着。
车外有僮兵道:「大人,民居已收拾干净,请大人入住!」
黄师宓折磨了穆桂英一天,也感觉有些累了,便道:「好!本相便先去歇息
了,你们在这里给我好好地看守穆桂英,不得有任何差池。」说罢,竟打开车门,
丢下穆桂英一个人在车里,径自而去。
车外的僮兵一听,喜不自胜。早上初见穆桂英美貌时,便已人人动了坏念,
无奈只因丞相在场,不敢妄想。一路之上,虽隔着厚厚的铁壁,却能听到车内穆
桂英的惨叫,更是春心撩动,难以自禁。此时见丞相走远,便如狼似虎地扑倒车
厢内。但是一见穆桂英便傻了眼,僮兵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老狐狸!」
这一天之内,黄师宓并没有亲自奸污穆桂英,已是不甘心,又岂能让士兵们
占了先机?但是只因自己年事已高,不能连夜再行房事,不得不将穆桂英交由士
兵们看守。但是他又怕士兵们趁他熟睡之时强暴穆桂英,待明日一早起身时,看
到的将会是一堆烂肉。因此才用自己设计的铁裤和铁罩给穆桂英穿了起来,这样
即可让穆桂英免受凌辱,还能让她夜里不时被士兵骚扰,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只
有先将穆桂英的体力耗尽,才有可能将她降服。
僮兵很是不甘,将穆桂英从合欢椅上架了起来,道:「走!出去!让咱们兄
弟去乐呵乐呵!」
穆桂英浑身无力,被士兵连拉带拖得从车厢里推了出去。那张合欢椅虽然曾
经让她面红耳赤,但此时却无比留恋躺在上面的舒适感,被士兵叫起,很是不情
愿。
那些村民站在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纷纷好奇如此戒备森严的车厢里,究竟
关押的是什么重犯!当车门大开,忽然从里面跌出一个浑身赤裸,穿着铁护裆,
带着铁乳罩的女子时,不由都大惊失色。
村民们交头接耳道:「这女子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有些村民道:「听说几天前,桂州俘获了宋军元帅穆桂英。今日这女子由大
南国丞相亲自以铁车押送,莫非正是穆元帅么?」
「走!」僮兵用捻枪驱赶着穆桂英往前走,铁制的枪尖敲打在护裆的后面,
发出「叮叮」的撞击声。
穆桂英发现走路对自己来说,已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次数多到不可胜数
的高潮之后,她的双腿已变得软绵绵的,使不上哪怕一丁点的力气。尤其是她的
胯间还带着如此沉重的铁护裆,足有一巴掌宽的铁条横在双腿之间,让她不得不
尽量分开腿步行,甚至她自己都觉得,这样走路的姿势,像是一只鸭子。
僮兵们都在将行李从驮车上一件一件往下搬,看到穆桂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都不约而同地打起了一声声尖锐的呼哨。
穆桂英的双手已经自由,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应该保护自己哪个部位。私处
和胸部都被厚厚的铁皮包裹着,但除此之外,她依然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她不愿
意让自己的裸体暴露在这么人的面前,可是仅凭双手,又怎么遮挡地过来?
「哟!你们看穆元帅穿的是什么呀!」僮兵们讥笑着。
才走了几步,穆桂英已感受十分难受。一旦迈动起双腿来,那支一直插在她
小穴里的铁棍,就摩擦起她的阴道内壁,让她浑身上下阵阵酥痒。
但是士兵们并不知情,以为穆桂英只是因为羞耻而不能走路,更不知道她在
黑暗的车厢里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一名僮兵从马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摸她的双
乳,但是隔着厚厚的铁罩,他只能摸到钢铁的冰冷。
「谁干的!」那僮兵似乎有些愠怒,拿出一柄匕首,要去撬铁罩和铁裤上的
锁,「还戴着这些做什么?不如全部脱了来得干净!」但是他接连撬了几下,锁
具竟巍然不动。
那名一直驱赶着穆桂英的僮兵道:「别费心思了!这是丞相大人设计的东西,
别说你用匕首,就算给你一把斧头,也不见得能劈开!」
撬锁的僮兵好生扫兴,将匕首收了回去。但他仍是心有不甘,伸手去摸了一
下穆桂英的大腿。
「哈哈!穆元帅,听说你天下无敌,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的威风去了
哪里?」又是一位僮兵坐在马车边上,眼睛瞧着穆桂英大声讥笑道。
穆桂英忽然停了下来。那些僮兵都面露惊恐之色,手上不由地握住兵器。毕
竟这个女人曾叱咤风云,笑傲千军,光听名号就足以让这些无名士卒胆寒,更何
况,她此时双手自由,唯恐她动起手来,这里大多数都要遭殃。
但是穆桂英并没有动手,却蹲了下去,怎么也不愿再往前走。她发现自己的
小穴又开始无情地收缩起来,那些春药的药性,终究是没有散尽,还在她的体内
作怪。尤其是一根如此巨大坚硬的铁阳具插在里面,更让她难受得想要一死了之。
「快走!怎么不走了?」那名僮兵依然不停地驱赶着她。他见驱赶不动,就
用捻枪的杆子,狠狠地抽打穆桂英的背部。
穆桂英挨了一杆子,没有站起来,反而向前倒了下去。她双臂撑在地上,两
腿下蹲,样子像是一直巨大的蛤蟆。她低头去看自己的私处,却只能看到一块银
白色的亮铁。
僮兵们这才意识到,穆桂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威胁,有开始嘻嘻哈哈
的嘲笑起来。
穆桂英对这些嘲笑已经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耳边的
声音仿佛越来越远。但是自己却离高潮越来越近。「啊,唔唔……难道又要来了
吗?」
「你说什么?」那僮兵见穆桂英说话,低下头去听。可是他一凑近了看,却
发现穆桂英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在竭力地抑制着什么。
「啊!不可以……不可以……」穆桂英尽量压低了嗓音,对自己喊着。可是
从两腿间传来的快感,却让她崩溃。她赶紧夹紧双腿,仿佛这股快意是来自于体
外一般。
尽管穆桂英夹着双腿,但由于腿间横着一块巴掌大的铁皮,所以从她的大腿
根部直到膝盖处,还是有一条狭长的倒三角空隙。「啊啊!」穆桂英忍不住地伸
手又摸向了自己的小穴,可是那里早已被一块铁皮包裹,密不透风。她无奈地又
将双手去摸自己的乳房,可是那里同样难以入侵。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僮兵已是有些不耐烦。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穆桂英仿佛身陷火海油锅一般难受,自己的私
处明明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她明明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给身体以安慰,可
是却又如隔千山万水。她只能扭动着屁股,让那支插在小穴里的铁棍,尽量摩擦
着自己可耻的淫肉,来得到少许快感。
僮兵们见穆桂英的屁股不停地在空中画圈,都乐呵开了:「哟!莫不是穆元
帅要跳支舞给我们看么?」
快感撞击着穆桂英的身体,让她终于难以支撑,竟然身子一斜,索性倒在了
地上。她雪白的肉体在山间的泥土里扭动,像一条光溜溜的蚯蚓一般。她一边扭
动,一边颤抖,尽管她下意识地提醒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喉
咙,低声地哼哼起来。
僮兵猛然发现,从那层包裹在穆桂英裆部的铁皮两侧,竟然涌出了一些液体。
他好奇地弯下身,拿手指蘸了一些,却是滑腻腻的。他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笑道:「穆元帅,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好端端地都能让你高潮,你这是在展示
你的下贱吗?」
穆桂英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忽然全身一软,摊开了四肢。
「贱货!」又一名僮兵从车上跳下来,对着穆桂英的两腿中间一脚踢了过去。
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铁皮,但铁裤衩还是受到了冲击,带着那支深藏其中的假阳
具猛地往穆桂英身体深处一钻。
「啊!」已像死人一般瘫着不动的穆桂英,忽然叫了起来,连忙用双手捂住
自己的裆部,样子比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还要痛苦。
「哈哈!哈哈!」四处传来僮兵们开心的笑声。穆桂英不再是战场的猛虎,
此时就像是一只狼群中的绵羊,四面楚歌。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本以为离
开了桂州,就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出桂州还不到一天,就已经承受不住。她
的身体正遭受着来自内忧外患的攻击,即使没有这些人的虐待,一贴春药已经是
够她受了的。她宁愿在桂州城里被侬智光无尽的奸淫,也不愿像现在这样,经历
一次又一次,似乎永无止尽的高潮。
28、虎口救人
石鉴见僮兵们将村庄里的村民一个接着一个赶出来,聚集在空地上,忽然一
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对武士们道:「我想到办法了!」
武士们纷纷围了过来,听着他将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等他说完,武士们道:
「如此行事,会不会太过冒险?毕竟如虎口夺食,还是小心为上。如果出了什么
差池,不仅营救不成,我们这几个的性命还要搭了进去。」
石鉴道:「事到如今,也就这样一个办法了。如果明日他们过了拦马关,我
们就算营救成功,也不见得可以全身退到全州。」
武士们点点头,各自分散行动。
石鉴带着一名武士,黑灯瞎火地摸到山下。此时村中的空地上,村民们正生
起了几堆篝火,围火而坐。他们多数都是农民,深更半夜无处投亲,只能坐待黎
明,等僮军离开。
石鉴本来就穿着平民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就混入了人群之中。他怕人多耳杂,
惊动僮兵,就寻了一个围坐的村民较少的火堆,那里只坐了四五个人。他偷偷地
摸了过去,也在火堆旁边坐下。
那些村民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石鉴肚里早已想好了答词,道:「在下与族弟从桂州而来,前往柳州投亲。
不料到了此山中,天色已暗,无法赶路。幸而遇上贵村,那边老伯留在下在他家
中住上一宿。」他一边说,一边随手往身后人较多的火堆一指,「谁知刚刚入睡,
就被这些人赶了出来!」
一村民愤然道:「南军可恶!亡之早晚!」
另一村民急忙制止道:「嘘!别说得那么大声,现在此地还是大南国的天下。
若是被他们听见,恐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看上去像是乡绅模样的村民道:「怕是这大南国的天下,一时半会还亡
不了。你们看,宋军的元帅穆桂英都被他们这般折磨,谁还敢和他们抗争啊?」
此时,穆桂英正被一名僮兵赶着,像示众般地任人玩弄着。另一名僮兵对着
她的胯间狠狠地踢着,嘴上还用污言秽语侮辱着她。令石鉴心生奇怪的是,穆桂
英此时全身并无枷锁,只是穿戴着一套诡异的铁衣,却为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哦?诸位可都是心向大宋?」石鉴试探着问。
那些村民本是粗人,哪里有什么心机,便直言道:「我等本就是汉人,况这
广南之地,世代便为大宋所有。今日被侬贼占据,我等亦是不得已而从之。」
石鉴听了,心下大喜,道:「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出穆元帅,不知
各位肯否相助?」
「不!」那些村民连连摇头,虽然刚才还说得信誓旦旦,但一旦动了真格,
便马上又崴了,「我们这些布衣,又岂敢与这些僮人对抗?搞得不好,把我们的
身家性命都搭了进去!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石鉴道:「无需各位出手!只需卖些东西于我便可!」
村民劝道:「这位老兄,见你也是肝胆侠义之人,可是这事却是行不通的。
就算你救得了穆元帅,也过不了桂州。你从桂州而来,应知那边已是兵荒马乱。
到时候僮军将你们前后这么一堵,你们便无路可逃。」
石鉴沉默了片刻,道:「既如此,在下也不作多想了。只是胸中愤懑,不知
谁的家中有酒,卖些于我,当以痛饮解怀!」
那名乡绅模样的村民道:「在下家中,倒是尚有两坛上好的三花酒。若是平
时,当于足下痛饮。只是现在家室被僮兵占了,取不出来。」
石鉴笑道:「两坛三花酒,该也是值一锭银子吧?」说罢,便取出银子,往
那乡绅手中塞去。
乡绅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待他们离去,若酒还在,自然赠予
足下。」
石鉴道:「萍水相逢,当是缘分,你便收下罢!只是这酒,我自有办法去取
它出来!」
乡绅道:「漫漫长夜,若是有酒相伴,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是你要如何
去取?」
石鉴道:「你只需告知我,这酒藏在何处?」
乡绅想也不想,道:「在灶下泥封之内。」
石鉴心下大喜,道:「待僮兵都歇了,我便去偷他出来!」
这时,僮军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引得石鉴不禁回过头去瞧。只见几名僮兵齐
声喊着:「泄了!哈哈!又泄了!这水可真多啊!」
乡绅摇头道:「也不知黄师宓那老贼,给穆元帅灌了什么迷药,竟让她像妓
女般不停泄身!」连像他这样的山野村夫,一眼就能瞧出穆桂英的异常。
一名看上去像是校尉模样的僮军挤进人群,径直脱下裤子,甩动着他的那支
大肉棍。周围的僮兵见得好生奇怪,穆桂英包裹得几乎无孔不入,他又可以往哪
里去插呢?
只见那校尉捉起穆桂英软得像无骨一般的手臂,将她的手掌掰开,让她握住
自己的阳具。校尉的手握在穆桂英的手背外面,一前一后地套动起来。
原来,他竟然要穆桂英为自己手淫。「你这家伙,好生胆大!这可不是一般
的娘们,当心她一发力,将你的宝贝玩意捏碎了!」一名僮军开玩笑着道。
「怕些什么?」那校尉粗声粗气地道,「没瞧见这娘们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
没有了吗?再说了,她要是敢,老子这就拿刀将她的两个奶子连罩割下来!」
「哈哈!说得有理!」周围的僮军都笑了起来。
当穆桂英的手掌一握住那校尉的阳具时,那阳具顿时变得又粗又壮,像一根
大肉肠一般,将穆桂英的手掌撑开出去,直到她五指不能合拢为止。
恰巧在这时,穆桂英又来了一次高潮,只见她另一只竟死死地抠住护裆,几
乎要把整个护裆都塞进她的小穴里去一般。而她握着校尉的那只手,也无意识中
加大了力度。
「啊!哦!哦!太爽啦!」那校尉兴奋地直叫出来。只是一时过于得意,竟
没有守好精关,精液猛然喷射出来,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脸上。
见他一射,其它僮兵也纷纷效仿,都脱下裤子,让穆桂英为自己手淫。与其
看着她如此美妙的胴体干著急,还不如来一点实际的才好。只是此时的穆桂英,
根本拿不出一点力气去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去摆弄。
石鉴见与他同行的那名武士面露怒色,便急忙跑过去,低声道:「千万不可
莽撞!我已想好了营救的法子,待会儿听我的指示行动。」
那武士这才勉强地点点头,只是额头上的青筋已然暴露无遗。
僮军们一个接着一个让穆桂英为他们手淫。穆桂英由于常年习武的原因,掌
心有一层薄薄的茧,不似其它地方那般嫩滑。但也恰因如此,带给僮兵们的刺激
感才更强。那些僮兵最多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先后射了出来。
不一会儿,穆桂英浑身上下,都已沾满了精液。她整个人好像被浸泡在一缸
精液之中,到处都是滑腻腻地恶心液体,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那些射完之后的僮兵,这才心满意足地寻找民居去睡觉。直到将近三更时分,
仅留下不到六七名士兵还在看守着穆桂英。
穆桂英躺在僮兵们升起的火堆旁边,一动不动。她身体下面的泥土,已被数
不清的精液浸湿,变成一滩肮脏发臭的泥潭。屈辱的高潮终于让她的身体和心理
一齐崩溃,昏睡过去。虽然在睡梦中,她还是不停地抽搐着高潮,但这远远好过
了醒着被羞辱。
火堆上的火焰冲天,向四周散发出一阵阵的热浪,把穆桂英身上的精液迅速
烘干,凝结成一块块坚硬的银白色物体,几乎覆盖了她的全身。像是有一只巨大
的蜘蛛,正在不停地吐出蛛丝,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
石鉴见时机已到,便偷偷地朝着那乡绅的家中摸去。那些看守的士兵,眼睛
都直愣愣地盯着穆桂英,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石鉴摸到窗下,屏息静听,屋内僮兵鼾声如雷。他悄悄地打开窗子,翻身一
跃,毫无声息地进了屋子。只见约有八九名僮兵,正横七竖八地躺在主人家的卧
榻上。他不敢惊动他们,径直往厨房灶下摸去。待他到了灶下,卸掉泥封,果见
里面藏着两坛三花酒。
石鉴大喜,捧着两坛子酒,又悄悄地退了出来。屋内僮兵的鼾声依然此起彼
伏。
石鉴捧着酒,又摸回火堆旁边,有意无意地将其中一坛酒放在自己身后,手
里提着另一坛,对村民们道:「酒拿来了!」
那乡绅搓搓手,道:「这广南的气候,虽不如北方寒冷,可到了晚上,也是
凉得紧。有了美酒,正好暖身。」
听了乡绅的话,石鉴不禁又回头去看穆桂英,见她衣不蔽体,必然冻得更甚。
他多想此时去为她送上一碗美酒暖身。
那乡绅将酒封打开,递给石鉴,道:「这酒是你的,当是你先饮!」
石鉴也不客气,接过坛子,饮了两大口,咂嘴道:「真是好酒!」又将酒坛
递还给乡绅,道:「你是东家,自然也要来一口!」
乡绅将坛子接了,「咕咚咕咚」也饮了几口,继而将坛子递给身边的人,声
调悲伤地唱道:「漫漫长夜兮其何远,凤落沟壑兮其临渊!」
等他唱完,坛子又回到了石鉴的口中,他举头再饮,饮罢也唱:「非我族类,
斩而除之!」
「喂!你们在干什么?」僮兵们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询问。
石鉴急忙起身,拱手道:「几位军爷,小的围火取暖,饮酒唱诗罢了!」
几名僮兵一听,乐了:「你说什么?你们有酒?」
「这……」石鉴故意挪动了下脚步,将身后的那坛子酒挡了起来,道,「军
爷,酒不多!呵呵,不多……」
「滚开!」一名僮兵狠狠地将石鉴一脚踢开,提起他身后的那一整坛的三花
酒,笑道,「这坛就当孝敬本大爷了。」
火堆旁的村民们皆不敢应声,只是心疼石鉴白白花了一锭银子。
僮兵们提着酒走回,拍开酒封,笑道:「这下可好了,一边饮酒,一边欣赏
大宋穆元帅的裸体,岂不美哉?」
其它僮兵见他手中有酒,便过来抢,几个人没转几圈,一坛子的酒便见了底。
那名抢酒的僮兵似乎饮得还不甚过瘾,便站起身道:「待我再去夺些酒来!」还
没等他站直,身子便晃了晃,一头栽了下去。
其它僮兵见状,哈哈大笑,道:「就你这酒量……」话没说完,都接二连三
地倒了下去,顿时倒得六七名僮兵一个也不剩。原来,石鉴在那坛子酒里面,早
已下好了迷药。
石鉴急忙朝与他同行的武士丢了个眼色,那武士会意,两人同时起身,朝着
穆桂英躺着的方向跃去。两人皆是身手敏捷之人,几个起落便掠到穆桂英身边。
两人细看穆桂英,只见她昏昏沉沉,人事不省。石鉴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
她裹上,又使劲地推着,呼唤道:「元帅,醒醒!醒醒!」
穆桂英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以为又是僮兵胡闹,醒了一下,又接着睡
去。
石鉴不敢多耽误,怕其它僮兵醒来换班,发现异常,急忙从旁边摘了一个水
囊,将凉水淋在了穆桂英的脸上。
一股冰冷的凉意从穆桂英的两侧鼻翼直朝喉咙、胸腔内涌去,不由剧烈地咳
嗽起来。
石鉴和武士见她醒来,赶紧跪下,稽首拜道:「小人营救来迟,让元帅受苦
了!」
穆桂英睁开眼睛,见两张陌生的面孔跪在自己面前,疑惑道:「你们,你们
是什么人?」
石鉴道:「在下石鉴,邕州人氏。」又指着武士道:「他乃余靖将军帐下武
士。我等二人,奉余将军之命,前来营救元帅!」
「哦……」穆桂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勉强用胳膊撑起身子,向四周望瞭望,
却发现仍在村庄里面。
石鉴道:「元帅,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离去。在下已让人在村外备好了马
匹。」
穆桂英心头一阵久违的喜悦,在经历了茫茫的黑暗后,终于让她看见了一丝
光明。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又跌了回去。
石鉴和武士见状,急忙上前去扶。两人一左一右将穆桂英扶起,朝村外走去。
行了几步,石鉴见那些村民,发现了这边的异状,已纷纷站立起来,围在一处。
石鉴将自己和武士身上所带的全部银两,集到一起,对村民们道:「实不相
瞒,在下在宋军帐下听用,奉命前来营救穆元帅。此番救人而去,用不了多时,
换班的僮兵必会发现有变,惊动黄师宓老贼。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草芥,在下
怕连累诸位,特在此奉上银两,诸位可各自散去,如有亲人,可去投亲。」
谁知那些村民道:「哎呀!你可要害死我们了。我们四下无亲无眷,能去得
了哪儿?」
石鉴正在犯难,却听穆桂英虚弱地说:「诸位于我也算有恩,若无亲可投,
可拿着这些盘缠前往全州。本帅如能到得了全州,必将各位好生安置,如不能到,
也可找到宋军代理元帅杨排风,便说是本帅承诺的事情。她必定会好生相待。」
众人一听,喜不自胜,以为穆桂英要带他们去全州,纷纷道:「愿追随穆元
帅左右!」
如此一来,石鉴和穆桂英都犯难了,如果带上这些人,无疑将是累赘,不仅
目标大,还耽误行程。穆桂英道:「僮兵要抓捕的目标是我,若你们都跟着本帅,
一旦被敌人追上,必定杀得一个不剩。不如各自寻路,免得连累诸位。」
村民一听她讲得颇有道理,便接过银两,连连称谢。石鉴道:「若是有缘,
当于全州相聚。」村民这才四散而去。
石鉴遣散村民,也是有目的的。一来,确是怕黄师宓迁怒众人;二来,这些
村民四散逃开,定会在山间留下许多脚印,让敌人难以追寻。穆桂英何等聪明,
自然识破他的用意,便尽力配合。
待村民散尽,两人又搀着穆桂英,出了村子,只见一名武士已在村口备好了
三匹快马,等候多时。
29、逃亡
黄师宓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就一阵喧哗声吵醒,他满心不悦,起身唤过左
右,问道:「何事吵嚷?」
侍卫赶紧下去打听。不一会回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穆桂英跑了!」
「什么?」黄师宓惊坐而起,一下子睡意全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卫道:「村民之中混入了宋军奸细,将看守穆桂英的士兵全部迷翻,他们
趁机救走了穆桂英。」
黄师宓来不及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出屋子。只见那几名被迷
翻的僮兵已经被人唤醒,正立在那里。黄师宓怒骂道:「一群饭桶!」
那几名僮兵急忙跪下求饶:「丞相大人,都怪宋军太过狡诈,在酒里对我们
下了迷药,趁机救人!请大人恕罪!」
黄师宓怒不可遏,忽然从身边侍卫那里,拔出腰刀,对着那几名跪在地上的
僮兵接连砍去。那些僮兵哪敢还手招架,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挨刀。不一会,黄师
宓便已将他们全部砍死。
黄师宓满身是血,将刀往地上一丢,召过几名骑士,吩咐道:「赶紧去把穆
桂英追回来!」
谁知那几名骑士却道:「大人,他们跑的时候,遣散了村民。现在村子四周,
都是村民杂乱的脚印,无从追寻!」
黄师宓悔恨不已,都怪自己掉以轻心,把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他急召一骑快
马过来,吩咐道:「你速带上本相令牌,去往拦马关告知四王,请他调遣关内人
马,疾速北上,助本相搜捕穆桂英!」
那快马骑士领命而去。黄师宓又召两骑快马过来,道:「你二人也各自带上
本相令牌,一人去往宜州,告知守将侬平、侬亮二人,尽出城内人马搜寻穆桂英
踪迹。一人速去桂州,知会三王侬智光兄妹,请其发兵南下,沿途搜查,并将桂
州通往全州的道路尽数封锁!」安排完一切之后,他才终于宽了宽心。拦马关在
南,宜州在西,桂州在北,三路人马齐出,已是布下天罗地网,相信定能将穆桂
英重新抓捕。
从桂州到柳州的官道上,已经无需他再多费心了。只要等天一亮,三城人马
便会遍布其上,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召集所部,下令道:「诸位将
士,随本相往东追去!」
此地往东,便是昭州、恭城,而事实上,石鉴和穆桂英一行,也确实是往恭
城而去。假如由桂、柳官道北上,自然是通往全州的最短快捷方式,但不消多时,
官道上必然遍布僮兵,无异于自投罗网。况桂州侬智光兄妹得知他们逃脱的消息,
也定然封锁了全州官道,将他们困如瓮中之鳖。所以,石鉴打算渡过昭川,先抵
恭城,北上灌阳而入全州。
出了村子,石鉴和武士将穆桂英扶到马上,四人四骑往东而去。奔不到一里,
穆桂英突然驻了马脚,身子伏在马颈上不停抽搐。
石鉴圈马回来,问道:「穆元帅,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刚刚无意中又来了一次高潮的穆桂英,变得更加虚弱。
她骑在马上,由于身体的重量压着胯间的护裆,将那支暗藏的铁阳具一直顶到了
小穴的最深处,几乎捅进了小腹。但是她羞于向石鉴和武士道明真情,便咬咬牙
忍了下来。
石鉴见穆桂英神色不对,便问道:「是不是黄师宓那老贼给你下了什么药物,
才令你如此难受?」
穆桂英默不作声,却点了点头。
「还能骑马么?」石鉴问道。
穆桂英又是点点头,道:「走吧!」但是没走几步,她的身体又伏了下去,
屁股在马背上乱晃,身体像中邪一般狂乱地颤抖起来。
石鉴意识到定是她身上的铁裤、铁罩作怪,便道:「元帅,能否让在下替你
摘去此物?」
穆桂英本想拒绝,毕竟护裆和乳罩之下,是她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但是这两
件铁器戴着着实难受,便又点了点头。
两人下马。穆桂英解开衣衫,将腰部右侧露给石鉴。但纵然如此,也已让她
羞得脸红。虽然石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毕竟萍水相逢,仍是一名陌生人。身
为女子,却将身子露给陌生人,要是换在以往,她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石鉴拿了匕首,在铁护裆的锁孔里转了几下,发现这锁具设计精妙,绝非一
般人可以打开,便道:「不如用斧子劈开了事!」
穆桂英露着身体,已是羞涩难受至极,一心企盼石鉴能赶紧替她解下护裆。
现在听他这么说,也是默认了。
石鉴从马背上取了一把斧子,道声:「小心!」便朝着穆桂英砍了过去。
穆桂英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把自己的身体,乃至于性命都交给这个陌生人,或
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已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吧!
斧刃劈在护裆上,「叮」的一声,火花四溅,但护裆却完好无损。并非石鉴
不尽力,只是他怕伤到穆桂英,才不敢使出十分力气。
穆桂英气馁了,将衣服穿好,道:「既打不开,便随它!」
见她如此,石鉴也只好点头道:「也罢,待我们到了下个镇里,寻个锁匠,
将它开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声,已是僮军发现了穆桂英逃脱的事情,整
备人马,向着这边追赶过来。穆桂英隔着斑驳的树叶,可以看到身后的村子里一
片通明,原来僮兵已是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她暗自庆幸安排了村民的后路,要
不然那些村民都将为她替死。
石鉴道:「元帅,不能在耽搁了!请上马!」他扶着穆桂英重新上马。自己
还没登上马背,已有十余名僮兵骑士呼啸而至。
石鉴见状,急忙取下兵器,上前搏斗起来。那两名随行的武士,也挥舞长刀,
加入了战团。
穆桂英见他们搏斗,一心也想上去帮手,只是无奈现在连兵器都提不起来,
别说临阵杀敌了。她忽然有些悲哀,想想自己几天前还是跃马横戈,所向披靡,
现在竟被敌人折磨到如此模样。
石鉴和武士手刃四五人之后,僮军这才稍退。但是身后的马蹄声益急,黄师
宓已带着大队人马将至。
四人一挽缰绳,齐头狂奔起来。随着战马的颠簸,穆桂英感觉那支铁阳具几
乎要将她的小穴捅烂一般,在她的小腹里翻江倒海似的搅动起来。但是一想到自
己如果再被敌人擒去,所受的虐待将会是此时的千万倍,便咬紧了牙关,不顾一
切埋头飞驰。
身后的僮兵在呐喊着,呼哨着,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穆桂英渐渐又开始绝
望起来,他们四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那百余人的僮族精兵的。
石鉴一边驾马,一边喊道:「穆元帅,切莫担心。我等即使粉身碎骨,也必
将你周全护送至全州!」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身后追赶他们的骑兵,「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不知
何人,已在地上拉起了绊马索,待他们四人一过,铁锁骤起。那些僮兵哪里防备
这么多,一下子全都被绊倒在地。
但是后面又有更多的骑士蜂拥而至,他们见前队骑士仆地,便绕过了绊马索,
同时也发现了那名正拉着铁锁的武士,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将那武士砍成两截。
四人同时回头,正好看到那拉锁链的武士血溅当场,来不及悲伤,一头扎进
了更深更密的丛林之中。
追赶的僮兵在密林边缘驻足。不一会儿,黄师宓骑马赶来,问道:「怎么回
事?」
「回大人的话!穆桂英和宋军奸细进了林子之中,我等怕林中有埋伏,不敢
轻易进入!」一名僮兵回道。
「宋军奸细共有几人?」黄师宓问道。
「目前仅发现四人,其中一人已经被诛!」僮兵答道。
黄师宓沉吟了片刻,道:「宋军要是人多,必然会冲进村庄抢人。能用迷药
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数定不过十。且听我命令,入林搜寻!」
众僮兵答应一声,蜂拥挤进密林里面。顿时漆黑的密林,被僮军的火把照得
一片通明。
一名僮兵将火把往地上一照,对黄师宓道:「丞相,这里有马蹄印!」
黄师宓顺着一看,果见一行新鲜的马蹄印往东而去,道:「追!」
在前头不远处,穆桂英和石鉴等人,依然策马狂奔。她感觉自己的小穴快要
被铁阳具捅坏了,小腹中传来一阵阵剧痛,让她不由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发誓,
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拜侬智光所赐,现在女儿还在他的手里,如果可以安
全抵达全州,她一定踏平桂州!
后面僮兵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穆桂英不敢再多想,即使小穴被捅烂了那又
如何,好过自己的身体被敌人当作玩物一般戏弄。
忽然,石鉴一把抓住了她的马缰,道:「元帅,这边走!」
穆桂英不明所以,但无暇问话,跟着他一起往旁边跑了出去。才跑了十来步,
石鉴又将她的马缰拨正,继续往前跑。四个人相当于跑了一个月牙般的弧形。
石鉴吩咐那武士道:「点起火把!」
武士闻言照办,四个人举着火把,继续往前逃去。
「看!看!他们在那里,有火光!」一名僮兵望到了武士手中的火把,高声
叫了起来。
骑士们见不远处果有三个人影时隐时现,纷纷想争头功,便径直蜂拥赶了上
来。忽然,只听得「轰隆」一声,跑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士,一齐掉进了一个土
坑内。
「不好!有陷马坑!」后队的骑士赶紧拉住马缰,要不然也一起掉了下去。
黄师宓听到动静,策马赶了上来,往坑内一望,只见坑底直立着许多被削尖
了的毛竹,那些掉进坑里的骑士,无一幸免,全被刺得血肉模糊。他愤怒不已,
向天吼道:「穆桂英,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他的吼声未落,黑暗中忽然一声弦响,紧接着一支羽箭飞来,扎进了黄师宓
的胳膊之中。
「哎哟!」黄师宓一声惨叫,急忙用手捂住胳膊,伤口已是血流如注。
「有刺客!保护丞相!」僮兵们在黄师宓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将藤牌举过头
顶。
黑暗中,弓弦还在不停响,羽箭「嗖嗖」地飞来,僮兵们根本无法看清箭是
从哪个方向射来,也无法抵挡,接二连三地被射落马下。
「在上面!」一名僮兵指着一颗大树的树冠喊道。
众人抬眼望去,果见影影绰绰的枝叶间,蹲着一个黑影。顿时手中捻枪齐射,
七七八八地投向树上。忽然,树上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黑夜应声跌落,重重地摔
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僮兵们赶上前去,刀剑齐下,将那黑影剁成了肉泥。
黄师宓面色凝重,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宋军奸细不是很好对付。下令道:
「将队伍分成左、中、右三队,每队五十人。每队之前,两名骑士探路!」
僮军得令,顿时将队伍一字排开,面前六名骑士当先。再听黄师宓一声令下,
左右两队人马率先出发,包抄穆桂英的两翼,自己亲率本队,随后跟进。百余人
的队伍,像是一个口袋阵,往前收紧。
穆桂英咬着牙,和石鉴一行奔出十余里地,终于钻出了密林。只见前方有一
名平民模样的人,正骑马候在那里。那人见四人跑来,对穆桂英行礼道:「小人
见过元帅!」
穆桂英知道他也是余靖的武士所扮,便点点头算是回礼。
那武士对四人道:「小人已经探明道路,前面两三里是一道峡谷,高四五丈,
长近半里,其间仅容一人一马通过。元帅和大人可先行通过峡谷,小人需和一名
武士爬上山崖,一人在峡口,一人在峡尾,待黄师宓大队进入峡谷之中,二人一
齐推下巨石,堵住头尾,定可将僮军困于其中。」
石鉴闻言,道:「依你行事!」
五个人一起骑马到了峡谷口,那领路的武士指着峡谷间幽长的通道,道:
「昔日余将军在此地与侬匪交战,因而小人对此处地形略知一二。过了这条峡谷,
再往东二十里,可至花贵镇。此镇属昭州地界,有道路可通恭城。不过日前此镇
已为侬匪所有,诸位此去当小心行事。」
那名曾在村外为石鉴和穆桂英备马的武士道:「那我便留于此处,与兄弟一
道,为元帅和大人阻截追兵。若能侥幸生还,当在全州相聚!」
穆桂英和石鉴点点头,辞别二人,过了峡谷而去。领路的武士见三人走远,
对身边的同袍道:「我上去峡口,你去峡尾,等会儿听我信号。如信号一至,你
我便一起退下巨石,截断去路。」
两人依计而行,在峡谷的首尾遁起身形,只待黄师宓一行的到来。不多时,
果见大地震撼,烟尘飞舞。那名守峡尾的武士偷偷从藏身的石缝里偷出眼睛去看,
不料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黄师宓一行,原来不过百余人,现在竟增加到上千人。
他心中暗急,想去告知守峡口的武士,但无奈敌军人马已至,怕暴露了行踪,不
敢轻举妄动。
黄师宓到了峡谷前,身边跟着一员偏将,只听那偏将道:「丞相,四王接到
文书,当即令小人率大队往东而来,援助丞相。」原来,这些骤增的兵马,竟是
自拦马关而出。他们连夜疾行,不曾停顿,竟将边走边战的黄师宓赶上。
黄师宓见兵员大增,心内甚喜,问道:「前些日子越关而过,不曾拜会四王
殿下,不知是否安好?」
偏将道:「承蒙丞相挂念,四王身体无恙。此刻想必已经率二十骑八百里快
马,赶到恭城去堵截穆桂英他们了。」
八百里快马世所罕见,四王侬智尚为了赶在穆桂英之前抵达恭城,将关内的
良马尽出,配上二十名高手,轻装简行,与偏将所率的大队人马分成两路,齐头
并进。
黄师宓道:「世之名将,当如四王殿下!」他说着,便挥舞令旗,前队人马
已进入峡谷之内。
守在峡口的武士,见僮军逶迤而来,想必百余人应当尽数入谷,便拉燃信号。
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信号飞天而起,在空中开出一束绚烂的火花。
僮兵见到信号,顿时人马大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轰隆隆」
的巨响,一块数丈高的盘石自山坡上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峡谷口。
那名守峡尾的武士,见到信号,更加焦急。只因峡谷过窄,只容一人一马通
过,即便是马匹头尾相连,前队出了谷,后队却仍未进谷。此时留在谷外的,尚
有两三百名僮兵。
谷前黄师宓和侬智尚的偏将,也见到了信号,大惊道:「不好,有埋伏!」
急令前队退出谷来。那名守在谷尾的武士,急忙用力将巨石一推。那石头也是轰
然落下,砸死僮兵人马无算,更将已经进谷的数百兵将,全部困在了谷里。
「在山上!」那僮军偏将见到了武士,下令让兵马冲上山去。僮军数十人一
拥而上,那武士拔出兵刃与敌搏斗,终因寡不敌众而被乱枪刺死。
黄师宓道:「山上必定还有同伙,给我细细搜查,莫要放跑了一个!」
30、花贵镇的锁匠
东方的天边像是燃起了烈火,火焰纵横万里。
一行三人死里逃生,奔走了整整一夜,都有些累了,这才放慢了脚步。药性
似乎在穆桂英的体内渐渐消退,高潮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小,这让穆桂英勉强恢复
了些许体力。但是那条坚硬的假阳具还横亘在体内,不停地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
疼得脸色发白。她不敢跟石鉴和武士说,也说不出口。
霞光下的三人,看起来是如此狼狈和憔悴。石鉴道:「也是奔波了一晚了,
想必僮人被阻于峡谷,一时半会寻不到这里,该找个去处休息一下。」
武士道:「前面不远处,即是花贵镇了……」他话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在少数。
三人害怕暴露行踪,赶紧躲入路边的丛林之中。不一会儿,只见一队二十余
人的兵马,在道路上掠过。为首的一人,身高九尺,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
剃着光头,闪亮如镜,两耳戴着盘子大的金环,左右摇晃。身后背着一柄环首刀,
刀柄上雕着虎头,刀锋在朝霞下闪出血一般的颜色,令人望而生畏。
「四王侬智尚!」石鉴惊得脱口而出,怒容满面。
武士道:「看样子,他也是朝着花贵镇而去。如果他先去了镇上,那我们就
到不了恭城了。」要去恭城,必经花贵镇。
石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恨道:「待我去和他拼了!」
武士一把将他拉住,道:「别轻举妄动!他可是在大南国和侬智光齐名的高
手,号称勇力第一。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够他砍的。你如此出去,
暴露了行踪,我们身死事小,但却不能将元帅安全送达全州了。」
石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武士道:「不如我去引开他们。我知道离此不远,
有一镇名唤双江镇,我便将他引到此镇上去,让他以为我们正向昭州而去。」花
贵镇通恭城,双江镇通昭州,如果将侬智尚引向昭州,那他的脚程便会慢了他们
一天。
穆桂英摇头道:「不行。我看他们的坐骑,都是千里挑一,日行八百里的神
驹。我们的坐骑是万万跑不过他们的,怕是没到双江镇,你已让他们赶上了。」
武士道:「若不引开他们,我们三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他摘下自己的腰
牌,交给石鉴道,「如你们到得了灌阳,可在灌阳城北二十里地,寻一个名叫黑
松寨的去处。余靖将军在离开灌阳之时,曾在那里留下二十名斥候,以待日后反
攻作为内应。你将此腰牌交给他们,他们必然会助你将穆元帅送达全州。」
石鉴接过腰牌,知道武士此去必死,不胜凄然,拱手道:「保重!」
武士辞别二人,策马从林中一跃而出,打一声呼哨,埋头往双江镇而去。
已经跑出半里地的侬智尚一行,听到武士的呼哨,都回过头来,追赶上去。
待侬智尚追远,石鉴与穆桂英这才从林中出来。石鉴见穆桂英脸色惨白,道:
「元帅,要不到镇上寻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吧?」
穆桂英手扶着腰上的铁护裆,道:「不妨!还是先想个法子,将这些铁器去
掉。如此戴着,好生难受。」
石鉴点点头,两人并辔而行。行不到三四里地,便见路边立一界石,石上书
「花贵镇」三个模糊的大字。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条林间小径弯弯曲曲,直通
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出了林子,便见一座看上去黑糊糊的镇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一齐朝着镇上飞驰而去。
出林子不远,便到了镇上。此镇并不大,仅有百余户人家。镇里的屋子看上
去都是陈旧发黑的,不过依然可见每家每户屋梁上的雕龙画凤,便可猜想出当年
的繁华。
石鉴在镇上转了一圈,回来对穆桂英道:「在下已经探寻过了,镇上仅有一
家锁匠铺。」
穆桂英道:「且去看看!」不仅是那根硬梆梆的铁阳具搅动着她小腹难受,
密不透风的铁护裆一直包裹着她的裆部,把她高潮时泌出的阴精也紧紧地捂在里
面,让穆桂英感觉整个大腿根部闷热潮湿不已。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解脱,
心内不胜期望。
两人到了锁匠铺前下马,这时石鉴才发现,穆桂英的下裳竟已全部湿透。他
不敢多看,和穆桂英一齐进了铺子。铺子里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矮小老头,看上
去身高不足五尺。他正缩在柜子后面,呆呆地等待来客。
石鉴拍了拍柜子,大声问道:「可会开锁么?」
小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身体却一动不动,道:「不会开锁,我开着铺
子作甚?」
石鉴转头去瞧瞧穆桂英。穆桂英不情愿将自己的身体再次裸露给一个陌生人,
尤其是这样一个看上去肮脏猥琐的老头。但是事到如今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法子,
便示意石鉴去将铺子的门掩上。
石鉴会意,关上铺门。穆桂英这才解开衣衫,仅露出腰上一截,将锁孔展示
给锁匠,道:「你看看,能开得了么?」
锁匠的眼睛却没有朝锁孔看去,反而盯上了穆桂英的脸,目光顿时精神起来。
石鉴有些愠怒,一拍桌子,喝道:「还不快看?」
锁匠惧怕石鉴的威严,这才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这时,穆桂英和石鉴才发
现,原来锁匠不是坐着,而是一直站在那里。这原来是个侏儒,身高哪里有个五
尺,分明不足三尺。他走到穆桂英身侧,竟还没有穆桂英的一条腿那么高。
锁匠踮起脚,把眼凑到穆桂英的腰上,细细地看了看,道:「看好了!」
穆桂英急切地问:「能开否?」
锁匠道:「开是能开!只是这锁甚是精密,要开需花费一番工夫,因此这费
用……」
「费用好说!你开便是了!你说多少便是多……」石鉴一边说,一边将手伸
到怀里,去摸银子。不料怀中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在村庄的时候,他和武士的
银子早已散给了村民,现在身上哪里还剩得一文钱!
锁匠看出了石鉴的尴尬,道:「没有钱?那休想让我开锁!」
石鉴道:「我们还有坐骑两匹,足以抵你的开锁钱!」
锁匠笑道:「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如今南国和宋国正在交战,侬王到处
征用马匹粮饷。你要是把这两匹马给了我,不出三日,便会被僮人征走,到时候
我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石鉴道:「那你要如何?」
锁匠嬉笑着搓搓手,拿眼不住地去瞧穆桂英,直把穆桂英瞧得浑身鸡皮骤起。
石鉴大怒,骂道:「你这矬子,好大胆子!」
穆桂英心中也不由暗忖,如果在此镇开不了这锁,她便要到恭城再去寻地方
开锁。可是此去恭城百余里地,她的身体哪里还吃得消?她也明白,这锁匠只是
觊觎她的身体,如忍这一时之辱,换一日之苦,虽有所不值,但一直戴着这两样
铁器,行动实在不便,到时僮兵追来,恐难以应对。况石鉴随行的五名武士,一
夜之间全部阵亡,而她才仅仅走出了几十里地。接下来的数百里地,强敌环伺,
如履薄冰,天知道还有多少危机在等着她,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她对石鉴道:
「你且先出去等我!」
石鉴一愣,随即又想到,穆元帅或是已想出法子应对,便道:「是!」
待石鉴出了门,锁匠往内屋一指,道声:「请。」
穆桂英便随他进了内屋,锁匠在她身后把门一闸。内屋里,四周挂着许多锁
具,形状大小各有所不同,有许多竟是穆桂英连见都没见过的锁具。
锁匠道:「把衣服脱了!」
穆桂英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将上衣褪下一半,示意锁匠先帮她把身后铁乳
罩的锁开了。
这锁匠也不含糊,拿了几根铁针,插进挂在穆桂英背上的锁孔里,摆弄了几
下,听到「咔嚓」一声,竟真的将锁开了。
穆桂英急忙重新套上衣服,将那个铁乳罩从衣襟里扯了出来,狠狠地丢在地
上。她焦急地又敞开衣襟,露出戴在腰上的铁护裆,道:「还有这个也赶紧开了
吧!」
但是她等待良久,却不见那锁匠再有所动作。穆桂英不禁疑惑,催道:「还
在等什么,快些开了锁!」
锁匠似乎有所顾虑,迟迟不肯下手,道:「你的朋友,一看就是凶顽之人,
若我帮你开了锁,你们翻脸不认,那我该怎么办?」
穆桂英已经作好了受辱的打算,问道:「那你想如何?」
锁匠把穆桂英引到一张床边,床上的毯子发黑而油腻,还有阵阵恶臭不断。
他指着床道:「我得先将你的四肢锁起来,待你兑现了承诺,我便放开你!」
「不行!」在敌营之中,穆桂英的四肢一直被束缚禁锢,现在好不容易逃了
出来,本能地排斥手脚再次被缚,脱口拒绝道。
锁匠道:「既不愿意,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穆桂英犹豫了一会,咬牙道:「好,依你!」说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油
腻腻的毯子贴在她的后背上,真是有说不出的恶心。但是为了尽快解脱,她只好
暂时忍了。
锁匠拿了一面枷锁,长一尺,宽不到半尺,中间有两个孔洞。他拿了钥匙,
将枷锁开了。这面枷锁居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块一侧有两个半圆形缺口的铁块。
他示意穆桂英将双手放进其中一个铁块的两个半圆缺口之中。
穆桂英没有办法,只好照办。
锁匠将另一块铁块往穆桂英手腕上一压,枷锁重新整合到一起,只是穆桂英
的手臂已经被锁进了中间的两个圆形孔洞里面。锁匠一边将钥匙藏进自己的怀里,
一边拉着枷锁上的铁链,将其缠绕在床头的木柱子上。
锁匠又拿了两根绳子,将穆桂英的双腿分开,左脚捆绑在床尾左侧的护栏上,
右脚捆绑在右侧的护栏上。这时,穆桂英的双臂并拢,高举过头顶,但双腿却被
大尺度地分开,整个人像一个巨大的「人」字。
对于这样姿势,穆桂英深感其辱,但无奈现在还有求于他,不敢大声质骂,
只是道:「那你现在可以替我开锁了吧?」
锁匠并不言语,还是拿了几根铁针,插进穆桂英铁护裆一侧的锁孔里摆弄起
来。又是「咔嚓」一声,铁护裆一侧的锁芯打开了。锁匠从穆桂英的身上爬到另
一边,不一会,也将另一侧的锁开了。
锁匠明知故问道:「需要帮你摘下么?」
穆桂英现在手脚已经不能动弹,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自己动手摘掉。但是
现在护裆上的铁阳具,在她的小穴里插得实在难受,恨不能尽早解脱,便紧闭双
眼,用力地点了点头。
要摘下如此贴肉的铁器,自然要先脱去衣服。锁匠便开始解起了穆桂英的衣
衫,不一会儿,穆桂英胸前门襟大开,裤子也被褪了下去,缠绕在膝盖处,露出
两截健美雪白的大腿。
锁匠掰起压在穆桂英小腹上的那层护裆,又托起穆桂英的屁股,将整个铁护
裆从穆桂英的胯下取了出来。那条铁阳具,终于从小穴里退了出去,只是护裆上,
已是黏糊糊,湿淋淋的。
锁匠见那护裆之内,竟还生着一根如此巨大的阳具,也不由吃了一惊。想必
这个女人即使在穿衣行走时,也时时不能摆脱小穴被抽插的命运。他摸着穆桂英
的下裳,笑道:「真是一个奇怪的设计,这样子戴着,滋味可不好受吧!」
穆桂英知道自己的裤子几乎已经全部被淫水淋湿,见他不停地摸着,顿感羞
耻难忍,道:「快放开我!」
不料那锁匠竟连连摇头,道:「我可是已帮你开了锁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
了吧?」
穆桂英的小穴已被铁阳具撑得十分难受,现在刚刚解脱,不想又遭一个如此
令人作呕的小老头凌辱,便道:「你若是现在放了我,他日必定奉上白银三百两
相谢!」
「三百两?」锁匠笑道,「这会不会太少了一点了?大南国买你的人头可出
了五百两,若是生擒,便是一千两?现在,你可值了一千两呢!」
「你说什么?」穆桂英闻言大惊。
锁匠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宋军元帅穆桂英吧?当时你在桂州城
里游街的时候,我恰好也在城里,得以一睹芳容!」
穆桂英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原来,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矬子,竟藏着如此
心机,骗她乖乖地就缚,无异于请君入瓮。她急得大叫起来:「石……」
锁匠似乎已经料到她要召唤正候在门口的石鉴,拿了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
塞进了她的嘴里,笑道:「现在你可不能喊哟!万一被你门口的朋友听到,我可
就完了!」
「唔唔!唔唔!」穆桂英嘴里已不能出声,扭动着四肢想要挣脱束缚。
锁匠道:「我已暗中叫人去通报官府了。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官府的人马
就会赶来。到时候我把你交给他们,他们赠我一千两银子,我就可以到东京汴京
去买一块地,盖一座宅子,不用再在如此穷乡僻壤受苦挨饿了!」
「唔!唔唔!」穆桂英开始有些绝望了。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大意,刚刚脱
离虎口,又被人拱手送了进去。现在在门口候着的石鉴,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吧!到时候侬国的官兵一到,他们两人定然被一网打尽,那些舍命救她的武
士,都白死了!
锁匠又说了一番话,让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沉:「不过,既然还有一顿饭的工
夫,不如先让我好好地玩弄你一番。活了六十多岁,还真没尝过女元帅的肉体是
什么滋味!」[/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12-26 19:17 编辑 [/i]]
风息堡公爵 2021-8-9 15:00
多谢楼主分享,能出电子书吗?作者笔调很细腻,不错!
txdsd 2021-8-10 11:20
这个文章好像已经更新到了一百多集了,跟以前那篇穆桂英有的一拼。
musasi 2023-2-5 20:15
没看到文章啊,难道我手机出问题了看不到了?还是说要回复
小小少年 2024-3-31 23:50
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夸作者,总之就是非常非常喜欢,期待后续更新。